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猫猫格在被关进小黑屋的那一刻就已经蠢蠢欲动,刚才和管家交谈时说话就已经不由自主的带了刺,所以这会儿他只能努力平缓自己的小破心脏,以免这个护妻的凶暴猫猫格又跑出来挠萨尔瓦几下再闹去监察局一次就不划算了。

  面对萨尔瓦热情的介绍,戎北的合法丈夫韩先生一言不发的摆着张死鱼脸,表情清楚的写着‘我一点都没有兴趣’。

  可萨尔瓦就像之前觉得他需要一只雌虫试试,就一门心思的想让他尝试嫖虫一样完全忽略他的状态,自顾自的往下继续。

  “等一会我把你拉进群里,你也来一起写和戎北的动作文,我给你出版印成带图的小册子!气死你家雌君!”

  韩麒:“呵呵。”

  不百分之百交心的朋友看上了自个儿老婆,还在那盼着离婚接盘,甚至煽动他写自己和自己老婆的动作戏气死老婆。

  所以这天该怎么继续聊下去?

  韩麒目光呆滞,萨尔瓦倒越说越高兴,最终一脸花痴的依偎在韩麒肩头闭眼深呼吸:“哎说着说着……我好像又闻到他的味道了,嗯!特别真实,就像近在眼前——呼!”

  韩麒抹了把自己的死鱼脸,挤出一抹笑:“……是啊没错,几个小时前他还坐在这呢,就你坐着的这个地方。”

  “你真会开玩笑。”萨尔瓦并不相信。

  而看着他痴痴的闻自己老婆的味儿,韩麒内心小角落里冒出了酸泡泡:“我可记得,上次你嫖虫那事儿,你雌父说尽快给你安排婚事。”

  萨尔瓦点头:“对啊,安排了!那有什么的,戎北也结婚了啊。”

  韩麒内心:好家伙,你还知道他结婚了。

  按虫族规矩,雄虫可以三心二意三妻四妾……雌虫可不行。戎北都结婚了,他还惦记?

  都没等他问,下一秒萨尔瓦就自己说了答案:“不过总会离婚的!我都听到消息了,他雄主早就想和他离婚!”

  韩麒:“……”

  萨尔瓦又发出一句胸有成竹的感慨:“这年头,雄虫只要想离婚,不用经过雌虫同意就可以离,那他离婚变单身不是迟早的事吗?”

  说着说着,韩麒突然抓到一直以来都没注意过的重点,自己完全没想过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雄虫想离婚……根本不需要双方认可吗?”

  “原本是需要的,不过可以变通一下……比如这样……”萨尔瓦打开光脑,搜索【离婚的各种形式】摆在韩麒面前:“可以阅读一下雌虫的婚内规章,找到他错直接把他打成雌奴踹出门去,还有这样,虽然有点复杂,不过可以让他净身出户……”

  随着萨尔瓦一点点解释,韩麒看着光屏,逐渐露出笑意。

  萨尔瓦十分不解:“你笑什么呢?这么高兴。”

  韩麒勾着唇角答:“我觉得,你离可以尽情嘿嘿戎北的日子,更近了。”

  “是吗是吗!”萨尔瓦倍感高兴,咧开嘴哈哈的笑着:“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咱俩要不要配合一下?不然今天我就不来找你啦!”

  “配合什么?”

  萨尔瓦悄悄凑近韩麒耳边:“咱俩……再嫖一次虫呗?你放心!不真嫖!监察局规矩,同案犯还归之前的调查员管!你想啊,他都结婚两次了我都没赶上车,求你了,帮我创造个见面机会,我争取在他离婚之前就先入为主,好不好?我雌父要是知道我找了这么个有财有势的雌虫,一定超开心的!”

  “有财有势?”韩麒似笑非笑:“如果,他的雄主用了复杂的方法,让他净身出户了呢?”

  萨尔瓦摸着下巴寻思寻思,看似为难,片刻后依然满眼热血的点头坚定道:“那我也要!”

  ……

  俩小时后,吃饱喝足的萨尔瓦被韩麒送到了门口,快乐离去。

  管家就站在不远处,见着韩麒忙完回来,连忙迎过来,手里端着一杯牛奶:“说这么多,您渴了吧,喝杯奶。”

  “我刚吃饱,喝水就好。”韩麒委婉的拒绝了管家的一切好意,并指了指楼上:“三楼还没扫完,我去继续。”

  管家并不知道,韩麒在和萨尔瓦吃喝期间趁机在冰箱里拿了好多塑封食物塞在侍虫装的围裙兜里,此时兜里东西足够他吃好几天。

  当他上楼后,原本发生的一切很快又发生了一遍——脚步声,关门声、只透着一点阳光的小窗口,和被关在黑暗中的猫猫人。

  不同的是,这一次的猫猫人,不打算出去,反而悠闲躺下,吃起了兜里揣来的小零嘴儿。

  很快,夕阳西下,外面开始下雨。

  暴雨天电闪雷鸣,这小屋黑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救命啊——我好怕。”韩麒在房间里一边啃着烤肠一边大声求救:“管家叔叔——救我……”

  呼救声持续了很久,脚步声也在外面徘徊了很久,可惜最终还是坚定离开,没有过来开门。

  第二天,韩麒打着哈欠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声音沙哑虚弱的拍门:“救救我……谁来救救我……我肚子好痛。”

  外面很快传来脚步声,站在门前的虫语气蕴含着从未有过的厌恶感:“我们少爷因为那只雄虫和老爷冷脸闹了三年多……他喜欢的,我一定要帮他。但你是老爷子选的,只要你活着,他们就永远不能在一起……你必须得死,对不住了。”

  ‘我不是戎北带回家的吗?怎么又成了老爷子选的?’——韩麒想着,随口塞了一颗糖进嘴,而后彻底不再出声。

  随着求救声慢慢消失,第三天清晨,天还没亮,睡梦中的韩麒就听到一阵匆匆忙忙的杂乱脚步声,好多人楼上楼下的来回跑。

  侧耳一听,门外是戎北前所未有的暴躁吼声:“什么叫不见了?我让你好好照顾他!他丢了三天,你才通知我?!”

  还在嘴唇上擦糖粉

  “是啊是啊,三天了,都够我写一本短的嘿嘿文气死你了。”

  韩麒听见了戎北的声儿,小小的嘀咕一句后,立刻翻身起来,将自己带来的一小包糖粉拿出拆开抹在嘴唇上,让气色看起来更像饿了三天的悲惨模样。

  在这三天,韩麒一直在安静反思。

  他想,管家绝对不是第一次害他,最近的一次大概就是在医院时道歉说忘了告诉诱饵的使用方法,从而引来了一条巨大的鱼才把他拖进水里差点淹死的事。

  当时只觉得确实是疏忽,现在发现……很可能也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