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浑身发热，鼻间是红酒味的信息素。
几个月不见，林檀的信息素好像更浓了，隐隐有种要把她的信息素压下去的趋势。
为了不落于下风，她连忙释放信息素，腺体却被一口咬住。
“唔……！”
突如其来的痛痒让乐意浑身一震，随之手脚都发软。
腺体本来就是很脆弱的地方，现在被牙齿咬着，不仅是疼，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麻痒。
乐意感觉林檀的犬齿刺了进去，她心里一颤，连忙把她推开。
“你想干什么？！”
林檀看着她惊慌的样子，露出一个阴沉的笑容。
“姐姐这么害怕被标记？”
乐意当然不是害怕自己被标记，而是怕林檀冲动之下做出错误的选择。
S级alpha可以标记无数omega，但omega只能标记一个alpha。
要是林檀标记了她，将来又后悔了怎么办？
“小檀，冷静点。”
林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了十足的力气，像要把那截骨头捏碎。
“我很冷静，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冷静！”
没有被发热期影响，她的脑子很清醒，她就是喜欢乐意，想要标记她，成为她的伴侣。
“你闻得到我的信息素吧，是红酒味的。”林檀再次把乐意揽进怀里，手紧紧扣着她的腰，“医生说omega很少有这种味道的信息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乐意不敢知道，她已经完全被红酒味道包围，后颈有些发疼，脑子也混乱起来。
“只需要在这里咬一下，然后注入我的信息素，你这辈子就再也标记不了别的omega了。”
林檀是个相当特殊的存在，于别人来说她是跟beta一样的alpha，而在乐意这里，她是omega，专属于她一个人的omega。
这也就意味着，她只能被乐意一个人标记，也只能标记乐意一个人。
乐意还没说什么，唇就被堵住，林檀知道她肯定要说些扫兴的话，干脆不让她开口了。
林檀嘴里都是浓郁的酒味，乐意接收到她的气息，很快就“醉”了。
玫瑰味飘散出来，没有之前那么霸道，像夏日的晚风一样，轻柔绵软。
口中空气消耗殆尽，林檀放开乐意，看到她泛红的眼尾，眸色深了很多。
“你老婆没有满.足你？”
乐意看着她，想要解释，喉咙却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发不出声音。
“准确地来说还不是老婆。”林檀嗤笑，把脸埋在她肩上，“肚子都那么大了，不打算给人家一个名分？”
乐意依旧沉默。
林檀突然拉开距离，眼睛不眨地盯着她。
“乐意，你真渣。”
说完捏着她的下巴再次吻上去，吮.咬啃.噬，好像野兽在吞吃鲜美的肉。
乐意不否认自己渣，但亲耳听到林檀这么说，还是不可避免的难受。
心脏泛着钝疼，眼眶慢慢酸涩。
林檀手抚上乐意后颈凸起的腺体，指尖有意无意地在上面刮蹭。
腺体是第二性.器官，被这样对待，乐意哪还有工夫难过？
纠缠间两人的羽绒服已经掉到了地上，林檀睁开眼睛看了乐意一眼，她闭着眼睛，睫毛轻轻翕动，眼尾红色加深，诱人深.入。
她狠狠在那块小巧的腺体上按了一下，乐意果然发出又娇又媚的声音。
乐意抬眼看她，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迷离的样子让林檀更加躁.动。
因为发热带来的焦躁好像压不住了。
林檀托着乐意的屁股，将她抱起来，乐意下意识抱住她的脖子，唇碰到了林檀的鼻子，看起来像是在轻吻。
没走几步，林檀手一松，乐意被扔在沙发上，头撞到靠背上，有些发昏。
“为什么来这里？说实话。”
林檀伏上来，将她圈在怀里，说话时唇贴着她的耳朵，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后，乐意不由瑟缩。
“只是……路过。”
