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地看完信件后,荧询问了赛诺等人疯学者的来历,他们又为何被称作「守村人」,赛诺、坎蒂丝和迪希雅互相补充地回答了她的疑问。

  那些人本只是精神失常的疯癫学者,却在一次地震中意外保护了阿如村。

  那时,他们仅是用双手抚摸大地便让房屋仿佛扎根于地面,不动分毫,淡淡的绿色光芒自他们身上透出,在沙漠满是星星的夜晚显得格外神圣。

  最后,没有任何一间房屋倒塌、也没有出现任何伤亡。

  “淡淡的绿色光芒”,派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问荧:“旅行者你怎么看?”

  “应该是纳西妲的力量。”

  “你是说……小吉祥草王?”赛诺对此有些惊讶,但他很快便自行分析到:“不过也对,教令院的人都能利用虚空收集梦境的能量,继承虚空权柄的现任草神能够通过虚空将力量传递给疯学者,倒也不为奇怪。”

  此前荧向赛诺说明她们寻找他的目的时,她就已经告知赛诺纳西妲在花神诞祭事件中的大致作为,以及她为民众选择继续被囚于净善宫。

  “看来现任草神比我们想象的要更有能力”,艾尔海森接过话来,不过他是为带起另一个话题,“但我想,尽快处理信中所写之事对我们来说才是最为紧要的……”

  经几人共同商讨,他们最终决定兵分两路,一路前往活力之家去解救那些已经被抓走的学者,一路按照你在信中提到过的相关信息找到并控制住那些正在抓捕疯学者的佣兵团。

  其具体分配为,担心你的安危的瞳、荧和派蒙,以及对神明罐装知识有所研究的艾尔海森去往活力之家,抓捕经验丰富的赛诺、熟悉沙漠的坎蒂丝和在镀金旅团中有所名气的迪希雅去调查那些佣兵团。

  其中赛诺由于他作为大风纪官的威名实在太大,所有人都建议他留守阿如村,进行自由调查。虽是不太情愿,但赛诺最后还是听取了众人的建议。

  分别前,按照惯例,瞳给负责佣兵团的三人各分发了一个通讯器。

  瞳向三人讲明了使用方式,以及他们之间如需进行远程交流,那就必须经过瞳这个中继站才行。这还是瞳头一次觉得她研发出的这款通讯器不能通用是个麻烦。

  随后几人正式开始行动。

  其实从进入阿如村起,瞳就感知到了你留下的那只使魔,但她也感知到那是条件触发型,就算她提前把它找了出来,她也没办法在条件未满足的情况下从那只使魔口中套出些什么话来。

  而在条件满足后,除了那封无名信,你之前让使魔们布置的引导标识也纷纷被激活,荧一行人在其引导下迅速且顺畅地抵达了活力之家。

  “怎、怎么感觉这里不太对劲?”被魔女的气息给震慑到,派蒙本能性地感到危险,她害怕地躲到荧身后。

  “是唯的结界”,瞳皱着眉说。

  荧立马反应过来瞳的意思:“那唯她现在就在这里?”

  “那只送信的使魔被触发前还在”,说着瞳无奈地半垂下眼睛,“但现在她已经跑掉了,只留下个足够我们清理内部人员的开放式结界。”

  一只使魔此时于空气中显形,它碰碰瞳的指尖,与之交换信息,然后瞳转过身告诉荧等人说:

  “走吧,活力之家内的愚人众和教令院的人已经都被唯控制住精神,陷入类似于机械化工作的状态。除了那些疯学者,所有进入结界的人都会如此,就算之后他们按照工作任务再出去,这个状态也不会消除,直至结界消散。”

  “罐装知识的话,提取罐装知识的机器在唯建立起这里的结界后就已经全部停运,那些疯学者也在唯的一点小能力下都陷入梦境,除却身体有些饥饿外,他们都很安全。至于这期间被送出去的那些罐装知识,使魔们代那些本应有的神明知识寄宿其中,姑且能够骗得了一时。”

