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抱。

  这天的天气和沈辞上次来马场差不多,但骑马的体验就天差地别。

  因为要两个人骑,魏卿选的那匹马高大威武,沈辞头顶只和马背齐平,站在马旁边被衬的小了几岁,上马的时候还被魏卿托了一下。

  其实不用,沈辞在上马这方面还挺娴熟的。

  但魏卿把着他的跨,一手托了下他的腿,人感觉是飘上去的,也挺好。

  高头大马,地方宽敞,视野又好。

  沈辞低头的看看魏卿,指尖叩了叩魏卿的头盔:“熟的!”

  魏卿攥住沈辞的脚踝,指腹微蹭。

  隔着裤子的布料,其实蹭不到什么,但那种微微的触碰感很清晰,沈辞有点怕痒,又怕踢到人,忍着痒小幅度晃了下脚,不敢再造次。

  魏卿上马,稳稳将沈辞拢在了怀里。

  这和他昨晚在浴室中想象过的一样,不一样的是更具体更真实,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沈辞露出的一小片脖颈皮肤上。

  沈辞缩了缩脖子,转头问他:“你是不是发烧了?”

  魏卿垂了下眼:“没有。”

  这样有点回避的动作让沈辞有些不确定,非得上手摸了摸魏卿的额头,发现真的没有,这才作罢。

  太近了。

  魏卿盯着沈辞微微张开红润的嘴唇。

  很健康的色泽,也一定很柔软。

  抬手从前头拢正了沈辞的身形,在他耳边道:“准备好了吗?”

  沈辞直了下腰身:“好了!”

  后来马就开始慢慢的跑,渐渐变成快跑,风在耳边刮过,草地变成动态的,在他们身边起伏连绵。

  沈辞兴奋的叫出声。

  没意义的“啊”来“啊”去,只觉得四肢百骸所有的不舒服都在呼吸间被散去。

  比想象中还痛快还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马渐渐的开始慢跑,最后慢慢的在草地上漫步。

  魏卿没有问沈辞高不高兴。

  他已经知道了,看到沈辞露出的那一点脖颈上泛着微微的红,还有点潮湿的气息。

  脱掉手套碰了碰。

  沈辞原本以为是虫子,又感觉不像,后来才意识到是魏卿的手指。

  魏卿:“冷吗?”

  沈辞仰头,后背无可避免的靠在魏卿的胸膛上:“不冷,没事。”

  魏卿:“那就好。”

  指尖那点触感风一吹好像就没有了,但记忆还在,柔软的有点微微的凉,的确有点潮。

  他摸了摸唇,轻叹了口气。

  沈辞举目四望,兴奋极了。

  一会儿又挪了挪身体,纵马驰骋的确很爽,感觉比开跑车还是爽,不过屁股也颠的有点麻了。

  但十来分钟后又催魏卿:“再来一次?”

  他们骑的马也很兴奋。

  这匹马体格强健身形高大,是匹顶尖的马,但也因为太好了,少有人能驾驭,这样放风的机会不多。

  魏卿横臂揽了下沈辞的身体,让两个人靠的更近:“这次会更快。”

  沈辞严肃的点点头。

  后来黑色的马如同一道闪电在草原上穿梭,沈辞话都说不出来,一张嘴风会灌进来,他感觉自己在飞,从未有过的自由体会。

  魏卿想的会比较多。

  他以前不这样。

  可和沈辞越来越多的接触,身体的,心灵的,又正在一个男人身体成熟的全盛时期,总不可避免的有某些渴求。

  尤其这样空荡无人的空间,只有他们,好像世界也只有他们,做什么都可以。

  魏卿甚至想就这样将沈辞带到他在国外的那处草场。

  那里四季如春,草很茂盛,高的地方比人高,他们可以做任何坦诚的疯狂的事。

  但也只是想想。

  人的欲望固然如影随形,但有比欲望更高级的享受。

  比如看到一个人神采飞扬,被一个人全心全意的依赖,这是魏卿以前没有过的。

  总会有那么一天。

  他等着沈辞完全打开,打开他想要的一切。

  沈修换好衣服牵了马出来,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沈辞和魏卿同骑而来。

  沈辞隔着很远就招手:“哥!”

  沈修也抬了下手,感受到沈辞的热烈和兴奋,对魏卿的好感就更多。

  到跟前,魏卿先下马,然后抬手把沈辞接了下来。

  沈辞站在地面上还有些不适应,活动了下手脚,然后就从兜里掏手机:“咱们合个影?”

