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日光夜景11
郁景被鹿野抱着趴在他的胸膛上时，眼泪还在不停歇的流着，一滴接着一滴砸在他滚烫的皮肤上，鹿野忍不住低笑了两声，怕把人惹恼了都没敢笑出声，只是胸口的震动出卖了他，安静了没两秒，胸口的泪珠掉的更急了。
鹿野想拍拍他的脊背安慰安慰他，只是指尖刚刚碰到那微凉的皮肤，郁景就在他身上猛然抖了一下，连牙床都软了的小白牙一口咬在他肩膀的肌肉上，鹿野抬着的手僵在半空不敢动了，他也没想到郁景的高潮期这么长，浅淡的身体接触都能让他难受成这样。
鹿野不敢动了，两三分钟后，郁景咬着他肉的小犬牙也慢慢放松了下来，那只僵着的手才揽住了郁景，他吻了吻对方：“怎么长这么大还哭？”他不提就算了，这一提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郁景没力气了还要推他：“明明是你欺负我，你还倒打一耙，你，你还笑！”笑字咬了重音，比起之前郁景不太流畅的讲话来说，这简直是件再严肃不过的指责。
鹿野的回应是，笑声带起的震动震的他脸疼。郁景下一句指责还没接上，就被顺着腰背下滑的手吓到忘的一干二净了：“你，你干嘛·····”鹿野单手就从背后控住了他两只手：“你不是觉得委屈吗？我补偿补偿你。”两根手指轻易的就滑进了张着小口还没合拢的地方。
郁景在他身上扭了一下：“我不，我不要了。”扔在床头上的按摩棒，尿道棒，束带还有跳蛋口枷零零散散的一堆东西上的液体还没干涸，就又要开始下一轮了，郁景是真的被吓到了，他甚至结结巴巴的去叫之前那个被他拒绝的称呼：“哥，哥哥。”
明明贴的那么近，鹿野却一边按摩着那个早就被撞肿的点，一边靠近：“嗯？你说什么？我没听见。”郁景太委屈了，一直被这么欺负，他的嘴唇都干的要起皮了，而眼泪在床上流的太多就变成了廉价的无用品，从心脏流出的液体只被人当成了情趣的助兴，他哭的眼皮发烫肿胀，难过的重复：“放过我吧，哥哥。”
他真的很难过，明明他比鹿野大了好几岁。
鹿野一听，立马就把手抽了出来，他只是喜欢一些玩法，可不喜欢在床上真的伤害别人，更何况现在郁景这么合他的心意，他自然愿意对自己的床伴多一点耐心。他侧脸一个接着一个的吻落在郁景的头发，脸颊和唇边，手上的动作也并不粗暴：“这次温柔点，你一直没释放，憋出毛病来不好，我慢慢的，只让你舒服。”
他嘴上说着商量，实际上动作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郁景也怕自己因为玩的太过火而被送到医院，不得不妥协的瘪瘪嘴整个人故意埋进他的颈怀，鹿野下一个吻就落到了郁景饱满的后脑勺上。
鹿野又笑了。
不到十分钟，郁景就在他怀里张着嘴小口小口喘的心都要跳了出来，最后释放的时候。整个人的魂都飘在外面，发丝被汗湿有气无力的被抱进浴室的时候都在小声的说：“不要你了，再也不要你了。”
鹿野把人洗的干干净净的抱到侧卧的床上，拿着小被子把人裹了起来，空调调到二十度，没下楼跟那群日夜颠倒的妖魔鬼怪打个招呼，隔壁调了杯蜂蜜水回来的时候，还特意放轻了脚步，结果一打开门，整个人都坐不住只能靠着床头的郁景，就睁着那双红透了的眼皮，用那双都不能说哑的嗓子硬生生挤出来几个字：“到，吃，饭，的，点，了，吗？”
一字一顿，这幅滑稽搞笑又有点心酸的场景让鹿野一时间哭笑不得，他把蜂蜜水喂给身残志坚的郁景，捞了一把自己半湿不干没来得及吹的额发，被逼到无奈的问：“你这样也吃不了什么东西，我下楼问问有什么好消化的，弄点来行不行？”
郁景含着水小口小口的咽，点了点头，对于鹿野的提议并没有任何异议，只是在他下楼的时候嘱咐了一句：“多，拿，点。”
这究竟是谁家的饿死鬼投胎啊，鹿野揉了一把郁景干燥蓬松的头发，端着空掉的杯子，一再妥协：“好，知道了，一定让你吃饱。”
日光夜景12
约人用的是泡温泉的由头，结果玩了场狠的，进了别墅后连房间门都没再出去一步，这两天鹿野就连开个柜子，郁景都会默默闭上眼然后把被子拉过头顶。鹿野也不拆穿他，隔着被子把他抱在按摩椅上：“今天好点没？一会有个场我必须去一下。”他看了一眼腕表：“两个半小时就能回来，有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郁景的脸从耳后红到脸颊，半垂着眼睫毛都要抖的掉下来，面上却硬装着镇定：“我好多了，你去就行，不用担心我，”这话说的声音越来越小，越说越像家里人叮嘱出门的丈夫，后面几个字郁景索性吞了音。
