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我的回忆，那种被他在身体里搅弄的奇异快感又若隐若现地冒了头，我的腿也莫名有些发软了。
我握住他的手，牵引着他再次撩开我的衣摆，在他急促的喘息中把他滚烫的手掌按在我的后臀处：“那天晚上，你是怎么做的？”
在这张简陋的床榻上，我俯身看着闻山羽，虽然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再做一次吧，那个很舒服的事情……我还想再做一回。”
他的手猛然握紧，重重掐着我的腿根，眼底深浓的欲色令我心跳得更快，仿佛被他的眼神蛊惑住了，我又道：“还是你现在就想跟我双修？那也行。”
我看他下面已经肿胀得很厉害，想必是难受得忍不了了，便主动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亲：“那我们就双修，你……”
“不行。”
捆住他的异肢眨眼就收了回去，他一把抱紧了我，硬热的性器顶着我的小腹蓄势待发，手指却只是在臀缝处轻轻揉弄，仿佛在忍耐什么：“现在进去你会受不了的，手指和那里……根本不一样，央央，你胆子太大了。”
我疑心他真正要说的是我不知羞耻，脸上不禁烧了起来，埋头在他颈窝里哼了一声：“那你说要怎么办？”
闻山羽似乎笑了一声：“这床榻之上的事，光用说的可不行。”
他带着我翻了个身，将我按倒在身下，没等我回过神来，便感到身后一凉，被他除去了蔽体的衣裤。
炙热的掌心分开两瓣臀肉，我本已做好了被他手指侵入的准备，却在那温软湿润的东西贴上来时，猝不及防地呻吟出声。
他竟然、竟然用舌头舔……
我顿时被激得浑身发烫，双腿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本能地想要逃离，又被他的双臂锁住，不得不被他探入到更深的地方。
那柔软的舌尖远不及手指粗硬，但却更恶劣，更刁钻，在那狭窄的入口翻搅，唇舌交错，暧昧地流连着，偶尔还要在手指缝间满出的臀肉上咬一口，因为他抓得太用力，我觉得我整个屁股都要被捏坏了。
腿根也一样被咬过，唾液润湿的地方冷了又被舔热，后来就一直热着，应该是被他咬得太重，所以红肿了。我看不到，可我能听到，那些被他吮吸出的粘稠的色音密密交织着，一层层叠起来缠住了我，让我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我实在太低估闻山羽的本事了，才一会儿的功夫，我就在他身下喘得没了章法，唯独双手还攒着最后几分力气，紧紧抓着散落在床上的衣衫。
“怎么了央央，刚才不是还胆子大得要直接吃我吗，为何现在就怕成这样了？”
闻山羽终于放过我湿得一塌糊涂的臀肉，欺身上来搂抱我，将我不知所措地紧绷着的身体拽入他怀中：“我弄得你不舒服吗？别紧张啊……”
他贴着我的耳畔，低哑而不匀的嗓音听起来似乎与先前有些不同，但我被困在他宽阔的胸膛间，已无暇分辨这点似是而非的区别。
胸前两点从没令我在意过的乳尖，此刻全都落入他掌中，被他两指反复揉捏戏玩着，竟牵出满满一捧惹人痴着的甘酥，又在那手指的作弄下渐渐剥露出艷红的肉色，颤颤地挺立起来了。
我身上的变化，想必他也看得分明，我以为他会更卖力地取悦我，可他竟然把双手环拢在我腰间，将我赤裸的胸口冷落了。
支撑在榻上的手臂晃了晃，散乱的长发滑过胸前，要贴不贴地擦过乳尖，只是这么一点不够解馋的摩挲，我却生出了摇动身体的念头，想匍匐在这粗糙的被褥上，用那般难堪的姿势讨来更多的安抚。
“别……别这样……”
我耐不住地仰头，着恼地瞪了他一眼，唇瓣擦过他情动时上下滚着的喉结，又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闻山羽，别这样……”
