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在星际监狱里直播修罗场【完结】>第39章 刺瞎我的眼睛

  几乎门铃声一响,沈愉警惕心升起,因为傅睺是偷偷跑出来,所以沈愉第一时间就将即将被缪用剪刀剪的傅睺拉起来,将他藏在窗帘后面,顺便将之前塔莎送他的绿植蓝雪花放在窗帘角落。

  “你不要乱说话,不然你就要被抓走了。”

  沈愉警告傅睺,旋即处理这一切才慌忙地走到门外。

  床底下的人鱼恶狠狠地握着剪刀。

  贱人算你躲过一劫。

  衣柜里的周成雪脑子晕晕,也看到刚刚一幕,很想出去质问沈愉那个人是谁,这不见沈愉走了,他作势要推出柜门走出去。

  至于藏在窗帘的傅睺则是在想,沈愉真的好担心他,耳根子更红了,站得也很笔直。

  卧室内的暗流涌动,沈愉一概不知。

  当他透过猫眼发现是监狱长,奇怪他为什么会来,难道是发现缪在他这里。

  沈愉狐疑地想着,手已经转动门把手,“监狱长,你怎么会过来了。”

  “我来看看你。”莱茵恩先是扫视沈愉上下一圈,哪怕是知道沈愉并没有受伤,他还是不放心地亲自过来,在看到沈愉完好无损,莱茵恩收回视线,可余光注意到沈愉冒着冷汗的额头。

  沈愉注意到他的视线,摸了摸额头的汗水,佯装镇定地说:“天气热。”

  莱茵恩乌黑的眸子,睨了外面的天气,这让沈愉心虚:“我是真的热,你不信我。”说完,沈愉还用倔强的眼神看他。

  “我……”莱茵恩低沉的嗓音刚要发出来,卧室内清晰地传来一道异样。

  类似于推门的声音,这让莱茵恩疑惑地要往前走,沈愉连忙挡住他的面前。

  在莱茵恩强势的威压下,沈愉还是硬着头皮解释:“是我的家庭机器人。”

  莱茵恩冷静地看着他,望着眼前看似淡定,可因为心虚津汗流出,琥珀色的眼眸藏着焦急,看起来是怕他看到什么。

  可卧室里能有什么,让天不怕地不怕的沈愉害怕的物品。

  莱茵恩思忖一秒,还是决定不揭穿他。

  沈愉见他转身往后,刚要庆幸,可卧室又传来吊儿郎当的声音,吓得沈愉神色绷紧,在莱茵恩转身之际。

  “监狱长,时间不早了,我也没什么大事,我要睡觉了。”沈愉推搡着莱茵恩想让他离开。

  原本莱茵恩也不想揭穿沈愉,可是他竟然感知到两股精神力在搏斗,这就有点危险,他掀起危险的神色,“你卧室有人?”

  他直截了当地询问。

  沈愉狡辩:“我卧室怎么可能有人,我是个正经人。”

  “正经人?”莱茵恩重读了这三个字,在沈愉松懈的时候,大步往卧室走,沈愉只能焦急地喊他。

  “监狱长,我卧室真的没人。”

  伴随着这句话,莱茵恩已经走进卧室。

  沈愉也跟了上来。

  “你的卧室这么乱?好像被打劫了一样。”莱茵恩眉头皱起。

  沈愉:……

  只见卧室的被单和花瓶全部被扔在地上,还好地上有毛毯没碎,可卧室里除去床,其他家具都看起来被挪动过,甚至床头柜都不知道被谁卸掉了一块角。

  这群家伙在他不在的时候,都干了什么。

  不过面对监狱长的询问,沈愉梗着脖子将床头柜移回原地方。

  “我喜欢,不行吗?而且监狱里怎么会有小偷。”

  沈愉说的是实话,莱茵恩见沈愉费力地移动床头柜,走到他的跟前,手指轻轻地往前推动一下,很快床头柜恢复原先的位置。

  莱茵恩这才有空扫视周围的一圈,沈愉注意到他的眼光,怕他看到什么好歹,拉着他坐到房间唯一的米色沙发上坐着。

  “监狱长你坐着,我让家庭机器人来处理一下这里的卫生。”