  随后几人立即展开行动,他们依次打晕愚人众和教令院的人,并用绳子将其捆在一起,然后是扶出那些被抓来的学者,以及顺路破坏掉那些提取装置。

  他们将所有人都搬到了建筑外的沙地里,至于建筑内的那些各式资料,最终由艾尔海森敲定要把它们都给烧掉,或者由其他方式给摧毁掉。

  “哎?!不用仔细看看吗?万一里面有什么关键信息怎么办?”派蒙对他的决定有些惊讶,瞳和荧也一样。

  单见派蒙对此感到惊讶时,艾尔海森似乎还有些不想回答这个简单的问题,但看瞳和荧也是如此,最后他还是向三人解释道:

  “愚人众与教令院的计划和目的,必要的关键信息我们已经掌握,留在这些建筑内的资料对我们所求的和平而言并无多少用处。”

  “相反,这些违反「规则」、破坏「秩序」的产物如果不慎泄露出去,比起那些微不足道的可有可无的研究价值,它们更可能带来的是新的动荡。”

  “有关知识的交易在须弥可谓从不缺市场,那些不法分子如果掌握这些信息,他们必然会更加活跃,受害者也会大大增多,到时可就不只是外部介入,而是内部渗透了。”

  那些资料最终是被瞳操控着使魔全数溶解。她倒也没避着艾尔海森,有因为艾尔海森提到销毁资料的方式时,他明显看了她一眼,也有因为瞳认为艾尔海森不会喜欢自找麻烦,而魔女、使魔之类是显而易见地容易招来麻烦。

  再就是作为使魔的直觉,瞳总觉得艾尔海森只是善用并敢用适合的工具而已。

  瞳操控着使魔对资料进行销毁时,荧与艾尔海森趁此时候商量着要如何处置愚人众和教令院的人。

  “如果把他们全部留下,这会大大消耗我方的人力物力财力,还有泄露信息、被对手反过来利用的风险,明显弊大于利。所以,传递给他们一些错误或是误导的信息,然后在虚假的意外中任他们逃走,这就是我的建议。”艾尔海森非常迅速地完成了分析。

  艾尔海森这么一说,几人也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了。其余三人都很赞成他的做法,他们只需再仔细想想他们具体要向这些人透露哪些信息,以及最后要怎样制造意外。

  不知道要如何再突破净善宫解救草神、感觉他们的队伍里有内鬼、不清楚神明罐装知识的效用,这是他们最终思考得出的诱导信息。

  至于意外,这就要利用到艾尔海森被大贤者委托调查旅行者的身份了。“内鬼”为救数量众多的“自己人”,不顾泄露身份的风险及时出手,这理由很能说得过去对吧?

  随后他们上演了一场仿真的大戏。

  而在他们骗过并放走那些人后,几人又折返回到活力之家,将之前演戏时,被艾尔海森认定为已无多少价值的疯学者们避开主干道、缓速往阿如村运送。

  他们尽量等到夜色深下些后再进的村子,走的还是只有坎蒂丝和村长这类村中元老级人物才知道的入村小径,为的是避免那些抓捕疯学者的佣兵团在阿如村内布有的眼线。

  疯学者们被坎蒂丝安置到一个隐蔽的屋子里,拯救小队的几人之后相互配合,协助大致恢复意识的疯学者们做好基本的清洁,以及解决他们的基本饮食问题。

  最后坎蒂丝为他们点上一瓶助眠用的熏香,曾被神明意识和提取过程双重折磨的疯学者们,时隔多日终于能够再睡个好觉。

  从疯学者们歇息的屋子里出来后,众人的神色都要比他们照顾疯学者之前来得沉重,因为直到他们亲自照顾疯学者的时候,几人才真正意识到疯学者所受折磨之严重。

  颤抖的四肢、不自主漏出的口津、以及混乱中夹杂着畏惧的呓语,他们落魄凄惨的模样惹得派蒙差点哭出声来。

  回到白天的会客房间后,是坎蒂丝最先打破这份有些令人窒息的沉默,她勉强但又由衷地对瞳露出一个复杂的微笑:

