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点打。”沈愉根本不怕,他还在默默数数。

  要是莱茵恩真的打的话,他就有借口不背书,甚至以后有人勾搭他,他也可以找这个借口。

  莱茵恩真的被气得,但他还残存一点理智,压抑着怒火,阴沉地说这:“我力道很重,打的话,你会三天下不了床。”

  他暗示沈愉听话,可沈愉哪里听得进去,只要不背书就好,反正他哼唧地说:“你打就是,反正你泄愤后,不能计较我之前的事情,也不能让我读书,而且后面要是有野男人勾搭我,你也不能当回事。”

  “总之,你不准管我。”

  少年理直气壮地认为自己没有任何问题。

  甚至张狂到不让莱茵恩管教他。

  莱茵恩扼住沈愉的腰部,冷静得仿佛正在观察猎物的巨蟒,空气里似乎还残留毒液,唇角上扬,脸部的肌肉没有任何变化。

  “你让我不要管你,若不是我管你,你以为你怎么能安然无事地回到监狱,还有你要怎么跟上面的人交代,你跟监狱里囚犯不清不楚的一面。”

  “要不是我,沈愉,你现在早就被辞退,现在被关进禁闭或者审讯室,说不定帝国和联邦的人都会来查你。”

  “而你一个被家族赶出出来的beta,没有背景,没有权势,如果不是我护着你,你以为你会好好的在监狱里吗?”

  曾经莱茵恩并不想对沈愉说出这些话,他怕这些话伤到小孩的自尊心,也不想看到小孩伤心的表情。

  可现在小孩一而再三地挑衅他,居然还不肯放弃跟野男人在一起。

  甚至,还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不管他。

  那除了他管沈愉,谁能管他,谁能护住沈愉。

  沈愉性格骄纵,漂亮,有一堆小脾气,生气还会张牙舞爪地咬人,如果不是他护着,沈愉在监狱里能有什么下场。

  可沈愉统统不知晓,小孩子的脾性难以让人招架,可他偏生喜欢哄着他宠着他 ,以至于到现在无可奈何。

  沈愉似乎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满,心虚地侧过脸,注意到他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冷冰冰模样,一向任性的少年撇撇嘴。

  他似乎知道自己说得很过分,可他不会示软,只能勉勉强强地说:“我知道你帮我,可是你管我太严格了。而且我不喜欢背书,我只是一个直播狱警,为什么要背书背资料。”

  “说不定有一天 ,你能用上。”莱茵恩莫名其他地一句话,让沈愉瞪大眼睛,揪住他的衣角,询问怎么回事?

  可莱茵恩避而不谈,开始询问起,“你是不是最近又看上新的男人。”

  “怎么可能,我就是不想背书。”沈愉拒不承认,可每次一撒谎沈愉琥珀色的眼珠子乱转。

  莱茵恩的火气蹭蹭地上来,口吻还是异常冷静。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下去,继续背书背资料,我就放过你,如果你坚持让我打你屁股,我真的毫不手软。”

  眼见沈愉倔强地梗着脖子。

  莱茵恩一掌劈在书桌上,一道道裂缝出现在沈愉的面前。

  沈愉摇摇头,退缩地想着,要不算了,可是想到自己不能认输,倨傲地扬起脖子说:“我不下去。”

  “反正你今天要一次性打完。”

  莱茵恩见沈愉来真的,他也不客气,摘下手套,冰冷宛如死人骨头的手掌暴露在空气中,沈愉感受到阴冷的空气瑟缩了一下。

  “你确定吗?”莱茵恩还是给了沈愉一个机会。

  沈愉倔强地点头,这下子,莱茵恩收紧下颌骨 ,手掌的力度不客气地拍了一下。

  浑圆的弧形,一颤。

  看的人眼红。

  沈愉没有感受到力道的疼,心里以为他没有力气,眼里冒出喜悦,掰着手指头算数。

  “一个两个三个……”

  莱茵恩终究还是舍不得小孩 ,手上的力道与其说是打,倒是轻轻地拍,一点力道都没有,可浑圆的弧形,晃动着,一抖。

  “你在数什么?”莱茵恩气息紊乱。

  “我在算你打我几下,这样以后可以抵掉几个男人勾搭我。”

  “沈愉——”