  沈愉按动卧室内的提示按钮,不一会机器人就自动出现在门口,挪动着机械身躯,开始将花瓶摆放回去,还有一些物品的摆放。

  “我记得,你不是之前说机器人在你的房间吗?”莱茵恩风轻云淡地说。

  “是吗?我忘记了。”沈愉一边搪塞监狱长,一边瞄向他们躲藏的位置。

  看起来他们应该没有换地方。

  不过缪你怎么那么想爬出来,你还受伤,还有为什么笑得那么阴森,手里还拿着剪刀。

  沈愉恶狠狠地瞪着他,缪被警告地不情愿爬回去。

  这时候莱茵恩在他耳边说:“今晚人鱼失踪了。”

  沈愉心跳了一下,他不确定监狱长有没有看到缪爬出来的画面,只是侧过脸,虚张声势地说:“是吗?你为什么要跟我说,你是不是怀疑我,不信任我。”

  面对沈愉的倒打一耙,莱茵恩没有情绪波动,眼皮子若有若无地瞥向了床底下。

  “我在跟你阐述。”

  “我还以为你怀疑我,那你们抓到人鱼了吗?”

  “我第一时间封锁了监狱运输的港口,他现在应该是在监狱里某个角落里藏着。”

  见莱茵恩神色淡定,沈愉还以为他并不知道人鱼在他这边,不然肯定不会这么平和。

  沈愉想到这里,紧绷的神色松懈下来,可余光注意到机器人在挪动衣柜,这让沈愉眼皮子一跳,猛地站起来,“衣柜很重,你不用挪,你先回去继续充电。”

  家庭机器人接收到这样的命令,自然不会继续下去,转身就回去充电。

  莱茵恩则是有了点兴趣:“你看起来很在乎这个柜子,而且这柜子看起来也不是很重,是里面藏了什么东西吗?”

  他说完,慢条斯理地走到衣柜面前,作势要打开衣柜,沈愉一个健步如飞地冲上来说:“没有什么东西。”

  “那你在紧张什么。”莱茵恩乌黑的眸子,宛如盘旋森林最高处的乌鸦,强烈的审视意味让沈愉都差点抖落衣柜里面有人的事情。

  “没有。”

  “就是一些私人爱好。”

  在莱茵恩强烈地注视下,沈愉耳廓粉了一大片,羞恼地瞪着他。

  “就是一件女装,你之前不见过我穿过吗?”

  莱茵恩脑海里想到当时的场景,“少女”穿着洋裙子,神色慌张地看向镜头。

  他点了点头,看样子是真信了沈愉的话,侧身也就不再想打开柜子门。

  “我忘了,你有这个癖好,我记得你生日好像是下个月,我要不多送你几条裙子。”

  面对监狱长人慷慨地赠送礼物,沈愉明明不是女装大佬还要挤出笑容说:“好。”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令沈愉头皮发麻,只见监狱长走到窗户的位置,眼神瞥向那厚重的窗帘。

  “我怎么感觉你的卧室有好几道精神体,特别是窗户这里。”莱茵恩眉头簇起,纯黑的皮质手套摩挲窗帘,若有所思地神色让沈愉抢先一步站在他面前。

  “是不是你感知错了,对了监狱长,我能问问你,关于刺杀我的人信息吗?毕竟经历这些事情,我有点害怕。”沈愉边说,边将莱茵恩从窗户边拉过来。

  “你说的刺客,是……”莱茵恩还没有说完,衣柜内部陡然间有什么重物在晃动。

  几乎在同一时间,莱茵恩精神力化为黑线,直接拉开衣柜的柜门。

  “我可以解释。”

  沈愉举手想要解释,可莱茵恩揉了揉眉骨,望着躲在沈愉柜子里的周成雪,本来还有耐心听沈愉解释。

  可当周成雪讪讪地走出来,透明衬衫,直接让莱茵恩压着脾气说:“你要怎么跟我解释,大晚上你柜子里有穿得如此伤风败俗的人?”

