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楚墨看着将被子整个抱在怀里睡得香甜的许可夏,一时无语。
说好的睡觉老实呢?
好在五月的天,即便是晚上也不冷了。
许可夏这一晚睡得很好,还做了一个十分“美丽”的梦,梦里他躺在楚墨怀里,呼吸间都是楚墨的气息。
他似乎知道自己是在梦里,所以行为就越发的大胆。
手贴在楚墨胸口,质感相当紧实,却又不会让人觉得硬邦邦。他想,这样就很好。
随后又想,反正在梦里,楚墨又不知道,他的梦境他做主,想干什么都是他说了算。于是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大,从一开始的贴着变成了揉搓。
最后甚至直接蹭到了睡衣里面。
即便是在梦中,触感却十分清晰,就在许可夏越发大胆的时候,他的手被紧紧握住,耳边传来楚墨低哑暗沉的声音:“可夏,你在干嘛?”
这声音太有磁性,也太过魅惑,许可夏即便还在梦里,也给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嗯~”他动了动,想要将手从桎梏中抽离出来,却被抓得更紧。
“别动。”楚墨的声音晕上一层沙哑。
许可夏缓缓睁开眼睛,迷蒙的双眼十分润泽。方才手中的触感太过真实,许可夏受到的刺激不小,这会儿睁开眼看见一片藏青色,人是懵的。
直到感受到身体周围的温度,感受到头顶灼热的呼吸,他才后知后觉仰头看去。
楚墨漆黑的眼眸有压抑不住的情绪,在与许可夏对视的瞬间,那些情绪便如挣脱枷锁的凤凰,一声刺透九霄的鸣叫后,挥动着翅膀,直冲云霄而去。
许可夏还没彻底醒神,楚墨已经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下去。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却是在两人都清醒的情况第一次接吻。
不是蜻蜓点水的点到即止,反倒有一种翻江倒海的狂浪。
等到许可夏终于有了意识的时候,他的唇舌早已麻木。
捏着他下巴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放在了他纤细的腰上,此时正在缓缓下移。
屋外是艳阳高照的万里晴空,屋内是狂风暴雨的“肆虐”。
“小朋友,是太想我了?”
楚墨洗了手,走过来抽了几张床头柜上的抽纸,拿在手里,刚转身就被许可夏拦住:“我自己来。”
他这会儿又羞又急,怎么会呢?他自己也没想通,这不是才刚开始吗?怎么,怎么就结束了?
他少有的自己解决的那几次时间也没这么短呀?
就连那天晚上,他......他好像也差不多,许可夏气恼地低着头,难道他真的有问题?
应该没有吧?许可夏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深深的怀疑。
“好啦,别擦了,肚子上的皮肤都蹭红了。”
楚墨将他手里的纸接过丢进垃圾桶里,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十点半了,你是再睡会儿,待会儿直接起来吃午饭,还是现在起来,我们随便吃点?”
许可夏视线扫过楚墨的裤子,耳根红得快要滴血了:“那个,你怎么办?要不要我帮你?”
他说完,心一横,跪坐到楚墨面前,抬手去拉楚墨的腰带,被楚墨按住了手。
许可夏羞涩又茫然地看向楚墨:“不,不需要吗?”
可是分明那么明显。
楚墨坐直身体,对许可夏道:“不用,单用手可解决不了问题。但是你家里应该什么都没有准备吧?我不想你再遭一次罪,下次吧。”
他说着下了床,说:“干脆起来吧,听奶奶说这周边有许多味道不错的早餐店,洗个澡,你带我去尝尝?”
“好。”许可夏也坐了起来,“那你先去洗吧?”
楚墨却没有动。
“怎么了?”许可夏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略微茫然地看着楚墨。
难道是想要和他一起洗?可是如果一起洗,楚墨真的能忍得住?
“我忽然发现,我们的睡衣是一样的。而且我身上这套相当合身,是你特意买的?”
许可夏整理床铺的手顿了一下,随后羞涩地点了点头。
楚墨身上那套确实是他专门为楚墨买的,他虽然没想过楚墨这么快就会在他这儿留宿,但觉得两人既然已经在一起了,为楚墨准备一套睡衣也是他应该做的。
然后,他又顺便为自己买了一套一模一样的。
和楚墨穿情侣装不太现实,但穿情侣睡衣还是可以的。
楚墨眼睛里盛满了笑意,他走过来,在许可夏额头亲了一下,说:“那我先去洗澡了。”
楚墨洗完澡出来,许可夏正在书房接电话,微信语音,是阚风睿打来了。
许可夏打微信语音习惯开扩音,所以楚墨都不需要走进去就能听见他们的对话。
阚风睿:“我这两天刚好在临越市,可夏你有空吗?听说临越市酒吧一条街很热闹,你能陪我去看看吗?”
许可夏抱歉道:“我没去过,也不喜欢去酒吧,抱歉。”
他不喜欢酒吧里面嘈杂的氛围,太吵了。
阚风睿可惜地说了一声“这样啊”,随后又道:“那没关系,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好歹一起拍过戏,我都来了,你怎么着也该尽尽地主之谊吧?”
许可夏并不擅长拒绝人,尤其像阚风睿这种自来熟的。
答应的话已经在嘴边了,许可夏一抬头就看见双手抱胸靠在书房门口的楚墨,他应该是听见他们的对话了,此时眉宇间还有着不快。
“不好意思啊,我这两天有安排了,陪不了你,抱歉。”许可夏还是拒绝了阚风睿。
“好吧,不过可夏,下次我再来临越市约你,你可别拒绝我了,不然我该伤心了。”
许可夏汗颜,之前在剧组的时候他怎么没觉得阚风睿这人这么......这么会......撩?好像他也没撩自己,可是那语气听起来又不像正常的普通朋友之间该有的。
哎,算了,下次的事下次再说吧,先把眼前应付过去。
“好的。”大概是楚墨还在门口站着,许可夏的声音软软的。
电话那头的阚风睿忽然笑了一声,声音也变得又柔又软,十分温和:“那可夏,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