“大过年的你路过瑞城，还恰好到了我住的酒店前面，真是巧啊。”
林檀是不信的，不过也不打算问到底，现在人就在眼前，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没有意义的问题上。
她们之间也不是可以心平气和聊天的关系。
乐意不喜欢她，那肯定也不愿意居于下位，而她要做的，就是做她不喜欢的事。
信息素交织，乐意有些飘飘然起来，整个人犹如躺在云朵里。
林檀在她白嫩的脖颈上吮.吻，留下斑驳的吻.痕，随后用虎牙刺破了她锁骨上的皮肤。
利齿刺入皮肉，乐意并没有感到疼，而是生出一股酥麻，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林檀感受到唇下的皮肤轻动，牙齿用力，直到舌尖尝到血味才罢休。
乐意的锁骨上有两排整齐的牙印，虎牙位置的血洞正在往外渗血。
林檀眼神幽暗地看着乐意，声音略带沙哑。
“原本是要咬在你腺体上的……”
她没有说完，话音落下就叼住了柔软，乐意一声呜咽，咬住了下唇。
林檀一直盯着她，仿佛在观察她的反应，看到乐意难.耐的样子后，眼里似乎有暗光划过。
炙热的目光落在脸上，似乎要把她盯出一个洞来，乐意想要忽略都难。
乐意天生好身材，肌肤也是吹弹可破，像上好的绸缎一样，细腻滑嫩。
尝到美味后，林檀发热的症状加深，眼尾抑出薄红。
这种时候其实由alpha来安抚她比较好，但她对乐意充满了怨恨，自然不会被她掌控。
这三个月，她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就是为了淡忘对乐意的感情。
在觉得自己快要忘掉乐意时，乐意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看到乐意的那一刻她才知道，所谓的淡忘，只是在自欺欺人。
她对乐意的喜欢已经深入骨髓，只要她还在呼吸，就不可能忘得掉。
林檀狠狠咬住，乐意落下泪来，她抱着林檀的脑袋，手插.进她海藻般的长发。
“小檀，不能再……”
林檀不管她说什么，放开柔软俯下身去，眼神微变了一下。
“姐姐真是alpha吗？omega更适合你呢。”
乐意被说得羞愧万分，她也很讨厌自己，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
不安地动了动腿，林檀却抓住了她的大腿，手指陷进腿.肉里，勒出道道指痕。
“姐姐经验这么丰富，还会害羞？”
林檀贴上去吮.吸，眼睛紧紧盯着乐意，乐意把脸转到一边，不去看她。
眼尾挂着的眼泪掉到沙发上，将布料洇成深色。
林檀故意发出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明显，乐意全身都烧了起来，皮肤成了粉色。
此前林檀从来没有这样过，但感受得多了，也会了一些，虽然称不上得心应手，却也不至于生涩。
乐意抓着沙发垫子，思绪混乱，脑袋越来越不清醒。
应该推开的，不然又要纠缠不清。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乐意自己也回答不了，她已经快要没有自主思考的能力了。
她感觉自己像漂浮在海上的一只小船，怎么前行全由林檀这个划桨的人说了算。
林檀看着她，眼里露出一抹深沉的笑意，故意加快进程，乐意紧紧咬着唇，还是有破碎的音调溢出。
“林檀，别……！”
话还没说完，林檀已经被洗礼，她的睫毛上都挂着水渍，看乐意时，眼里是浓浓的欲。
“别什么？为什么不说完？”
林檀把唇角的水液卷进嘴里，俯身抱住乐意，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自己。
乐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还在轻轻颤.抖，眼神也是不聚焦的。
第一次感受，快要疯了。
林檀不肯放过她，手覆在她抽.动的肚子上，眼睛彻底红了。
“为什么要来呢？”
