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义无反顾地冲上去,想要拉开他们。

  伴随沈愉掺和进去,他们一个个就收手,特别是傅睺想要站在沈愉的面前,保护他,被沈愉拦下,他怕傅睺被人发现是伪装的狱警。

  所以他主动站在傅睺的面前,可傅睺还想继续动,被沈愉扯着衣角,眼神警告了一番。

  心里还有怒火的傅睺,转瞬乖巧地像个小狗候在沈愉的身后。

  沈愉这才心满意足地望着周成野他们的方向。

  周成野揉了揉被揍的下颌骨,眼神犀利地凝视着沈愉,似乎想要将沈愉狠狠刺穿,奈何周成雪拉扯他的衣角,小声地说:“哥。”

  “你还好意思提。”周成野俯视胳膊往外走的弟弟,他可记得刚刚混战中,他的弟弟竟然踹了他好几脚。

  周成雪无辜地说:“我不是故意的,而且你跟阿愉哥哥是不是有误会。”

  “你叫他这么亲热?”周成野被浇上热油,差一点脾气就要烧起来。

  沈愉见缝插针地说:“你怎么能凶他,你这个哥哥当得一点都不称职。”

  “你还好意思提,你一个基因变种人混成了狱警。”他上下打量沈愉,审讯的目光宛如在看犯人,给沈愉一种强烈的冒犯。

  至于吗?不就是踩了他,况且他当时还很爽,现在却像个欠债的人追着他不放手。

  沈愉越想越不服气,梗着脖子,气势汹汹地说:“你有证据吗?还有你没有证据跑来质问我,你这种行为是诬陷工作人员。”

  他的声音慷慨激扬,一点心虚的样子都没有。

  看得周成雪拉着他哥哥,想要劝他回去。

  但周成野怎么可能认错,就是这张脸,当时趾高气扬地踩着他的胸口,还将他的袜子塞进自己的嘴里,种种恶劣的行径,都让他记忆犹新。

  疯狂想要找他算账。

  而且现场还有第三个人。

  但周成野当时没看清,晕得早,并不知道第三人是谁。

  不过他重点要找的对象是那位胆敢欺辱他的基因变种人。

  这不他好不容易找到沈愉,虽然沈愉没有犄角和小尾巴,可他一口咬定沈愉就是基因变种人。

  为此,要带着沈愉去科研所,做基因检查。

  此话一出,周成雪反对地拧着眉头反对,“哥 ,那个地方……”

  周成野打断他的话,虎视眈眈地盯着沈愉:“你敢不敢去做基因检查,要是不去做的话,那你就是基因变种人。”

  站在沈愉身后的傅睺被激怒,想要帮沈愉处理掉眼前猖狂的人。

  沈愉先一把安抚傅睺,旋即大步走上前,扬起脖子说:“我为什么因为你莫须有的证词就要监狱的科研所做基因检测。”

  “你心虚。”周成野危险地转动手腕,配合一头寸头,给人一种生活在森林中的猎豹既视感。

  沈愉被他身上的气质给影响到,强撑着大脑里发出的警报,怒斥:“你别乱说话。”

  “哥,阿愉哥哥不可能是基因变种人,你不要误会阿愉哥哥。”周成雪看不下去,想要主动上前帮沈愉说话,可周成野唇角拉出一条讽刺的弧度,掌心不知何时出现一把枪,直勾勾地对准沈愉。

  “作为一个beta,刚刚竟然能承受我释放出来的精神攻击,你认为我会信你。”

  场面气氛凝固,沈愉感受到傅睺的呼吸急促,连忙抓住他的手,安抚地摸了摸。

  可周成野不依不饶,关节骨弓起,“你不要跟你身后的狱警眉来眼去,小心我的枪口走火。”

  被威胁的沈愉侧脸瞪他。

  周成雪被哥哥这行为气到,想要站出来,却被了解他性格的哥哥严厉呵斥。

  “你敢动一下,我现在就按动开关。”

  被拿捏死穴的周成雪敢怒不敢言。

  周成野这才冷笑几声,深邃的眉骨弓起,给人一种莫大的施压感。

  “所以,现在你跟我一起去科研所。”

