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舒老师,吃饭啦。”郑菱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郑父刚好从外边回来。

  一家人坐在桌前,郑菱做了许多家常菜,还特意给舒炫做了清蒸海鲜吃了不会长胖。

  “来,小炫,跟阿姨喝一杯。”郑母端过一个碗,把里面灌了半碗白酒。

  郑菱立刻阻止,一旁的郑父没有发言权。

  “妈,你干嘛呢?舒老师不会喝这些。”郑菱把舒炫面前的碗抢过来,她用高脚杯倒了杯香槟。

  郑父连忙说:“对啊,你以为都跟你一样。”

  郑母一拳打在郑父胳膊上:“女人家说话哪儿有你插嘴的份?”

  郑父唯唯诺诺闭嘴不言。

  “舒老师,喝这个。”郑菱把香槟推到舒炫面前。

  “小炫啊,你别见怪,”郑母装不下去了,“我家就是这样,你也别嫌弃,我和他爸是没文化了点,但郑菱是正经大学毕业的。”

  舒炫笑着摇头,“妈,您说什么呢?”

  “一直在外都这样习惯了,别人总说我们家是暴发户文盲,但我觉得总比那些歪心思多的强。”郑母把碗举到半空,“来,小炫咱走一个。”

  郑菱扯了扯嘴角,她看着自己母亲和舒炫交杯换盏,生怕郑母把以前自己所有的糗事全部爆出来。

  舒炫喝完一杯香槟,她跟郑菱窃窃私语到:“终于知道你遗传谁的基因了。”

  郑菱用脚尖勾了勾舒炫的脚后跟。

  “来来来,你也来,今天好不容易大家聚在一起,喝不死就往死里喝。”郑母又倒了碗白酒。

  “小炫你喝不了就和爸一样喝橙汁儿,这小菱子杯子举起来,养鱼呢?”

  郑菱:……

  舒炫倒是挺喜欢这种氛围,让她觉得很放松。

  吃到一半,郑母忽然想到什么:“对了,我给你那金砖,你拿去加工,做个什么金内衣、金内裤也可以。”

  “啊?”舒炫喝了两杯香槟脸红红的,她一改往日清冷面容,看着像个软糯糯的小猫咪。

  “妈!你干嘛呢?”郑菱连忙过去阻止郑母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郑母挣扎着起身,她跌跌撞撞跑到卧室,一手提溜着金内衣,一手抓着金内裤跑出来。

  “好看吧!”郑母在舒炫面前炫耀。

  郑菱捂脸,郑父恨不得把头钻进桌子底下。

  舒炫却一脸崇拜,她还竖了个大拇指:“妈,您真有节目!”

  郑母乐呵呵的展示她的金品,那做成内衣内裤的金子闪得人眼睛花,舒炫今天也是长见识了。

  ……

  晚上,郑菱带着舒炫回了自己房间,怕郑母郑父看到她们没有同房心生猜忌。

  郑菱给舒炫找来自己的睡衣,那睡衣是高中的时候穿的,没有花纹是套纯丝绸的睡衣。

  “你穿这个吧,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喜欢的这种睡衣。”郑菱拿过来的时候,舒炫正站在卧室书柜前看柜子上的相框。

  舒炫拿下相框,“这是你?”

  照片上是个小女孩,小女孩梳着两根麻花辫,麻花辫上套着卷毛假发,头上戴了顶皇帝帽子,一旁的大人正扯着她给她换公主裙,但似乎女孩儿更想穿皇帝的衣服。

  郑菱“蹭”地一下冲过去,“太丑了,别看。”

  “我觉得还挺可爱的。”舒炫用手戳了戳照片上的女孩:“不过,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不会吧?”郑菱把衣服放到旁边。

  舒炫问到:“你小时候也是住在这里?”

  “没有,小时候住在树花镇。”郑菱坐到床沿边,用手向后撑着身子,舒炫这时以俯视的角度看着她。

  “树花镇?”舒炫刚才还在想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结果并没有:“我没去过。”

  郑菱带着笑,“舒老师,现在那么晚了,要不要睡觉?”

  舒炫放下相框,她拿起睡衣,“我去洗澡。”

  “好。”郑菱开始拿两床被子,还多准备了一个枕头用来隔断。

  ……

  在江城待了几天,两人收拾收拾准备回南城。

  舒炫这边要筹备工作室,郑菱也需要找新的项目,一回到家俩人各自开始忙起来。

  阿廖出院了,她给郑菱发信息约出去吃小龙虾。

  郑菱拒绝:【我是有家室的人。】

  阿廖翻了个白眼,直接来了电话:“郑老板,我这边可是有好的项目,你接不接?”