她呢喃一句，好像在自言自语，随后毫不留情地一击。
乐意猛地缩进她怀里，眼泪将她的胸膛都濡湿了。
“本来我都要忘记你了，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
“你不该来的，你不该来的。”
林檀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只感觉整个人都在被灼烧，疼痛从心口发散出去，五脏六腑都在震颤。
乐意伏在她怀里，听着她微快的心跳，眼泪汹涌。
乐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只是眼眶酸涩。
林檀到底还是不忍心，问：“很疼吗？”
乐意摇摇头，林檀嘴上不饶人，动作却很温柔，她并没有感觉到不适。
意识到自己在心疼乐意后，林檀神色僵了一下，随后不再看乐意。
就算疼，也是她该受的，为什么要心疼？
心里这么想，却还是温和地试探，最后才小心翼翼地使力。面对乐意，她学会了口是心非。
窗外的雪还在下，地上铺了厚厚一层，世界被装点成了白色。
乐意咬着手背，眼睛红得像兔子。
林檀贴上她的后背，在她红润的唇上轻啄一下，呼吸带着红酒味。
难怪以前乐意总是叫她小兔子，原来她自己也会变成兔子。
林檀唇角翘起，很快弧度又消失，一口咬在乐意的耳朵上，听到她的痛呼心里才舒服。
就算是兔子也是只渣兔子！
风平浪静的海面，忽然刮起一阵风，乐意处在旋风中央，被刮的摇摆不定，上下起.伏
林檀被信息素支配，好像不知疲倦，乐意察觉不对时，已经到了后半夜。
“小檀，快停下，这样你的发热不会缓解的。”
omega的发热期是需要alpha抚慰的，林檀一直在输出，怎么会好？
林檀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只想跟乐意以最亲密的姿态相拥。
乐意释放大量信息素，林檀接收到信息素，神志清醒了些。
在她看过来时，乐意起身按住她，反客为主。
林檀媚眼如丝，抓着乐意的手亲吻，声音娇柔。
“好香。”
乐意明白她的意思，她在说信息素。
林檀亲吻乐意的手指，每一根都亲吻过一遍之后，咬住她的食指和中指，叼进了嘴里。
分明是被信息素影响，无意识的举动，却色.气冲天，乐意喉咙发干，腺体隐约有些痛。
她干咽了口唾沫，另一只手抚上林檀的脸颊。
林檀歪头去蹭她的手，将咬着的手指拿出来，抓着按.去。
乐意顺着她的意思来，俯身吻上她的唇，细致温柔地扫遍每一个角落。
信息素不加节制地逸散出来，住在上下两层的人煎熬了一夜。
天将破晓，林檀支撑不住睡去，乐意抱着她去清理，然后相拥而眠。
不知道睡了多久，乐意感觉有小动物在舔她，睁开眼就看到了某只小猫。
发热期还在持续，林檀的眼睛烧得有些红.肿，见她醒了，张嘴就咬住她的唇瓣。
乐意被咬得有些痛，刚想推开林檀，手就不翼而飞。
林檀放开她的嘴巴，被更有趣的东西吸引。
年初一天没有放晴，上午阴沉，下午又开始飘雪。
结束时将近七点，天早就黑了，这期间除了吃午饭，林檀一直缠着她。
以前发热期没有这么黏人过，这次好像格外汹涌。
想到林檀比以前浓郁的信息素，乐意明白了什么。
之后的一周，两人几乎一直贴在一起，林檀怕她偷偷跑掉，睡觉都紧紧抓着她的胳膊。
大年初八，开工的日子，乐意要回去上班，林檀脸黑如墨。
“我不回去他们开不了工。”乐意耐心解释。
新年新气象，很多事等着她去处理，不能一直沉溺在温柔乡。
当然也可以不工作，乐家的钱足够她挥霍十辈子。
但她得为林檀铺路，有些事非做不可。
林檀抱着手看她，冷哼一声，声音从鼻子里发出来，嘲讽意味十足。
“是要回去陪未婚妻吧？”
还真不是。
朱琼最近忙着带球跑，根本没工夫搭理她。
乐意无声叹气，伸手把人按进怀里。
“那你跟我一起回去，反正这边的事也结束了不是吗？”
这里的宣传活动年前就结束了，同伴们也早就回去了，只有林檀因为发热期，耽搁了这么多天。
但她心理上是不想回去的，那座城市是属于乐意的，她有家有父母有未婚妻，而她一无所有。
一想到乐意回去之后会跟未婚妻住在一起，也会像她们这么亲密，林檀的心就像碎了一样难受。
