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让沈愉每次闻到都不舒服,可是望着躺在病床上,已经接好了新的肢体和鱼尾巴的缪。

  沈愉又觉得消毒水的味道,其实还可以忍受,他这样想着,坐在缪的床边,想要跟他说话,可转眼又想到他刚做完手术,还在昏迷,为了不打扰他,沈愉默默地看着他。

  因为缪做完手术,全身躺在病床上,缠着绷带,只有眼睛没有被蒙上绷带,所以沈愉还是脾气收敛了起来,低语着。

  “你要好好地醒过来,你可是我花了好多钱救回来。”

  “可以如果你好好醒过来,我就不让你还钱了。”沈愉守在缪的病床,胳膊肘撑着床的边缘,絮絮叨叨。

  床上的缪,丝毫反应都没有。

  沈愉也不泄气,因为医生说他做完手术,会昏迷一段时间。

  但是沈愉过几天要回监狱,他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他想在最后走的时候,缪能醒过来。

  可缪沉睡的反应,让沈愉觉得很遗憾,看样子他走后,缪才会醒过来。

  当沈愉托腮想着 ,听到耳边的动静,往身后一看,发现病房的大门被推开,穿着黑西服的监狱长走了进来。

  监狱长的黑西服跟之前的黑制服没什么区别,唯独领口有一朵黑玫瑰的刺绣,让单调深沉的黑西服多了几分设计感,再配上宽肩窄腰,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韵味。

  这时候阿冷从监狱长的后面走出来,手里捧着一束康乃馨放在床头柜。

  “监狱长,你怎么来了?”沈愉站起身跟他打招呼。

  他见莱茵恩手上还戴着黑皮手套,而他本人在听到沈愉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我跟联邦政委有个会议在谈。”

  “顺道过来看看。”

  由于医药费都是监狱长帮忙垫付,沈愉对他的话没有任何疑虑,转身跟他介绍起缪的情况。

  “他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应该一个月就能醒过来。”沈愉简单地说明了一下缪的情况。

  莱茵恩点了点头,平静的样子看起来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我这边的话,可能要后天才能回去。”沈愉摸不准监狱长的想法,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莱茵恩却顺势说:“恩,后天我顺路可以带你一起回去。”

  “这不太好吧?”

  “你现在还有钱坐飞船吗?”莱茵恩狐疑地看他。

  沈愉胸口被击中了一拳,是的,他现在还欠着监狱长好几个月的工资。

  而且连未来好几个月的假期都欠着监狱长。

  沈愉没想到救人鱼会让自己“负债累累”。

  莱茵恩看穿沈愉的心思,余光瞥向包裹的都看不清原来是什么模样的缪,旋即收回视线,淡淡地问沈愉:“看起来你很后悔?”

  沈愉小脑袋疯狂摇头。

  莱茵恩看他这副样子,倒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来的目的只是看一眼沈愉,见他跟个没事人一样,只是眼底有明显的乌青,人好像又瘦了一点,只见空荡荡的衬衫被风一吹,贴在皮肉上,呈现了一种瘦削的即视感。

  于是在沈愉见他沉默,还以为他要走,想送他出去,可莱茵恩却抽出一张芯片卡给沈愉。

  沈愉并没有接过芯片卡,这块芯片卡整体通黑,偶尔有波光粼粼的金色流转,最后汇聚成荆棘的图案。

  “这是什么?”沈愉蹙眉,他不明白监狱长为什么给他一张卡,抬眸看向监狱长,却看到监狱长冷淡地说:“你为了救人鱼,不是身上都没有钱了吗?”

  “所以监狱长,你这是借钱给我。”沈愉想到这里,兴致勃勃地接过去,然后保证的监狱长说:“你放心,监狱长我一定能还清你的钱。”

  莱茵恩原本要说:“不是”,可看到沈愉神采奕奕的神色,他还是吞掉这句话。

  后来因为有事情,莱茵恩带着阿冷离去,病房内很快又剩下沈愉和躺在病床昏迷的缪。

  沈愉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守着昏睡的缪自言自语地告诉他刚刚发生的事情。

  还问昏迷的缪。

  “你什么时候能醒啊?”

