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醒来,脖子有点痛,他怀疑昨晚有人要害他。

  可沈愉一觉醒来,发现被子在自己身上盖得好好的,没有任何不对劲,想起卧室里还有晏沉,他先是下床去看晏沉。

  结果发现人早早就走了。

  沈愉垂头丧气地去洗漱,然后换衣服。在上班之前,他先是特意打电话给科恩,让他帮忙去医务室看下有位晏沉的犯人在不在。

  科恩奇怪,“你怎么关注这些。”

  “我就是好奇,你帮下我。”沈愉说得含糊不清。

  他怕自己去见到秋医生,昨晚刚报复人家,今天去见他,多尴尬,沈愉想着。

  科恩也不是多事的人,见沈愉真的需要他帮忙就说下班后帮他看看。

  等到沈愉下班后,他就收到科恩的电话。

  “你说的犯人我没看到,但是秋医生说他在。”

  科恩说到这里,忍不住跟沈愉八卦起自己下班后听到的八卦。

  “据说秋医生昨晚不知道跟哪个狱警在小树林约会,然后两个人起了争执,在秋医生的楼下,被对方打晕了,今天一早被人发现送进来医务室。”

  “你说秋医生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居然被打晕。”科恩带着浓浓的好奇口吻。

  沈愉心虚地拔高音量:“他肯定做了很坏的事情,活该,我一看秋医生就觉得他不是好人。”

  科恩“噗嗤”笑了起来。

  两人陆陆续续聊了些其他话题,沈愉看了转眼时间,去到监狱长的住所,驾轻就熟地来到会议室,结果一进去,看到监狱长一脸严肃地坐在办公椅上,面前摆放着一叠资料。

  沈愉一愣,不知为何他有点心虚,小心翼翼地挪动小碎步,慢慢地走到那堆资料和书籍里。

  他刚走到那边,就听到耳边传来冷静的男声。

  “你昨晚去干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干。”沈愉率先摇头,可他心虚得都不敢看他的样子,让莱茵恩神色更加平和。

  “昨晚秋医生家里遭窃贼,他本人被扔楼下,楼下的草丛有拖动的痕迹,而且秋医生身上还有□□的痕迹。”

  沈愉摇摇头:“我才不是那种人,你别诬陷我。”

  “你忘记监狱到处有监控吗?啊?”莱茵恩难得怒火冲冲,让沈愉吓得一个哆嗦,随即他梗着脖子说:“可我没有□□他。”

  “你掐他了。”

  “那也不算□□,□□是欺负他,我……”

  沈愉还想说话,结果看到监狱长的眼神,收住了话,半晌,他才闷闷地说:“是因为他昨天耍我。我才去他家里,刚好他家里闯进人,我也算是帮他,把他带出来,所以你不能怪我,谁叫他欺负我。”

  沈愉觉得自己没错,可看监狱长揉了揉眉骨的样子,沈愉心里赌气,“所以你认为我做错了吗?”

  “你没做错,他们欺负你,你报复回去正常,但是你也要注意分寸,你知道监狱有多少监控吗?”

  要不是他压下去,估计沈愉就要被送到审讯室。

  沈愉闻言嘟囔着:“我知道了,那我下次小心点。”

  “你还想有下次。”莱茵恩想到视频中翘着尾巴的少年拖着人的画面,手指不由放在桌面上,沉声说道。

  “报复回去有很多方式,你不必亲自动手,惹得一身都不干净。”

  沈愉眼神亮晶晶,仰起头看他,被监狱长科普了一些手段。

  监狱说这些手段的时候,面无表情,似乎在说一些毫无关紧要的事情,可话里的残忍让沈愉莫名地打了一个寒战。

  “你记住,不到必要时候,不要自己动手,不然会给人留下把柄,如果留下把柄,你只能亲自清理这些把柄。”

  沈愉听到这句话,有点半知半解。

  “怎么清理?”

