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给他们差评。”
039
唯一一个和在场的人算不上熟悉的人离开后, 毛利兰其实稍微松了一口气。虽然也是个帅哥啦，但是对于那种非同龄人果然还是会有些不自在呢。
只有铃木园子对着远去的两个不同风格的大帅哥表达了不舍，直到看不见两个人的影子之后, 她又重新把视线挪回了对面。
毛利兰也注视着他, 总觉得非臣同学看起来比过去活泼了一点。
刚刚往嘴里塞了一口食物的非臣莪术：“……”
他把面前的草莓蛋糕往两个女生的方向挪了挪。
等待的时间都是无聊的，他可以理解。所以拜托, 至少请别在吃东西时盯着他的脸。
两个女生不知道他在心里吐槽什么，都笑着道了谢, 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甜品上, 双方都很满意, 除了在门外扒着偷看的家伙们。
咖啡厅门外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响声，凑巧的是这时正好有辆车按响了喇叭，这才没有引起里面的人的注意。
夏油杰拽住了想要冲进去的五条悟，本来说好要来咖啡厅，结果走到门口后看到了和正两个女生呆在一起的另一个同期。
关键是, 看起来聊的很开心。
虽然他还是没有相信那个所谓的“心灵感应”, 这并不耽误他看别人的热闹。一眼看过去，里面也没有什么空位, 他们在店外找了一个隐蔽且不会影响视觉的地方偷偷地往里面看。
在高专呆了几个月，原本思想还算正直的好学生夏油杰，从连逃课都会良心不安变成了现在能毫不犹豫偷窥的样子。他和他的白发同期挤着争抢那一扇小小的窗户, 两个人在可刑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夏油杰觉得, 从他们到这里起, 看到的都是一些再正常不过的画面, 就算有个女生的视线过于灼热, 从他们保持的距离来看, 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他不明白为什么旁边的家伙一直焦躁地挠着墙。
当自己的猜测被证实时，五条悟的心里确实升起了一股名为开心的情绪，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现身给对方一个惊喜了，可是接下来看到的人给他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五条悟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里面，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心里像是堵着一团什么。
严格地说，他的六眼也算是术式的一种，在这里自然会受到一定压制，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视野倒是还在，只是范围比之前缩小了不少。
等价交换向来是最公平的规则，六眼被削弱的同时，对信息的摄取减小，他的大脑也体会到了从出生开始，从没体会过的轻松。
可他宁愿现在不要这些。
超出了六眼收集信息的范围，他的视力并不比普通人高出多少。在这个距离，他能清楚地看见里面几个人的表情动作，嘴唇一动一动的，看起来谈话很愉快。
再多就没有了。
可惜他是六眼而不是六耳，看得再清楚也不能听到谈话的内容，五条悟只怨恨自己没来得及去学一门唇语，不然也不会只能蹲在这里无能地挠墙。
社交，这是成为一个合格的人类的必修课。
他知道非臣莪术早就和他之外的人产生了联系，碰到对方和别人见面都没关系，毕竟都只是无关紧要的人。
一起来甜品店又怎么样，他们两个可是一起来了不知道多少次。直到这里他还都能忍受，直到非臣莪术把面前的甜点推向了别人。
所有的甜点里，非臣莪术只接受一种类型，他对这点有些莫名的偏执。在此之前，能得到纵容的只有五条悟。
今天这个惯例被打破了。
五条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愤怒吗？好像也说不上，委屈吗？他也不清楚。
像是在心里打开了一瓶盐汽水，膨胀的气体在冒着泡。
大脑突然就变得一片空白，唯一的冲动想着和那个人对峙，或许还想要一个回答？他也不清楚，只是这么遵循着内心的想法站了起来，当他被夏油杰拉下去时，他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幼稚，别人愿意怎么做好像都和他没什么关系，挚友还是同学，无论站在哪方立场上都是说不出的违和。
他想不明白，事实上他现在也不明白自己想要做什么。
直接过去太刻意了，以至于不够惊喜不能看到对方最真实的反应，当热血上头被打断之后，他歇了直接跑过去的想法。他需要自己自然的出现在那里，伪装成顾客第一时间被排除，毕竟店里没有什么多余的空位。
那就开始第二个计划。
夏油杰看着他的同期被拦下后发了一会呆，然后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看起来很眼熟的号码，五条管家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我要你买下米花町的一家店。”
旁听的夏油杰：“……”
