瞭望塔的大厅里,绿箭侠和正在执勤的闪电侠巴里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你可不知道我揍【小丑】的时候有多厉害，”奥利弗绘声绘色地描绘着另一个世界哥谭警局发生的事，“先一个左勾拳,接着又来一个……”
“哦，蝙蝠,你来了？”奥利弗颇有遗憾地朝正向他们走来的蝙蝠侠说道。
蝙蝠侠单刀直入：“你们在哪里做了什么？”
早有准备的奥利弗说：“我去打了【小丑】一顿,顺便拉上平行世界的你,然后……”
巴里不太高兴地说：“你们应该早点说这件事的。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那个世界的【超人】最后的选择真让人痛心！”
奥利弗回答：“你要是知道他之前做了什么就能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了。话说这是可以说的吗，蝙蝠？”
蝙蝠侠面罩眼白的地方眯成了一条线,奥利弗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黑暗骑士开口：“在我还没同意前，你就已经这么做了，绿箭侠。”
意思反正说都说了，现在也无所谓了。帮蝙蝠侠做了个翻译的奥利弗拍着胸口想和巴里继续说下去。
知道这件事在短时间门内就可以在正义联盟内部传遍的蝙蝠侠看了一眼两眼发光的巴里和不怀好意的奥利弗,他就知道奥利弗是故意挑巴里作为第一个聆听者的，相信要不了多久巴里就会满怀悲伤地盯着大都会的方向的。
“超人在哪里？”蝙蝠侠问。瞭望塔的监控没有看到超人,但是对方不可能不知道事件过后蝙蝠侠会来盘问的事。
“超人在外面飘着,”奥利弗咬了一口巴里分享的曲奇,“叫他名字他会有反应——”
“有什么事吗,各位？”红蓝色的身影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出现在他们中间门,克拉克手里面还拿着一块曲奇。看来刚刚这里的两个速度惊人的家伙已经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交流过几句话了。
“换个地方。”蝙蝠侠越过他向后走去,在路过巴里的时候用背影拒绝了他的分食。
他们重新站在了一个房间门里,只有他们两人。
克拉克在布鲁斯开口前就把他在另一个世界经历的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只可惜布鲁斯的盘问让他又把这件事说了更多遍。
“你让那个氪星男孩去做了什么？”
“把那个【超人】说的话全部重复一遍。”
“……”
“我已经在说第四遍这句话了，B，”克拉克有些无奈地说，“我确信那个【超人】说的是‘不再出现’,这意味着他这几年只会做一个农夫或者记者了。”
克拉克：“实话实说，当我知道我们没能阻止大都会的时候确实吓了一跳，我以为我至少要和那个【超人】打上一顿才能阻止他后面那些疯狂举动。”
“但你最后还是用了你最擅长的东西。”布鲁斯沉吟，“事实证明你的判断没错，超人。”
“我还是非常不甘心，”克拉克叹气，“要是没有狂笑动的手脚，大都会和里面的人本可以不用死去的。”
“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超人】的错。”布鲁斯的安慰一如既往地听上去不怎么样，“至于狂笑，要不了多久我会抓住他的。”
“你有他的线索了？”克拉克精神一振，“这次的事我一定要参加，B。”
布鲁斯没有点头：“你的反氪石装甲还在对吧，超人？”和卢瑟的氪石装甲正好相反，克拉克的反氪石装甲能让他避免受到氪石的影响，但也会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他的能力发挥。
克拉克保证：“下次见到狂笑的时候我会穿上他的。”
但这个只有在他们这边处于主动的时候才有效，要是克拉克被偷袭的话就没用了。想到狂笑蝙蝠侠很少把自己放在被动的位置，布鲁斯皱起眉，这是之后要安排的事情。
他把这件事放在心里的名单中，然后抬起头朝跃跃欲试的克拉克问道：“狂笑的事要等调查之后才会有结果。现在我们要处理另外一件事，你还好吗，克拉克？”
克拉克靠在墙上，他看了一眼窗外那颗蓝绿色的星球：“没你想的那么坏，布鲁斯。只是我在思考要不要在我心脏里埋一个受控制的氪石炸弹……”
“这听起来很糟糕。”
克拉克轻笑着说了下去：“可如果我之后做了什么坏事，你可以随时阻止我。”
布鲁斯早知道那个人选会是自己，他说：“那我也需要一个，避免又一个狂笑蝙蝠侠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你现在应该回大都会休息一下，和露易丝和乔纳森待在一块，而不是思考这些可能性。”那些是他思考的事情。