  看到监狱长瞥来的眼神充满了危险,沈愉吓得后退,压下唇说:“我知道了。”

  “恩。”

  见沈愉似乎被自己吓到,身体都往后走了好几厘米,这才开始安抚沈愉的神智。

  “所以下次记得不要给人留把柄,还有,你不准再掐人。”

  这件事情让监狱加重了音调。

  沈愉见到他认真的样子,憋屈地说:“知道了。”

  “对了缪这两天申请进入监狱看你,我已经同意他的申请,估计他明天会乘坐飞船过来,到时候,你自己小心点。”

  监狱长将事情嘱咐完,便开始处理自己的事宜。

  沈愉听到缪要来,刚露出兴奋的表情,可想到缪会不会阻拦自己的任务,小脸绷得很紧,他悄悄地看向监狱长,见他垂下眼帘,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他心底打鼓,低声询问,“监狱长你为什么要同意让缪来。”

  “我为什么不同意。”监狱长淡定地说。

  这让沈愉找不到任何话,只能“哦。”了一声,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半小时后,沈愉背这些东西,背得头脑发晕,小脑袋一个劲地点头。

  莱茵恩收回视线。

  等到沈愉终于结束今晚的加班,莱茵恩放下手里的文件,站起身走到沈愉的身边。

  沈愉奇怪地看到监狱长居高临下地对他说。

  “你好不好奇监狱最大监控所在哪里。”

  这不是机密吗?监狱长怎么想带他去看?

  沈愉奇怪地看他,就听到监狱长再度开口,“想看吗?”

  “我想看。”

  沈愉想也没想的同意,跟着监狱长一起去参观了监狱里最大的监控所,据说这里掌握着监狱各个角落里的监控,而看管监控的竟然都是一群机器人。

  而这些机器人很早之前植入芯片,除了历代监狱长有阅览的权利,其余人都不能进来。

  沈愉跟着监狱长一起参观这些,看完后,他就跟监狱长从监控所出来。

  “你怎么忽然想带我来看这些。”

  沈愉扬起脑袋看他,监狱长沉默地站在他身后,转而问他。

  “你注意到监狱里的监控有死角吗?”

  沈愉想着刚刚看到超大屏幕里,见到各个监狱角落,思索了一下,“我不知道,但我能知道大概这些角落的位置。”

  他的记忆可好了,之前哥哥还夸过他。

  沈愉骄傲地说,监狱长考了他几个问题,确认沈愉真的记忆力不错,他这才不紧不慢地说。

  “可你背书很困难。”

  沈愉心虚的别过头,手指不知觉蜷缩,“我只是……”

  他总不能说是装的,就是为了不背这些枯燥的书和看资料。

  所幸监狱长看穿他的想法,没有追究下去,只是送他回家的时候,监狱长身上散发的普洱味道,若有若无地让沈愉嗅了几下。

  他闻到普洱的味道,是监狱长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不对,他闻不到信息素,那是香水,想到平常冷静自持的监狱长,会站在镜子面前喷香水。

  沈愉被逗笑了,眉眼都充满了笑意,在察觉监狱长探究的目光,他又绷紧身体,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还好他的视线很快挪开。

  在两人来到电梯准备乘坐电梯的时候,沈愉无意间抬头看到监狱长的脖子后面似乎贴了什么,他悄悄地踮起脚尖,在监狱长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摘下来贴在脖子后面的贴纸。

  是一块淡青色的方片卡纸。

  沈愉得意洋洋地看他,“你脖子贴东西你都不知道,还好我帮你摘下来。”

  他原以为会收获监狱长的奖赏,可监狱长的眼神冷静得有点过分,让沈愉不由自主地贴在电梯墙壁上,冰冷的触感让沈愉不适应,可眼前监狱长给他的气息,危险得仿佛是一条遇到美味猎物,正盘旋出现的一条巨蟒。

  “你怎么了?”