  “小瞳妹妹,谢谢你的姐姐救下那些守村人,真的非常感谢。如果不是她,我想很多守村人已经就此消逝在黄沙之中,真的非常感谢。”

  “……不用谢”,瞳对于这份感谢体会复杂,她低下脑袋不想对上其他人的眼睛,“我姐姐她,她也是为了让自己好受才选择这么做的,而且她已经习惯了,这就是她的性子。”

  “嗨,别这么害羞啊小瞳妹妹!你姐姐确实做得很棒!”迪希雅笑着拍拍瞳的肩膀,然后她又安慰瞳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他们之后都会帮着瞳找你的。

  可惜身为使魔的瞳丝毫没有被迪希雅安慰到,因为对她和其余任何由你创造的使魔而言,只有来自你的安慰是唯一有效的。但瞳当然也装够了样子,不至于扫其他人的兴。

  而另一个可能会扫兴的艾尔海森,他出乎瞳意料地没有纠正迪希雅的话,明明他看起来完全没有要帮忙寻找你的意思……可能是不想引发需要诸多解释的新麻烦吧。

  第二天,所有人都加入了调查佣兵团的队伍。

  行动的目标主要有二,一是为解救那些已被他们抓走、但还没来得及被送往活力之家的疯学者,二是试图拉拢他们。

  佣兵团的人是被欺骗被欺压的一方,如果能向他们讲明赤王快要复活的真相以及教令院对他们的利用,无论如何也属于须弥人中一员的他们说不定会选择加入到荧这支拯救须弥的队伍,这支小队也确实需要更多的力量。

  切入点意料之外的是一个小孩子,把一名疯学者视为爷爷的伊萨克,而那位疯学者最近失踪了,荧他们也没在被救回来的疯学者中发现他。

  这意味着他们很可能由此揪出一个佣兵团来。

  经过几天的调查和诱导,荧和迪希雅等人最后于赤王陵前同绑走那位疯学者的佣兵团进行人质交易。

  在此过程中,瞳并未使用魔力直接干涉这场本会十分简单的人质救援行动,因为人质的安全从一开始她就用使魔做出了保障,那些沙漠人之后伤不了那个学者。

  也就是说,重点在荧他们见到那位疯学者、瞳又派出使魔后,就已经由解救疯学者转变为尝试拉拢该佣兵团。

  和佣兵团的交流不顺利、双方不欢而散的那天,瞳告诉其他人使魔的事后,众人更仔细地思考了一番他们之后破坏教令院计划、营救小草神的大致行动要点和行动流程。

  最终几人统一意见,一致认为更多的可使用变量对他们的行动而言百利而无一害,那个佣兵团的加入能够大大方便他们到时瓦解须弥城内的安防。

  之后为说服佣兵团的人,几人尽可能满足他们的要求,免得他们中途无所谓交易直接跑了,到时几人不知道又要上哪儿找去,于是也便有了如今真是十分妥协他们的局面。

  可佣兵团内的人实在固执,他们始终坚持自己对赤王的认知和追求,根本听不进去小草神所做的那些好事,并几近无差别地仇视城中人。

  幸好,天赐一个让众人探索赤王遗迹的机会。

  遗迹内的记录向佣兵团的人揭示了赤王之死的真相,令他们知晓大慈树王与赤王实际并非敌对关系……过去的争斗因此变得失去意义,迷茫一时间侵占他们的内心。

  但片刻的思考后,佣兵团的领头人拉赫曼还是想清楚了他应做的选择。

  第二天,拉赫曼安排人送回疯学者,并带着荧等人去见了本要负责带走该疯学者的教令院的人。

  几人从他们那儿听得更为详尽和完整的造神计划始末,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了新的思考。

  又是一天过去,拯救小队本应该开始正式制定计划,不过提纳里那边传来消息,海芭夏出现了新情况,她说她已进入「寂静圆满期」,并且已经在意识中见过神明。

  “但看她的表现,我想她见到的并不是小吉祥草王,而是其他什么”,提纳里担忧地说,“我认为你们应该过来看看。”

