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宾们被一群黑衣人围住赶进了古宅。

  气氛有些紧张。

  颜舒走着走着,突然开口:“怎么和赶鸭子一样。”

  她是真心发出的感慨。

  和她奶在清水溪叫鸭子回家一模一样。

  也是这样。

  只不过区别在于,她奶拿着小杆子赶鸭。

  而现在的黑衣人是把他们围住赶进宅院。

  其余的嘉宾们纷纷笑出了声。

  安蓉嘴巴都快咧到耳后了:“是哦,和我老家村口嬷嬷一样,她每天吃晚饭的时候都会这样把小鸭子围住。”

  “什么村口嬷嬷。”付逸,“那个是李大虎的大娘。”

  秦奋:“感觉是很像哎,但是我突然不紧张了。”

  许如笑了一瞬,表情僵在了脸上:“秦奋,你不是说你一点都不害怕吗?”

  她是个菜鸡,合着搭档也是个菜鸡。

  他俩菜鸡互啄呢?

  [哈哈哈哈许如怎么回事啊,居然真的相信秦奋的鬼话。]

  [许如粉丝不清楚的话,请点击链接看VCR。]

  [秦奋那可是进了鬼屋之后,敌我不分的人啊。]

  [高分贝无差别攻击,外加闭着眼睛一路狂奔,确实鬼见了都害怕。]

  刘府的大门口。

  铁做的两个扣门锁锈迹斑斑。

  门前的两根柱子,朱红色的漆也斑驳破旧。

  风吹过的铃铛声,和他们推开门接口处发出的吱呀声合在一起。

  更显得毛骨悚然。

  许是经久不休,在他们开门的瞬间,大门后面的旧式门锁掉在了地上。

  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导演组甚至连跟拍摄影师都没有留给他们。

  宅子里有着许多的隐藏摄像头。

  此时的跟拍摄影师纷纷放下了手里的大家伙,坐在地上唠嗑。

  日子悠闲的不行。

  在嘉宾们试探的走进院子后,大门被黑衣人迅速关上。

  大家都听见了落锁的声音。

  给许如气笑了:“至于这么防着我们吗?”

  颜舒有些崩溃的闭上眼睛。

  她从小就觉得,西式的恐怖元素不如中式的。

  中式的恐怖总是在一些看上去稀疏平常的事情上表现出来。

  比如,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红色绣花鞋。

  古朴的铜镜前放置着的一把雕花木梳。

  在幽静井口里面的水波流动。

  她深呼吸了几下,感觉吹过的风都带着凉意。

  “沉洲。”

  声音有些沙哑颤抖。

  “我一会......”

  沉洲想了想,将手上绑着的红线拆下。

  拿过她另一只没有束缚的手。

  表情仔细的将绳子绑在她的手腕上,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认真回答:“这是我今天的幸运物品。”

  “节目组不会一直让我们俩在一起,我把它留给你。”

  “颜舒。”沉洲的手搭在她的肩上,“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俩真的分开了,我会找到你。”

  颜舒脑子有些懵懵的。

  她总觉得他这个时候不止这个意思。

  但是沉洲温热的手掌放在她的肩头。

  她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心里的紧张散去了不少。

  许如在一旁看着他们,然后别开了眼睛。

  “走吧。”

  随着众人走过宅院门口的小路。

  来到大堂处,才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穿着符合那个年代衣服的下人。

  [沉浸式——鬼屋。]

  [来之前,我倒是要看看有多沉浸。来之后,哦对不起我错了,这个地方我看一眼都觉得不行。]

  [这六个人里没几个胆子大的啊哈哈哈哈]

  [爱看,多来点。]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到沉洲害怕的样子。秦奋就算了,他已经不值钱了。]

  那些下人表情木讷。

  只知道干着手里的活。

  这时,从大堂处跑出一中年男人。

  表情急匆匆的,穿着对襟的唐装。

  “哎哟,各位少爷少奶奶原来都在这里。”

  “快和我走吧,这都快误了吉时了。”

  “误了吉时可不好了,神仙会生气的。”

  被称作少爷少奶奶的六人:“啊?”

  “怎么了,我是刘府管家老王啊。”管家老王想要上手拉着颜舒走:“走吧,大少奶奶,您和大少爷先拜堂。”

  只是在老王的手还未碰到颜舒的衣袖时,她人就被沉洲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沉洲入戏的很快:“大少奶奶不习惯被人触碰,你直接带路就行。”

  安蓉&付逸:“啊?”

  [不愧是青梅竹马,反应和表情一模一样啊哈哈哈。]

  [好好好,不仅是鬼屋还是沉浸式的。]

  [沉洲反应也太快了吧?]

  [不然你以为人家的影帝是怎么来的啊啊啊。我哥就是优秀。]

  [可恶,又被颜舒占到便宜了。]

  小慧看着弹幕有点手痒。

  她真的很想说,这可能是沉洲在占人家便宜。

  老王在前边带着大家穿过一条条小路。

  秦奋有些惊讶:“这地方有这么大呢?”

  众人纷纷点头。

  确实,看上去一座四四方方的宅院,这里面七七八八的小道和房子却是不少。

  感觉就算什么事都不干,把整个院子逛完都要许久。

  老王骄傲回答:“这当然啊三少爷,我们刘府是整条街最气派的宅子了。”

  秦奋点头,懂了,他是三少爷。

  宅院越往里走,越冷清。

  路过的小房子上都带着红色的绣缎。

  大红色的花球被订在每一个门沿的正中心。

  两边各垂挂下两条红色的纱布随风飘动。

  安蓉起了鸡皮疙瘩:“呃——我怎么感觉这不像婚事,倒像是丧事呢?”

  老王转头笑的诡异:“二少奶奶说笑了,我们刘府的婚事都是这样操办的。”

  “祖训如此,刘府婚事不可大办,不然会坏了家族富贵。”

  老王七拐八拐的将几人带到一个小院:“请各位先行自便,我去给各位倒茶。”

  他的语气行为都像极了下人管家的模样。

  但是苍白的脸可不像。

  院内小屋的桌椅上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说明这个地方已经许久没有人来过了。

  屋内梁柱角落还有蜘蛛网。

  墙面上挂着的字画已经泛黄。

  地面铺着的石砖上有些红锈色的斑点。

  颜舒扯了扯沉洲的衣袖示意。

  对方顺着她看着的地方蹲下。

  他伸出手去剐蹭了一下板砖,反问颜舒:“你觉得这是什么?”

  颜舒盯着看了一会:“是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