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的助理追了出来,“少爷,段总马上就要来了,你现在要是离开,段总肯定会发怒的。”
段墨寒拿着外套的手捏紧,段明同意君伊泽进公司了,他现在需要和君伊泽竞争继承人的身份。
其实,谁接管段家对他来讲都无所谓,他也不在意,但唯独君伊泽不行!
这一个月他推掉了所有的行程,天天待在公司里,看那些让他头疼的文件,听着那群老家伙在那儿谈论着所谓的商业版图。
“妈的!”
段墨寒暴躁地踢了两下墙壁,把外套摔倒了地上,如果他现在走了,就是把继承人拱手让给君伊泽,这一个月付出的心血都将付诸东流。
助理赶紧把段墨寒的外套捡了起来,“少爷,今天的会议真的很重要,你不能让段总失望。”
段墨寒抬手捏了捏眉心,从裤袋里拿出手机,找到温阳的电话拨了过去。
“嘟嘟——”
温阳和君伊泽在电视台的保安的帮助下,成功地逃出了记者们的围堵,正在回家的路上。
听到铃声后,温阳拿出了手机。
坐在旁边的君伊泽,看到屏幕上显示着段墨寒三个字,低声说:“需要我帮你解决吗?”
温阳摇了摇头,以往他看到这三个字会害怕,但现在只剩下了恨。
段墨寒把他彻底毁了,他的视频在网上和病毒一般迅速的传播开,尽管君伊泽已经让人去删视频,但没办法阻止那些私下传播视频的人。
以后不光是他出门要被人指指点点,就连君伊泽都要跟着受牵连,被挂上同性恋的标签,被人嘲笑。
“嘟嘟——”
手机响了一分钟自动挂断了,然后很快就又响了起来,温阳按下了接通键。
段墨寒冰冷中带着怒意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温阳,你要是敢和君伊泽在一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段墨寒,你为什么会这么的龌龊!把视频放到网上,也只有你这种人才能干的出来!”温阳嗤笑了一声,冷讽地说,“在我被所有人骂的时候,是伊泽哥陪在我的身边,替我扛下了所有,这样的人,我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
段墨寒那边沉默了两秒,冷声说:“我还没有蠢到把自己的做A视频发到网上,是谁把视频传出去的,我一定会查出来。”
温阳苦笑了两声,脸上的表情无比的崩溃,对段墨寒吼道:“谁传出去的重要吗?如果不是你录了视频,他连传出去的机会都没有!段墨寒,我恶心你,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看到你!”
温阳的全身都在发抖,眼泪滴落在皮质车坐上,因为喊得太用力导致呼吸变得急促,君伊泽伸手把温阳拉进了怀里。
君伊泽把电话挂断了,手轻拍着温阳的后背,“哭吧,把心里的委屈不甘全都哭出来,不要憋着。”
温阳哭了能有半个小时,可能是太累了,靠着君伊泽的胸膛了沉睡了过去。
车在家门前停下,君伊泽把温阳抱回了家,刚把温阳放在床上,楼下传来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君伊泽,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君伊泽捂住温阳的耳朵,从床头柜里拿出耳机,给温阳戴上耳机,他才下了楼。
段墨寒一直在敲门,君伊泽走到门前,低声说:“我不会给你开门的,你有本事就找人把我家的门拆了。”
段墨寒冷嘲热讽地说,“君伊泽,你和你妈是一路货色,都喜欢吃别人剩下的东西!”
君伊泽的手攥紧,他的母亲君怜月当初和段明荒唐一夜,生下了他。
他五岁那年,君怜月带着他去找段明,因为他们的出现,柒悦精神崩溃,彻底疯了。
他们确实对不起柒悦,但他也没办法选择自己的身世,君怜月也因此付出了代价,因为有段明养着,她染上了毒品,两年前就去世了。
君伊泽推开门,朝着段墨寒的脸打了一拳,手揪着段墨寒的衣领,“君怜月对不起你母亲,我替她和你道歉!但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们段家,你没有资格和我这样说话。”
段墨寒反揪着君伊泽的衣领,“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你就应该和你妈那个狐狸精一样夹着尾巴做人,怎么有脸敢在我面前晃悠的!现在还想和我抢人,你要点儿脸行吗? ”
君伊泽自嘲地笑了笑,他竟然妄想和段墨寒讲道理,真是脑子抽风了。
“随便你怎么说吧。”君伊泽推开段墨寒,“段少爷,你有时间在这儿和我吵架,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讨段明开心呢,明天他可就要公布继承人是谁了。”
段墨寒的嘴角挂着讥讽的笑。“他不过是利用你来逼我罢了,只要我愿意进公司,他就不会让你继承公司。”
君伊泽的眉头皱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君伊泽转身往家里走,藏在公寓侧面的保镖走出来,抬起手朝着他的脖子打了一下,“砰——”
段墨寒看着倒在地上的君伊泽,嫌恶地说:“把他拉一边去,挡我路了。”
保镖把君伊泽拖到了庭院里,抬起脚猛力地踢了君伊泽的肚子两下,“呸——”
温阳睡得并不安稳,听到开门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耳机掉到了床上,他惊恐地看向门的方向。
卧室里漆黑一片,他不安地叫了一声,“伊泽哥,是你吗?”