  沈愉试图狡辩:“我是让他给我修柜子。”

  “修柜子能修进去。”

  周成雪插嘴:“监狱长,现在流行这样的装扮,怎么能说是伤风败俗。”

  沈愉还在旁边,小脑袋点头赞同:“就是,监狱长,你不能太迂腐。”

  倏然。

  窗帘有什么在抖动,莱茵恩手里的黑线直接拉开窗帘。

  黑皮大胸,光着膀子的男人立马出现在众人的视线,而男人胸部还有很多划伤,很明显是刚刚留下来的。

  莱茵恩顿时眼神如冰地盯着沈愉。

  “我跟他没有什么。”沈愉狡辩。

  周成雪虽然也在奇怪他们之前的关系,可他更担心沈愉被责问,于是他站出来:“监狱长,我举报这个男人擅闯沈愉的卧室,所以我跟他进行了搏斗。”

  他隐瞒了沈愉跟男人其实认识的事情,毕竟今晚的事情,总要给监狱长一个交代。

  可他算错,监狱长认识傅睺,也知道他跟沈愉的关系。

  傅睺见自己被找出来,也不藏着也这,作势站出来,他大摇大摆地说:“我逃出来只是为了看沈愉有没有受伤,我等下就回去。”

  “你们认识?”周成雪嗅到不对劲,疑惑地想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莱茵恩也收敛所有的表情,睨向沈愉,至于傅睺,这时候作死地挡在沈愉的面前,一副“冲着我来”的架势,成功吸引了两人的怒火。

  床底下的人鱼,则恨不得傅睺去死。

  沈愉躲在傅睺的身后,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一张漂亮的小脸浮现几分尴尬。

  他被傅睺维护感动到,高傲地表示:“傅睺只是担心我,你们不要欺负他,什么事情都冲着我来。”

  傅睺唇角上扬,果然小色鬼还是想着他的。

  至于眼前几位,那个骚里骚气的肯定是故意引诱沈愉。

  监狱长的话……

  傅睺感知到危机,抓紧沈愉的手腕。

  莱茵恩看到两者如此“亲昵”的画面,压抑的情绪终于外泄了一部分。

  “身为狱警敢跟囚犯走得这么近,而且大晚上还约了两个人。”

  沈愉被说得心虚低下头,莱茵恩也神色异常平静,随后傅睺不知跟监狱长商议了什么,傅睺率先离开回到禁闭室,而周成雪感觉到监狱长和沈愉之间的不同寻常,想要留下来。

  可莱茵恩一句:“我会找你家里人聊聊。”

  周成雪僵住了身体,这才不情愿地走了。

  等人走后,卧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不,还有藏在床底下的人鱼。

  见人鱼还在爬出来,气势汹汹的姿态,让沈愉眼皮子一跳,坐在床边,手按住人鱼的脑袋,将他重新塞回去。

  莱茵恩似乎也从刚刚的情绪走出来,平静地坐在沙发上,开始一步步询问。

  “你跟傅睺什么关系。”

  “朋友。”

  “周成雪。”

  “朋友。”

  莱茵恩摩挲着手指间戴着的戒指,冷漠地说:“你的朋友还挺有趣,一个大晚上穿得如此不合体,另一位直接光着上半身。”

  “这是他们的爱好,跟我有什么关系。”沈愉不服气地瞪着他,大有都是他们的错,我怎么可能有错的样子。

  着实让人头痛得厉害。

  莱茵恩见识过沈愉的脾气,淡定说:“所以你允许有男人大半夜上你家,允许他们穿这样子见你。”

  “为什么不可以,你不也是大半夜上我家。”沈愉感觉床底下又有动静,怕被监狱长看穿他的小动作,小腿不经意间晃动。

  想让人鱼不要乱动。

  可缪望着晃动的小腿,因为沈愉没有穿袜子,外加是休闲裤,坐在床上,裸露出脚腕一大片肌肤,雪白得仿佛可以掐出不同痕迹。

  一下,又一下。

  几乎在沈愉晃进床底的一下,缪鬼使神差地舔了一下沈愉的脚腕。

  湿润,粘稠。

  旖旎的雪白很快晕染成粉色。

  沈愉慌张地想要收回脚,可躲在床底下的缪起了兴趣,根本不允许他躲避。

  莱茵恩注意到沈愉的异常,神色危险地眯起来,他走到沈愉的面前,还疑惑是不是他说得很凶,为什么沈愉不理他,而且手握成拳头,似乎在承受无法忍受的事情。

  这姿态,让莱茵恩敏锐地往下看,可沈愉却在这刻仰起头。

  津汗沥沥,仰起头的肌肤线条有几滴汗珠滚动。

  莱茵恩:“出了什么事情吗?”

