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吻她啊。”◎
一定是错觉!
总不能每天都这样, 不能每天醒过来都在森林里吧,太诡异了!
一想那些个系统的脑子还真有可能。
安安思索两秒,轻笑安慰:“不会的, 就算不见,我也会回来的。”
一天走两趟,她都认识路了。
“嗯。”
七海稍微靠近一些,那边镜花也靠近了一些。
女孩子贴贴~
房间里温度正好,气候舒适,小姐妹聊了会天,困意上来。
安安又做了个梦。
身边的小伙伴朝她伸出手。
微光中,他们的笑容让她感动, 她想伸出手去握住他们的手, 但离得太远,她无法够到。
她坐在轮椅上, 想要上前,可是轮椅丝毫不动。
[请走过来,安安。]
走向他们,拥抱他们。
拥抱光。
[你们不可以走过来吗?]
[可以。但我们更希望, 你可以走向我们。]
朝他们奔赴。
你不是做不到, 你做得对。
请站起来, 朝他们走过来。
她很想站起来,想朝他们走过去。
但是好困难。
“所有的时间和世界在某个点交汇, 你就是交汇的这个点。”
“你一定能像正常人一样活下去, 只要是你,一定能做到。”
我的孩子。
“……”
模糊的声音。
掌心, 好温暖。
是谁在握着我的手吗?
安安睁眼, 清晨的阳光穿过郁郁葱葱的枝叶投到脸上, 也让她看清撑着侧脸看她的青年。
青年另只手紧握着她的手。
“太宰?”
“早安安安小姐。”
“早安,太宰。”
安安头疼片刻,另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将在太宰手里那只手抽/出来,太宰从地上坐起来,理理衣服。
“安安小姐太现实了,刚刚做噩梦抓着我的手不放,醒了便一把扔掉,唉……”
他居然真的在唉声叹气,如果不是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她差点都要心疼他了。
“我做噩梦了吗。”
不太记得做了什么梦,只觉得头很痛。
“嗯,一直拉着我,叫我别走。”
太宰将她拉起来,笑眯眯道:“说抱抱我什么的。”
“……”确定她做的是个噩梦吗?
“现在可以哦。”
“嗯?”
“抱抱。”
“倒也不用。”
“好吧,真可惜。”
展开双臂的太宰收回去,然后站起来,目光扫视一圈,最后停在安安身上。
安安爬起来,站不太稳,便扶着他。
“安安小姐这可是你主动的哦。”
“关爱一下残疾人行不行。”
“这可不行,安安小姐,身体残疾心可不能残疾哦~”
“……”
太宰笑的比清晨的阳光还要灿烂。
“我可以走回去,安安小姐要怎么回去。”
“我或许也可以走回去?”
“斯国一,安安酱。”
称呼变了!
“今天我会不会变成一棵树呢,好期待啊,不如变成树后,安安小姐就放任我变成树吧。咦,不行不行,这个死法不太酷,还是和安安小姐一起殉情比较好。”
你可以问问我的意见,可恶。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可恶!
“太宰,你知道的太多了。”
拔刀。
手上没刀,刀在心中。
也许是从昨天夏目的经历推断出来的,也许都不用推断,夏目的消失和出现夏目自己都清楚。
像做梦一样。
群里消息很多,她没法一直往上翻,也许什么时候他说了也说不定。
毕竟夏目应该是会提醒其他人那种类型吧。
可能会说大家睡觉小心一些什么的。
但是很奇怪,只要睡着了,就睡的好死,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知道的太多,会死的很快。”
“还有这种好事?”
“……”
牛呀太宰。
“安安小姐可以尝试求一下我,我开心就会带你出去。”
“那你现在开不开心?”
喂直接忽略前面那句话了啊!
安安摸摸口袋,没有手机。
明明睡觉的时候因为七海那句话感到害怕所以放进睡衣唯一一个口袋,不知道是不是睡的掉在床上了。
看来想要回去,的确要求助于太宰。
不然这个样子不可能走出森林。
但他这么说,她很不想求助他。
绝不为五斗米折腰!
