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突然之间有一双手伸进了他的大腿之间,林笙一下子呼吸困难。

  “如果你回来我的身边,我把墨卡托完好无缺的交还给你,怎么样?”

  “住嘴!开什么恶心的玩笑!”林笙低声咒骂。

  “如果你对墨卡托有什么不轨的话,我绝对不会饶你,我的朋友因为我而得不到自由,我可是己经为你服务了三年了,伊塔斯!”

  没想到伊塔斯反而笑了。

  “你总算有一些感情流露出来了。从没有人敢如此的训斥我,哪怕是同为贵族的人。隔了一年再听到你的这种声音,感觉还真是舒服。对了,以前有一个人,也很英俊,可惜,只要我摸一下他的脸,他就变得十分听话,所以我只想得到你——对了,顺便一提,我确实大开眼界,墨卡托的技术相当不错,是只可以随便摆布的宠物。”

  林笙紧紧咬住嘴唇,好不容易才做出故弄玄虚的样子,但是对方根本就不在意,现在讲的话更加露骨了。

  “你到底打算怎么办,伊塔斯?我己经二十岁了,用你的话来说,是花儿就要凋谢的时候了,你也应该享用结束了,为什么现在又耍手段要我回去呢?像你这样杰出的人,是纯血种的吧?你是这里的第一号人物,是人中之人,放了我吧!己经三年了,伊塔斯,你也应该厌倦了,我只是贫民窟的杂种。”

  “所以我给你一年的时间,脱下你的芯片,不派人监视你,让你在贫民窟干你想干的事情,这已经很享受了吧,这也已经到了我忍受的限度了。”

  “······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弄错了,我只是暂时让你离开放松一段时间,没说从此你就不必回来。你无论过去、现在,都是我的宠物,当然从今以后,会一直是。三年了,林笙,我养了你三年,花了不少的时间和心思,现在没有人能代替你,懂吗?原本,挑逗我的也是你,那个责任你应该负责到底,你不是附属物,而是我的宠物,林笙,我一直以来,都这么对你,错了吗?你既温柔又性感,而且是个谁也无法驯服的少数男人之一,我怎会放手呢?”

  小声的这么表白后,伊塔斯粲然一笑。

  林笙呆呆的站在那里,呆若木鸡,嘴唇失色,想要说一些什么,但是舌头不听使唤,什么也说不出来。

  伊塔斯好像觉得那是他的权利似的,用手圈住林笙的腰,靠上他的身体,抓住了他的手,林笙笨拙的往后退。

  “来,林笙……”

  带着主人的威胁,伊塔斯命令他。

  林笙紧贴着墙,拼命的摇头。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等着做你的宠物的人多的很,为什么偏偏要我?”

  从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叫声,是处于已经无处可逃的危难困境的悲鸣。

  “我已经说过,你要承担挑逗的责任,不拍我的马屁,跟我狠狠的吵架,这些都是我第一次经验,在公众面前,金发贵族的骄傲被你弄得遍体麟伤,也是第一次。你那么可爱,我真想挖出你心,放到脸上亲一亲。”

  林笙的腋下冒出了冷汗。

  那是一种令人畏惧的平和。林笙觉得自己连手指都发麻了,喉咙里似乎着了火。

  伊塔斯慢慢的伸出右手,不是手腕也不是肩膀,而是轻轻的托住林笙的脖子,慢慢的轻抚。

  虽说已经隔了一年,林笙的身体似乎仍然陶醉于伊塔斯的抚摸。

  他温柔的抚摸,好像一片羽毛轻轻拂过林笙的肌肤,带来了一种既陌生又令人无法抗拒的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唤醒,而且这个唤醒的过程是如此的急切和强烈。就像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了一样,一切的规则和约束都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林笙的身体在战栗,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他在努力地抗拒这一切,但是他又无法摆脱这种感觉,因为这种感觉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底,甚至让他有些迷失自我。

  轻抚脖子的手慢慢的滑落到肩膀上,毛孔似乎一下子收缩了。伊塔斯的手从睡衣下,抚弄他的胸膛,一瞬间,身体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颤抖。林笙感到了这一年来的渴望。咚,咚,咚,心跳的厉害。

  *林笙不记得进行了多少回,只是那里已经没有了一滴。凌乱的头发都胡乱的贴在额头上,从腰往下的部分己经没有了任何感觉,林笙好像呼吸很困难似的盯着伊塔斯。

  “明天,把墨卡托交还给你,你就跟他告个别吧。”

  收拾完自己的伊塔斯用一种很平和的语气冷冷的说,然后头也不回的直走向门。在门前停下了脚步。

  “现在就不用多说了,回到我那边的时候,留下贫民窟的脏东西,以后不准再这样,知道吗,林笙?”