  “还是你觉得我说得过分。”

  “嗯?”

  沈愉哪里听到他在说什么,心里都快气死了,臭人鱼,竟然亲他的脚踝,变态死了。

  但是再这样下去,莱茵恩肯定起疑心,沈愉干脆心一横,忽然捧住莱茵恩的脸颊,亲了上去。

  这还是莱茵恩第一次被亲,柔软的唇齿碰触,异常陌生。

  安静的卧室内,高大的男人俯身,头顶的白灯照在他们身上,水声响起。

  躺在床底下的人鱼亲得越发上瘾,可亲着亲着不对劲,因为前面怎么多了一道影子。

  缪狐疑地想要爬出去,却听到耳边一句:“不要动。”

  还以为是沈愉在警告他,缪这才不情愿地继续趴在地上,过了几秒,缪这才想起不对劲。

  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上方传来沈愉的声音。

  “监狱长,晚安。”

  “恩。”

  对话很普通。

  可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等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后,他才从床底下爬出来。

  “他就这么容易走了?”

  据他所知,监狱长是个很难缠的人。

  缪这样想着,可等他看向沈愉,眼神尖锐起来。

  “他是不是强亲你了。”

  沈愉的嘴竟然有点肿,想起刚刚的心里怪异的念头,身残志坚的人鱼想扑倒沈愉,想要认真检查该死的监狱长是不是还对沈愉做了其他手脚。

  原以为大胸肌贱人才是最恶心的。

  没想到监狱长,竟然是骚扰属下的大贱人。

  缪怒火中烧以至于忘记他还在受伤,等他反应过来后,整条鱼已经摔在毛毯上,爬不起来。

  还是沈愉将他扶到床上,给他检查伤势。

  但缪死死抓着沈愉的手腕,紫眸里涌动着委屈和熟悉的脆弱。

  “沈愉哥哥,是不是他骚扰你。”

  “不是。”沈愉将之前发生的缘由告诉缪,顺便想去缪的所作所为,这就导致从一开始的解释,变成现在的质问。

  “要不是你亲我脚踝,我至于会亲他,都怪你,你还敢扑上来,受伤了还要我扶你起来。”

  沈愉越说越恼火,也不想理他了,刚要站起来,缪就慌张地抱住沈愉的腰说:“对不起沈愉哥哥,我只是想你,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子。”

  在缪的连番道歉下,沈愉这才勉勉强强地给他一个好脸色。

  缪后知后觉,感觉不对劲,不是他质问沈愉吗?怎么道歉的变成他。

  可看到沈愉,明明不耐烦,却还是帮他换绷带,缪还是幸福地抱着沈愉。

  -

  这段插曲很快过去。

  但这几天沈愉都不敢去见傅睺和周成雪。

  周成雪似乎被什么绊住脚,也没有来找他。

  在沈愉上班后几天里,他几乎下班先是跟宁终去训练室训练身体搏斗,而后就是去监狱长的住所。

  但这几次监狱长都不在,每次都是阿冷出现在他的面前,教给他一些监狱的律法和守则,好像是为了督促怕他分心,所以阿冷全程都没有离开沈愉的身边,就连送他回去都是阿冷亲自送。

  有一次沈愉奇怪地问它:“监狱长很忙吗?”

  阿冷先是摇头,却又疯狂点头。

  看得沈愉觉得奇怪。

  “你们监狱长不会是故意躲着我吧?”沈愉开玩笑的一句话,让阿冷不说话。

  不过沈愉也没有注意到,他这几天一直很忙,上班直播,下班跟宁终进行搏斗训练,训练完成后又要来这里阅读关于监狱的相关知识。

  回到公寓,他又要遭受缪的黏人。

  沈愉觉得心累,而缪的好感度也升到百分之九十五,还有五个度就能完成攻略。

  一想到这里,沈愉有了精神,而今天是他从二组去三组的日子。

  三组犯人们跟其他组的犯人相比倒是安分得很,除了偶尔的神经兮兮,经常会莫名其妙地对着沈愉笑,其余的还好。

  领着沈愉来的狱警告诉沈愉,三组的犯人们都很喜欢笑,不用在意。

  沈愉也没有追究,在三组的第一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出,这让下班来找他的塔莎和科恩都松了一口气。