  三个人一起照相。

  后来沈辞又单独给魏卿和沈修拍照。

  然后暗戳戳的发了个仅苏玉宇可见的朋友圈,朋友圈是他们三人的合照,然后是他哥单独一张的帅照:“我哥单身,欢迎来撩。”

  沈辞有点累了,去遮阳伞下休息。

  沈修和魏卿赛马。

  他是和魏卿冷肃沉凝完全不同的温润修俊,言谈温和而广博,是长辈会特别喜欢的那种晚辈。

  和沈爸爸一辈的人不羡慕沈爸爸生意做的大,习惯了,但很小羡慕沈爸爸有沈修这样一个儿子,其他人的孩子不论比沈修年纪大还是小,都差太远了。

  两个小时后,大家一起吃午饭。盐杉亭

  沈辞在餐厅“偶遇”也来这里玩的苏玉宇。

  看到苏玉宇,沈辞就知道原著还是有些东西没有变,比如苏玉宇对他哥的喜欢,那种整个青春期都注视着一个人的情感,绵长又动人。

  其实比起沈辞的直白热烈,苏玉宇脾气更火爆更直接。

  如果沈辞不是知道原著的内容,压根一点都看不出来苏玉宇喜欢他哥,在沈辞看,苏玉宇是个喜欢谁就冲上去直接拿下的性格。

  也许是因为太珍惜。

  原著中简单描述过,苏玉宇怕表白后失去他哥,也失去沈家这个他心底认为的真正的家,所以才收敛了情感。

  沈修招呼苏玉宇一起坐,既然碰到肯定一起玩。

  又让沈修带带苏玉宇,说苏玉宇的骑术不太好,得有个靠谱的人看着。

  沈修的骑术没魏卿那么好,但其实已经算高超的。

  魏卿看着沈辞安排来安排去,再看苏玉宇在沈修面前礼貌又乖巧的样子,就什么都明白了。

  自助餐,沈辞拉着苏玉宇一起去拿食物。

  和苏玉宇念叨早上和魏卿骑马的事。

  又道:“其实我还想要个公主抱,不过不好意思提,你说假装崴脚怎么样?到时候让他抱着我走来走去,没感情增进感情,有感情那不得干柴烈火!”

  没有他哥和魏卿在身边,沈辞什么都敢说。

  没感情增进感情,苏玉宇有些恍惚。

  不知道苏玉宇喜欢他哥时,沈辞看不出什么。

  现在知道了,看苏玉宇在有关他哥的事情上的表现,真是哪儿都是漏洞。

  自言自语:“最近我妈催的紧,可我哥一直忙工作,也没个什么喜欢的人,没准直接相亲就结婚了,也不知道我将来的嫂子会是谁,我哥那性格,对家人一百个好,谁和他结婚,不管喜不喜欢,肯定一辈子就不变了。”

  苏玉宇皱着眉头:“哥一定有很多人喜欢。”

  沈辞叹气:“那谁说得准,他都没谈过恋爱。将来大概率相个相敬如宾的,可要一个不慎冲家世来的,那个谁不就是吗?”

  他专门做过功课,列举豪门联姻后过的鸡飞狗跳的几对。

  各玩各的,私生子一串儿的,和人亲兄弟搞一起的,玩到最后发现是同一个情人的,什么乱遭事都有。

  圈子就那么大,沈辞说的这些事苏玉宇都知道,但很难想象这些事会发生在沈修身上。

  一想象他就......

  反正谁要对沈修不好,敢背叛他,杀人的心都有。

  沈辞:“如果有个人对我哥一心一意就好了,只要真心,我哥说肯定会考虑。”

  苏玉宇神色变幻,最后也没说话。

  午饭后各自回去休息。

  沈辞仰躺在床上想他哥和苏玉宇的事。

  以苏玉宇的性格,冲动一下的话下午应该就有变化,发小变嫂子,还蛮刺激的。

  也挺安心,苏玉宇是他最好的朋友,人特好。

  过去这些年苏家乱七八糟,苏玉宇总在他家,还有单独的房间,跟他家又一个孩子一样。

  真成一家人,很完美的事。

  床边多了个重量,沈辞往旁边挪了下,还看着天花板畅想。

  魏卿躺上来:“还想你哥和苏玉宇的事呢?”

  沈辞转过身:“你怎么知道?”

