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临看了他一眼,“复古教的教众数百上千,光战士就有两百多名,你这样直接过来,并不是明智之举。”他将手背在身后,使劲捏着自己的后腰,让自己不要露怯。
冷静下来,顿觉方才直接说出段子阳的名字,也不太理智。都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
不过,他提到了信号器,显然是看到了信号才把他锁定的。
这么一想,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吧。
日临咬了咬下唇,心里琢磨对方的用意,被盯着好一会了,也不说话,让他也有点无措。
洛瑞安用防窥屏幕看完手下发的信息后,将手环关掉,走到日临的面前,拿出一颗鲜艳的红宝石耳钉,“这个能说明我的身份吗?”
是跟段子阳那颗一模一样的红宝石,只是金属图案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如果两颗放在一起的话,是可以扣成一个爱心型的吊坠,是一个比较有心思的款式。
原本是想在一个独特的日子,在一个浪漫的时刻,展示出来,结果万万没想到竟然实在这样的情景。
看到那个宛如信物一样的耳钉,日临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再过十分钟我们放风的时间就到了,你可以换上他的衣服,跟着我走。记得要恭敬点,不然被人看出什么就不好了。”
洛瑞安也正有此意,虽然防护罩可以用,但是进去后没有信号,还是省点能源比较好。
于是便动作了利落的将人的外袍扒了,贴心的给人家留了条裤子。
日临瞅了一眼,有些不放心,还从角落里找出了绳子,递给洛瑞安,“还是绑起来吧,不然我怕被人发现。”
“不用,等下会有人把他转移。”洛瑞安丝毫不担心这一点,毕竟被他劈晕的人,至少要一个小时才能醒过来。
等到那个时候,陈琼他们肯定来了。
耳机里听到洛瑞安的这句话的陈琼表示一时无语,感情殿下把他当扫尾的了是吧!
棚内的东西比较多,气味也比较复杂,日临其实不太喜欢待在这里,但现在出去的话,又怕这位不知名先生多想,只能尴尬地低着头,思考后面要做什么。
洛瑞安此时此刻也没有谈话的心情,满脑子只想着段子阳的安危。
这十分钟,两个人都过得格外煎熬。
好在外面的人听到铃声,都开始往回走,日临赶紧带上斗篷,领着洛瑞安融入人群,跟着一起往里面走。
教众的宿舍一般都是在最外围,教众们直接往自己的宿舍区走去。
这时候日临转身对着身后的一个教众说道,“方才的话还没说话,跟我走一趟,我把一些资料拿给你。”
“是。”这位教众压低了声音,标准九十度的鞠躬。
其他人好奇的看了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里羡慕不羡慕,只有自己知道。
这时候的段子阳刚从梦中苏醒,身体的疼痛感少了不少,感官也敏感起来,突然一阵隐忍的呻吟声响起,他转头一看,竟然有人趁机进了他的房间,在对月影上下其手。
段子阳小心翼翼地起身,虽然身体还是有些没有力气,但是生气上头,让他拿起台灯冲着那人的头狠狠地砸了上去。
只可惜准头有些不太好,砸到那个人的背,那人吃痛歪倒,段子阳再接再厉又砸了上去!
“干什么!我只是在跟他净化!”下头男捂着头,喊道。
“他身上伤都没好,净化个屁!”段子阳也懒得继续听他解释,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继续砸向着下头男的脑袋砸去。
只是段子阳低估了一个下头男的力量,台灯被一把抓住,抢了过去向后面一丢,落在了月影枕头附近。
月影麻木地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大开,到处都是暧昧的痕迹,不忍直视。
让段子阳又气又心疼,但他更恶心眼前这个男人,冷冷地看着企图想过来的男人,说道,“我是教主的客人,这是我的房间,月影是来陪我的,你在我房间做这种事,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段子阳先声夺人,“要是教主知道你这么得罪客人,恐怕不太好吧?”
“客人?没听过。”下头男有些狐疑,他是最近才回来的,并没有听到来客人的消息,但这人说话这么有底气的样子,倒是让他有些犹豫。
要是真的得罪了教主看中的人,那自己就算死了恐怕也不能抵消教主的怒火。
但是转念一想,这个客人身上穿着圣子的长袍,里面还是镂空的,又能有多高贵?
想着想着,这人眼神就开始变了,打量段子阳的眼神也越发放肆起来,段子阳顿觉不好,立刻转身就想冲进厨房,结果被抓住袍子,直接丢到床上!
好不容易从恍神中反应过来的月影见此,脸色顿时煞白,看到旁边的台灯,颤巍巍地拿了起来,趁着那人想扑到段子阳身上的时候,精准的砸中了他的脑袋,他应声倒地。
段子阳又补了几脚,夺过月影手里的台灯,朝着这人的脑袋又狠狠砸了几下,那颗脑袋上隐约可见的血窟窿,汩汩流着血,染脏了床单。
月影气喘吁吁地抓着打红眼的段子阳,“他已经昏死了,别打了!”
段子阳这才察觉自己的精神不对劲,就像上次面对教主的时候那样,情绪较大的时候,就会出现不受控制的样子。
看来找到控制精神力的方法,势在必行。
这时,门外响起日临的声音,“这里就是子阳的客房,不过是我们三个人暂住,请你稍等一下。”
段子阳暗叫不好,刚想阻止,日临已经推开了门,他看到里面的场景不由一愣,“发生了什么?”
“额……这个人袭击我。”段子阳指着床上挺尸的人,“他这么袭击客人,一定会被惩罚的吧?”
站在外面的人自然听到了段子阳的声音,心里一颤,这是他多日思念的人,就在里面,便忍不住往里面走了几步。
就这样,在屋里残破不堪,床上躺着一个快死的人的情况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