  “听说三组的犯人都有精神病,我怕你进去就会被折磨,还好没什么大碍。”

  塔莎庆幸他没事,提议他如果遇到危险,觉得三组待得不舒服,可以回到二组。

  “我们二组永远欢迎你。”

  在监狱的阴天下,塔莎笑着和科恩一起,对沈愉发出邀请,沈愉点头,忽然想到二组的杭晦,想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

  “你说那个天天骚扰你的犯人,他这几天都很安分,特别是今天发现你没来,一直待在牢房看书。”

  塔莎说到这里,眼神不□□露厌恶,很明显她挺讨厌杭晦。

  科恩则是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没关系,他是个囚犯,你跟他生什么气。”

  “你说得轻巧。”塔莎翻了个白眼,科恩无奈地笑着。

  很快这对小情侣就一起回家。

  宁终因为今天审讯室有事,要临时加班,不能陪沈愉去训练室,沈愉想着要不先去监狱长的住所。

  说起来。

  沈愉慢慢地走在路上,他总觉得最近有点安静过分,让沈愉有种不安的想法。

  倏然,仿生绿植的绿叶在晃动。

  沈愉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东西过来了,他吓得拔腿就跑,可才跑几步后脖颈就被人拎起来,跟拎个小鸡仔,让沈愉努力蹬腿,双眼气愤不已。

  “你不要每次都拎我。”

  沈愉望着眼前充满邪气的男人,试图用眼神让他明白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可是杭晦笑得更变态。

  “亲爱的,你这种眼神是不是要亲死我。”

  “你臭变态,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愉摸不准他来的目的,只能怒斥他,而杭晦却笑着非常愉悦,哼着小曲将他带进小树林,吓得沈愉挣扎得更厉害,可杭晦打了他一下屁股。

  气的沈愉一巴掌甩过去。

  杭晦也任由沈愉打,一点都不带躲避,于是男人脸上盯着两个巴掌印。

  看得格外触目惊心。

  沈愉也想到他最近力气变大了,一时有点心虚地不敢看他的脸。

  杭晦倒是无所谓轻笑地说:“亲爱的,怎么你打我都不敢看我。”

  “我觉得你丑,还有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沈愉没想到这树林有一条道路,望着这里密密麻麻的树叶,而杭晦还带着他一步步往前走,沈愉有种不知道前方是猛兽还是洪水的危机感。

  这时候沈愉已经被杭晦放下来,但是双手都被他带来的绳子捆绑住,绳子的另一端被杭晦抓在手里。

  杭晦面临沈愉的疑问,分叉的舌头舔了舔唇角说:“因为有人给我下单,所以辛苦亲爱的要跟在我身边待久一点。”

  “谁给你下单的。”沈愉跟在他身后,一路上跟随他往前,直到前方无路可走,杭晦这才停下脚步,让沈愉坐在一旁的石头上。

  “雇主信息可是一个秘密。”杭晦见沈愉不肯坐在石头上,语气转换:“如果你不坐,后面你就有三小时一直都是站着。”

  面对威胁,沈愉不情愿地坐下去。

  可当他坐下去,杭晦居然夸赞他:“你可真乖。”

  “你才乖,你全家都乖。”还不是被威胁,沈愉才不理他。

  杭晦笑了下,竟然连脏话都不知道怎么骂,还敢凶巴巴地瞪人,旋即他慵懒地依靠在树干上,在这片阴郁的绿植中,粗大的树干和浓郁的绿植遮住了他们的身形。

  “我问你,既然你不能告诉我雇主信息,可是雇佣你的人就给你出了这么简单的条件。”

  沈愉倨傲地扬起脖子,似乎是不经意提起,可是杭晦却注意到他手在紧握。

  他明白沈愉是故意试探,杭晦也毫不客气地说:“是秘密。”

  在看到沈愉失望的神色下,他又心痒痒地不停补充了一句:“除非有报酬。”