  沈愉咽了咽口水,梗着脖子继续说:“你别吓唬我,我这是好心帮你。”

  “这是抑制贴。”监狱长淡淡地解释,怎么会有人认不出抑制贴,还敢撕下来。

  沈愉也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慌慌张张地说:“那怎么办?你带了抑制剂吗?我不是故意,谁叫你贴的位置太明显了。”

  据说alpha即将到发情期会使用抑制剂或者抑制贴。

  如果不使用的话,会有很大麻烦。

  所以沈愉看了眼手里的贴纸,再看眼前散发危险气息的监狱长,紧张地说:“要不我给你贴回去。”

  见他没有动弹,沈愉怒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

  刚好电梯打开,沈愉连忙跑出去,没跑几步,想到他留下还在发情期的监狱长,咬咬牙,心里想着欠他的。

  于是他又跑回去。

  监狱长诧异地看他,他似乎没料到小孩还会回来找他。

  而且他现在的状态很危险。

  可小孩根本不在乎这点,牵着他的手,带着他一路回到公寓,还未说什么,小孩就熟练地绑着他,让他坐在房间的椅子上,顺便让他现在打电话,让人送抑制剂过来。

  莱茵恩看小孩驾轻就熟的样子,浓郁的睫毛颤抖了一下。

  沈愉绑好后,从他口袋里翻出光脑,让他联系手底下的人。

  “你别这样看我,我心肠好,才帮你的。”

  沈愉见他不说话,努力挤出凶巴巴的表情,想让他顺从自己。

  莱茵恩也没有废话,教沈愉翻自己的通讯录,将位置也一并发给米雅。

  沈愉听到他的话,开始捣鼓他的光脑,在发出信息后,沈愉琥珀色眼珠子一转,他想到监狱长在他光脑上设置了未成年设置,这件事让他一直耿耿于怀,于是他想趁此机会报复回去。

  他努力在光脑上找怎么设置未成年,可找了老半天都没有,气得沈愉都要扔掉光脑。

  莱茵恩被沈愉绑在椅子上,垂下眼帘,淡淡地说:“你下次做坏事,能不能当着我的面。”

  见小孩鼓捣他的光脑,还因为捣鼓失败,气急败坏的小模样,让莱茵恩轻叹。

  沈愉高傲地说:“你都被我绑了,你管我干什么。”

  “还有,你现在有没有不舒服。”

  沈愉抛开光脑,认真地上下打量他,不是说alpha发情期都会变得暴躁凶残吗?

  怎么监狱长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现,难不成是还没有进入发情期。

  沈愉不由自主地靠近,发梢的发丝贴在监狱长的下颌骨上,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得莱茵恩的薄薄肌肤上多了粉色。

  这才对吗?我就说他发情期怎么没有反应。

  沈愉见他有反应后,以为是发情期的原因,他刚想取笑监狱长,结果听到门外传来按铃声。

  这么晚谁会过来。

  沈愉走到门口,看了眼猫眼,结果看到是缪。

  他当即想也没想地走进卧室,一脸严肃地警告监狱长。

  “你等下千万别说话,不然我等下找你算账。”

  沈愉知道缪最擅长嫉妒,深怕他做出其他事情,于是不由分说地将监狱长塞进衣柜,又怕监狱长出声,随便往他嘴里塞了东西进去。

  莱茵恩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跟做贼一样被塞进衣柜,而且他看了眼被塞进口腔里的衣料,竟然是内裤。

  他脖颈后的腺体隐隐约约发烫。

  沈愉将监狱长塞进衣柜里,赶紧来到大门,打开门,堵在门口,佯装吃惊地说:“缪你怎么来了,而且你身体怎么变成了人类的样子。”

  原本缪长的雌雄莫辨的脸,还拥有一条璀璨的人鱼尾巴,可眼前的缪的五官似乎变得凌厉了些,下半身的鱼尾巴也变成了人类的腿,包裹在西装裤里。曾经受伤的紫眸变成了琥珀色,但是在对视的间隙,沈愉能清晰地感受到,缪的眼睛没有往日光彩。

  “我急着想见你,就赶了过来,至于这个样子,还不是我之前在监狱当过囚犯,要是被认出来,就不太好了。”

  缪浅笑地解释。

  “原来是这样,这大晚上来找我,我这边也没有客房,你晚上要睡哪里?”沈愉想要让缪先离开,可缪无辜地走近。

  “我可以跟沈愉哥哥睡一起,或者我睡地板都可以,沈愉哥哥,你怎么好像不欢迎我进来。”

  缪步步紧逼,发现沈愉还站在原地方,这不对劲。

  是有人在吗?