  莱茵恩受不了沈愉的得寸进尺,因为心软不了,直接拎着沈愉的后脖颈衣领,无视沈愉不断挣扎,还有虚张声势的怒骂,带着他一路来到机甲室。

  “你想要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不会开机甲。”

  沈愉望着橱柜被封存的几架机甲,银色和白色都有,差不多有三架机甲,机身高大通体有银色的电流流动,让沈愉看得想上手摸一把。

  可他没有精神力,系统对他说过他不能开机甲。

  沈愉伤心地放下想要开启机甲的想法,而莱茵恩认为沈愉是退缩,带着沈愉来到其中一辆银白色的机甲,冷声地对沈愉介绍:“这是弯怒。”

  是星际五百年代最伟大的机甲师研究出来的机甲,现在被莱茵恩收纳在这里。

  沈愉不知道这台机甲的价值,懵懂地点头,旋即他就被莱茵恩抓进机甲舱。

  起初莱茵恩是想用机甲锻炼沈愉,省得他说出这些恼火的话。

  可到了机甲舱内,他发现沈愉竟然真的对机甲一窍不通,于是莱茵恩耐心地教导沈愉怎么使用机甲。

  可当时沈愉连一个方向盘都按不动。

  作为曾经机甲师的第一人,莱茵恩望着沈愉小手戳着键盘好奇的模样,沉默地说:“你先站过来,让我看看你的精神力是多少。”

  怎么可能有人启动不了机甲。

  莱茵恩困惑,可见沈愉小碎步不肯走的样子,他察觉到某个问题,拎着沈愉的后脖颈衣领,带到他的前面,扼住他的手腕,牵着他的手,按下了精神检测系统设备。

  在看到系统诡异为零的时候。

  沈愉清晰地看到莱茵恩的眉头拢起,他似乎真的没想到,沈愉居然真的那么弱。

  “你怎么样?你不能歧视我。”沈云小手戳着他的胳膊,小脸绷紧,似乎在担心他嫌弃自己。

  莱茵恩回神,摇摇头,带他从机甲舱走出来。

  “你怎么心情很糟糕。”从刚刚到现在,沈愉好奇地看他,而莱茵恩缄默地状态,让沈愉挥挥手在他面前,神态担忧地说:“你不会真的嫌弃我吧?”

  “不就是没有精神力,你不用在意。”

  沈愉扯了扯他的唇角,见他还没有回神,沈愉歪着脑袋看他,琥珀色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他想到一个主意,张开牙齿,就要咬住他的肩膀,被莱茵恩反应回来拦下来。

  可沈愉被拦下来,心里有一股火气,忽然直接咬上他的唇。

  酥麻和尖锐的触感,终于让莱茵恩回神。

  而沈愉见到他身体绷紧,就立马松开嘴,趾高气扬地说:“你终于理我了。”

  “我没有歧视你。”莱茵恩恢复状态,看到沈愉唇水沥沥,口腔里的牙齿微微张开,他忍不住低声说:“既然你没有精神力,我带你去训练室,看看你的身体素质。”

  沈愉严重怀疑莱茵恩是为了故意报复他,在训练室内先是检测他的体质一般,就给他找了专门的虚拟陪练老师。

  一通操作下来,沈愉躺在地上流着汗水,再也不想打屁股这件事情。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在骂监狱长,好似能出口恶气,可骂着骂着,他又觉得很累,都忘了他要干什么,只觉得全身衣物都被粘稠的汗液覆盖,脏死了。

  以至于被监狱长抱起来,他都还不忘说:“我要洗澡。”

  “恩。”

  “我讨厌你,你就是欺负我。”

  “恩。”

  “最讨厌你了。”沈愉困得都要睡着了,可嘴里还不忘骂人。

  莱茵恩一点都不在乎,因为他知道沈愉累极了。

  可沈愉似乎很喜欢这种训练搏斗,他想到沈愉不肯服输,眼神坚毅地一直跟虚拟的陪练老师对打。

  好几次,他都看到沈愉被踹的倒下去,可沈愉都坚定地站起来。

  也许少年都没发现,每次站起来,眼里的亮光会多一点。

  莱茵恩想着少年刚刚在训练室的表现,将他放进浴室,帮他放水,剩下的准备让他自己来。

  可沈愉迷迷糊糊地拉住他的手腕,趾高气扬地说:“不准走,快帮我洗澡。”

  莱茵恩望着他全身湿漉漉的模样,再看湿透的曲线和隐隐约约的肌肤,目光一寸一寸地往下移动,旋即别开脸。

  沈愉见他不肯说话,不耐烦地说:“你不愿意伺候我,去帮我找别的男人,最好是胸肌大的,摸起来软软的。”

  迷迷糊糊中,沈愉似乎听到阴沉的一声。

  “你就这么喜欢胸大的?”