  一听有报酬,沈愉琥珀色的眸子乱转,显然有了其他小心思,但沈愉还是按耐心情,故作镇定地上活:“你想要什么报酬。”

  “上次你亲了我的脸,这次你觉得要亲哪里。”

  面对杭晦暧昧的一句,沈愉蹙眉,漂亮的小脸蛋似乎在做什么痛苦的抉择。

  杭晦则是饶有兴趣地观看这一幕,不到几秒,他就听到少年高傲地说。

  “那你先解开我的绳子。”

  “你想逃。”

  “你解开我的绳子后,觉得我能从你手上逃出去。”沈愉冷哼一声,杭晦丝毫不为所动。

  “这我可不确定,毕竟亲爱的爪子还挺锋利的。”

  沈愉别过脸,嘟囔着:“你真没用,这都怕我跑。”

  “不过要是你解开我绳子,我就不会亲你。”沈愉说完还露出骄傲的神色,神神秘秘的姿态,果然吸引了杭晦的注意力。

  “那我拭目以待。”

  见杭晦真的解开绑在自己手腕的绳子,沈愉眼眸亮晶晶,怕被看穿又露出高傲的姿态,等解开后,沈愉揉了揉手腕,然后猝不及防地横扫杭晦的腿。

  杭晦就知道他不老实,反身就要将沈愉制服,可这次沈愉从腰间掏出一瓶喷雾,一按。

  他的眼睛立马被屏蔽了视觉,可他并没有任何生气,反而兴致勃勃地说:“有这个东西,你怎么不一早拿出来。”

  这可是周成雪特意私底下给他,就是担心他遇到危险。

  这个喷雾是专门针对alpha,使用后会让alpha失明一小时,但是喷雾价格昂贵一瓶五千万才五毫升,是周成雪来这所监狱,他家里人特意让他带着。

  周成雪却转交给沈愉。

  至于沈愉为什么这个时候使用。

  沈愉露出趾高气扬的表情,趁着杭晦失明他扑了上去,神色倨傲地说:“自然是因为这里没人。”

  杭晦还以为他要揍自己,倒也没有任何挣扎,展开修长的四肢,愉悦地说:“原来是这样,亲爱的想要偷偷做坏事,那我期待亲爱的要怎么对我了。”

  “那你可要记一辈子。”

  沈愉拿起他捆绑自己的绳子,给他绑上四肢还不够,沈愉直接坐在他的腰间。

  细腻的铃兰香味还有柔软的肢体接触,让杭晦更加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亲爱的,你想要怎么教训我呢?”

  他可是最爱痛苦了。

  亲爱的,你要怎么做呢?

  沈愉展露冷傲的表情,恶狠狠地说:“不急。”

  在杭晦一脸期待的神色下,沈愉纤细的手指撩起他的囚服,然后将他的手举在头顶。

  高大危险充满邪气的男人,被漂亮的少年压在身下,甚至四肢都被绑上红绳,而男人此刻的上衣被撩起,男人的呼吸也变得撩人。

  “亲爱的,你玩得这么刺激吗?”

  “接下来更刺激,现在,你给我咬住衣角。”

  被命令的男人像是触发某种机关,兴奋地咬住唇角。

  而沈愉身后似乎长出来尾巴,正在得意洋洋地晃动,只见少年从口袋翻出两枚夹子,夹在某个不可言喻的两个部位上。

  “等等——”

  杭晦察觉不对劲,想要猛然站起身,可沈愉按动了开关,只见还在兴奋的男人,扭动着身躯,潮红的颜色遍布全身。

  “亲爱的,你……真是……过……。”

  谁让你之前欺负他,这可是沈愉从塔莎那边拿到的,塔莎说这个是助长情侣兴趣,可惜科恩不喜欢玩这种,塔莎又觉得贵,刚好沈愉知道这件事情,要了过来。

  期间塔莎看他的眼神都是“同道中人”。

  沈愉一想到他是为了报复杭晦才被误会,少年更加生气,在按钮上加大的电流。

  按下去后,杭晦的汗水都流出来,沈愉也感觉到他身体微妙的变化,赶紧站起来,拿出光脑准备拍照,下次拿来威胁他。

  可在拍照的间隙,却发现他身上好像有什么掉了下来。

  沈愉好奇地蹲下身,发现从杭晦掉下来的是鱼鳞,沈愉的脑子一下子被什么击中。

  “哥哥,你会嫌弃一直哭的我吗?”