  魏卿:“都写眼睛里了。”

  一个人嘀咕当然比不上两个人商量,沈辞不会把哥哥和发小还未定性的感情说出去,但被看出来又不一样。

  而且魏卿也不是别人。

  当下就把自己暗示苏玉宇可以搞个亲密接触的事说了:“你说他会心动吗?”

  魏卿不关心别人。

  对沈修,因为沈辞还算了解几分,对苏玉宇也仅仅知道有这么个人,之前也没见过几面。

  倒是沈辞,再兴奋就睡不着了,就说:“来日方长。”

  沈辞也觉得自己有些着急了:“有道理,这次不行我再想办法。”

  比如多攒局叫苏玉宇和他哥来,比如和苏玉宇出去玩结果车坏了之类让他哥来接,霸总小说他脑子里有个百十本,有的用。

  当然,也要看他哥对苏玉宇的上心程度。

  总得两个人都心悦彼此才好,不像他和蒋天晟......

  嗐,想这个晦气,他是纯粹眼神不好,和他哥和苏玉宇的情况也不一样。

  睡觉睡觉!

  下午苏玉宇真的崴脚了,下马的时候崴的。

  崴的结结实实。

  他不是故意的,大概是一直想沈辞的事,想多了身体以为他需要崴脚,还挺配合?

  旁边早下马的沈修撒了缰绳就到苏玉宇身边去了,蹲苏玉宇身边查看他的脚,脱了鞋让人活动两下,确认只是扭了一下,没伤到骨头,松了口气。

  被迫扶着沈修的肩膀,还被人脱了鞋托着脚的苏玉宇:“......!”

  汗毛都炸起来。

  他每天都洗脚,他袜子是新的,鞋也是,但是跑了半天不知道有没有味道,他重不重,他脚的形状好吗?

  啊啊啊啊.......

  心里像住着一只土拨鼠,脸上却不知道摆什么表情,看着呆呆的。

  沈修看他脸惨白,傻乎乎的,只当是吓到了,给人穿好鞋袜打横抱起:“房间有药酒,我给你揉一揉,没什么大事。”

  他看着挺斯文,但抱一个和沈辞差不多高的苏玉宇轻轻松松。

  苏玉宇脑袋搭沈修肩膀上,看到远处骑一匹马过来的沈辞和魏卿,尤其沈辞,忽然脸有些烧。

  好像抢兄弟戏了。

  他真的崴脚了,沈辞是不是就不好再假装崴脚了?

  沈辞看到他哥抱着苏玉宇离开,激动的快要从马上蹿起来。

  还是魏卿环着他腰才稳住。

  魏卿:“现在去看,还是一会儿去?”

  沈辞想了想:“要不然一会儿去?”

  两个人就又骑马去外边溜了一圈,还是魏卿先下马,然后接沈辞下来。

  但这次接了却没撒手,直接打横抱着。

  沈辞:“......哎?”

  把人往上掂了掂,魏卿:“不用羡慕,你也有。”

  结结实实的公主抱。

  一路从外面抱着穿过大堂进电梯到进房间一直没放下。

  沈辞不知道魏卿什么时候看出他羡慕的。

  他有羡慕?

  但这种视角的魏卿下颌线条利落,性感的要命。

  沈辞产生了罪恶的念头。

  男人对男人的那种。

  兔子不吃窝边草。

  沈辞决定回头多去剧组转转,还有一个半月,物色物色也差不多?

  作者有话说:

  *昨晚忽有灵感,开了篇新文《缠鸳》,感兴趣的小可爱可以瞅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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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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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鸳和孟放有过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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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本来他想出钱,毕竟好大一个金贵体面的超级帅哥。

  但孟放说一百万。

  只出得起一百块请夜宵,再多就肉疼的连鸳,就从了。

  后来才知道误会了,但已经上了贼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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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系开始的不体面,孟放身边的人都不喜欢他。

  看他像误入狮群的鬣狗。

  连鸳开看得开也躺得平,并不在乎,毕竟出钱又出力的又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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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分开的倒体面。

  连鸳干脆利索的退出,以为不会再和这群衣香鬓影的人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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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几天,连鸳就被堵了。

  孟放的发小霸占他小电动的后座:“跟我,孟放给你多少,我出双倍,再换辆车。”

  孟放的朋友等在他老破小的门口:“我不会那样对你,要试一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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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连鸳听说孟放和他们打了一架,像被偷家的狮子王。燕擅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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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放求过很多次婚,都是对连鸳。

  连鸳一直没答应。

  他忠于自己的欲望和感情,也留给了自己最后的自由和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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