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婢和安护卫没有苟且,只是……他来看奴婢,给奴婢送东西。”
青鹅跪下磕头。
然后挽起来宫装袖子,赫然一对碧绿色的翡翠镯子,十分亮眼。
“在壁州的时候,他送了奴婢一只。”
说道这里,青鹅看着秦原兰,“他偷偷送的,我没好意思告诉姐姐。”
秦原兰想起来那次,她为了庆祝庆祝的腰有医治的希望,带高庆厚一行人出去置办东西,回去的时候,那天青鹅似乎就正藏了什么东西,看来便就是那次了。
“他说,这镯子是一对的,要俩只都给我,今日是特地给奴婢送镯子的。”
“虽未苟且,你们也是私情。”玉琴冷脸打断。
男女私相授受□□后宫,无论做没做那苟且事,国朝规矩在那里。
一边安东铠忽然过来开口,“殿下饶命,是小的倾慕青鹅姑娘,在壁州时便一见倾心,为讨她欢心,觍着脸强行送给她东西,若殿下责罚全是小的一人之过,请殿下开恩饶恕青鹅姑娘。”
安东铠把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了,玉琴却哪里不明白,“男女苟且,二人都有过错,容不得你在这里颠三倒四,妄图混淆是非。”
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不是青鹅第一次,安东铠送东西给她没拒绝,怎么会有第二次?
安东铠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护卫,可能进府兵司,少不得有些家世靠山,绝对不会像他如今说的那般,会没有脸皮不管不顾的追求一个小宫女。
“殿下,宫中规矩,□□后宫归大罪,要沉湖惩戒,奴婢报过薄姑姑,再交给慎刑司处置为妥。”玉琴一字一句。
一听玉琴这话,青鹅吓的脸都白了。
一边的安东铠更是惶恐,一个劲儿的磕头,“殿下不要!饶恕青鹅姑娘!小的愿一人受罚!”几下之后安东铠的头都破了,鲜血直流。
青鹅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抽噎倒地,“安护卫……”
“够了!”秦原兰再也看不下去了。
秦原兰叫玉琴,“玉琴你先出去。”
玉琴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原兰。
秦原兰神色不变,她的脸色带着不容置疑,坚定不移,“让所有人都出去!”
玉琴没动,秦原兰提高音亮,“出去!”
“秦护卫,这是要命令本宫的人了。”姬观善凉凉。
秦原兰态度不变,“你能命令她,我就能,她若听你的,便要听我的。”
秦原兰知道她和姬观善的关系,玉琴不可能不知道,从昨夜她们亲近的时候,姬观善并不避讳玉琴就可以看出来。
当然这话意思,在场也只有玉琴能懂,别的宫人都只以为是,这个秦原兰仗着自己是长公主的救命恩人,便忘记自己的身份,想护着经常伺候她的宫女青鹅。
都为秦原兰捏一把汗,你能命令她,我就听,她听你的便也要听我的,听听这是什么话,什么话……这个女猎户实在太狂妄了。
一阵安静,落一根针都听得到。
良久,姬观善妥协,“玉琴,出去。”
玉琴不可置信。
还是默默的带所有宫人离开。
内殿便只有安东铠和青鹅,秦原兰和姬观善四个人了。
没有人阻拦,事情也已经发生没有回旋余地,安东铠不怕死的一把搂住青鹅,俩个人抱在一起哭。
“对不起青鹅,是我连累你。”安东铠十分愧疚。
青鹅哭,又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