  随后,沈愉醒来,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他身上的衣物都换得干干净净。

  沈愉还以为家庭机器人更换的衣服,也不当回事,只是刷牙的间隙,他注意到自己的领子下有红色印记。

  气鼓鼓的沈愉还以为自己被欺负,牙齿都还没刷完,就焦急地找监狱长去算账。

  可看到监狱长脖子全都是咬痕后。

  沈愉心虚地也就当作没这回事,脑海里也想到,自己昨晚凶巴巴地留人下来,还让他帮自己洗澡,结果中途好像嫌弃他手劲大,开始咬他。

  最后就差咬监狱长的腺体了。

  沈愉顿时不敢回想,转眼觉得他为什么心虚,沈愉很快说服自己。

  至于监狱长,今天只能待在办公室,手底下的狱警们送文件过来的时候,自然都注意他脖子上的咬痕。

  一时之间,关于监狱长找了一个凶猛的omgea谣言,遍布监狱。

  沈愉并不知道这则谣言,他正在专心致志地上班,只是在接触到晏沉的时候,这个家伙放下手里的书籍,神色莫名地看他,忽然主动地询问。

  “今天还要采访我吗?”

  沈愉看他主动,也就顺水推舟,走了进去。

  晏沉还是一如既往地坐在床边,脚腕和脖颈都有粗壮的锁链,随着沈愉的进入,他也看到晏沉的手指修长,似乎没怎么工作过,白皙中能看到青筋,不过他的指甲倒是修剪整齐。

  沈愉不经意间想到这点,坐在他的面前,开始昨天没有完结的话题。

  晏沉一开始还是笑脸盈盈地回答沈愉的每一个问题。

  一个站在,一个坐在床上,气氛倒是没有咄咄逼人,反而透露几分宁静,直到晏沉提起,“沈狱警,你有妻子吗?”

  如此私人话题,挑起沈愉的警惕。

  直播间的网友也很好奇。

  沈愉见晏沉这般好奇,摇摇头说:“我没有。”

  “那你有男朋友吗?看你脖子上的吻痕很像是性格强势的男人留下的。”分外显眼。

  晏沉笑盈盈地说。

  【老婆身上有吻痕?是哪个野男人?】

  【呜呜呜呜,怎么不是我亲的老婆,我炒鸡想亲老婆全身,嘿嘿特别是粉粉的部位。】

  【亲粉粉的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亲得老婆发抖说不要,才强。】

  【楼上的车轱辘碾我脸上了。】

  ……

  直播间网友开始说荤话,最后被系统自动检测到,一连串封锁十几个账号。

  沈愉这边听到他的试探,摸了摸脖子说:“是被狗咬的。”

  “据我所知,星际很久没有狗这种生物存在了。”

  沈愉一点都没有被揭穿心思的慌张,“我随便打个比方,你管得也太宽了。”

  “我只是好奇,毕竟之前沈狱警还问过我妻子的事情。”晏沉托腮看他,耳垂的红宝石羽毛吊坠跌落在手背。

  “说起来,你的妻子现在在哪个区域。”沈愉认为他说的妻子是借口,不过可以用这个话题跟他聊天。

  晏沉闻言,温和地说:“我的妻子,他有点调皮,现在在东区,正跟某个男人打的火热,还都在一起洗澡,甚至还当着我的面亲热。”

  沈愉认为他编撰得有点假,他撇撇嘴说:“那你见到老婆勾搭别人,怎么不冲上去打对方。”

  “我打不过人家,况且我还挺喜欢看妻子在别的男人怀里。”

  沈愉惊讶地看他,“原来你还有绿帽癖。”