鹿野心大，得到允许后从门口勾了件棒球服穿上，又过来啄了啄郁景的唇：“定时了半小时，按完会有人来送餐，记得吃饭。”郁景点点头：“路上小心。”回应他的是嘎哒一小声关门声。
热闹了三天的房间骤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嗡嗡的按摩椅的声音。明明上一秒还在笑着和别人告白，下一秒言语就重归寂静，郁景看着那张深色的门，视线聚焦一点，银白的把手，凹下去的花纹，这一刻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他好像在过去的某一个时刻见过这个场景，又好像在穿越未来回到现在，明明他脸上的笑还没隐下去，空白就席卷了他的双眸。
空洞，麻木，鹿野的离开仿佛带走了郁景所有的活力，他的身躯还在动，靠着外物的仪器仿佛活着。
郁景强迫自己在这一场灵魂出走的僵硬中醒过来，他几乎是称得上费力的拿过鹿野放在按摩椅旁的手机，哪怕没人找他，他也可以在各个app的下面看网友的评论，他总是默默看着那些评论别人视频的言论，心底或反对或支持，好像在为隔着屏幕还有能与他思维共鸣的人而开心。
只是他不配去参与讨论而已。
郁景熟悉且本能的划开手机，却在只能接受到垃圾短信的软件里发现自己竟然陆陆续续的收到了三十多条信息，全部是他经纪人的信息，他用食指慢慢滑到了第一条，长长的信息里竟然还夹杂了很多截图和视频，郁景从第一条开始看。
“我擦，不会传言都是真的吧，你俩真好上了？”
“这开始我们MIS的老板啊，这狂妄自，少爷竟然被你这种安安静静的给拿下了？”
“啊，上一条没删干净，千万别出卖我！”这言论莫名其妙的，好像表达出一种他和鹿野在一起的意思，郁景不明所以，心里反驳吐槽的话塞了一堆，而实际上做出的也只是默默往下看而已。
接下来就是第一张截图，点开加载放大，【妈呀，玩这么大吗？我原来不喜欢这种的，可老婆抖的真好看，哭的也好好听，并不存在的东西立了起来。】
【居居，居居，你长出来，你快长出来啊！】
【比纯爱更纯爱的是，在床上把纯爱弄哭，床下恨不得把自己的嘴长在老婆嘴上。】
【原来就觉得鹿会玩，这他妈是真会玩啊，这视角简直和第三者在场没区别啊，我的天，地上那些口枷，跳蛋，按摩棒，我操，这哥们真会玩啊】
········
密密麻麻的文字冲过来占满眼球的时候，仿佛连氧气也一并从郁景的呼吸道挤了出去，血液上涌，眼眶充胀，连带着心脏都在剧烈跳动，一瞬间动脉供血好像要冲破阈值，炸掉这颗心脏。
郁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点开的下一条视频，没人找他，他习惯性放大的音量也没有收敛过，于是在点开的一瞬间，带着哭腔与沙哑的：“哥哥，饶了我。”炸响在寂静的卧室。
郁景猛然扔掉手机，几乎是弹射的从椅子上摔下来，手没撑住，腕骨磕在了地板上，他用小臂撑着不远处的桌子，软掉的腿并不能支撑他站起来，于是郁景只能弯腰到一半的时候用手再次另寻支撑物，然后跌跌撞撞的边爬边走挪到了卫生间，张开嘴寂静无声的吐了出来。
没人告诉他，这件温泉别墅的房间里，有摄像头。
鹿野去了聚会没待一会儿就开始频频看表，正想打电话问问晚餐有没有送到楼上的时候，和他一起撺掇着这个局的韩少声举着酒杯过来碰了一下他的杯：“怎么今天心不在焉的，还在为唐老二烦心？她就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下次你买点糖过去哄哄就行了。”
鹿野也碰了下杯：“她都折腾成那样了，也就你还一直把她当成小时候那个追着你后面要糖的小孩，你这滤镜也太深了吧。”
韩少声喝了口酒：“一起长大的，她又最小，我不让着她谁还让着她。”鹿野一脚踹过去笑骂：“行行行，你们都是好人，就我是坏人。”韩少声利落的躲过这一下也笑：“不是为她烦心，你今个怎么这么坐立不安。”
鹿野懒得理他：“八卦这么多，小心变长舌。”他站起来跨过韩少声就往外走，韩少在后面嗷嗷：“还不能让人说两句了，这就走了？太不看重兄弟了吧，不会是有人了吧。”他开玩笑没轻没重的，自己正哈哈大笑那，就看到走到一半的又折了回来。
韩少声立马站了起来：“就说了两句，你还特意回来打我啊！”鹿野才没管他发疯，随便从桌子上拿起一把放在那的糖果，拆了一个放在嘴里：“你刚才说买糖，有什么好的推荐吗？”
