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忏意想不到向枳融会往反套路走, 他立刻说:“那哥哥,你给我打个

  红buff吧。”

  【向枳融爽死了,我酸死了。】

  【谁懂?老母亲落泪。】

  【要红自己去打, 靠男人得到的东西都是虚无缥缈的!】

  【弱弱说, Sea以前也会撒娇叫路人野王替他打红buff的…】

  【向枳融:我一点都不在乎。】

  【笑死,向枳融你真的很装。】

  向枳融说:“过来, 给你打。”

  这一次, 安忏顺利拿到属于自己的红buff,然后过了两分钟, 在去下路支援的路上, 惨烈送给对面打野。

  对面打野带着三个人来围殴他,安忏被控得无法挣脱,红buff壮烈牺牲。

  安忏哀嚎道:“我的红buff!”

  这是队长给他打的红buff, 就这么给人拿走了。

  安忏看着灰色的屏幕, 闷着一股气发泄不出来。他终于空暇下来能看一眼直播间, 和观众互动互动。

  结果一偏头,满屏的哈哈哈, 眼花缭乱。

  安忏:“?”

  安忏第一反应是:他们在哈什么?

  随后, 他明白了。

  哈他菜,哈他下饭。

  【让你要秀恩爱,汗流浃背了吧老铁】

  安忏:“……”

  向枳融宽慰他:“待会带你拿回来。”

  安忏心情很低迷, 说:“就算拿了我也会被针对。”

  向枳融散漫道:“那我们去针对他?”

  安忏诧愕一瞬:“我们两个人?”

  向枳融轻声说:“嗯,我需要你的帮助。”

  尽管知道向枳融一个人就能制裁对面打野,但听他这么说,安忏还挺高兴的。说明他被队长需要了。向枳融诚不欺他, 等安忏复活后,向枳融就带着他去把对面打野杀死, 这下红蓝双buff都在安忏身上了。

  这把在向枳融的带飞下,很快获得了胜利。安忏又跟他排了几把,打了两个小时,向枳融有事下了,安忏也跟着下播。

  下播后,向枳融给他拨了通电话,大致意思就是问安忏接下来要直播几天,并表示自己有空都会在。

  向枳融很有空,接连几天,只要安忏无聊直播,只要提前知会他一声,向枳融都能打上几把。

  就这么到了年后,安忏提前买了大红棉袄,穿着回了阳城。

  这次是汪小旺和向枳融两个人来接他们,汪小旺前几天给他们订的票,几乎都是相同时间段,相互不超过一个小时。安忏只知道汪小旺会来接机,没想到向枳融也来了。

  安忏是第一个到达的,向枳融一眼看到他,朝汪小旺知会一声。正准备去接安忏,同一时间安忏发现他们,笑着挥手。

  他穿着低领的棉袄,为了不让脖子受冻,特意买了一条围巾。也是红色的。

  “今年你本命年啊?”汪小旺笑着说,“穿的这么喜庆。”

  今年是兔年,安忏属猴。还真不是本命年。

  他只是因为有太多黑灰色的衣服,见裴寻买了件蓝色的,说保暖,安忏便随手下单了件红色。

  “好看吗?”安忏问着,眼神却是看向旁边的人。

  汪小旺依旧笑着:“你们年轻人穿什么不好看?哎,我看见大鱼了…这小子把家搬来了吧!我去帮他提点,你们在这等着。”

  汪小旺怒气冲冲地往大鱼那去了,安忏抬头看着向枳融,说:“队长,这颜色会不会太艳了?”

  向枳融说:“不会,穿在你身上很好看。”

  安忏笑了,他来之前明明照过镜子,因为棉袄买大了,本来就臃肿的面包服现在更硕大。

  队长说谎话不打草稿,容易崴脚。

  安忏还没来得及寒暄,大鱼意气风发地过来了——他带着一副黑色墨镜,挂在鼻梁上,穿着一整个嘻哈风,但没学到精髓,显得不伦不类。

  大鱼冲着安忏吹了个口哨,手里拎着一个包,安忏没见他背过,应该是刚买的。

  “小安呐。”大鱼感慨道,“我很是想你啊。”

  向枳融还站在旁边呢,当即挑眉道:“就想一个人?”