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错过了什么重要的剧情吗？为什么来的路上还在讨论要吃什么，话题突然就跑到了要买人家的店上。
单纯的糖分已经满足不了五条大少爷了吗？
五条悟挂断了电话，得到的回复显然让他不太满意，他有些烦躁地揉了一下头发，继续往里面看，总觉得里面的一切都很刺眼。
“十年了。”他说。
“什么？”哪怕认识了几个月，夏油杰有时候还是不太能理解自己同期跳跃的脑回路。
“我和莪术认识十年了。”
从5岁到15岁，他们互相参与进对方的人生里，按理说应该是最亲密的人。
“幼驯染？”
夏油杰并不感到奇怪，毕竟这两个人在他看来实在粘糊的有些过分，如果不是某些方面有过于坦荡，早就在论坛里开了眼界的他或许会觉得他的两个同期也不太对劲。
如果是更加亲密一层的幼驯染，某些地方也能说的通。所以说，那些不正常的反应是因为小伙伴被别人抢走而表现出来的不安吗？
这家伙真的就是一个小学生吧。
幼驯染，五条悟不知道他的同期在想些什么，他在心里品味着这个词语，他喜欢这种特定的亲密关系，是只属于两个人之间的具有唯一性的联系。
可是好像还是不太够。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只是觉得，里面的场景很碍眼。
可是这里是米花町，算是霓虹官方的大本营，在那些人对咒术界的严防死守之下，五条家想要这里的产业要比其他地方麻烦很多。
等有了消息，估计人家早就离开了。
“所以你因为想要混进去，所以才要买下人家的店吗？”
你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和别人说话，所以我要找你要个说法，我不想自己说出来，所以我要在你面前晃，直到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因此我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
这是何等小学鸡的想法。
觉得自己终于搞清楚了同期脑回路的夏油杰陷入沉默，他别开视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在这个方向看到了一个贴在咖啡店门口的一则启事：
【诚挚招聘服务员两名，要求……】
他朝着五条悟示意。
“两位确定要来这里工作吗？”
那则启事贴出去没多久就等来的求职者，之前的女服务生榎本梓小姐心里还是很开心的，特别是在安室先生出门之后，她着实松了一口气，但是她还有最后一件事需要确认。
“你们真的成年了吗？”
虽说未成年来打工也是很常见啦，但是有些孩子偷偷跑来打工，都没有向监护人报备一声，很容易出现一些不必要的纠纷。不是她多想，之前确实出过这样的先例。
面前的这两个人哪怕个子高大，脸上还是带着些学生的青涩，其中一个人还是一个娃娃脸。
榎本小姐向来对学生们抱有一些宽容，虽然白发的人看着很有一股不良的气息，可是那个有着奇怪刘海的男生就是很有一种好学生的感觉。
算啦，在老板时常失踪的波洛咖啡厅，工作了很长时间的榎本小姐有些雇佣和辞退员工的权利，她叹了一口气。
“那，就开始你们的试用期吧，男孩们。”
夏油杰知道这个时候并不能指望五条悟，他笑着走上前表达了感谢：
“我们会努力的。”
榎本梓在前面带路，他们跟着从后门来到了后厨，制作台上的食材摆放得干净整齐，令人觉得赏心悦目。后方同样整洁，只是所有的储物柜都空空如也。她看着有点不好意思，对着两人解释道：
“原本厨房这里是由安室先生负责的，就是除了我之外的另一个服务员，可是这些天实在是太忙了，我们忘记了采购食材。刚刚他和另外一位先生一起去了一趟超市。过不了多久你们就能见面了，他也是一个很好的人呢。”
两个人答应着，在感到这么简单就混进来的同时，也在观察着周围。
榎本小姐向他们示意，那里放着几盘小巧的甜品：
“这些天顾客一直很多，这家店只有两个人，幸好你们来了，就先帮忙把客人点的餐送过去吧。”
作为服务生的第一单工作，新奇之余夏油杰答应的很爽快，看了一眼，发现正好是他同期所在的桌号，他的笑容更加真挚了。
送走榎本小姐之后，他回过头，看到五条悟正站在旁边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要工作了，悟，你……你在干什么啊混蛋！？”
“唔——好像没有论坛里说的那么好吃诶~”
白发不良少年一手举着托盘，另一只手拿着叉子，嘴里含着食物声音还有点含混，他朝着旁边的人看了一眼，发出了自己的点评：
“我要给他们差评。”
作者有话说：
虽然一米九的男孩子去当服务生很怪，但是想象一下他们穿上那身制服……（扭来扭去）
发出了想写的声音（把自己摊平）
昨天上了一节体育课，今天全身酸疼，让我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废物qaq
开始想念之前的太极了，或许我只适合那种慢吞吞的运动
下午教室空调温度又低了，现在喉咙很疼，还不知道是熬夜上火还是感冒了
很不舒服
ps今天去学校的奶茶店买奶茶，如果让我看到这样的服务生，我肯定买爆，都给他——
（掐腰红眼）（缓缓倒地）
好像感冒了，今天就不贴贴了，最近换季，宝贝们要注意哦～
欸，时隔多天又收到了营养液，谢谢“不要咕咕咕咕咕咕”宝贝的10瓶营养液，hh能从名字里感受到怨念了，我现在只能尽量更，可能要隔一两天更一次，新课表真的很阴间，秃头医学生在线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