“还好吧,安安小姐要是求我一下我会更开心。”
安安收回扶着他的手,暗戳戳使劲戳了一下他。
好像戳中了他什么笑点,安安无奈的看他笑。
清晨的阳光透过股清冷,风也带着凉意。
太宰将风衣外套脱下来披在安安身上,“嗯,欠着我好了。”
那你拿回去吧,哼。
外套还有一些温度,安安抬头看他,他已经走出几步,只留一个背影。
没有扶着的东西,安安一时间在原地站着不敢动。
片刻后,太宰回过头。
“很害怕吗,安安小姐。”
“没有。”
他看的出来,而她不想被他看出来,不想被任何人看到自己软弱的地方。
“走过来吧。”
他朝她展开双臂,“你走过来,剩下的路我带你走。”
“你觉不觉得你在为难一个残疾人。”
“可是你正站着。”
他大概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就算她在原地摔倒,他也能立马上前接住她。
对视间,安安看到他脸上难得的认真。
她睫羽颤了颤。
“太宰……”
“好像有人跟我说过。”
太宰扬起唇。
他不记得是谁,甚至不太记得这句话,但他记得自己那个时候的感情。
如果我能再见到她。
换我,坚定的走向她。
所以大概是说过的吧,她。
“安安小姐。”
他伸出一只手。
“就算我在原地不动,只要我不朝她反方向走,她都会找到我。”
“然后朝我走来。”
停住的风再次吹起,将她耳边的头发吹到后面摆动。
两个视线在空中交汇。
落叶和不知名的小花在森林飞舞,极美的环境中,她仿佛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但这不可能。
她也伸出手。
“太宰桑。”
“要接住我啊。”
他一笑。
安安迈开一小步。
很小,很小。
也费了很大的力,以及说服自己的心理。
但这是她受伤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没有扶着什么去走。
真正的,迈开步子。
她再抬头的瞬间,眼里充满了惊喜。
我可以做到的。
——你可以做到。
青年手依旧在空中。
她只要,再走一点点,就能碰到他了。
只要再走一点点。
一点点。
可是这一点点距离,对她来说都是天和地的距离。
他好像看的出来她那点微末的骄傲和不认输。
从始至终在那里没有动,手一直伸向她。
她停了停,和他对视。
然后轻笑。
再次的迈出一步。
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
身体歪歪倒倒,她努力稳住,再走下一步。
短短的距离,她走了几步。
有很大的惊喜。
原来是可以的,不扶着东西尝试去走也可以的。
虽然只有这么点。
能够到太宰的手,她将手放上去,继续往前走,终于没稳住朝前倒,太宰拉她入怀。
没有立刻放开。
“这是投怀送抱哦安安小姐。”
“唔。”
她要说一句直男语录:随便你怎么想。
青年将她她抱进怀里,拥的很紧。
“安安小姐,超级厉害。”
你做到了啊。
“那么,我就勉为其难带安安小姐出森林吧。”
太宰牵着她,转过身,半蹲下,示意她上来。
“你可以不用这么勉为其难的。”
“快点啦,饿死了,要回去吃早饭啦。”
安安够到他脖子,靠了上去。
太宰起身时故意歪了一下,“喔安安小姐,你好重哦,我背不动你。”
“背不动我这件事你不该反思一下吗。”
到底是你太弱了还是她太重了啊!
虽然知道他是开玩笑,可是你这张嘴你以后会没有老婆的知道吗!
“一定是安安小姐的问题。”
太宰说着走出几步,他走的很轻松,可见刚刚真的是故意的。
“太宰。”
虫鸣鸟叫间,她的声音也缥缈了半分,离得很近,太宰觉得她像是贴近自己的耳朵说的话。
悠远的传入耳中。
“怎么了?”
他回。
“我要是走不了怎么办。”
“那就把你丢在森林里啊,我说到做到哦。”
“真的吗太宰先生,太冷漠了吧,你要这样残忍的对一个残疾人吗?”