  “那不然。”大鱼说,“我是Sea小迷弟,又不是你的。”

  汪小旺拉着两个行李箱过来,听到这话差点没翻白眼翻死:“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这还是在外边的,咋的,今年你要去说rap啊,打扮的什么德行。”

  大鱼故作拿腔:“你不懂。”

  汪小旺说:“你年纪还比Sea大呢,我是没从Sea眼里看出一点崇拜,喜感倒不少。”

  大鱼一噎,心里边狠狠地‘tui’了声,心说你懂什么,小安这是不好意思说,他倒是想夸,但奈何脸皮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鱼十分理解小偶像。

  再者说了,刚过完年人正高兴呢,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毕竟是好日子,大鱼没跟汪小旺一般见识,主要他还不敢和汪小旺拿腔拿调,今年过年花销巨大,快吃不起饭了。

  “甭说了你,我又不是没穿裤子,除了穿衣奇特点,其他和正常人有什么区别?”

  汪小旺直白道:“脑子有区别。”

  “……”

  这就有点伤人了啊,大鱼委屈地垂下眼,投向安忏。

  安忏忍俊不禁,但又不好不安慰大鱼,硬生生在脑子里搜刮了点词汇:“大鱼哥,你是最特别的。”

  听听,大鱼舒畅多了。

  特别这词比侮辱人好多了。

  大鱼回敬道:“你这身也挺艳的,像花丛中的一朵玫瑰。”

  安忏服了。

  他早知道不夸大鱼了,把他比作玫瑰是什么鬼?

  他撇下嘴,往向枳融旁边站了站。

  林弎的到来引走大鱼的视线,向枳融微低头,在安忏耳边说:“他脑子缺根筋。”

  安忏其实没生气,只是有点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大鱼的话。听向枳融这么一说,安忏没忍住,乐了。

  林弎第一时间被安忏吸引了注意,安忏今天的穿着是最哗众的,不过对比大鱼,安忏正常多了。林弎刚要夸安忏穿的像个高中生似的,转头看到大鱼,轻翘的嘴角僵了下,一点点板下来。

  “你被夺舍了?”

  大鱼破大防:“Fin都说很好看,为什么你们不这么觉得!!你们这群没见识的土鳖!”

  林弎抽了抽嘴角:“Fin就爱看你丢脸,你次次发给他参考干什么?”

  大鱼说:“这不是你没回我嘛。”

  林弎家离机场有点儿远,他今天一天都在赶路,哪有闲心看手机,闻言道:“你昨天怎么不发?”

  “昨天还没想好怎么搭呢。”大鱼振振有词。

  反正他说什么也没错,林弎懒得搭理他了。

  Fin要半小时后到,汪小旺和向枳融各开了一辆车,本想着让向枳融带他们先回去,结果大鱼他们说:“F5还差一帅呢,走不了。”

  大鱼这么中二也不是第一回了,汪小旺问了大家的意见,和大鱼一样后,把行李先放进后备箱,一块拐弯进了家汉堡店。

  一听战队报销,大鱼库库就是一顿点,点完了还要卖惨,说:“我在家哪有这待遇啊!!点外卖都得背着我爸妈,生怕被骂!!”

  汪小旺见他一个人买了三人份,说:“你爸妈这是让你减肥呢,我看你回家也没少吃。胖几斤了?”

  “五斤。”大鱼十分不情愿,温温吞吞地回答。

  林弎见状,说:“肯定不止。”

  “男人体重是秘密!”大鱼嚎叫一声,把话题转向安忏:“我看小安过个年也胖不少!”