  “你——”沈愉见他缠着自己不放,还敢拿枪威胁自己,他的脸色气得涨红。

  周成野见怪不怪,手里的枪口根本没有挪动分毫,周遭的空气似乎静止,就在沈愉身体要动一下。

  空气里陡然出现一道低沉的男声。

  “哦?周家大公子竟然是随身携带危险物品进入监狱,还光天化日之下威胁警务人员。这让我在想明天是不是要跟内阁的那群人商议一下,你的出格行为。”

  监狱长不紧不慢地走过来,身后跟着几名狱警。

  他还是一如既往穿着黑制服,领口绣着深暗色的海棠绣花纹路,走动间连带着袖口都隐隐约约露出海棠暗纹,而他的气息平稳,脸上波澜不惊,深邃的眉眼骨仿佛从未拢起,配合他低沉的嗓音,有种在奢靡宴会面见贵客的画面。

  “监狱长。”沈愉看到是他来了,惊喜地喊了一声,又想到傅睺还在自己身后,又悄无声息地拉扯着傅睺身体往下低一点,不要被注意到。

  事实上,监狱长只是瞥了一眼沈愉,就再无其他关注,转而持枪的周成野进行着某种成年人的言语威胁。

  果不其然,周成野看到监狱长竟然出现在这里,神色一凛。

  他好似没注意到周成野的脸色,只是掀起眼皮子,抬眸间的凉薄有种寒冬的冷。

  “所以周先生,你要怎么给我解释一下。”

  沈愉察觉气氛不对劲,可中途监狱长让他们其他人都下去。

  至于周成野咬着沈愉是基因变种人不放的言论,莱茵恩毫不客气地说:“每个狱警进入监狱都会做全身检查,而仪器是帝国提供,所以你是在质疑帝国提供的仪器吗?”

  一通高帽戴下。

  沈愉成功地带着傅睺离开了现场,而周成雪被另一个狱警请到别处。

  周成野看到自己弟弟被狱警带走,神色不善,“你想带我弟弟去哪里?”

  “放心,你弟弟现在是我手底下的人,我能对他做什么?倒是周先生——”

  周遭的人被清空,几名狱警全部在十米开外,守着外围,不让任何人进入。

  灰蒙蒙的天色,配上绿色盎然,完美无瑕的绿植,仿佛是从灰雾的云层中,攀爬出一条碧绿的青蛇,正“嘶嘶嘶”地吐出蛇信子。

  “看样子你有点急了,你要知道科研室最近发生爆炸,最近在封锁重建。”莱茵恩淡定地走到他的跟前,云淡风轻地用两指捏住他的枪口顶端,稍一用力,褐色的烟雾升起。

  原本好端端的□□,瞬间像是失去骨架,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而莱茵恩淡定地从口袋抽出古老的手帕,擦拭了手指,期间他眼皮子抬都不抬。

  周成野忽然笑了出声了,爽朗的笑声在这里显得有点诡谲,他将手里残留的枪的配件全部扔在地上,走了几步,才笑着说:“莱茵恩,其实你比我更适合当政客。”

  莱茵恩:“这行业不适合我,而你,我还没有说,你现在能走。”

  “什么?”周成野眉头拢起,原本守在十米开外的狱警,全部往后看向周成野。

  随即周成野被绑住脚镣和手镣,还被戴上一层白色面具。

  “该死的,莱茵恩你知道恶意扣下帝国官员,是要上法庭的吗?”周成野怒火冲冲,试图要劝告莱茵恩敢这样做的下场是非常危险。

  但莱茵恩很满意他现在的装扮,声线平和地说:“周先生因为太想念自己的弟弟,所以乐不思蜀想要在这里待几天,但期间因为弟弟喜欢上一名狱警,作为哥哥的你,在找勾引弟弟的狱警算账期间,不小心摔倒,陷入昏迷。”

  “所以辛苦周先生,要“昏迷”一段时间了。”