听到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的名字，克拉克原本一团乱麻的想法也被他扫清，他赞同道：“你说的没错。乔纳森之前也见过那些事，我还给去安慰一下他。而露易丝，拉奥在上，她要是问起领主超人的存在我可没什么办法糊弄过去……”
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嘴里说着家里过于敏锐的普利策妻子和尚且年幼的儿子，他说都是些家长里短，如果不是从一开始就认识克拉克，布鲁斯也不会相信这样的场景会真的发生。
他听着克拉克唠叨完才开口：“戴安娜马上就会回来了，不久后我会和她一起来拜访你的，用普通人的身份。”
“顺便带上达米安，”克拉克心情不错地说道，“也省得乔纳森每次都偷偷跑出去还以为我和露易丝不知道。”
同样默许达米安跑去找乔纳森但从不主动说的布鲁斯：“……”他其实觉得这种事不用开口直接说出来，但毕竟那个人是克拉克，可以理解。
“【克拉克】，【克拉克】！”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在另一个世界，一个红头发的女生朝前面那个穿着红色格子外套的男生说道。
被称为【克拉克】的男生急停了下来，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背上那个巨大的帆布包在女生面前弹了一下。他慢慢转过头来：“有什么事吗，劳丽？”
对于一个15岁的高中生来说，【克拉克】的个子已经非常不错了，要不是他比起运动更喜欢呆在图书馆里，高中的橄榄球队说不定会有他的名字。那副有些丑陋的黑框眼镜卡在他的鼻子上，据说这副眼镜框还是他从他表姐那里拿到的。
劳丽叉着腰，她将刚刚因为跑步挡住眼角的红发理顺，她朝自己的青梅竹马问道：“你又要去找小亚历山大了吗？”
“哦，是的，”【克拉克】动作有些不自然，他也知道自己最近去找小亚历山大的频率过高了一些，甚至还因为这个没参加劳丽主办的读书会，“我们上次的实验还没做完……你知道的，亚历山大擅长这个，如果我们完成，这学期应该能在比赛上拿个奖。”
他想让自己的话看上去更有说服力一些，但他面前的青梅明显一个字都不相信。劳丽威胁道：“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们在偷偷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克拉克】，否则我会把这件事告诉克拉拉的！”
“等等，这事为什么会和克拉拉扯上关系？”【克拉克】表现得像一只被抓住尾巴的大型犬，他辩解道，“她是我的表姐，又不是我爸妈。”
劳丽洋洋得意地说：“但你从小就很听她的话，拜托，【克拉克】，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怕谁吗？”
“好吧，”克拉克有些泄气，“我明天不会再去找亚历山大了，但你要答应我……”
“砰——”一个篮球突然朝他们砸来，只听到声音的劳丽两眼一闭，疼痛并没有从身上传来，她睁开眼，正看到她体育差劲的竹马往上一抛，那个被他接住的篮球稳稳当当地落在远处了篮筐里，连篮板都没碰到。
“下次看着点人！”【克拉克】朝那些篮球场上的人警告道。
劳丽震惊地盯着那个篮球和一脸邀功的【克拉克】，她说：“你知道你刚刚表现得有点像托比·马奎尔演的在餐厅接住餐盘的蜘蛛侠吗，【克拉克】？”
“拜托，劳丽。”【克拉克】翻了个白眼，“你就只能想到蜘蛛侠吗？不可以换个人，比如超人？”
劳丽摇摇头，她语气平静，毫不留情地往自己的竹马胸口插了两刀：“超人是不可能在十公里跑步后因为虚脱差点就进了医务室的，【克拉克】。”
“那是小学的事了，你就不能放过他吗？”【克拉克】还想要说下去，但他的手机传来的阵阵消息声提醒他小亚历山大已经等了很久了。
“去吧，去吧，记得回来就行。”劳丽没好气地赶着人。她一直看小亚历山大不爽，应该说对方傲慢的态度从根本上上就断绝了从其他人身上建立友好关系，除了【克拉克】。
【克拉克】感恩地看了眼劳丽：“我明天一定会陪你的，劳丽。”他一溜烟跑了没影，只剩他的红头发女孩站在后面叹气。
他找到了那条没有人经过的巷子，那里的监控早就坏了，【克拉克】把装着书的帆布包放在胸前抱好。
“加油，【克拉克】。”高中生给自己鼓起，“你可以的，这次一定不要再撞上天上的那些飞来飞去的鸟了。”
【克拉克】抬起头看着天空，他的膝盖微微一弯，宛若漫画里的超人般朝天上飞去。
一分钟之内就能到达，小亚历山大·卢瑟这次应该不会阴阳怪气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