  安忏不太饿,就买了一份薯条和一个汉堡,向枳融又帮他勾了一杯热牛奶。

  他默默坐在向枳融旁边,安静听着大鱼他们唠嗑,措不及防间,话题转到他这儿。

  安忏先是愣了下,而后道:“我看起来胖了很多吗?”

  大年三十过后,向枳融定制的餐越来越有水准,好吃又下饭,安忏每次都吃得干干净净。

  “别理他。”林弎说,“你哪胖了?你这都得算营养不良了,大鱼自己胖了,想找个垫背的。”

  大鱼被识破伎俩,嘿嘿地笑了两下。

  餐上来了,安忏蘸着番茄酱吃薯条,意外自己还有一杯牛奶。

  他道:“我没点牛奶啊?”

  向枳融说:“我点的。”

  安忏愣了愣,说:“谢谢队长。”

  汪小旺没懂,花的是战队的钱,怎么谢向枳融去了?

  林弎这段时间没少看安忏和向枳融双排,他甚至还创了一个微博小号去偷窥cp超话,不知道该称赞剪辑的伟大,还是治安真情实感。林弎也差点磕到了。

  麦麸害死人呐,到时候各自有了女朋友可这么收场。

  林弎越想越觉得这样不行。

  他主动打破谣言:“哥,你怎么只给Sea点。”

  向枳融沉默:“林弎。”

  怎么突然叫他名字,林弎不解:“啊?”

  向枳融冷静的可怕:“我记得你是不是比我大一岁?”

  林弎默认:“……”

  向枳融松弛下来:“林哥。”

  大鱼嘿嘿笑了声:“幸好我比队长小一岁,我可以叫哥。”

  汪小旺一个马上奔三的玫瑰男人,看这群小屁孩一两岁争来争去,无比心累。

  他比谁都大,怎么没见他们喊他哥?

  哦,除了Sea以外。

  时间还早,安忏默默拆了汉堡,小口小口地吃着。

  窗外白茫茫一片,每条街道都有铲雪的人。还有一群嬉戏的小孩,大人们将他们裹成一颗颗小粽子,每个小孩身上都穿戴整齐,红扑扑的脸埋在小围巾里,毛茸茸的手套团着一个个小雪球,他们往玩伴身上砸着。旁边还有两个内敛的小朋友,蹲在雪地里堆雪人。

  这一幕实在温馨,安忏想将他们记录下来,不用相机,用心。

  对比窗外的风景,麦当劳里的暖气呼呼地吹着,刚才在机场受冻的身体回暖,因为热牛奶的加成,逐渐放松下来。

  大鱼憧憬地看着窗外:“机场附近也有住人吗?”

  “机场又没把整个区都买下来,只是偏点而已。”林弎吐槽他。

  大鱼嫌他没气氛,恼了一眼,独自低喃:“想当初我小时候跟着我堂哥他们屁股后面捣蛋,我爸妈没少因为我调皮骂我。”

  林弎说:“谁小时候不调皮?我以前傻逼,听到我喜欢的女生说自己喜欢手长手瘦的,把手指放进手动削笔器里转了一圈,留了一大堆血,吃饭的时候都不敢伸出来,特怕被我爹妈发现。”

  大鱼好奇道:“真的假的?你还做过这么蠢的事儿呢?”

  林弎耸耸肩,轻描淡写盖过被父母发现的一顿毒打:“谁的青春不疯狂?”

  大鱼和林弎不懂,汪小旺和向枳融却知道安忏的家庭情况。

  安忏的青春,是没资格疯狂的。

  汪小旺不知说什么好,叹气道:“换个话题,小时候有什么好说的。”

  大鱼神经大条道:“那怎么了?你瞧不起小时候的自己啊。”

  汪小旺噎住。

  汉堡吃完了,安忏垂着眸,喝下最后一口牛奶。

  向枳融低下头,问安忏:“想不想堆雪人?”