“真的哦安安小姐,我就是这样冰冷无情呢。”
安安被逗笑了。
听到她的笑声,太宰在前面也扬起唇。
穿过树枝叶子的阳光给他们打出一些阴影,鼻尖的芬芳馥郁,让人整个心情都好起来。
“太宰怎么知道我能走?”
在这之前,她走路,都要扶着东西,不然站起来,很难迈出那一步。
就算扶着东西,也走不了很久,并且走的歪歪扭扭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现代人观念改变了很多,看到大街上行动不便的人不会投来异样的目光,有些人还会主动帮忙。可就算这样,有时候她心理还是会难受。
“我不知道啊,我又不是医生。”
“……”
“但是安安小姐的确走了几步。”
的确是啊。
她走了几步,不用人扶,不用拄拐,当初刚刚受伤,医生说她下半生大概率走不了了。
那个时候她也才刚刚成年。
有对未来美好的期待。
想几年后做个普通人,过过普通女孩的生活。
命运有时候的确很会捉弄人。
“太宰,你知道吗,我刚受伤的时候被下了判决书。”
安安回忆一下曾经。
走过这么多世界,她经历的时间那么长,都没能让她忘记医生惋惜口吻说的话。
不是普通的骨折,伤到神经,很难好的。
她也知道。
就是知道,那短暂的无法接受让她窒息。
做那种工作,她是做好死亡准备的。
要死在她的战场上,即便不轰轰烈烈,也要迎着阳光死亡。
没想过这种情况。
“医生说我大概率走不了了。”
“所以还是有小概率能走的嘛。”
“喔!太宰明明知道,这只是医生的说辞。”
一般大概率什么的,概率起码是99.9%吧。
“但你现在可以走,不是吗。”
命运无法击溃她,她便要击溃命运。
“嗯!”
声音里洋溢着欢喜,她凑近了太宰,靠过去。
太宰微僵了半秒,适应她的靠近。
头发垂到他身前,他眼眸动了动。
安安靠在他肩上,全身心放松。
“安安小姐,很重欸。”
“才没有,我瘦着呢。”
太宰失笑。
“安安小姐以前做什么的?”
“你不是猜到了吗。”
“我是搭讪哦安安小姐,男人追求喜欢的女孩要从搭讪开始。”
“什么嘛,太宰先生都不记得我,是对我一见钟情吗?”
“为什么不是拿安安小姐当练习对象呢?”
“……打扰了,是我自作多情。”
小丑竟是我自己。
“是的哦。”
“嗯?”
“我在回答安安小姐的问题啊。”他脚步微顿,“是一见钟情。”
以前怎么样他不记得。
一定是曾经的感情影响着他,一见钟情什么的。
“太宰,要恢复记忆吗?”
“现在,不要。”
他要在不记得她的时候爱她。
在想起来之后更爱她。
他想自己想起来。
而不是一个吻。
“可是太宰万一今天变成树了怎么办?”
“唔,该怎么办呢~”
他声音里没什么着急的意味,依旧轻松,“所有人都会忘记我,但是安安小姐会记得我吧。”
“嗯,我不会忘记的。”
“那么安安小姐,就记一辈子吧。”
永远、永远的记住他。
在时间的长河中,在岁月的史书里,永远的。
“这辈子会记住你的。”
“下辈子呢?”
“下辈子,万一我投胎成了一只猪怎么办,想记也记不起来哦。”
“就算变成猪猪的安安小姐也不能忘记我。”
“好好,太宰先生,猪猪会记得你的。”
太宰勾了勾唇。
幼稚的对话。
但他很开心。
走出森林后,可能是早上起来没看到她,七海和镜花刚好过来,迎面赶紧跑过来。
太宰将安安放下来,两个小姑娘跑到她身边。
“真的在啊葵。”
七海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来的,没想到她真的在。
果然,会不会以后每天都这样?
安安让镜花伸出手,镜花带着疑惑朝安安伸出手,安安在她手掌上轻吻一下。
太宰和七海惊讶的看到镜花脸色一变,苍白片刻后眼里依旧带着困惑。
“安琦?是,安琦小姐?”