新鲜的汗水淌过他胸前湿淋淋的欲色，他低低地问我：“央央想要我怎样？要我放手吗？是不是把你的腰勒疼了？”
“不是，”我连连摇头，顾不上丢了面子，急切地道，“不要把手拿开，不要现在这种，要刚才那样，你，你摸摸我……”
他没有立即如我所愿地动作，而是继续圈着我的腰，一只手往下探去，握着我腿间的东西，同时也将他勃发的下身顶入我股缝之间，用那膨圆的头部来回挺动。
虽然他还没真的插进去，可只是这样的抚弄就足以让过激的快感占据我的全身，捕获我所剩不多的清明。
我眼前一阵阵发晕，蜷在他怀里已是连膝弯都伸不直了，脊背甚至会不受控制地抖动，身下那同样抬起头的东西也一口口吐出透明的腻水，险些就要在他手中发泄出来。
这样抓人的快慰，让我仿如回到了铺满月色的那个夜晚，可此时我的双脚已经踩不到地面的鹅卵石，而是整个人都深陷湖中，被冷冽的水波推着，昏沉沉飘摇不定。
在这见不到底的无边湖水中，只有他从水底游过来，湿漉漉地抱紧了我。
在这冷冽的湖水中……
闻山羽把我重新放倒在床上，俯身下来舔弄我的胸口，我想我大概是神志不清了，因为有一个瞬间，我竟然觉得他的舌头在我乳尖上变得纤细冰冷，某种不似人该有的尖锐触感划过我分外敏感的地方，激得我又怕又爽地叫喊出声。
我下意识捉住他垂下的一缕长发，他抬起头冲我笑了一笑，我看清了他的脸，于是那短暂的错觉便消失了，眼前与我交颈缠绵的依然是他。
只是那陡然出现的不合常理的冰冷始终挥之不去，甚至如水泼热油似的，在我酥软的身体中喷溅起更高亢的愉悦。
我以为我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可以更轻松地品尝这一场汗流浃背的快感，但我又猜错了，胸口到身下承他唇舌辗转，吮出招眼的红痕，而后方湿润的穴道也被他送入三根修长的手指，在不可目见的幽深中撩拨起滚沸的欲火。
身前身后截然不同的刺激令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我偏头一口咬在他手腕上，他弄得我有多舒服，我就咬他咬得有多用力，最后我紧紧闭着眼睛，丢魂丢魄地软在他怀里，浑身的力气都雾腾腾地散了个干净，腿间的东西也一股一股地流出来了。
在这片黑暗中抓住我最后一点知觉的，是他一声声送入我耳畔的粗重喘息，和舌尖尝到的冰冷的血的味道。
我慢慢张嘴，松开闻山羽的手腕，他那只手得了自由，拨开我汗湿的长发，又卷起一缕缠绕在手指上细细把玩：“怎么样，舒服吗？是不是比那天晚上在湖里还要舒服？”
是的，真的很舒服，可是也……真的很累，那种从骨头里漫上来的倦怠，让我懒得只想阖上眼睛大睡一场。
我这副被吃干抹净的疲惫和他精力充沛的模样放在一起，实在对比鲜明，我虽然累，但还是哑着嗓子控诉他：“你是故意的吧？别以为……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故意在这种时候提起你是小丑猴，让我心疼你，舍不得逼你吃药，然后你就可以趁机做……做这种事。”
闻山羽又笑了：“央央真聪明，我就是故意的，那你能原谅我吗？”
“让我想想……嗯，好吧，”我悄悄回味一番刚才的愉悦，既然他让我舒服了，那我也可以大方一点，“那就原谅你吧。”
“那就，太好了。”
诡异的触感忽然包裹了我的全身，让我从后脑勺一直冷到脚底心。我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这并不是错觉，而是我身下那张简陋的床榻真如活了似地扭动起来，最后赫然变成了一条黑鳞紫眸的大蛇。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双手撑在我身旁的男人抬起一双稠丽深邃的眼眸，彻底变成了另一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