  莱茵恩摩挲着指间象征身份的戒指,冷漠地阐述了关于周成野这段时间的后续安排。

  这也让周成野第一次意识到,莱茵恩这个家伙撕破脸皮还真是一点客气。

  等到莱茵恩处理完这件事后,按照惯例巡逻了其他地区,过问了监狱的内勤和人员安排后,他这才回自己的住所处理其他问题。

  也不知道处理多少文件,直到他抬起头,才发觉沈愉不知何时出现在会议室,还是跟之前一样坐在地毯上处理文件。

  他揉了揉疲倦的眉骨,问了一下阿冷来了多久。

  “我来了半小时,你都一点没注意。”

  这句话是沈愉说的,他已经放下手里的文件,望着他,旋即就别扭地询问他关于周成野的事情。

  “你放心,短时间他肯定不会找你。”莱茵恩向他保证。

  沈愉也不急着攻略他,听监狱长的意思,他没什么大事,沈愉也就继续处理剩余的文件,谁知道监狱长已经撂下钢笔,泰然自若地说:“今天这件事,你怎么看?”

  “能怎么看?”沈愉不明所以地看向监狱长。

  少年盘腿坐在地毯上,白皙漂亮的小脸充满着迷惘,眼神也清澈无比。

  原本想要跟沈愉剖析今天的事情,最后换成了其他回答。

  “周成野这个人很危险,你以后离他远点,他心思不单纯。”

  在监狱里大张旗鼓地说是找到之前欺辱他的基因变种人,实际上是想进入监狱的科研所。

  这个道理,莱茵恩哪里不知晓,只是他没料到,周成野今天如此逼近,还拿枪口对准沈愉。

  这一点,让莱茵恩产生极强的反感,可同时,快要登上财务大臣的周成野,会做出今天这样鲁莽的事情吗?

  莱茵恩脑海里有一条线渐渐成形,而沈愉的话却打破他的沉思。

  “你每次对我跟哪些人走得近,都会说这样的话,你不累吗?”沈愉不耐烦地将资料一个个塞进文件袋子。

  每次一下班就要来这里加班,真是太无趣了。

  还好今天傅睺没被发现他伪装狱警,而且傅睺还偷偷将他拽进卫生间的隔间,还让他摸了一把。

  沈愉想到那一幕,黑皮大胸肌隐忍地红着眼睛看他,还咬着衣角的画面。

  心情忽然愉悦起来。

  还是大胸肌最好了,让他摸,还问他手感好不好,还问他下次什么时候可以再摸他。

  刺激得让沈愉都不想出去,好想天天抱着大胸肌摸。

  沈愉想的美好,没有看到莱茵恩神色有一瞬的蹙眉。

  “我是为了你好,而且他配不上你,你想想你喜欢什么样的人?他配吗?”莱茵恩此刻像是操心孩子生理问题的家长。

  沉迷大胸肌幻想的沈愉想也不想地说:“我喜欢大胸肌。”

  “恩?”

  这一句疑问,让沈愉回过神,发现监狱长捏碎了手里的钢笔,阿冷附赠了新的钢笔上去。

  “我只是乱说的。”沈愉心虚地低下头,而监狱长揉了揉自己的眉骨,继续问他:“那你喜欢什么的男人。”

  “我都可以。”沈愉想了想他好像没有特别喜欢的人,可这番言论让莱茵恩极其不满意。

  “你什么都喜欢?”莱茵恩认为沈愉的三观很有问题,是谁把他教成这样子。

  怎么能喜欢很多人呢?

  莱茵恩觉得有必要让沈愉去光脑上教育课堂,好好学习,说不定就不会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沈愉听出他的不满,他不理解地托腮说:“可是我不能喜欢很多人吗?”