  这攻略人物真奇怪。

  晏沉听到这话一愣,很快笑了几下。

  “是的,我可能有绿帽癖,不然怎么看到妻子被男人抱着,还能不动于衷,甚至看热闹呢?”晏沉的反问带着几分玩味。

  沈愉双手抱胸表示:“那你真变态,不过你这种病,要不要你去医务室接受一下心理问题。”

  毕竟谁会喜欢看老婆跟别的男人厮混。

  沈愉这句话逗笑他,晏沉捧起扔在床上的书籍,浅笑地说:“我开玩笑。”

  说了这么多,居然是开玩笑。

  沈愉瞪着他,嘴里生气地说:“你敢戏弄我,信不信我让你没好果子吃。”

  晏沉不以为然地浅笑,“我只是开个小玩笑缓解一下沈狱警和我的关系,只是如果沈狱警你的老婆跟别人厮混,你会不会很生气。”

  他算计过沈愉各种反应,唯独没算到眼前漂亮的少年,穿着贴身的狱警制服,得意洋洋的口吻,自信得竟然让人移动不了视线。

  “我的老婆肯定不会离开我。”

  “我可是很凶猛的。”

  沈愉挤出凶巴巴的表情,可在外人眼里,漂亮的小脸努力绷紧装成大人的模样,实在是太招人。

  晏沉竟然看笑了 ,伴随着低沉的嗓音发出的笑声,简直让沈愉觉得他莫名其妙,甚至都怀疑他看不起自己。

  在沈愉离开晏沉的牢房后,都不忘记怒瞪他。

  但晏沉的好感度变成了百分之十。

  沈愉上班上着,忽然介意凶猛这个问题。

  沈愉不想被人取笑,下班后发信息给好几天没有联系的宁终发信息。

  刚好宁终结束了一场新的比赛,下一场是下个礼拜的星期五,因为比赛繁忙,监狱长刻意压住沈愉之前被绑架的消息,所以宁终是不知道沈愉被绑架。

  他如今正好接到沈愉的信息,原本还有培训比赛计划的他,推卸了下午的任务,直奔沈愉约定的位置走过去。

  他们这次约定的位置是距离比赛会场不远处的一片梧桐树下。

  多日未见的宁终还是一副热情洋溢的姿态,特别是配合金黄色的头发,随着他兴冲冲地走过来,仿佛一团火焰,能够燃烧起周围人的心情。

  两人渐渐聊起最近发生的事情,在得知沈愉明里暗里说自己够不够凶猛的问题后。

  宁终沉默地上下打量沈愉,艰难地说:“……多锻炼一下,估计有。”

  沈愉生气地别过脸,“我真的不够凶猛吗?”

  “你怎么纠结这个问题。”

  “因为我不够凶猛,万一老婆跑了怎么办?”

  听到沈愉赌气的一句话,宁终啼笑皆非地摸着他的脑袋说:“不会有人嫌弃你,你的老婆也不会跑。”

  “真的。”

  树荫下,金黄色头发的男人面对少年炙热的眼神,忍不住点头。

  少年喜笑颜开,当即就翻脸不认人,“既然这样,你还不把你的手给我放下来。”

  “你呀!”宁终知道沈愉的脾气,笑了笑,旋即跟他说起周成雪好像被调走了,顺便告诉沈愉,“如果你想变成凶猛的话,我要不要带你看看监狱私底下的搏击比赛。”

  “监狱有搏击?”

  沈愉好奇地看他,宁终笑着摸头说:“当然有,因为监狱的娱乐设备很少,所以监狱有地下拳击赛的比赛。这比赛被监狱长默许放在台面下,一般参加比赛的都是我们这群精力过剩的狱警们,而囚犯们也可以看到我们这边的直播比赛。”

  “我可以去看看吗?”