韩少声为难的挠了挠头：“这我哪知道，我又不吃这玩意。”他看着对方手里的糖纸：“这个甜吗？”鹿野的嘴动了几下，声音太小韩少声没听清：“啊，你说什么？什么没它甜？哪个牌子的甜？”
鹿野没在重复第二遍，他只是懒洋洋的抬手扔过去一张卡：“闭嘴吧，今晚我买单。”韩少声的注意力立马转移，两人都是差不多的家世，他也不是出不起这个钱，只是依旧瞪大眼睛竖起拇指：“鹿哥，大气。”
鹿野挥挥手彻底走了，他有些好奇，想回去问问为什么有的人明明不吃糖都能很甜。
日光夜景13
鹿野回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昏暗，连盏灯都没开，他以为郁景还在睡，只开了门口的壁灯，只是刚换了鞋进来，衣服还没放在衣架上就看到郁景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他好像有点累靠着沙发椅背，穿着自己单薄的衬衫黑裤，明明靠着脊背却没有一点打弯，清冷又倔强。
鹿野自然的走过去：“等久了吗？在房间里怎么不开灯，穿这么整齐是要出去找我吗？”他去牵郁景的手，郁景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手上却也并没有反抗，被人捞进手里把玩，只是另一只手牢牢的握着自己的手机，用力到几乎指节泛白。
鹿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糖，上面是外文，郁景不认识也看不出是哪国的文字，鹿野挑了颗桃子味的粉色糖果喂到他嘴边：“尝尝，我特意给你带回来的。”郁景张嘴含了进去。
鹿野看到放在小客厅的饭菜，他起身碰了一下：“怎么都凉了？你还没吃饭？是这的饭不好吃吗？你有什么想吃的，我让他们再送上来。”鹿野说着说着渐渐觉得有些不对了，郁景是安静，但他之前也不是这种对他说话绝不会回应的没礼貌的麻木。
鹿野回身想去看看郁景的脸，那个一直低着头隐藏着自己表情的人后撤一点，正好避开了鹿野的手，他轻声问：“前两天，你录，录像了？”前两天这个时间太有指向性了，几乎是问出口鹿野就痛快的回答了：“是啊。”
被攥着的手从指间滑出。
鹿野几乎是立刻就跟了上去，他们指尖交缠，像是水底交缠的水草，藻类勒死了溺水者：“我们合同上不都写了，一个月起码要交四次素材，我约你，你跟我出来不就是默认了拍片，之前手机旁录和手持老套且费力，我改成了摄像机摄录，我看剪出来的片子反响挺好的，也检查了我们都没有脸出镜，你是有什么，”
鹿野的解释甚至算不上解释的陈述于公于私都合情合理，郁景都明白，于公他是签了合同卖身的人，于私他与鹿野要是没这份合同那就是天差地别的人，根本没有遇见的可能，更何况这次拍摄他是有收入的，他是自愿的。不是被人按在床上强奸逼迫拍摄，不是完完整整拍进去脸之后会在他身边的同学朋友手里流传的东西。
鹿野如今做的一切合情合理且，合法。
郁景却从合同之后再也没听到鹿野说的每一个字，他只是在心底不断重复，他同意了，他同意的，他签了字写了合同，他是同意的。
鹿野突然捧起他的脸，声音严肃，表情严厉：“郁景，郁景，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抖的这么厉害，是哪里难受吗？”郁景喉咙好像被每一个要从他声带里挤出来的“同意”占满了口腔，他想张嘴说没事，却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鹿野却被那双被他抬起脸空洞而绝望的双眸狠狠刺了一下，他福至心灵又有些疑惑：“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出来是要拍摄的？”
郁景在他手里摇了摇头。
听到答案的鹿野狠狠的“操！”了一声，起身就把实木的桌子一脚踹翻，郁景被巨大的沉重的实木砸地声吓的直接举手抱住头，又弯腰护住了肚子，鹿野站起来拿出手机直接拨了电话出去，对面全天二十四小时候着，没响两声就被接了起来：“你他妈经纪人那个团那么些人都是吃白饭的吗？合同都不给别人解释清楚吗？你他妈是招人开公司，还是买卖人口，我让你把公司开在霓虹国，没他妈让你开到金三角，合同上不是他签了字就能随便处置不通知当事人的，他妈的我他妈的一个老板都在兢兢业业赚钱，你们倒是他妈的会给我拖后腿，之前我发给你们的那些视频先别剪了，什么傻逼东西！”