  昏迷中的缪,自然给不了沈愉任何答复,可沈愉并没有伤心,仍然守在他的身边。

  等到后天,沈愉真的要走的时候,沈愉拿出监狱长给他的那张卡,找了专门的护工,看护缪,还叮嘱护工,如果缪醒过来,一定要告诉他。

  护工是为女性beta,善良体贴,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恋人,微笑地表示:“我一定会跟你联系。”

  “谢谢。”

  沈愉别扭地道谢,在离开的时候,瞥了一眼仍旧昏迷的缪,低声说了句:“再见。”

  在沈愉从医院走出来后,躺在病床上的人鱼,忽然睁开了那双空洞的眼睛。

  沈愉出医院,一艘飞船刚好飞到他的面前,沈愉仰起头,发现是阿冷打开了舱门,放下了阶梯,当沈愉一步步走进去,才发现这艘飞船面积很大,内部空间竟然有七十平方,两间房间,还有客厅,完全不像是正常飞船的结构。

  在沈愉打量的同时,阿冷让他去客厅沙发坐着,系好安全带,说是飞船要启动。

  沈愉闻言走到客厅的沙发,这时候监狱长从飞船的操控室内走出来。

  两人相互打了招呼,旋即沈愉注意到监狱长开始坐在他对面的沙发,驾轻就熟地系好黑色安全带,旋即抽出了茶几上准备好的书籍。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过话,沈愉觉得无趣,困意来袭,小脑袋一直在点头,也许是看穿沈愉的无趣,莱茵恩这时候看完手里一本关于机甲师的书籍,开始跟沈愉聊天。

  “你跟缪的关系,能认真跟我解释一下吗?”

  沈愉一听缪的名字,打起精神,再看监狱长身姿端正,异常冷静地睨向他,他这才打起精神说:“我之前不是跟监狱长你解释过吗?”

  “朋友没一个像你能做到这样的程度。”

  哭着向他请假,丝毫不顾及水星球发生恶劣的爆炸事件,强制性地闯入,得到莱茵恩的拒绝,甚至莱茵恩已经说会让其他人进去帮忙找寻缪的踪迹。

  沈愉当时哭得摇头,连他说的话都听不进去,嘴里不断低语:“不行,不行。”

  后来,沈愉直接推开莱茵恩的阻拦从搜寻的飞船直接跳入大海。

  等到莱茵找到沈愉的时候,就看到满身是血抱着不知名生物的沈愉,正哀求地求他帮忙。

  沈愉伴随着莱茵恩的叙述,自然也知道自己当时非常大胆,可是他当时只想救缪,哪里顾及这么多,可感觉莱茵恩眼神越来越冰冷,貌似是秋后算账,沈愉心虚的同时,却又梗着脖子,试图想要跟之前一样,蒙混过关。

  “我跟他真的只是朋友,如果是监狱长的话,我也会跳下去,还有监狱长你这样管我有点严格了。”

  末尾的一句话,完全是沈愉不经大脑说出来,等反应过来,沈愉觉得自己是不是说得过分,小心偷瞄他。

  监狱长还是跟之前没多大变化,气息也非常稳定。

  “我是管你很多,但也要看你最近做了多少出格的事情。”

  监狱长看样子是真的要跟他算账,从傅睺到现在的缪,之前为了傅睺请假,还骗他就算了,这次命都不要了,仗着身上有缪的鱼鳞,跳进大海,将快死的缪救回来,还欠了一堆的债务。

  沈愉也不服气,音调拔高地说:“我这不是为了救人。”