惨然一笑，林檀推开乐意，转身背对着她。
“你回去吧。”
知三当三，就算是发热期脑子不清醒，也足够让人唾弃了。
林檀，理智一点，她根本不爱你。
不是早就知道吗，有什么好难过的？
林檀强忍着鼻尖的酸涩，将眼泪困在眼眶里。
乐意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心里刺痛，从背后抱住她。
“小檀，对不起。”
林檀咬了咬舌头，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正常。
“别说对不起，因为我不会原谅你。赶紧走，我一秒都不想看到你。”
乐意知道她在说气话，抱得更紧。
“那你怎么样才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呢？我妈很想你，她想让你回家过年。”
林檀的心彻底凉了下去，眼泪一颗颗掉落。
只是因为夫人想让她回去，所以才这么有耐心地劝她，不然早就转头走了吧？
林檀，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林檀想挣开乐意的怀抱，奈何对方抱得太紧，她又因为发热期刚过没有力气，只能做无用功。
乐意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看到她脸上的眼泪后心痛了一下。
“别哭。我不逼你了，我留下陪你好吗？”
她说着吮掉林檀的眼泪，无比温柔。
林檀自然也感受得到，要不是她知道乐意只是逢场作戏，差点就沦陷了。
“不用这样，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乐大小姐有什么必要放下身段哄她呢？无非是想体验背着未婚妻偷.情的刺激罢了。
从以前到现在，她一直只是个工具。
林檀推开她，转身去收拾行李，背影消瘦落寞，好似随时要倒下一般。
两人吃了饭后出发，一路上交流很少，林檀不是在补觉就是发呆，乐意主动说话才会搭腔。
傍晚时分到了京都，乐意往家的方向开，林檀也没说什么。
姜杉看到林檀很是开心，吩咐厨子多做几个林檀爱吃的菜。
林檀见到姜杉，脸上有了些笑意，两人坐在客厅聊天，倒是比乐意更像母女。
吃饭时乐和问起平权运动，林檀不知道怎么回答。
毕竟她所做的切切实实损害了alpha，尤其是上层alpha的利益，如果国家真的立法，乐家不知道要损失多少。
乐和看出她的顾虑，笑着说：“别紧张，你做这件事我们都是支持的，乐意还专门为你……”
“爸，别光聊天，吃菜！”乐意及时打断他的话。
乐和看着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意识到了什么，没再说相关的话题。
晚上林檀留宿，睡在乐意隔壁的客卧，以前她们都是一起睡的，现在一堵墙把她们隔开了。
十点多乐意的手机响了，是朱琼打来的。
“乐意，我需要你的帮助！”朱琼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那个人找到我了，快点来……”
话还没说完，电话挂了，乐意感觉不太对，起身穿衣准备出去。
房门打开，林檀在外面，她背对着光，表情有些晦暗。
“要去哪里？”
乐意不瞒着她，说自己要去找朱琼，林檀将她推进去，咔哒锁上房门。
“在你解释清楚之前，哪都不许去。”
乐意看着她的眼神，偏执又阴鸷，有些可怕。
“解释什么？”她问。
林檀眼睛不眨地盯着她，那双深情的桃花眼，此刻只有冷意。
“为什么要暗中帮我？都是你打点关系，平权运动才能进行得如此顺利不是吗？”
乐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决定保持沉默。
林檀本就思绪混乱，见乐意一言不发，心里生出一股躁郁。
她一把将人抱住，张嘴咬住那一小块凸起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