  缪之前说过的话,莫名出现在沈愉的脑海里,他带着质问询问陷入迷离的杭晦。

  “你这单雇主是缪吗?”

  杭晦发出急促的笑容:“亲爱的,你猜猜,不过我现在好舒服,多拍点我的照片,你可以多欣赏一下。”

  “臭变态。”沈愉气恼地踹了他一脚,就急匆匆地往公寓的方向跑回去。

  缪是不是出事了。

  联想到最近的平静,还有缪的过分黏人。

  沈愉心情越发不好,在他手忙脚乱地跑回公寓后,客厅没有人鱼的影子,他记得缪这段时间很喜欢在客厅等他回家。

  不在客厅,那在卧室。

  沈愉冲到卧室,却发现缪不在。

  忽然浴室传来动静。

  沈愉飞奔到浴室,发现人鱼躺在浴缸里,水池溢满了水。

  “你这时候在浴室干什么?”沈愉走近,却注意到人鱼手里握着剪刀,莫名地让沈愉心里紧张起来。

  缪的面容很美,他仰着头,望着闯进来的沈愉,一眼注意到沈愉手里握着什么,他叹气地说:“哥哥,他没拦住你吗?”

  “缪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沈愉漂亮的脸上是茫然,他不明白好好藏在他公寓的人鱼,怎么会跟杭晦进行交易。

  缪却笑容灿烂地看向沈愉:“哥哥,我没干什么,不是我跟他在交易。但是哥哥你过来了,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

  “刺瞎我的眼睛。”

  如此突兀的话,毫无预兆,沈愉难以置信地走到他的跟前,旋即抢走他身边的剪刀,防备地看向他。

  “我好不容易救你,你竟然还让我刺瞎你的眼睛。”

  “因为时间来不及了,哥哥。”缪支起身,紫眸里的旋涡开始流转。

  “什么来不及,你不要跟我说到一半,对了你伤势没好跑什么浴缸,我抱你出来。”沈愉作势弯腰要抱他,可缪声音无辜地说。

  “哥哥,我很重,你抱不了我。”

  沈愉这时候很生气,怒气冲冲的表情让他的漂亮,更加美得鲜亮过分。

  “你之前受伤换绷带,还将你藏在床底下都是我一个人干的,我怎么不可以。”

  “你不要小瞧我,虽然我之前从来都没有干过这种事情,都是哥哥照顾我。可哥哥不在我身边,我照样也可以照顾自己,我也能照顾你。”

  沈愉不信邪地想要抱起他,可缪阻拦了他的动作。

  “还有一小时,哥哥,我会跟他们走,所以你不用处理我的伤口。”

  沈愉猛下子听到这句话,满脸诧异,“你不是不想回去吗?”

  “如果不回去,哥哥,你会死的。”缪的声音充满了不安,可他还是尽量地让自己心态保持平和,哪怕他的鱼鳍已经抓伤鱼尾巴,伤口裂开他也没有在意。

  “况且,我迟早要回去处理那些人。”

  况且皇室的那个家伙,弄死了他的母亲,现在还想继续从他这里下手。

  竟然还敢打主意到沈愉身上,是真当他死了吗?

  缪的眼底产生阴郁,可他在沈愉的面前还是尽量保持无害的样子,以及——

  他握住沈愉的手腕,让沈愉的剪刀对准自己。

  “哥哥,我跟你说过我有治愈的能力,可治愈从来都不能救自己,而且我们治愈的能力是泪水。”

  “我只想永远哭给哥哥看。”

  缪使用全身的力气,将沈愉手里的剪刀对准了自己的眼睛,义无反顾,宛如童话里献祭了嗓子的人鱼公主,只为了一双腿。

  而缪,想献祭自己的眼睛,换取沈愉的永远铭记。

  这样。

  哥哥将永远记住他。

  哪怕他如果不小心死在皇室的争斗,哥哥都能在监狱无法忘记他。

  这些贱人也将无法取代他在哥哥心底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