  沈愉一听拳击就表示从来没有看到过,宁终有点犹豫,可见沈愉这么激动的样子,他点了点头,到时候他会保护好沈愉。

  他一听宁终同意,赶紧发信息给监狱长说身体不舒服,要去医务室,晚一点去会议室。

  发完信息。

  沈愉就跟着宁终去监狱的地下负三层。

  底下负三层是监狱开发最底层的一面,四面阴冷,到处装上了灯泡,随着沈愉跟宁终走进,原本狭小的走道,变得豁然开朗。

  沈愉映入眼前的便是宽大的圆形广场,这里汇聚着各色各样的狱警,但他们都脱掉了身上的狱警衣服,都穿着休闲的居家衣服或者偶尔有几个下班来的太急的狱警忘记换掉制服。

  总之这里汇聚着监狱里不同的狱警。

  在进入之前,宁终担心他的长相,特意给他戴上了面具。

  所幸来这里打拳击的狱警,也有几个喜欢戴着面具,沈愉这样的装扮并不引人注目。

  可沈愉哪怕相貌被面具遮住,可浑身的气度还是引人注目。

  这不在宁终跟他解释,这里有七个比赛场地,三个大型比赛场地和三个中型比赛场地,还有一个小场地,是一般新人来搏击比赛参加的。

  宁终乖巧地听着,眼神注意到已经在比赛的狱警们。

  一个个肌肉扎实,青筋凸起,互相搏斗。

  底下围观的群众一个个拍手叫好。

  宁终注意到沈愉对这个很感兴趣,刚好有一块适合新手比赛的场地空出来,他提议要不要玩玩。

  他给沈愉当对手。

  沈愉心痒痒,而宁终已经给他找来一副手套,他戴上厚厚的拳击手套,瞬间感觉自己都变勇猛了,得意洋洋地对着宁终说:“你肯定会输掉。”

  宁终失笑:“好。”

  沈愉自信爆满,先上了台,而休息的裁判见有人来玩,立即站了起来。

  就当沈愉准备好,等着宁终上台,却发现上来的是个粗壮的年轻人,沈愉歪了歪脑袋,看向正急着跟裁判说是自己上去,那个人抢了自己的位置。

  裁判可不听。

  急得宁终赤红白脸,沈愉给他使了一个眼神,气势汹汹地表示,他可以。

  宁终更急了。

  因为在他心底,沈愉虽然之前跟他一起训练过,但沈愉的实力他是知晓的。

  可沈愉觉得没多大问题,他一脸镇定地看着眼前忽然冒出来的年轻人,而年轻人揉了揉手腕,对于眼前这个瘦弱的人,完全不放在眼里。

  最后在宁终急的不行的时候,裁判已经宣布开始。

  刚巧监狱长正在跟米雅来到这里巡视,一路上米雅都八卦地注视着他的脖颈,哪怕被警告,还是乐此不疲地想要探究一下监狱长的私人生活。

  正好米雅神色一瞥注意到沈愉那个方向。

  惊喜地叫出声。

  “是沈愉。”

  莱茵恩的目光扫视过去。

  沈愉正好做出攻击的手段,米雅瞬间担心起来 ,“他怎么在这里,对面的人看起来比他高很多,怎么办?”

  莱茵恩大步走上前,面色愈发冷下来。

  在他们心里,沈愉肯定都会输。

  可他们忽略一个事情,每次跟沈愉对战的人是他们,而且自认为学到精髓的沈愉,大步冲上去,在挥拳被对方轻轻松松招架住后。

  对方还一脸鄙夷地说:“就你这个小弱鸡。”

  沈愉现在最听不得别人说他弱鸡,想到宁终的教育,怒火中烧的沈愉,膝盖挺起,一踢。

  围观的人,鸦雀无声。

  沈愉望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捂着下半身的男人,小手戳戳他,见他没反应,兴高采烈地问裁判,“我这样算不算赢了。”

  裁判:……

  宁终捂着脸,忘记告诉沈愉在搏击上,不能用这招。

  刚巧这场比赛正直播到每个囚犯的牢房。

  晏沉随意瞥了一眼直播屏幕,第一眼就注意到沈愉,也看到了沈愉踢断人命根子的画面,他忽然被人扼住脖子。

  他被压抑的精神力骤然爆发。

  晏沉的眼里看到了沈愉的未来,也看到沈愉用这招对付他,甚至还委屈地说:“你不要伤心难过,谁叫你想杀我,反正你留着这个也没用。”

  “以后,你就当我的小老婆好了,但是你记住你不能欺负我的大胸肌老婆,他跟我时间最长了。”

  “还有我的人鱼老婆,他很会嫉妒人,你要小心点,我还有个被我抛弃的老婆,可惜他……”

  晏沉猛然吐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