  “什么项目?”郑菱问到。

  “修路的,你接过这种活吗?”阿廖在那边正给脚指甲涂指甲油,红色的指甲油衬得她皮肤稚嫩。

  “没有。”郑菱如实回答,她出来干这几年接的除了水库这种大项目,其他小型的项目里没有修路这样的。

  阿廖咂咂嘴,“那别了。话说你是不是没有创劳务公司?”

  “没有。”郑菱当年接水库项目的时候没有规定需要签署劳务公司,现在她也有所耳闻,包工头如果接项目的话需要有公司来承接。

  “赶紧去注册一个,之后都要用到。”阿廖继续说:“这修路的项目是我爸他们工程上的,你接不了我就帮你推了哈。”

  郑菱其实也没有想接修路这种项目,她自己有打算,不过还是很感谢阿廖什么事儿都能想着她。

  “谢谢,改天请你吃饭。”

  阿廖连忙拒绝:“别,您可是有家室的人。”

  “嫉妒?”郑菱调侃到。

  “怎么可能嫉妒你,我刚出院就去把我前男友们教训了一顿,吓得他们屁滚尿流。”阿廖在那边叭叭叭地说话:“过两天我们公司要团建,英国七日游,你想见我也见不到咯。”

  郑菱真的很难相信阿廖打了特效针,“出国?最近不是风口很紧吗?小心着点。”

  “我都在公司三年了,怎么还怕骗我不成?”阿廖嗤笑,“勇敢的人先享受生活,拜拜了您嘞。”

  挂掉电话,舒炫刚好回家。

  “回来了。”郑菱连忙去门口,从鞋柜里拿出拖鞋给舒炫。

  舒炫在她弯腰放鞋的时候扶住郑菱肩膀穿上拖鞋,“谢谢。”

  “怎么样?”郑菱起身,刚好跟舒炫眼神对视上。

  “挺好的,大头和小莹都跟着我,之前在星河签的代言品牌方也愿意到期了跟我工作室续约。”舒炫说到。

  “那你什么时候拍戏?”郑菱小心问到。

  舒炫难得开下玩笑:“怎么?郑老板说好的养我,现在就不养了?”

  “养养养!”郑菱屁颠屁颠地跟在舒炫身后,“我打算自己创立个劳务公司,以后接项目也正规许多。”

  舒炫不太懂她们这个行业,“以前没有吗?”仙朱付

  “没有,以前是挂在南城集团名下的,算下来这就是打工的。”郑菱说到。

  “那,郑老板加油!”舒炫用手拍了拍郑菱的胳膊。

  “一起加油!”郑菱过去一把子抱住舒炫,还没等舒炫反应过来,她直接窜进了卧室躲起来。

  郑菱说干就干,第二天就在工人群里吆喝,之前跟着她干的工头也答应可以过来领队。

  她几天下来就把公司章程和股权架构准备好,首先要去工商部门进行登记,随后的程序还有很多。

  郑母那边听说郑菱要开公司,二话不说打了一笔钱过去。

  郑菱看到到账的金额,给郑母打去电话:“妈,您这是干什么?”

  “给你开公司啊。”郑母在按摩店按脚,男技师手法可以,郑母大手一挥就给了一千块小费。

  “我开公司是自己的事。”郑菱还有点积蓄,在她大学的时候郑母每个月给的钱都花不完,大学毕业就存了笔定期,刚好现在可以取出来。

  郑母插起一块西瓜,“你那三瓜俩枣的,你以为我是心疼你吗?”

  “人家小炫跟着你,你可不能花别人的钱,还得多多赚钱往家里拿,小炫人家什么身份,你不得好好对人家?”

  郑菱有点怀疑自己亲身女儿的身份了,“我自己媳妇儿肯定自己好好对待啊,人家舒老师也有自己的事业,她不靠我,我也不靠她。”

  “你就当我是入股。”郑母觉得郑菱磨磨唧唧,她又让人划了五百万过去:“嫌少就多给你点,我当年跟你爸创业可没那么好的机会。”

  郑菱拒绝,“您入股不行,太多了,我股权架构还得重新去改。”

  “零花钱啦洒洒水,别墨迹。”郑母最近是听了她们圈子里其他老板在谈论南城修水库的项目,她相信郑菱有这个能力干出一番事业,自己孩子还是要支持的。

  “行,您可别后悔。”郑菱看到又进账的钱,她再不拿不就是个傻子吗?

  郑母挂掉电话,笑眯眯地对男技师说:“小伙子,来来来,我腰这儿给我按按。”

  “阿姨,我是按脚的。”男技师怯生生地说到。

  郑母一摞钱放到桌上:“按哪儿?”

  “什么都可以按。”男技师立刻去给她腰上按摩。

  郑菱这边材料都准备好,就差取名了。

  舒炫最近接了杂志拍摄,还有几个新奢侈品牌在接洽中,但每天晚上都会准时回家。

  晚上郑菱偷偷摸摸地跑到舒炫房间,她趴在门上,“舒老师,可不可以用你清北毕业的脑子给我想个名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