随后镜花便笑了。
她的笑很淡,但很漂亮。
安安揉了揉小姑娘的头。
“镜花。”
七海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
葵,你到底,招惹了多少人。
虽然短短时间内,她已经感叹这句话很多次,却依然忍不住感叹。
“安琦吗?是安安小姐在我们那里的名字?”
“嗯。”镜花乖巧的点头,“安琦小姐叫安琦·达拉崩吧·极乐……”
“等一下!镜花!”
别念了!师傅别念了!求求你了!
镜花眼里多出困惑。
为什么不让她说出来?
“那个,别说了别说了。”
尬的她要扣出三室一厅了。
七海和镜花带了她的轮椅,安安坐下后,推着跟她们走。
镜花乖巧的没再继续说,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
安安松了口气。
这个名字她实在接受不来。
回到酒店,安安回去摸到手机给姐姐打了个电话问早安,昨天晚上玩过后太晚了没打,怕姐姐睡觉了。
挂掉电话,洗漱,吃饭。
随后安安要去温泉。
她觉得那个药浴,不知道都是什么药,感觉是有用的,早上自己也单独走了几步,她现在很有信心,可能离岛之前,她就能好起来!
也许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帮助她吧。
毕竟给“什么东西”打工这么久,来点福利也没什么问题吧。
小伙伴们听工作人员说今天在西边小草原上放热气球,在清云岛上面,有一片云是固定的,说是能在上面玩,小伙伴们非常感兴趣,现在已经去了不少人。
所以等安安到温泉,温泉的人都不多了。
果然还是新奇的事物比较吸引人。
话说真的能在云间玩吗?想想的确很有趣,下午也去看看吧。
上午泡完温泉还要去森林捞太宰,再去医院治疗治疗吧,医院也有医生,尽管看起来和npc一样,但应该有点医术在身上吧。
做好计划,安安在玛利亚和硝子的帮助下去了药浴。
这边只有她一个,她便拿着手机看大家聊天。
好奇妙呀,大家竟然在一个群。
当然大家在玩,说是聊天,其实是一些照片。
泡了大概一个小时,安安起来先去医院看了看医生,尽管很像npc,但可能因为是npc,懂得还挺多,他帮安安调整了一下方式,加了两个理疗,于是约好固定时间过来。
出了医院,安安准备去森林捞太宰。
她能肯定太宰消失的原因是群里少了个人。
出来的时候,遇到了中也。
中也问她去哪儿。
“我跟你去吧,安琦,一个人没办法去的吧。”
“好呀,那谢谢中也的帮忙了。”
她还准备在路上随便抓一个壮丁跟自己一起去。
既然中也主动请缨,那就没有拒绝他的理由呀。
“中也,记得太宰吗?”
“不记得,听起来很讨厌。”
哈哈哈,虽然但是,听起来好好笑。
“为什么这么觉得?”
“安琦懂吧,有些人的名字一听就很讨厌。”
“原来如此。”
这就是那个什么嘛。
变成一棵树的感觉非常神奇。
太宰此时并不是没有意识。
说是变成树,准确说,像到了树里的世界。
一片白色空间。
当然,这肯定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树里面,只是让他觉得好像到了什么别的空间。
“羁绊只要存在过,就不会消失。”
好像有人在说话。
太宰便坐在地上,微微合眼。
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梦,记忆的画面如同潮水一样涌来。
啊。
原来时间那么短。
可是时间那么短,成就了一生的旧梦。
爱一个人只要一秒钟。
不爱一个人也只要一秒钟。
好像就是那么一瞬间爱她的。
然后便深陷其中。
她像只鸟儿跳下来。
是殉情吗?