  缪敏锐地探视沈愉身,发现客厅没人,那卧室呢?

  沈愉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眼神飘忽地说:“我这是怕委屈你。”

  “谢谢沈愉哥哥关心我,你放心我身体好得很。”缪一个轻巧从沈愉的身侧走进去,一进去,他就闻到刺鼻的alpha气息。

  呵呵,居然真有贱人藏在沈愉哥哥家里。

  缪笑得有点阴险,可在沈愉着急走过来,他又换了一副天真无害的表情。

  “沈愉哥哥,我今天来的太晚了,有点困。”

  “这样子,那你睡沙发,我给你拿被子。”

  沈愉看他苦恼地说,眼睛一溜,看到沙发还空着,觉得是个好主意。

  缪贴心地说:“可以,不过被子我来拿。”

  他作势就要走进去,吓得沈愉慌张地跟了上去。

  缪一进去,先是扫描了卧室内的全部风景,确认没人,可卧室里的恶心alpha气息,似乎都在挑战他的忍耐力,他竭力克制自己的嫉妒,深怕吓坏沈愉。

  沈愉这时候已经拿出被子,将柜子门一关,见缪还站在原地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沈愉心里打鼓,梗着脖子,虚张声势地说:“你在想什么。”

  “没,我只是怀念这个地方,我想起之前跟沈愉哥哥你一起睡的画面。”

  缪无辜地说,声音拔高,像是故意,让沈愉着急地解释:“不就是睡一起,你不必这么怀念,我经常跟人睡一起。”

  “我经常跟人睡一起。”

  缪脸色勃然一变,沈愉不明所以地说:“我以前经常跟我哥哥睡一起。”

  后来长大后,哥哥就不跟他睡了,跑去找各种男人睡,风流得让沈愉每次都痛斥哥哥不带他一起玩。

  然后哥哥被吓到,收敛了很多,不敢带人在他面前晃荡。

  缪闻言,脸色稍微放缓了下来,不过看到沈愉怀里的被子,他主动接过去,神色无害地说:“这样子吗?不过我能改天见见你哥哥吗?”

  四舍五入,见家人就是在一起。

  缪唇角上扬,可一向高傲的沈愉却低着头颅说,“哥哥不在这里。”

  浓浓的嫉妒,一下子变成心疼。

  他以为沈愉的哥哥不在,将被子放在床上,去哄沈愉,这时候门口传来门铃声,沈愉还没动几步,缪就自告奋勇地大步走到门口。

  看到是陌生女人,他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天真地笑着。

  “你好。”

  米雅原本准备要睡觉,结果收到监狱长的信息。

  她没想到监狱长需要抑制剂,可她记得上午看到监狱长贴了抑制贴,她心里狐疑,还是遵守监狱长的安排送抑制剂过来。

  来到这里,她还很疑惑,监狱长的住所不是在这里。

  但在见到缪,她心里更加困惑,直到男人身后冒出沈愉,她有点后知后觉。

  监狱长在沈愉这边,可这陌生男人是谁?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米雅绞尽脑汁地想着,可沈愉开门见山地说:“是米雅长官吗?东西给我就好了。”

  在米雅还明显处于困惑间隙,沈愉飞速地拿走抑制剂,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缪眼神直勾勾盯着沈愉手里握着的抑制剂,笑容更加无辜。

  “沈愉哥哥,你不是beta吗?怎么要使用抑制剂。”beta的发情期很少,基本不像alpha和omgea那样来的汹涌需要用抑制剂。

  所以很明显,沈愉的卧室里藏着一个正处于发情期的alpha。

  缪想到这里,心里的暴怒涌现在心底。

  他想立刻抓住勾引沈愉的贱人,杀了他。

  但这时候,大门又有人敲门,一下子熄灭缪心里的怒火,而沈愉趁此机会说:“我去将卧室里的被子拿出来,你帮我看看是谁来了。”

  缪忍着心里的妒火,咬牙说:“好。”

  让他看看大半夜还有谁来找沈愉。

  结果他已打开门,发现是老熟人。

  缪恨得牙关咬紧,而不请自来的秋医生本来是找沈愉算账昨晚的事情,见到开门的人是个陌生男人,他还愣了一下,旋即他很快认出眼前的人是谁。

  秋医生双手插兜不嫌事大地说:“是你。”

  “你大半夜来找他想干什么?”

