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识?”小艾的目光在聂睿庭跟女孩之间转了转。
“出事那天我们在外科大楼碰巧遇到过,”聂睿庭解释完后,又问女生,“你叫什么?”
女生看似很紧张,看看其他人,打了个颤,把头低下不说话了,女警帮她说:“她叫苏婉婉,是燕通高中的学生。”
聂睿庭注意到了苏婉婉校服领口上别的校徽,他连连点头,“知道知道,燕通大学还有它的附属高中专出美女……”
脊椎传来刺痛,被颜开故意撞到,聂睿庭疼得差点叫出来,女警也在旁边咳嗽了一声,站起来,示意大家出去。
走到离房间稍远的地方,她才指指里面,小声说:“她好像跟被害人孙天明有援交行为,那天她去医院找孙天明,却目击到了隋远道杀人,就被隋远道劫持到了这里来,目前我只问到这些。”
这么清秀可爱的女孩子居然参加援交活动?
房间里的几个男人同时转头看去,小艾小声说:“那她的家庭住址还有监护人方面呢?”
“她没提,看起来家境不是很好,或是不受家人关爱,你看失踪了这么久,都没人报案,”女警说完,问:“怎么办?我想送她去医院,她怎么都不去,说不相信医生。”
如果跟她援交的都是医生的话,对医生产生不信的心理也是很正常的。
聂睿庭看看房间里的女孩,神情若有所思,忽然眼前一暗,他回过神,发现颜开负手站在面前,刚好将他的视线挡住了。
美女看不到了,他只好收回目光,向小艾继续打听,“隋远道伤在了哪里?”
“一枪打中胳膊,还有一枪打在小腿上,”小艾搔头,脸上满是疑惑,“虽然不是重伤,但他中枪后反而变得更凶猛了,还把我们一位同事按住猛咬……”
“咬到了吗!?”
被聂睿庭的紧张反应吓了一跳,小艾愣愣地答:“被我推开了,只是擦伤。”
“隋远道身上带了严重的传染病菌,马上带你同事去医院做详细检查!”
聂睿庭讲完后,发现周围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他,这才注意到说这种话跟他的身份不符,他打了个哈哈,“……这是吕铮让我转述的。”
“头儿连这个都查到了,真是厉害!”
小艾称赞完,交代同事去处理,聂睿庭还想接着询问,房间里传来苏婉婉的大叫声,大家赶忙跑了过去,就见苏婉婉双手抱头缩在椅子上,一副受惊过度的小兔子模样。
看到聂睿庭,苏婉婉一把抓住他的手,拼命向前指,聂睿庭看过去,就见对面窗帘被风刮起来,造成阴影的错觉,他安慰道:“没事,只是刮风。”
“他说他会回来的!他要带我走!”
女孩叫得有些神经质,看得出她的情绪很不稳定,聂睿庭的手腕被她攥得生疼,转头看看其他人,又温声劝道:“你受伤了,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有女医生……”
“不要!不要不要……”
女孩拼命地摇头,见大家都靠过来,她再次大力地将聂睿庭拉住,仿佛一松手,她就会被强行带走似的,叫道:“我不要去,救救我!”
“好好,不去不去,那我送你回家好了,你家在……”
“不要回去,他们欺负我!”
“那……”
这次聂睿庭的提议还没说出口,就被苏婉婉直接摇头否决了,转而伸手抱在他的腰间,一副拼死也不放手的架势,从她的反应里可以看出她的家庭状况也很糟糕,她不想回去情有可原,但这些问题聂睿庭也没办法解决,无奈地看向众人,寻求帮助。
看到这一幕,小艾脸上露出恨不得取而代之的表情,女警则是鄙夷,宫富宁表现得有一点羡慕,但更多的是对二少的风流传说果然没造假的感叹,而颜开,双手反背仰头看天,做出事不关己的样子。
囧囧见鬼事件簿四 B丘比特 26
聂睿庭没辙了,只好改问苏婉婉,“那你说怎么办?”
苏婉婉也不知道,只是摇头却不答话,僵持了一会儿,还是小艾开了口。
“不如这样好了,聂先生你先带她离开……”
“我?”
聂睿庭冲小艾瞪眼,很想问你干吗要害我?小艾朝他连连摆手,赔笑解释道:“你看,接下来我们鉴证科的同事还要做详细的现场勘查,不方便一直留她在这里,所以……呵呵……”
所以就把烫手山芋丢给他了,是带女孩就医还是回家都由他来决定,最好还能趁机问出血案过程——这就是聂睿庭从小艾的表情里读解到的讯息,他不爽地看过去,小艾急忙指指女警。
“别担心,张姐也会跟过去的。”
他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
看到小艾又是满脸堆笑又是抱拳作揖,聂睿庭没办法了,瞄了一眼颜开,小声说:“如果他同意,我没意见。”
大家误会了聂睿庭的意思,目光一齐看向苏婉婉,女孩沉默了一会儿,放开了搂抱聂睿庭的手,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援交的女生果然不同,哪怕是在这种状况下,也能一眼看出这里谁的身家最高。
品出空气中流淌着这样的气息,聂睿庭尴尬地笑笑,要说他有什么弱点,那就是对于女人的请求他通常都不会拒绝,尤其是在公众场合下,就见小艾又对他做出加油的暗示,看那表情是将问案的希望全放在了他身上,就不知当他知道上司是被自己弄晕的话,会作何反应。
大家重新上了聂睿庭的车,聂睿庭将苏婉婉安排在车后座上,由女警陪着,自己坐去副驾驶座,或许是激动多度导致疲倦,上车没多久苏婉婉就睡着了,这让聂睿庭松了口气。
“去哪里?”开着车,颜开问。
聂睿庭不想带不熟悉的人去自己家,便让颜开随便找家酒店,先把人安顿下来,其他的回头再说。
车在寂静中向前开着,聂睿庭感觉宫富宁有好几次想跟自己说话,但都碍于女警在旁边而没法开口,他猜宫富宁是想问有关隋远道的事,其实他也对隋远道的状况颇为疑惑,正思忖着,手机响了起来,却是助理打来的。
颜开在旁边开着车,用眼眸余光打量聂睿庭,就见他听电话时表情有些严肃,嗯嗯点着头,接听了一会儿,说了句继续后就挂了电话,至于继续什么,颜开无法想象,因为他跟平时懒散又笨拙的二少比较熟。
发现了颜开的注意,聂睿庭重又绽开笑脸,凑近他,问:“颜开开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在做什么?”
“您说,我听。”
“请表现得感兴趣一点,这样我比较有动力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