第一次有人回应了他。
回应他不着边际的殉情想法。
山河万里,她像是唯一的轻风。
穿过无数距离,停在他的指尖。
然后她带他看了水里的彩虹。
光的形状。
一步步的,走向他。
“完全没关系呀太宰先生。”
“请等在原地,也请不要动,现在,我会走向你。”
那个距离很远很远,远到他摸不到任何人。
也很近。
她很快走了过来。
朝他笑。
温柔的,甜蜜的。
最后又是残忍的。
消失在世界之中。
“太宰,是你吧。”
恍惚间,他听到她的声音。
熟悉的温和。
想要去触碰。
想要抓住。
“请回应我吧,太宰。”
他动了动。
这一次,他要主动走向她。
安琦。
是这个吧。
安安摸了摸叶子。
习惯了就不会尴尬了,白光闪过,太宰踏光而来,唇角微扬。
“太宰!”
中也想起来了。
“什么嘛中也。”
安安期待的看太宰,“想起来了吗?”
“想起来什么?”
“以前,以前呀。”
“没有。”
欸!
昨天夏目不是变成树后想起来了吗?
太宰眼里闪过一丝苦恼,“没有想起来,抱歉。”
“不用抱歉,不管你的事。”
总之这个锅应该还是系统来背。
“安安小姐,我改变主意了。”
太宰没有动,眉眼含笑,又带着一丝故意。
“改变主意?”
他想到什么奇奇怪怪的点子吗?
“我早上说,要自己想起来,怎么办呀安安小姐,想不起来,你会帮我的吧,对吧。”
你都这么说了我能不帮你吗?
中也一脸懵逼的看他们说话。
听不懂呢。
“中也不会不知道吧,只要亲亲就能想起来哦,昨天中也不也是亲亲了吗。”
中也:“……”
愣住半秒随后脸色爆红,“你在说什么啊你这个家伙!”
烦死啦!太宰治!烦死啦!
“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哦。”
“……太宰治!那是,那是不小心,不小心你知道吧。”
中也越来越没有底气。
刚开始是不小心,后面可不是。
安安手肘撑在扶手上看他们争吵。
尽管在争吵,但看上去感情还是很好的嘛。
“等等,你要做什么?”
反应过来的中也想到,太宰刚刚和安安说的话不就是要亲亲嘛?
不可以!
不要!
“生气了,你生气了,急了。”
“太宰治!”
中也开始脱手套。
污浊警告。
可是你的异能力对太宰没有用啊我的傻孩子。
“那现在,安安小姐可以吧。”
“手拿过来。”
“欸?原来亲手手也可以吗?”
“你知道的吧,一定是在装傻。”
太宰眨眨眼,伸出手,安安刚碰到他的手,他便以安安和太宰都来不及反应的速度俯身在她唇上轻吻一下。
现在他可以发誓。
他是故意的~
“哦哦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安安无奈的笑了笑。
“太宰,你这个样子是早就想起来了吧!”
然后太宰被中也追杀了十条街(划掉
“没有哦,真的没有哦,我是刚刚才想起来的。”
“太明显了太宰先生。”
“好吧。”
他也没有要演啦。
青年眼微微睁大了一些,“安琦酱,这个不算哦。”
不算吻。
他要真的。
要那种吻。
丢下一句让人摸不清偷猫的话,太宰在中也面前吹了下口哨走了。
说实话真的很欠揍,眼神能杀人宰估计早就被千刀万剐了吧。
“嘛,不要在意,中也。”
中也拉下嘴角。
怎么可能不在意。
要酸死了好吗。
“我们回去吧,中也。”
小孩不开心。
安安拉了拉衣服,又握住他的手,他才看向安安。
“安琦。”
“嗯?”
“没什么?”
算了吧。
他叹了口气。
在她心里都是朋友,很多话会让她很为难吧。
算了算了。
他按了下她的头,“不要被那些家伙占便宜了哦。”
“嗯嗯。”
安安点头。
太宰刚开始真的很像,她以为他没想起来呢,谁知道他在演。
和中也在最近的一家餐馆吃午饭。
“昨天喝了这里的酒,挺不错的,中也尝尝吗?”
中也是喜欢酒的吧,记得。
这家店不是昨天吃的那家,不过门口也有个大酒坛子,安安在心里自动给它打上了好喝的标签。
“安琦能喝吗?”