  之前缪就怀疑秋医生对沈愉有非分之想,现在居然大半夜来找沈愉,肯定不安好心。

  秋医生瞥见他的敌意,笑容温和地说:“我是来找沈愉,他最近很关心一位囚犯的身体状况,所以我今晚有空来找他聊聊这名犯人的信息。”

  缪当即眼神阴狠下来。

  竟然还有贱人勾搭沈愉。

  卧室另一边,沈愉赶紧打开柜子,将监狱长身上的绳子解开,顺便将抑制剂塞在他掌心,让他赶紧走。

  莱茵恩不紧不慢地说:“我为什么要走,他跟你什么关系。”

  眼见莱茵恩气定神闲,打算不走的姿态,急得沈愉担心他们见面会打架。

  虽然他没见过监狱长打架,可是缪前段时间做完手术,现在身体肯定不能经受任何摧残。

  可莱茵恩还不走,而沈愉注意门口的情况,心里疑惑来的人是谁,然后一门心思劝监狱长离开。

  但监狱长就是不肯离开,气的沈愉咬了他一口。

  监狱长依旧一言不发,沈愉怒视他,两人的视线交织,沈愉听大门被关上的动静,吓得小脸一白,也不管不顾,直接亲了一口监狱长。

  可谁知道,监狱长竟然趁此机会,探进口腔。

  估计是真的气到,咬了一口沈愉的舌头后,这才深沉的离开,在离开之前,他还警告沈愉。

  “别跟他走得很近。”

  沈愉见他肯离开,小脑袋瓜一直点头,好不容易将人哄走后。

  他身后就传来难以置信的委屈声音。

  “沈愉哥哥你的唇怎么肿的。”

  沈愉头痛起来,原来养这么多老婆这么痛苦,哥哥是怎么养这么多情人的。

  事后,在沈愉连哄带骗下,缪才勉强信了他,但沈愉还是牺牲了自己,被缪亲了全身。

  好不容易当沈愉以为这件事就过去,谁知道第二天收到秋医生的信息,说缪去找晏沉。

  他还来不及询问秋医生为什么发信息给他,他就赶紧请假过去看一眼。

  医务室内,缪气势汹汹地冲进晏沉的病房。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小贱人,他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

  沈愉赶到的时候,见两人打得都见血了,这种正房跟小妾见面,小妾被打得一言不发的场景是怎么回事。

  缪还在恶狠狠地举着拳头说:“贱人,是谁允许你勾引沈愉的。”

  该死的大胸贱人竟然没防住沈愉身边的男人,还要他亲自来处理这种人。

  一群没用的贱人。

  沈愉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你们别打了,缪你快住手,他很容易吐血的。”

  “让他给我吐个看看。”缪妒火中烧,恶狠狠盯着胆敢勾引沈愉的家伙。

  谁知道,这家伙话都不吭声一下,但还真的当他的面吐血。

  居然跟他耍心机。

  缪听到沈愉着急忙慌地赶过来,他也不废话,直接躺下装晕。

  论心机,谁能搞得过他。

  这下子沈愉抓耳挠腮,漂亮的小脸充满了不满,对着吐血的晏沉说:“你下手怎么这么重,他前段时间刚做完手术。”

  沈愉指责完,晏沉后面吐的血,直接吐在缪的身上。

  缪信知他是故意的,气得差点爬起来,但还好忍住了,而耳边也传来沈愉怒斥的声音。

  “你怎么能吐血在缪身上。”

  晏沉随意擦拭唇边血迹,风轻云淡地说:“不好意思,我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