  “不能。”

  “骗人。”沈愉叉腰,理直气壮地说:“我哥哥说,外面的人都是喜欢七八个,所以像我的话,我至少也喜欢二十多个。”沈愉掰着手指算了一下,他自己交了几个男朋友,结果发现没有,而没有的原因是哥哥管得严。

  气人。

  哥哥管得严,还跟他科普这些观念。

  沈愉觉得哥哥过分。

  莱茵恩则是对他口里的哥哥产生了烦躁,这哥哥教的什么乱七八糟。

  他耐心地教导沈愉:“但我只喜欢一个人,外面的人也只会都喜欢一个人。”

  “我才不信,我小时候还看到叔叔抱着两个姐姐进房间。”

  后来被哥哥捂着眼睛抱下楼,当时好像还有男的。

  从此以后哥哥就很奇怪,不让他去叔叔家里,也跟叔叔家断了联系。

  莱茵恩想到沈愉的身份,也想到他是被家族驱赶出来的贵族少爷,按照沈愉的说法,那他的叔叔不是那位帝国出了名洁身自好,沉醉制作香水制作的大师吗?

  没想到还真是表里不一。

  莱茵恩:”你以后少跟你亲人来往。“

  沈愉嘟囔着:“我早就跟他们不来往了。”除了哥哥。

  莱茵恩误以为沈愉是在委屈被赶出家族,也在这一刻,他才意识到,眼前的小孩娇生惯养,只是脾气坏了点,得罪了人,就被赶出家族,最后沦落到监狱来当狱警。

  心里抑制不住地抽搐,让他心脏被扎了好几下。

  “你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沈愉看他脸色不对劲,想要去帮他喊医生。

  莱茵恩摆摆手,神态自若地说:“我没事,只是想问你,如果有一天,你想回家,你要回去吗?”

  回到驱赶他的家族吗?

  沈愉不假思索地说:“当然要回去。”

  哥哥要是没了他,肯定会哭得很惨。

  但莱茵恩更加误会,对沈愉的神色多了一些怜惜,内心里的情绪转变很多,最后他吐出一口浊气,缓缓地问沈愉:“你是不是喜欢监狱里的傅睺。”

  沈愉绷紧身体,狐疑地看他,“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我可以允许你喜欢他,也可以创造机会给你,但沈愉条件是你不能跟其他男人有关系。”

  只要沈愉同意,他们的关系也将会止步于长辈之间。

  但莱茵恩真的能接受吗?

  关于这点,没有人能读懂他的想法,连同沈愉都被惊的长大嘴巴。

  监狱长冷静地分析傅睺身上的优点。

  “他是前帝国的将军,能力很强,虽然现在是平和年代,但实际上这几年星际联盟快要摇摇欲坠,谁也不知道下一次的战争会不会再度出现,而你也不可能一辈子待在监狱,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很喜欢你。”

  “他有能力保护你。”

  “他也会为你去死,是个容易被你操纵的人。”

  莱茵恩以局外人的话,阐述这些实话,但沈愉忍不住打断他,琥珀色的眼眸充满了不解。

  “为什么?”

  “什么?”莱茵恩乌黑的眸子对上他。

  漂亮纯粹的少年坐在绣着大片铃兰的毛毯,他脱掉了鞋子只穿着袜子,盘腿坐在一堆资料的中间,左右身侧都是密密麻麻的文件。

  少年认真地说。

  “大胸肌才不是容易被我操控的人。”

  “就像监狱长你一样。”

  会议室忽然静默了下来。

  【好感度百分之七十。】

  这次的对话,沈愉发现监狱长的好感度又涨了,他还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样的话,只是监狱长看他的目光里,似乎多了一层他看不懂的情绪。

  沈愉看不懂,也不想猜。

  加班结束后,沈愉被阿冷送回了公寓。

  他回到卧室发现江屿还在睡觉,而家庭机器人这时候悄悄来找他告状说江屿一整天都没喝营养剂。

  沈愉闻言,拿起营养剂气势汹汹地走到江屿的面前,大声喊他的名字。

  江屿被吵的掀开眼皮子,像个祖宗似的,一点都不动一下,让沈愉看得好恼火。

  “你别给我闭眼,你不喝营养剂的话,你会死掉。”

  “死掉不好吗?”江屿心情恶劣,他没想到虫族会再次诞生新的虫母。

  虫母的出生也意味着虫族将迎来新生,而他也要去尊敬虫母,贡献身体让虫母吃掉他们这一批强大的精神力虫子,这样虫母就可以无性繁殖新的一批虫族,为虫族带来源源不断的生命。