“喝两杯没问题的。”
于是两个叫了点菜,要了两杯酒。
酒坛子打开,香气扑鼻,和昨天喝的略有不同,但也很香。
“很香。”
中也喜欢红酒,这种自家酿的酒什么的喝的不多,但安安主动提的,他自然不可能说不喝。
而且确实很香,喜欢红酒的他都想尝尝了。
上齐后,安安跟中也碰杯。
“很醇,不错。”
给了不错的评价。
“走之前一定问问他们怎么酿的,回去我也试试。”
反正退休人士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回去?安琦,要回去了吗?”
“不是这两天啦,会多待几天,回头你们去我家也可以哦,如果有空的话。”
“有空!”
“欸?mafia不忙吗?”
“不忙!”
忙也要说不忙啊!
追老婆的事怎么叫忙。
一杯下去,安安和中也又要了一杯。
“我们家酒后劲很大,两位请慢点喝哦。”
“嗯嗯,谢谢。”
虽然但是,他们两个都没有很放在心上。
吃完喝完后,两个就有点不对劲了。
晕乎乎的。
脑子,脑子要炸了。
头好疼,是要长脑子了吧。
这个酒的后劲的确大的不得了。
本来还准备逛逛,现在选择回去睡觉。
两个还有意识,并没有完全醉。
“中也没事吧。”
“没事,你呢。”
“小意思啦。”
酒量可以不好,嘴一定要硬。
回到酒店,两个身上的酒气靠近就能闻到,但不难闻,反而带着些酒香,可能跟酒有关。
安安回到大房间收拾一下准备睡觉。
刚躺在床上,门铃响了,安安只能慢悠悠扶着墙走去开门。
脸蛋有点红,比微醺还要浓一些,安安打开门就靠在门边,门口的是甚尔,后劲有点大,她现在思绪不是特别清楚,笑笑,“甚尔,你还会敲门哦。”
“什么话。”
甚尔扯了下她的脸。
烫烫的。
“喝酒了?”
“嗯,喝了点。”说完又道:“我成年了,可以喝。”
“是。”
你可以喝是吧。
甚尔走进来,进来后坐在凳子上,安安转过身,歪头,“我想睡会,你有什么事吗,甚尔。”
“给你。”
甚尔不知道从哪拿来的一个小兔子挂环。
安安还靠在门边,他走进来的时候关上了门,她就靠着没动,环起腰,“递过来啊,照顾一下。”
甚尔直接将挂环扔了过来,安安赶紧接住,放在眼前晃了晃。
“看不出来,甚尔你还挺有童心的。”
“是啊,补偿一下妹妹的童年。”
“……”
那这就有点烫手了。
安安甩甩头,感觉更晕了一点。
“我要睡觉了哦,谢谢甚尔的小兔子,你先出去吧。”
“你睡就是。”
“你不走我怎么睡?”
“我在你不能睡?”
“我会睡不着的。”
“那就是不困。”
“……”
可恶,思维不太清楚连吵架都吵不过别人。
安安揉了揉太阳穴,扶着墙往床那边走。
她不着急,慢慢的走,本来就是残疾人,喝了酒走路更加不稳,这样摇摇晃晃的看的甚尔捏了把冷汗,没忍住起身过来将她抱起来。
安安现实中身高在女孩中算高的,但和甚尔相比差的太远,在他怀里看上去非常小鸟依人,小小的一只,整个都被他抱在了怀里。
甚尔抱的稳稳当当,走向床边,坐下来,然而没有把她放到床上。
他空出一只手替她理了理脸颊的碎发。
“唔,甚尔?”
“叫哥哥。”
“甚尔哥哥。”
“是哥哥。”
“哥哥?”
她意识好像更模糊了,几乎就要睡过去,现在差不多是强撑着。
“喝了多少?”
“两杯而已。”
“不太行。”
他稍微靠近了一下。
人还在怀里,突然便舍不得放开。
“我很行的。”安安狡辩,“这里的酒后劲很大,所以我要睡觉了,你该放下我,然后出去,顺便把门关好。”
“你当我进来,还想让我出去?”