  “救人可以,但你先要顾及自己的生命。”莱茵恩揉了揉眉骨,深邃的眉眼透露一种疲倦,让沈愉忽然有种心虚的感觉。

  这感觉好像莱茵恩就是他的长辈。

  沈愉赶紧扔掉这古怪的念头,神色再度恢复高傲。

  “我已经很顾及自己了,况且不就是之后几个月没钱和不能休息吗?”沈愉觉得饿咬咬牙还是不能过去,大不了以后不能在光脑下单东西。

  莱茵恩本就想借着飞船的名义,跟沈愉好好商讨一下,他之前的一系列大胆的行为,结果见沈愉不反思,还认为没错的样子,着实让莱茵恩有种棘手的感觉。

  这比面对几个政界大佬围在一起,针锋相对,妄图说服他,让监狱多加几个人还更为棘手。

  如果沈愉是犯人,送他去禁闭室和审讯室,是最好的选择。

  但沈愉并不是犯人,也并没有做错什么。

  可沈愉太大胆了,让莱茵恩亲眼看到沈愉从飞船跳下去的一刹那,心脏骤然停止,而这种感觉就是当年站在审判台上,被家族审问的时候。

  莱茵恩都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这种情绪。

  可现实就是如此,亲眼发生在他的面前。

  沈愉见他神色不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悄悄拿起茶几上的关于主星系的书籍,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直到,沈愉听到前方莱茵恩叹气的声音。

  “你没错,是我的错。”

  这句话让沈愉悄悄探出脑袋,刚好注意到莱茵恩靠在沙发,阖眼的一幕。

  沈愉疑心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吗?

  “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沈愉的声音一如既往地高傲,可多了一份小心翼翼。

  莱茵恩并未多言,只是在发现沈愉还一直注视他的时候,沉稳得体的男人恢复往常的模样。

  他严肃,冷静,此刻宛如是站在审判台上,手里捧着新的证词,对着沈愉说。

  “我的意思很明显,沈愉你没有错。”

  “可我怎么感觉你在说反话。”沈愉放下手里的书籍,眼神探究地盯着他,可面对莱茵恩回望过来的眼神。

  似乎在释放危险的意味,宛如从洞窟爬出来的怪物,仿佛轻而易举将他拖进洞窟一口就吃掉。

  直觉让他赶紧回避。

  所以沈愉这才被吓到的表情,紧接着拿起刚刚的书籍挡在面前,似乎这样能隔绝监狱长和他的对视。

  莱茵恩察觉他的目光吓到了沈愉,收敛了大部分的情绪,淡淡地说了句。

  “我没有说反话。”

  之后两人不再说话,气氛显得非常尴尬,后面回到监狱,沈愉发现监狱长对待他好像比之前还冷漠了很多。

  之前下班来监狱长住所看监狱的资料和法则,监狱长基本都在一个小时后,会来到会议室,可一连好几天,监狱长都并没有过来。

  全程都是阿冷在。

  好似是刻意拉开距离。

  沈愉想到监狱长现在的好感度,已经变成百分之五十,借着监狱长为什么不在会议室为缘由,询问了一下阿冷。

  阿冷给出的答复,依旧很官方。

  【监狱长,他有事情。】

  后来在沈愉再三追问下,阿冷莫名其妙地加了一句。

  【他是监狱长。】

  沈愉听不懂,认为是阿冷故意说这些话。

  他认真思考了一下,莫不是监狱长一直很介意在飞船里的对话吗?

