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连连点头,并快步跟上戎北解释:“少爷,其实我之前那么说,都是为了您好,我想您生活的更……”

  “我明白。”戎北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好意我领了,但我现在不需要这种好意,只要无事发生就好。”

  “您雌父已经无数次打来电话……我怕是……”

  话还没说完,戎北就快步下楼,完全不给他任何时间阐述想法。

  管家眼看着戎北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下方,攥紧拳头,狠狠捏住楼梯扶手,泪眼婆娑的叨念:“怎么就非要去异星呢……我知道,我知道您恨您雌父插手您的婚姻,硬生生把您喜欢的雄虫从您身边带走,逼的您想离开这里……我把您从小带大……我不会让您难过的……不会的……您想要的都会有的……他已经喝了几个月奶了,慢慢的,慢慢的就会死去,永远不会打扰您了……不会打扰了……”

  ……

  此时的韩麒躺在床上,看着房顶想戎北。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那只雌虫产生了不该有的好奇感,想起那天在办公室里发生的那些事,内心觉得他不该是管家所说的那种冷冰冰的性格。

  真实的他是什么样的呢?

  就像和他调笑说击掌为盟那样活泼随和的吗?

  越想这些,那圆溜溜的猫猫眼就瞪得越大,别提有多精神。

  “真讨厌啊,早知道当初不救你……”韩麒说着,不自觉的伸手揉了揉自己头顶代表猫猫部分的猫耳朵。

  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

  他原本只是温热的猫耳,此时像是发高烧了一样滚烫——只轻轻用手揉了一下,就像打开了什么奇妙开关,不自觉的发出一声羞耻的低吟,脊骨也倏地一麻,整个人瞬间软了。

  怎……怎么回事……

  韩麒呼吸变得沉重,感觉到不对,强行克制着想去躬身磨蹭枕头的想法,跌跌撞撞的起身朝着楼下跑去……

  “戎北……”

  看着唯一一扇亮着灯的客房,韩麒捂着又一次痛起来的肚子,努力朝着他房间跑去。

  却未曾想,当他撑着两条腿推门进屋,还没等求救,就看到那只一个月前被他揍过的雄虫此时正穿着薄纱般的衣裳,面容几乎扭曲的用尽精神力控制着戎北,把他强行压在床上……

  看着这幕,韩麒身子一震!烧心蚀骨的愤怒让他眼珠瞬间化为暗蓝色的竖瞳!身形一闪便冲至床边一把抓住那正在掐着戎北脖子使用精神力的雄虫手臂,另一只手则是拽住他的头发狠狠一拉!在他脖子被迫扬起的瞬间,一口咬在他细弱的颈动脉上!

  贴上猫咪用力的吸

  十分钟前。

  戎北回到管家之前整理出来说给他住的客房。

  原本不想住在这,鬼使神差的回了韩麒那屋,却只洗了个澡就又转回来,无奈的笑着进门。

  刚脱去外套,就感觉这房间里有不太对的气味……很像成体雄虫的味道。

  开了灯回眸一看,利罗维德穿着淡蓝色的薄翼轻纱,正一声不响的躺在沙发上对着他笑。

  “你怎么在这?”

  “我来找你。”利罗维德笑着起身,抬手拨弄着领口柔声引诱:“你不想念我吗?”

  “看来你的伤好了。”同样一个月没见,戎北保持冷漠,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关好柜门背身以对:“没别的事就走吧,我这不留客。”

  “雌君……当初如果不是你雌父,你现在说不定已经给我生几只虫宝了……”雄虫泪盈于睫,十分伤心的上前几步,从身后作势抱住他:“你洗澡了?好香,让我抱抱……”

  戎北身形一转就绕开他的动作,眸光阴寒的开口强调:“当初结婚时,我和你说的很清楚,我纯粹是因为未婚者禁止参与异星开拓任务的法规条文和你结婚,代价是我走之后所有的财产都给你。是你贪心不足,不光想要财产,还想让我留下为你赚更多家业供你一辈子挥霍玩乐,我没那个操持家业的爱好。我雌父自作主张结束我们的婚姻我也并不遗憾,所以请你离开。”

  “你为什么这么绝情!”说着,利罗维德眼中的泪掉下来,步步上前:“我知道错了,我们复婚吧,你去太空,我不阻拦你了好不好……”

  戎北几经躲闪,无法对雄虫动手的他,终究被雄虫用精神力强行压制在床,正咬牙用光脑传递紧急信息求救的时间,门就被推开。

  继而就发生了后续的一幕。

  他那在十分钟前还坐在床上抠手指道歉的现任小雄主,就这样出现,将他的上一任雄主咬到鲜血四溅后从窗户一脚踹了出去……和无数玻璃碎渣一起坠落在地,生死未卜。

  生死的话……才一楼,应该摔不死,重点是会不会被咬死。

  戎北没时间管利罗维德,只看着此刻四脚站在自己床上,用一种弓着脊背的防备姿态盯着窗外的雄虫。

  这架势,和三年前啃食绿化带时的状态,一模一样。

  知道他或许是受了刺激又发疯,戎北小声唤了他一声。

  “雄主?”

  听见声音,韩麒回眸,那双眼暗蓝发亮,紧接着完全没给任何反应时间的朝着戎北纵身一跃——!

  还以为自己也要被咬一口的戎北意外的被扑了个满怀,感受到怀里这柔软的雄虫腿盘着他的腰,胳膊搂着他脖子,许久都没敢动。

  直到韩麒贴近他脖颈嗅了嗅,用牙齿咬开他的衣领,舔舐他颈部的软肉。

  那热气呼呼的小嘴儿此时还挂着几滴其它雄虫血,戎北嫌弃的往后躲躲,却被完美捕捉了预备闪躲的动作,一口咬住喉结。

  见他不敢再动,韩麒才满足的在他脖颈亲昵蹭蹭,把血都蹭在他身上后眼神放松的张开小嘴打了个哈欠,继而找到个舒适的姿势脑瓜蹭的他更紧后靠着他幽幽闭上眼……打起了小呼噜。

  ……

  当韩麒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

  戎北坐在他旁边,像那静心寺的禅院大师一样默念着什么剥着桔子。

  “戎……戎北。”

  昨晚发生的事,韩麒都记得,他想起自己被猫猫占领了神智跑去舔戎北脖子的事……脸颊发热,嗓音微哑的叫了戎北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