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谢你们。”乔楚没有怀疑影说的话。

  这里都是度假别墅,兄弟几人一起在这里聚会这种事情很正常。

  她又问:“你们进来的时候,有看见保镖吗?”

  “看见了,他们都受了伤,有个别几个还伤得很重,要不还是叫个救护车,他们应该都需要入院治疗。”影说道。

  秦野安排的保镖在外面东倒西歪的。

  他刚开始还以为是这些保镖实力不行,直到看清小混混的数量,才意识到不是保镖不行,而是小混混的数量太多。

  这些保镖没有他们暗夜成员的专业素质,所以才会敌不过。

  不得不说,秦狂不愧是替秦家处理那些肮脏事的,居然能一下子喊来那么多小混混。

  女保镖抢在乔楚前开口道:“好的,谢谢提醒,我们这边还需要处理一些事情,就……”

  影知道女保镖对他们还是有所怀疑,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先回去了。”

  一行人转身离开客厅。

  乔楚被女保镖搀扶坐在沙发上。

  女保镖拿出药箱:“乔小姐,我替您处理伤口。”

  “我自己来。”乔楚哑着嗓音,接过她手中的碘伏:“你没受伤吧?”

  女保镖摇了摇头,她的情况不打紧。

  “那你先去处理外面的事情。”乔楚说道,外面那些保镖受的伤比较严重。

  “好。”女保镖也挂念着同事的情况,表情严肃地站起来匆匆往外走。

  乔楚目送她离开后,看着膝盖的伤口。

  现在还在往外冒血。

  伤口不大,她消毒过后贴了几个创可贴了事。

  另外一边。

  影等人回到别墅以后,给慕北祁打去电话。

  几乎是拨通的瞬间,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影过去的时候就给慕北祁发了一条信息。

  慕北祁沉着嗓音问:“她受伤了吗?”

  “乔小姐膝盖受伤了,不严重。”影回答道。

  慕北祁闻言,浑身散发出冷意。

  影听着电话那头的沉默,知道乔楚受伤了,慕北祁要发难。

  他把看到的情况说了出来。

  包括进去的时候看见秦狂的手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

  慕北祁脸色阴沉到极致。

  “哪只手?”

  电话传过来的声调毫无起伏,却让人听着浑身发寒。

  影知道,秦狂要倒大霉了。

  他想了想,“应该是左手。”

  “查他的行踪。”慕北祁的话语里透着浓浓的杀意。

  “是。”影回答。

  结束通话后,影立刻派人去掌握秦狂的动态。

  夜晚。

  魅色会所门口。

  慕北祁坐在一辆车后座,脸色阴冷恐怖。

  影坐在副驾驶,回过头看了自家老板一眼,那张脸色黑如墨水,他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快到十二点。

  秦狂现在人在里面。

  他们从十点开始等到现在,已经等了两个小时。

  人还没出来。

  影也是等得没了耐心,心想着要不直接进去把他押出来算了。

  他再抬眼看着会所,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眼前一亮。

  “老板,人出来了。”影提醒。

  慕北祁转过头,看见秦狂搂着两个坐台小姐醉醺醺地走出来。

  他将帽子以及口罩戴上。

  秦狂脚步虚浮,完全不知道危险在靠近。

  明明要到手的女人却被一群来路不明的人给截胡,还损失了一笔钱,面子也没了,他很不爽,多喝了几杯。

  现在打算带着两个坐台小姐去酒店快活一下。

  免得憋屈死。

  “走。”秦狂站在门口,等待司机开车过来的时候,捏了捏一个坐台小姐的脸,淫笑一声,“今晚爷就让你们快活一下。”

  “哎呀,讨厌。”被捏的女人娇俏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胸膛。

  “狂少,今晚……”

  女人的话戛然而止。

  她瞥见不远处站着的几人,其中一个帽子口罩遮住了五官,另外一个则是带着面具,还有人拿着麻袋一样的东西,这架势一看就是来找麻烦的。

  秦狂没意识到不对劲,亲了女人的脸颊一口。

  “小宝贝,怎么不说了?今晚怎么样?”

  “狂少,那里有人。”女人拍了拍秦野的肩膀,直觉告诉她,这些人是冲秦狂而来的。

  被酒精麻痹的秦狂依旧没意识到不对劲。

  他打了个酒嗝,丝毫不在意:“这里是大马路,当然有人。”

  “秦狂。”

  冷冽的声音响起,秦狂缓了十多秒菜转过头去。

  看着即将到跟前的几人,他不爽地皱着眉头:“你们是谁?老子的名字是你们能叫的吗?叫狂少。”

  慕北祁眼底闪过一抹凌厉的杀意。

  “动手。”

  两个坐台女看到冲过来的男人,顾不上秦狂醉的压根站不稳。

  挣脱怀抱后尖叫着往会所跑。

  秦狂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屁股开花。

  他还没弄清楚什么状况,一个麻袋套在他的头上。

  一个人直接把他押上车。

  慕北祁转过身,指了一个方向。

  影回头一望,明白他的意思,“老板,您先去,我去处理一下。”

  “嗯。”慕北祁走回车上。

  他们开车到了京城郊外的一条小路上。

  周围一片漆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小路两旁,是半人高的杂草。

  周遭十分荒凉。

  暗夜的人把秦狂拽下来的时候,他没有丝毫反应,也不知道是晕了还是醉了。

  一辆车往后退了几米,把车头对准了秦狂,车灯落在他的身上。

  “啧,真像个死人。”暗夜的一员看清他脸上的醉红,嫌弃得很。

  慕北祁走到秦狂的身边,“把他左手吗直。”

  “是。”暗夜的一个人蹲下,把秦狂的左手放成与肩膀成为一条直线。

  慕北祁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眉眼都不带抬一下的,一脚直接踩在他的手掌上。

  “卡擦”一声响起,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响亮。

  慕北祁想到秦狂左手占乔楚便宜的画面,眼眸的厉气更重,脚尖死死地碾了几下。

  醉得厉害的秦狂惨叫一声。

  但依旧没睁开眼睛。

  直到他的手掌呈现血流不通的灰青色,他才收回脚。

  慕北祁走向自己的车,“把他整条左手跟第三条腿废掉。”

  他敢打乔楚的主意,就要做好被他报复的准备。

  “是。”暗夜的另外一个人从车的后备箱那里拿出一根比婴儿手臂还粗的铁棒。

  慕北祁坐在车上,关上车门之际又说:“别让他有好的机会。”

  “是。”暗夜的人朝着秦狂的第三条腿狠狠砸了下去。

  慕北祁开车走远,身后隐隐又传来了一声秦狂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