  沈愉猜不透,不过目前已经攻略完两个人物,沈愉觉得可以慢慢来,不用那么着急。

  所以这件事情很快被沈愉抛在脑后。

  只是在上班的间隙,沈愉打探到那名危险的犯人是叫江屿,身份年龄都不详,唯独能力是大众都知道的,可以影响意志薄弱的人自杀。

  至于被送去医务室的齐悦很快被治疗好,被送了回来,但是宋管教怕他还会被江屿影响,就将江屿送到了二组。

  至于为什么不把江屿送走,那是因为江屿的恶名已经传遍整座监狱,大家都不想接受这样的犯人,可这是上面的安排,大家也不得不服从。

  这些消息也是从沈愉这几天里从其他狱警那里打听出来,不过攻略江屿倒是不急,沈愉目前最头痛就是杭晦的存在。

  因为杭晦没犯多大的罪,宁终只能关他七天,等到七天时间到,杭晦就被放出来。

  被放出来的杭晦回到牢房,注意到三组多了一名新的囚犯后,他倒是一点都不在乎,反而每次看到沈愉,也不改言语骚扰了,反而是用眼神。

  火辣辣的眼神,仿佛要将人扒光一样。

  沈愉好几次在采访囚犯的时候,这家伙的眼神让沈愉极度不适应,就连网友都看不下去,纷纷说杭晦跟狗看见骨头一样的兴奋。

  起初沈愉被盯得恼火,好几次都想要找他麻烦,可因为他只是用眼神,监狱的机器人根本判定不了他的罪名,于是沈愉只能瞪他。

  这次沈愉忍受不了,挥舞着警棍,走进他的牢房,想要给他一个教训,结果忘记这个家伙拥有静止的能力。

  以至于,时间静止后,沈愉才反应过来,迅速地往后躲,可杭晦好不容易让沈愉主动跳进来,哪里肯放出沈愉,这不在发现沈愉要跑走,他一个疾步冲了上来,将人困在墙壁和他的怀抱之间

  想要调戏一波。

  谁知道沈愉一口咬住他的肩膀,这让杭晦轻笑不已,“亲爱的你越咬我,我越爽。”然后修长的手直接掰住沈愉的下颌骨,亲昵地说。

  “亲爱的,你手感真不错。”

  沈愉怒视他,小腿想踢他的膝盖,却被他强行握住,甚至一把将沈愉翻过去,像对待喜爱的玩具一样,手指轻勾勾地勾住沈愉的腰带。

  在如此严峻的监狱,外人眼里高高在上的狱警,现在被一名囚犯压在墙壁上,而且腰间佩戴的枪和警报器都被对方解开,扔在其他角落里。

  空气的温度急剧升温。

  沈愉能清晰地听到皮带被解开的声音,这声音也让沈愉慌张不已。

  他宛如困兽中的羔羊,被蟒蛇囚在墙壁,手臂试图发力往后,可杭晦手指已经游离在沈愉的后腰。

  “你静止时间才十分钟,你要是对我做坏事,这点时间可不够。”沈愉警告他,他已经感受到杭晦的手在自己的后腰上,并不是直接接触,而是隔着布料,引出这种若有若无的暧昧。

  “亲爱的,谁说十分钟我不能为你做点什么?”

  杭晦轻笑,声线低沉得像钢琴中最沉闷的一个音调,让沈愉猛然回神,这才发现自己的腰带已经被他解开。

  原本贴身熨烫合身的衬衫被人翻出来,摩挲着布料余下的温热,杭晦不紧不慢地凑到沈愉的耳廓。

  辛辣的龙舌酒味道,扑面而来地袭击沈愉的嗅觉。

  他漂亮的小脸羞恼地在涨红,明知道越反抗越会让某些心情恶劣的坏家伙,更加兴奋。

  但沈愉似乎天生就不怕这些,仍旧梗着脖子叫嚣着:“你敢欺负我的话,我一定会弄死你。”

  “那我很期待你弄死我的样子,不过说实话,亲爱的,我这样对待你都比较算绅士了,而之前跟你在一起的那位omgea,不知道他是怎么跟你调情?”杭晦并没有直接对沈愉动手。

  为了让沈愉更有精神回答这个问题,他的手指已经触碰到沈愉的腰间,这次没有衣物的阻扰。

  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宛如丝绸的肌肤。

  沈愉的脖颈已经蔓延出红晕,白里透粉,身体紧绷得像一把琴上的弦,让沈愉气恼地说:“他才没有你这么变态。”

  此刻沈愉被抵在墙壁上,双手被杭晦反手钳制,根本不能动弹。

  至于杭晦在听到沈愉的回答,饶有兴趣地说:“亲爱的说得很对,我本来就是一位变态,所以等下我对你做点过分的事情,亲爱的应该不过分吧?”