段墨寒往前走了几步,月光洒在他的身上,轮廓分明的五官带着阴郁,“你的伊泽哥救不了你了。”
温阳跳下了床,“你不准过来!”
段墨寒一步一步往前走,直到把温阳逼到了墙边,修长的手指轻抚过温阳白皙的脸颊,病态地说:“君伊泽的怀抱是不是很温暖啊?那天和他接吻是什么感觉?嗯!说话啊!”
段墨寒说到最后近乎是用吼的,温阳红着眼看着段墨寒,崩溃地摇着头,“我求你了,你别逼我了!”
“你这次真的惹怒我了。”
段墨寒掐住温阳的脖子,低头吻住温阳的唇。
“呜呜——”
温阳无力地哭着,手拍着段墨寒的手,他快窒息了。
段墨寒的舌勾着温阳的舌,近乎啃咬的接吻,把温阳的嘴唇和舌头都咬破了,直到温阳扒着他的手无力地垂下,人已经喘不上气儿了,他才放开温阳。
温阳腿发软的往下滑落,“咳咳——”
段墨寒揽腰把温阳抱起来,“不想君伊泽死,你就老实点儿。”
温阳绝望地阖上眼,只能任由段墨寒把他带回了家。
还是熟悉的卧室,和他离开前没有任何的变化,他以为段墨寒会教训他,没想到段墨寒只是抱着他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六点,温阳醒来,段墨寒早就已经离开了。
温阳木讷地看着天花板,眼泪染湿了脸颊,他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似乎唯有死亡才能让他解脱。
可他和白宇晨承诺过,无论如何他都要活下去,他要幸福的……
“砰——”
门被人暴力地打开,沉着一张脸的段墨寒快步地走到床前,伸手把温阳拉了起来,急切地吻住温阳的唇。
“呜呜……你……”温阳推着段墨寒的胸口,用力地咬了一下段墨寒的唇,血腥味润湿了唇瓣,“放开我!”
段墨寒松开温阳,舔了舔受伤的唇,眼中带着温阳看不懂的情绪,有愤怒,好像还有一丝悲伤。
“把衣服脱了。”
温阳愠怒地看着段墨寒,手紧抓着床单。
过了片刻,他移开了视线,把睡衣扣子解开,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段墨寒把温阳推倒,欺身压了下去,唇轻吻过温阳的额头,一路向下,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了斑驳的红痕。
最终,他停留在温阳平坦的小腹上,停了好久,久到温阳都忘记了呼吸。
“温阳,你为什么就不能留在我身边……”
温阳抬手盖住眼睛,他很想问段墨寒,我为什么要留在你身边?
段墨寒打开床头柜,拿出了避孕套。
“嗯——”
温阳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段墨寒没有和往常一样逼着温阳叫出声,就像个无情的机器,机械的运动着,空气中弥漫着压抑和悲伤。
两小时后,段墨寒抽身离开了。
温阳缓了五分钟,起身去了浴室,看着身上布满的痕迹,他用力地搓着,直到皮肤往外渗出血珠,他才停手。
洗完澡,温阳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灰色运动服穿上,刚下了楼,别墅的门被推开了。
君伊泽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左脸颊上贴着一块创可贴,看着沧桑了不少。
“温阳,我来接你回家了。”
温阳的眼睛在一刹那间就红了,他垂下头,“伊泽哥,你回去吧,我不能再拖累你了。”
君伊泽走到温阳身前,伸手把温阳带进怀里,“段明开了记者发布会,以后我就是段氏的接班人了。”
温阳抬起头,湿润的眼眸看着君伊泽,“他真的不会伤害你吗?”
“我现在能站在这里,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君伊泽轻柔地帮温阳擦着眼泪,“段明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了,没有了段家少爷的身份,他再也无法威胁你了。”
温阳抬手捂住眼睛,低声哭着,他终于可以离开段墨寒了。
君伊泽把温阳抱上了车,经过路边药店的时候,温阳让司机停车,虽然段墨寒做了措施,但他还是不放心。
距离药店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莲花跑车,段墨寒阴沉地看着在那儿吃避孕药的温阳,沉声问:“都安排好了吗?”
司机说,“少爷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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