安安:?????
“哈?”
小问号你是否有很多脑袋。
“这么没警惕心?还是觉得我,或者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
安安:???
是我喝多了还是他喝多了?
安安不理解的挠挠头,试图在他怀里出来,他扣住她的腰,让她无法动弹。
“我不是没有警惕心,是你太……”
太屑了!
“太?”
“没什么。”
安安摇头,眼皮子撑不住了。
两眼一闭,双脚离地。
舒服。
她没有完全睡过去,往外钻了钻,甚尔心中无奈,将她放在床上。
安安拉开被子,缩进被子里。
睡觉!
甚尔拉开被子,露出脑袋。
“干嘛呀。”
“想捂死吗?”
“捂不死的。”
“我看你是想被捂死。”
“不会的啦。”
甚尔又拉开,她鼓鼓嘴,翻过身抬眼,“快出去,哪有看着人睡觉的。”
“现在不就有了。”
“门没关,我可以进来吗?”
甚尔听到惠的声音,准备去触摸安安的手在空中僵住。
真是爸爸的好大儿呀,惠。
“唔……”
安安朝门看去,甚尔眯了眯眼,“让他走。”
“万一有事呢?”
“能有什么事。”
安安这个状态下,没听出来是谁,没理会甚尔这句话,朝门口说道:“可以,进来吧。”
惠推开门,本来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垮下去。
半秒后惠选择忽视他亲爹。
问题是,怎么看都……她在床上躺着,他在旁边坐着,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少年人的冲动被惠按了下去。
他也走到床边,坐在甚尔对面。
甚尔心里嗤笑一声。
臭小子。
“安安,你喝酒了吗?”
靠近了闻到一些酒香,惠在问完以后,一下就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你,给她灌酒的?”
想要做什么?想要趁她醉了做什么?
她眼睛里明显是迷离的,显然不是正常状态。
甚尔蹙眉。
“不是啦,我在外面喝了点,不多,就是后劲有点大。”
大的嗓子都有点疼。
安安虽然立马解释了,但惠似信非信的看向甚尔。
甚尔勾唇。
他的笑带着一些漫不经心,眼神似乎看穿了惠心里的想法。
拿出一根烟,甚尔抽了一口。
吐出的烟让惠皱眉。
安安没感觉他们之间气氛越来越紧张,抱着被子往上拉了拉,想睡觉。
谢谢,别闹了,我只想睡觉。
“既然这样。”
甚尔笑了笑,惠眯眼看他。
“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你是不是。”
说完之后,甚尔将安安拉起来,安安懵逼着,甚尔便将她抱在了怀里。
“你做什么!”
惠惠气的瞬间站起来,甚尔微嗤。
小屁孩,有什么都写在脸上,太好懂了。
于是低头吻住了她。
安安:懵。
也许带着一份故意。
但在他触碰到这份甜蜜后就有点控制不住了。
酒香和淡淡的烟味围绕,明明两样都是尘世中不过尔尔的东西,她却依旧像不染一尘的尘世之外在引诱着他。
美好的东西总让人向往。
安安微微张开嘴,被惊讶到的,甚尔趁机直入。
惠惠在一旁冲上来。
“放开她!”
太过分了!这个家伙!
甚尔一只手抱着安安,一只手拦住惠惠的动作。
给惠惠气的想直接召唤魔虚罗。
“放开她,听到没有?”
片刻后惠惠冷静下来。
双手交叠,像是甚尔不听的话就要做什么。
甚尔很投入。
没有理惠惠。
好甜。
不够。
这一点点根本不够。
克制住的魔鬼若是放出来,便很难再次克制。
想要的更多,更加深入。
安安也反应过来,推开甚尔。
要不是腿有问题,她会直接踹。
甚尔再次俯身,惠惠将他拉起来。
少年人的冲动也是难以克制。
“我说,你到底在做什么?”
“嗯?看不出来?”
“当然是,吻她啊。”
【作者有话说】
安安:别打了!不要打了啦!再打去练舞室打!
甚尔:?
惠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