  沈愉闻言,害怕地转过头,想要努力地退出这里,明明一开始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杭晦望着钻入陷阱的羔羊,愉悦让他的眼眸闪现一种金属的电流,撑在沈愉的左右两侧,手臂静脉凸起,这是兴奋的象征,也是让沈愉手足无措的反应。

  “亲爱的,你在害怕吗?”杭晦认真地描摹沈愉的五官轮廓,说实话沈愉是他见过的人里面,长得最漂亮,性格却最特殊的人。

  就像午夜沾着雨水,仍旧明艳的红玫瑰,仗着身上的刺多,不服输地伸长细长的脖颈,鲜活得不像是被金钱堆积出来的骄纵,而是与生俱来的矜贵和任性。

  可这样的人,自然不会只被一个人觊觎。

  杭晦低笑,柔情地撩动沈愉额前的发丝,帮他夹在耳后。

  沈愉猜不透他的行为,却在听到他那句话后,沈愉不服输地说:“我才不怕你。”

  “等下,希望亲爱的还这么自信。”

  在沈愉凶巴巴的眼神下,杭晦不知何时掌心多出某样东西。

  在沈愉被惊住的目光下,粉色夹子暴露在空气中。

  沈愉立马猜到他要做什么,惧怕使他力气骤然变大,他的膝盖猛然往上,在杭晦回避的间隙,纤细的手腕反手攻击杭晦的下颌骨。

  几套招式下来。

  沈愉气息紊乱,人却已经被杭晦给压在地板上,而沈愉奋力地从小腿抽出之前隐藏的枪,谁知道杭晦手疾眼快地用脚踢开。

  “你——”沈愉没料到他的动作反应这么快,不过没关系,等时间到了,看他不狠狠折磨这个家伙。

  杭晦笑着抚摸沈愉的头发,宛如对待情人,“原来亲爱的还留了一手。”

  “那当然。”沈愉还以为他真的是夸自己,脸上浮现倨傲的小表情,却发现小腹有点硌得慌,一双琥珀色的虹膜浮现羞愤的表情。

  “你竟然偷偷将夹子塞进我的衣物里面。”

  沈愉想要拿走夹子,可他的手腕被杭晦早就单手握住。

  就在两人对峙期间,沈愉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陌生男人的声音清哑,透露一种沙哑的性感,让人不由自主地聚精会神地听他在说什么。

  【真可怜,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要不你杀了他。】

  【杀了他,他就不会欺负你。】

  【杀。】

  ……

  一句低语,让沈愉产生无名的怒火,他望着眼前的似笑非笑,仿佛掌握一切的男人,心里涌现一股怒火,全身的血流流转。

  沈愉感觉全身都充满了能量,让他觉得眼前的杭晦根本不值得一提,杭晦也嗅到沈愉身上的不同,眉眼轻佻,还没说话,沈愉反手扑倒他。

  动作力道极大。

  诡异地让杭晦有了兴趣,精瘦的手臂一用力,想要勾住沈愉的脖颈,可沈愉却一个打滚,在杭晦攻击过来的时候,沈愉忽然用脑袋撞过去。

  这让杭晦下意识收回手,可谁知道沈愉用脑袋攻击还不够,他还扬起小脑袋,而眼里的杀意让杭晦情绪收敛,还没有说什么。

  沈愉一口咬住他胸前的部位。

  杭晦脸都绿了。

  “你——”

  隔着囚服,粗糙的布料配合小虎牙一咬。

  杭晦这是第二次被咬,咬的他脸色紊乱,努力将他的脑袋别开,可一挪开,沈愉咬的更厉害,牙口都不松,还得意洋洋地仰起头看杭晦 ,一脸认真地仿佛说:“我要咬死你。”

  这时候,沈愉察觉有一道很强烈的目光,让他无意瞥过去,发现是江屿正望着这里。

  江屿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凌乱的发丝遮住大部分脸,只能看到唇压得极地,貌似是遭遇无法理解的事情。

  十分钟的静止,也终于到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