  说完,就走了出去。

  这一部分的内容,林笙有印象,而且现场观看自己的那种画面,说实话,就连林笙都觉得有些受不了。

  不过这之后,伊塔斯那边是什么状况,他就不得而知了。

  深夜,在静悄悄的贫民窟,看不到一个在户外活动的人,只有脚步声,在四围响动着。一切都象像被黑夜吞没了一样。

  穿过高低不平的街道,慢悠悠的脚步声停在了皇帝路,一辆似乎等了很久的车出现了,滑行到伊塔斯的身边就停下了。一句话也不用说,车门打开,伊塔斯迅速的弯下身子。

  伊塔斯想到了刚刚分手的林笙。他自然地流露出与林笙第一次见面时同样紧张的眼神以及那张连苦笑都挤不出来的脸。无法不爱这个绝对不会放开已掌握在手中的自由,并且为之奋斗的林笙。

  正是为了确认这一点,为此放了他一年的时间。如果让林笙知道了,他一定会受更多的刺激。

  强健的四肢,以及颤抖的身体的热度似乎还留在手中,好象是为了细细体味那种滋味。伊塔斯慢慢地握紧了拳头。

  气喘吁吁的气息,不断迭起的gao---潮,似乎比想象中的来的容易。当林笙热烈地亲吻着他时,伊塔斯觉得这一年来的空白,绝对不是徒劳。

  完全堕落了。

  在林笙面前,金发贵族变为一个单纯的求爱者。

  伊塔斯对自己能够容忍自虐似的嘲笑感到不可思议。但是在另一方面,他也知道几度与林笙的疯狂,并没有使他得到如痴如醉的满足感。倒并不是因为人的身体与人工的身体之间有什么无法避开的隔阂,即使是两者合成一体时,也是这么想的,特别是在内心深处的渴望。

  伊塔斯自身并没有想过他们两人在精神是如此的无法融合。在深深的,激烈的冲击着林笙时,如果把自己想法的只言片语讲出来的话,也许会产生某种精神上的融合。

  伊塔斯对自己突然间的妄想,自嘲的弯了弯嘴。

  现在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改变,阻止两人在一起的是目前林笙将又要被称为宠物这一个现实。如果那样的话,就只有作为他的主人来控制他。但是,自己偶然也会有一种无法控制的慌乱,甚至做一些被情欲所困饶,身体渐渐融化的那种恶心的梦。

  伊塔斯还是做不到很无动于衷的宰断心中的纷乱。对林笙的渴望以及身为金发贵族的首脑的骄傲互相交错,不断的冲突交缠,两者的交点模糊而又不清。

  并不认为那就是堕落,但是从“独裁者”的角度看来,即使是被称为异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结果,我和林笙只能以那种奇怪的方式主人和宠物在一起吗?伊塔斯不自觉的深深叹了口气。

  ······

  幻阵里的光景仍在变化流转,拉上却忽然感到身体一沉,他从幻景中剥离出来,秦星的身形现于他面前,他又回到了真实的宫殿里。

  那处幻景从外望去如若一团云雾,影影绰绰,看不真切,秦星神色看起来很平静,望着林笙,开口时却有些急迫的意思。

  “我感应到幻阵内因果牵动,他已说出他心中夙愿,你可留心到那是何事?”

  听到他这么说,林笙心中微动,想起了刚才伊塔斯的内心活动,略显迟疑一下,与秦星说道:“我不知道算不算,他不是对我说的,而是自己想的。他想和我进行心灵上的交流,想······打破我们之间主人和宠物的关系。”

  林笙觉得伊塔斯很矛盾,直到现在为止,他还常常用主人和宠物的身份来压迫他,可他内心里,居然是厌恶和不满这种关系的。

  既然不喜欢,那就不要总是在他面前提起这几个字啊,明明渴望用这种强硬的态度留住他,心里却又没有安全感,伊塔斯还真是矛盾啊。

  不过,他的回答却引起了秦星的好奇,“主人和宠物?这是什么意思?”

  林笙一时口快,忘了这样的关系在其他人看来应该是完全不能接受的。要是被秦星了解这种关系的细节,他肯定也要发火,搞不好一怒之下就不想帮他了。

  “就是,他想改变对我高高在上的支配态度,但是又死要面子,不知道该如何改变······总之就是相当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