  安忏看着手:“我没有手套。”

  向枳融说:“我有,给你。”

  安忏不答应:“那你呢?”

  向枳融说:“你摸我口袋。”

  向枳融没有吃东西,他一直戴着手套。安忏试探地伸出手,在口袋里找到另一幅手套。

  安忏有些惊喜地抽出来:“你怎么带了两幅?”

  向枳融说:“前两天出门一直放口袋里,忘了拿出来了。”

  安忏笑眯眯道:“便宜我了。”

  向枳融嗯一声。

  其实不是忘了拿出来。

  青柠没有雪,向枳融想,安忏也许会记得戴围巾,但一定不会记得戴手套。

  今天的雪很厚,他怕安忏想玩雪,手会因为雪受冻疮。所以他特意多带一双手套,想给安忏戴。

  庆幸派上了用场。

  安忏戴上手套,有点儿大,但不多,还是能牢牢握紧。

  向枳融特意选了小一码的手套,没想到还是大了。

  他默不作声记下了尺码,对安忏说:“走吧?”

  大鱼听见了,问道:“你们去哪?还是不是F5了。”

  向枳融说:“去外面堆雪人,没跑路。”

  大鱼眼睛一亮:“你们去堆雪人啊?我也去!”

  向枳融平静道:“人满了。”

  大鱼:“?”

  什么叫人满了?

  你当电影院门票呢。

  好在汪小旺救场——严格意义上来说,汪小旺不算救场,而是实话实说。

  “你给我坐下。”汪小旺道,“你还有一个汉堡两个腿没吃呢,你跑哪儿去?吃完了再说!”

  大鱼后悔了,早知道不买这么多了。

  他不敢反抗,这就是占小便宜的下场,大鱼可怜巴巴地看着偶像出去了。

  两人走出店门,安忏道:“就这么拒绝大鱼哥好吗?”

  “他现在不吃就会浪费。”向枳融说,“他不吃冷掉的食物。”

  这样啊。

  安忏明白了:“队长你呢,你不吃什么?”

  向枳融不吃的东西很多,他说:“以后慢慢告诉你。”

  安忏听了这话,心就像抹了蜜一样甜。他对着自己说,他和向枳融还有以后。

  想到未来有向枳融,安忏的心就安定了。

  安忏和向枳融默契的没去打扰那些小朋友,而是走到另一边,安忏拿起旁边掉落的小树杈,在雪地画了一朵花。

  他没有美术功底,更没有绘画的基础。花被安忏画的歪七扭八,和网络上画手画的花完全是两模两样。

  安忏在花的旁边画了一丛小草。

  向枳融问他:“左边怎么不画?”

  安忏蹲着,手里还拿着树杈,被冷空气吹得半张脸埋进围巾里,只露出眉眼和鼻梁。

  他说:“一丛小草就够了。”

  花是向枳融。

  他是那丛小草。

  在他的世界里,不需要多余的旁观者,小草会陪伴花。

  “花是你,草是我。”向枳融兀自道。

  安忏画太阳的手顿了顿,低声道:“反了。”

  向枳融说:“我比你大,我保护你。”

  安忏颤着手,他说着冷,鼻子吸着,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好冷…”安忏说,“队长,你能帮我拍一张照片吗?”

  他的花,他的草。

  他在花草的旁边,喜欢的人在拍他和他的花草。

  心可以记下儿童的欢闹,定格的照片是属于他的私心。

  向枳融嗯了一声,安忏撇去眼泪,微抬头,露出微红的鼻子,右手拿着树杈,左手比了一个剪刀手。

  向枳融拍下照片。

  这一刻,氛围刚好,风景犹在。

  他反复地点开查看,想将照片珍藏。

  安忏没记着要照片,在花草旁边挪了挪:“队长,我们一起堆雪人吧。”

  堆一个属于我们的雪人,他的青春就再也没有遗憾了。

  向枳融把手机放进口袋,蹲在安忏的另一边,与他左右平行着。

  “这个距离够吗?”