  “我感觉是散兵”,瞳凭直觉猜测说,“很可能是他已经进入神化阶段。”

  呵呵,他倒是迫不及待地就找了个信仰者。

  注意到瞳难看的神色,荧觉得这一趟是更加得去。和艾尔海森等人说清楚也交代好后,她便带着派蒙和瞳一起前往禅那园,路遇敌袭,被心情不好的瞳直接用魔力跳过打架环节。

  这时,原本躲在树木草丛后的凯瑟琳走了出来,笑着和荧她们会和,或者更准确来说,是通过虚空同样感知到海芭夏异常的纳西妲。

  她们一同进入禅那园,提纳里就在玻璃房外等待她们,不过因为纳西妲身份特殊,几人还是再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才开始谈话。

  荧首先向提纳里介绍了纳西妲,然后由提纳里向她们讲述他对海芭夏的观察结果,以及纳西妲向其他人说明她为什么也来到了禅那园,最后才是几人一起进入玻璃房查看海芭夏的现状。

  身体上她看起来还不多,但精神上,她一开口就暴露了不对劲。

  提到那个神明时,她不仅抱起手臂浑身颤抖,语气还明显变得狂热许多,表情也看起来像是食用了成瘾性药物一般。

  之后海芭夏还说,现在的她能够帮助其他人自行与那个神明意识进行连接,这算是给了荧他们一个深入调查的大好机会,几人自是没有放过。

  不过瞳因为自身作为使魔无法被灵酚香影响,所以她并没有参与其中,只能等其他人体验完后,再询问他们都“看见”了什么。

  “应该是散兵的过去”,荧从灵酚香营造的奇异状态脱离后,就赶紧告诉瞳说,并问她:“瞳你了解他的过去吗?或许我们可以对照一下。”

  几人沟通交流几句,很快就确定那确实是散兵的过去,不过这之后他们需要缺席一人,让那人去解决个小麻烦。

  “有人过来了”,瞳告诉其他人说,“八百米开外,数量十几个吧,应该又是镀金旅团的人。”

  “我去解决他们,你们继续聊,比如商量海芭夏之后的保护方式、跟进我们在沙漠的那些行动,以及这之后我们的总体行动规划。”

  说完瞳便离开玻璃房,解决敌人去了。

  荧这边留下提纳里看着海芭夏,其余三人则再去到刚才的隐蔽之处继续谈话。

  “瞳的意思应该是,如果我们不保护好海芭夏,那她可能会有危险”,纳西妲说,她想了想又道:“确实,博士应该会介入海芭夏的去向,首个能够连接新神意识的人类,这在他眼中很可能会是一个值得研究的样品……”

  然后是由荧向纳西妲跟进他们在沙漠的行动,解救疯学者、拉拢佣兵团、传递出假消息后就故意放走愚人众和教令院的人。

  纳西妲很感激他们的行动,他们避免了许多疯学者的死亡,同时她也夸赞了他们的行动效率,几人行动之迅速和有效已经超出她的预想。

  瞳在这中途就解决好敌人、回到讨论中,在荧跟进完沙漠行动后,她向纳西妲提到使魔失踪的事。因为博士在这件事上所展现的技术力,瞳希望纳西妲尽量不要向博士暴露她的附身能力。

  “以免你这能力到时被他针对,而且他很可能会因此把你关得更严,加固囚禁你的能量罩或者其他什么,到时我可能无法再用魔力轻易把你带走。”

  “抱歉,那只使魔被博士带走后没多久,他就已经加固了能量罩”,纳西妲苦笑着说,“我想你们可能现在就已经无法通过魔力穿透屏障带走我。”

  这把瞳说得愣了一下,那纳西妲不是陷入危险境地了吗?也没办法给她通讯器。

  “不过没事的”,纳西妲说,“魔力本就是来自世界之外的力量,唯会几近完全地站到须弥这边也脱离我原本的预计,屏障无法被轻易打破其实才是正常的。”

  “哎?”派蒙有些不太明白,“纳西妲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唯本应该不帮助我们的,她本该是我们的敌人之一”,随后纳西妲看向瞳,她笑着向瞳求证道:“唯之前的那位恋人其实就是散兵,对吧?”