  可江屿不想,哪怕他追求死亡,可他不愿意成为虫母的食物。

  他骨子里还流着一半的人类血液。

  当时年幼的他,亲眼看到亲生母亲就是主动祭祀身体,让虫母吃掉。

  蠕动的黑色黏液,疯狂咀嚼吞咽新的食物,而原本粗壮的脊背也越发狰狞,像是要裸露出来形成新的前翅。

  这是被虫族藏在洞穴中,被无数虫族痴迷,还处于发育期的虫母。

  这给他留下了极大的印象。

  可现在,被杀死的虫母再度活着,江屿已经感受到胸膛跳动的心脏在剧烈跳动。

  这是虫母出生的预兆,如果江屿是其他虫族,早就激动不行,可他不是,他产生了厌恶再和本能做对抗。

  沈愉不了解他心里小九九,戳着他的脑袋,让他赶紧喝。

  见江屿不肯,沈愉嚣张地捏住他的下颌说:“你要是不喝,我就打你屁股。”

  “……”

  “你不说话?难道你想让我一边打你屁股,一边亲着你?”沈愉想起上次喂药成功的案例。

  江屿忍不住掀起眼皮子,苍白的手臂伸出来,“给我。”

  上次的感觉是真的,沈愉竟然是个变态。

  江屿心里冒出无名火,同时也在想,他对待其他病人都这样吗?

  沈愉见他真的喝下去,这才倨傲地说:“这才对了。”

  随后沈愉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后坐在客厅的沙发,准备吹头发,可是吹着吹着,沈愉眼皮子打架,他迷迷糊糊地关掉吹风机,窝在沙发上,睡了下去。

  当晚,沈愉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身处在一个漆黑的场所,他貌似坐在宝座上,为什么说是宝座,沈愉也不知道。

  眼前很快映入几个巨大的身影。

  粗壮的大型类似于虫子的生物,一个个地出现在沈愉的面前,黝黑的壳子还有长着触须一样的脚,翅膀颜色是黑色,而底部延伸着类似于锯齿的形状。

  【母亲你好小,好可爱,想亲母亲。】

  【走开,母亲是我的。】

  【母亲看我的翅膀,我的翅膀可是虫族完美的。】

  沈愉被这群虫子吓到,差点要从宝座上摔下去,而这群虫子一言不合地开始打架起来,互相撕咬自己的翅膀。

  “你们是谁?在干什么?”

  沈愉发出惊吓的声音,这时候他注意到墙角站着一个比他们小的虫子。

  不知为何虫子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不情愿地颤动了一下,缓缓地变成了人类的样子。

  当沈愉看到虫子变成江屿后,他很吃惊。

  可他这些表现让这些打架的虫子都集体停手,叽叽喳喳地说。

  【原来母亲是喜欢人类这么恶心的外表。】

  【没关系,母亲喜欢就好。】

  还在打得不可开交的几个虫子对视一眼,集体变成英俊的裸男出现在他面前,让沈愉都眼神飘忽。

  为什么这些虫子变成人类,身材还这么好。

  但让沈愉惊讶的不仅是这一点,也许是之前他们听到沈愉说大胸肌,一个个地蹲在沈愉的面前,神色痴迷,捧起鼓鼓当当的胸,眼神痴迷地说。

  【母亲,请享用,这是我们从蜂族那里讨来的秘方。】

  【毕竟我们听说人类婴儿要喝母乳才能长大。】

  【母亲还是个宝宝,肯定需要我们哺乳。】

  【母亲你怎么不咬,是不是你需要奶瓶,该死,我们忘记母亲是以往虫母最弱小的一位,忘记准备奶瓶了。】

  “……你们滚,我……我不需要你们。”沈愉被这一幕刺激得想要推开他们。

  谁是宝宝?他才不是。

  在推开他们的间隙,余光里发现长相酷似江屿的家伙,居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方。

  沈愉心里疑惑,觉得这个梦不简单,训斥他过来。

  “你怎么站在哪里不动,为什么不过来。”

  一旁红发裸男咬牙切齿地说。

  【母亲他胸扁扁的,肯定奶水不足,喂不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