  “太大啦。”安忏小声说,“我们堆一个小雪人吧。”

  向枳融往安忏那边挪了一步。

  “刚刚好。”安忏道,“我们开始吧。”

  向枳融嗯了声,手套很厚,触碰到雪也没有瑟凉的感觉。

  安忏夸他的手套好,向枳融说:“喜欢就送你,我戴刚好小了。”

  很蹩脚的谎言,只有安忏信。

  安忏像有了糖的孩子,喜出望外:“真的可以吗?”

  向枳融说:“真的可以。”

  安忏弯下眉毛,勾起唇:“谢谢队长,我很喜欢,我会好好保护它的。”

  向枳融也笑。

  好笨。

  地基是向枳融团的,安忏团好就散,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转眼间,向枳融已经安好地基了。

  “这个怎么样?”向枳融倏然道。

  安忏这才发现,在他努力的时候,向枳融已经完成了,但他完全没有挫败,兴高采烈道:“很好耶!”

  “现在给雪人做上半身。”安忏分配道:“我捏雪人的头,你捏上身好不好?”

  向枳融答应:“好。”

  小雪人的头不大,比身子好捏多了。安忏把最难的任务交给向枳融,有一点心虚。

  但这个心虚很快就被掩盖,雪人的头也好难捏。

  好不容易捏好了,准备团一个小揪子当小雪人的眼睛,结果不小心用了一点力气,头直接散了,又要重来。

  安忏一偏头,向枳融似跟他有心灵感应般,好不容易团好的身子,忽然就碎了。

  队长也就那样嘛。

  安忏立即信心大涨,暗暗发誓势必要超过向枳融。

  有了激励,安忏接下来做的简单多了,他不再浮躁,轻手轻脚地捏雪人,只想把它一次性捏好,不想因为心浮气躁又一次功亏一篑。

  功夫不负有心人,有心者能成事。

  安忏终于捏对称眼睛,再搞一个鼻子和嘴巴,就大功告成了。

  他抿着唇,慢慢找准位置,捏上鼻子,一气呵成。

  鼻子捏好了,嘴巴就跟简单了,安忏把雪人呵护地放在手心里,用小树杈的尖滑了一个微笑。

  “好了!”安忏怎么看这么满意。

  刚好向枳融的上半身做好了,向枳融按好后,安忏信心满满地将头按上。

  “……”

  按好后,安忏沉默了几秒。

  他左右看,怎么看这么不对。

  最后憋出句:“…小头爸爸?”

  小头爸爸也没他们这离谱。

  大大的身材,小小的脑袋。

  安忏把树杈掰成两半,左右各放一个当手。

  更像小头爸爸了。

  安忏沮着脸:“好奇怪,怎么办?”

  “不奇怪。”向枳融说,“每个雪人的长相都不一样,它是我们的雪人,就是最好看的雪人。”

  安忏被向枳融安慰到了,连带着觉得雪人也好看不少。

  他拿手机,放大雪人拍了张照片,又连着花草拍一张。

  第三张,安忏突发奇想:“我们和雪人一起拍一张吧?”

  雪人很低,向枳融问他:“怎么拍?”

  安忏说:“你手长,你拿着。”

  向枳融接过手机。

  安忏按着他的手往下,从上往下拍。

  向枳融不语,他依稀记得,过年的时候方郁荷让他帮忙拍一张她抱着十五的照片,向枳融当时坐着,拿着手机就开始拍。

  和现在这个角度一模一样。

  结果就是被方郁荷数落了,说这种死亡角度怎么拍人?怎么拍怎么丑。

  就这照片发出去,谁以后敢找他拍照?

  向枳融这么想着,心不在焉地按下快门键。

  随后,他发现。

  安忏这么拍,还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