  “嗯。”瞳低下些脑袋。

  “果然啊,这下一切就都说得通了”,纳西妲收住笑容说,然后她又看向荧,“放心吧旅行者,我这边暂时不会有危险。”

  “成神计划还未完成,博士应该还不会对我做些什么,而就算他想对我做些什么,作为智慧之神的我也能与他周旋些时日,到时我也会再控制凯瑟琳通过提纳里通知你们。”

  “瞳,我们可以也给纳西妲一个联络器吗?”虽然心里已经觉得不太可能,但派蒙还是这么问到。

  “不行。联络器是实物,只有由我们把它送去净善宫、而且还要我能够再次穿透屏障才行,可现在局势不定,我们去了不仅可能发现魔力已无法再穿透屏障,白去一场,还可能会被人守株待兔、瓮中捉鳖。”

  “那之后我们不就要和纳西妲断了联络吗?她又不能操控着凯瑟琳和我们一起行动,那样博士会起疑的。”派蒙忧心忡忡地说,到最后她无奈地垂下脑袋,“这要怎么办才好啊……”

  “信任就已经足够了哦”,纳西妲微笑着说,她试图用这种方式缓解其他人的焦虑,“我信任你们能够及时进入须弥城、破解教令院的计划,信任你们能够及时营救我、帮助我拿回须弥的治理权。”

  “也希望你们同样能够信任我,信任我能在这段时间里守护好须弥城中的人,也信任我能够保护好自己。现在的我们只有信任,也只能相信信任了。”

  “小草神,我相信你”,瞳率先回应了纳西妲的话,她的嘴角稍稍上扬,是对纳西妲的认可,“这段时间下来,看得出来,你并不是须弥人传言中的吉祥物一般的神明。”

  “你有你的智慧、你的能力,只是你身边的人全都不会引导你,反而是压迫你、贬低你,否则我想,须弥再怎么也不会是现在这幅教令院一家独大、沙漠人与非沙漠人格外冲突对立、愚人众趁机而入想要渔翁得利的内忧又外患的情况,”

  “我相信你”,瞳又说了一遍,“而且和你一样,我也希望你能够信任我和我的主人,我们确实是想要尽量帮助到你。”

  “但等我主人回来之后,她肯定还是会找你请罪、让你惩罚她,希望你到时能对她温柔些,这是我单方面的请求。”

  “放心,我当然会的”,纳西妲这次笑得很由心。

  “我也相信你纳西妲!”派蒙赶紧跟上说,“我们也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我也是”,荧笑着接下话,“纳西妲,我们相信你,也不会辜负你对我们的信任。”

  几人分别前,派蒙向提纳里简述了她们方才的谈话结果,瞳表示希望他之后能继续关注海芭夏的情况,不让博士带走海芭夏的可能性发生。

  纳西妲也在这时告诉并提醒众人,博士可以用类似于在人脑中制造幻觉的方式,对普通人达到一定的控制效果,这是她身边的那只使魔被镀金旅团的人用特殊道具抓走后、她为其修补意识时认识到的。

  纳西妲让他们一定要小心,不要被博士的这类手段迷惑住眼睛,最后她还像是想要鼓舞大家一般地说:

  “我认为,人造的神明并不可怕,可怕的只是教令院那些长期掌权如今却心生歹念的贤者等人,而他们的权利究其根本也依托于民众。可现在他们已经背离了民众的利益,我想,我们的胜利将会是必然。”

  之后,荧等人回到沙漠,纳西妲操控着凯瑟琳走出去一段路后就回到净善宫,提纳里则打算再在禅那园停留一阵,更好地安置好海芭夏后再回化城郭。

  荧等人回到沙漠后,派蒙向沙漠中的众人转述了她们在禅那园的经历,大家都对纳西妲的话有些动容。

  随后几人正式开始制定行动计划,这其间虽有不少争论,但众人最终还是达成一致。而接下来,便只剩下按计划行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男主就会再次出场了,哈哈,女主还要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