没给对面一秒反应的时间：“公司手机都有录音，把你整个组的人都给喊过来，开会把这段录音给老子放十遍，这个月奖金全扣！”鹿野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扔了手机挠了一把头：“都是好日子过够了，一个个经纪人，助理都不知道自己的本职工作是什么了，给自己艺人通知行程这种事都敢出纰漏。”
工作失误的火还没发干净，鹿野就看到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可怜巴巴的郁景，他深吸一口气压住情绪，托他踹翻桌子的功劳，在沙发正前方也有空闲的地方蹲下，见郁景受惊度鹿野连手都不敢伸，刚刚还霸王龙一样的吼叫，现在细声细气的解释：“没能及时通知你，是公司流程上出了错，你别害怕，我刚才不是对你发火的。”
鹿野从烟盒里捏了根烟捏在手里，蹲着腿麻索性坐下：“你不知道我们是出来拍摄的，骤然看到那些片子，一定害怕急了，肯定以为是偷拍了，我，咳咳。”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偏了下头：“抱歉，是我的问题，怪我没提前和你说。”
郁景那双漂亮的圆眼睛在双臂下偷偷露出来一些，鹿野一见有戏，他立马兴奋的起身，只是刚起一点就看到郁景又把自己埋起来的动作，又悻悻的坐了回去：“他们只剪了三分之一，我现在已经让他们把后续的工作都暂停了，如果你不愿意我就把剩下的作废，只是之前发出去的不能再撤下来了，就算能撤也得这段时间过去了，作为补偿已经发的那部分，里面那部分我的酬劳都打给你，可以吗？”
鹿野是在认真的和他聊解决现如今处境的办法，他也明白已经被订阅的片子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上映几天内就下架的，其实这些他之前就想到了，可之前的种种念头与现实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却始终胸口堵着一口气，一口不上不下让他不停作呕的气。
鹿野神奇的让这口气消散了。
郁景放下了手臂，他张嘴，这次出来了轻轻柔柔的声音：“你保证，没下次了。”鹿野就差指天发誓：“绝对，绝对没下次了，但凡开录，我一定先通知你。”他的样子像是在外面花天酒地回家被妻子发现的男人，跪在键盘上痛心疾首的反省自己的错误，郁景被他逗的弯了弯嘴角，在被模糊了的爱意与爱欲中问：“你还挺重视这次错误。”
鹿野叹了口气，终于点上了那根烟：“公司法人是我，我怕你劳动仲裁啊。”
日光夜景14
说出来玩结果让人在床上就待了三四天，连步房门都没出，饶是郁景这个性子都忍不住拉开窗帘想晒晒太阳了，鹿野可没他睡的这么多，翻个身往旁边一捞落了空，转身就看见郁景站在阳台上仰着脸在沐浴阳光。
清晨的太阳不刺眼，阳光只是照亮还没带着热气，郁景抬起头也只是感受晨雾的冰凉，鹿野像是狩猎一般从后面悄无声息的走过去，直接揽着腰把人带进了怀里，唇瓣碰碰脸果然是冰凉：“来了这么多天都没去泡温泉，要不今天去试试？”
郁景被猛然一抱头发都翘了起来，听见声音又慢慢把绷紧的肌肉软了下去，他想去又不想去，踌躇的时候根本做不出选择，鹿野带着人回房，又低头碰了碰他的眼皮：“没事，肿了也好看，你要是怕遇到人，我们选个小包厢，私人的。”
郁景偏开脸又看了一眼房间，不让他亲：“干净吗？”鹿野立马发誓：“这边新开的温泉别墅，试营业我们是第一批，水都是新的，没人碰过。”郁景还有些犹豫：“你那些朋友那？”
见他有些意动，鹿野立马开始翻两人的衣服：“他们玩他们的，我们玩我们的，管他们干嘛？我在旁边单给他们定了栋别墅，你要是想凑热闹，晚上他们都起来了带你去玩？”郁景立马摇头，他昨天吐的太厉害，嘴角都裂了小口，后半夜又被人哄着哭了半夜，今早眼睛肿的跟个桃子一样，也就鹿野还能毫不介意的碰他的眼皮，从头到尾都不是能见客的样子，郁景立马拒绝。
鹿野也点头，拿了件棉麻短袖和短裤给郁景搭：“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少跟他们玩。”郁景不想要这件衣服：“领子太短了，遮，遮不住。”他说的结结巴巴的，脖子上的吻痕和牙印倒是大大咧咧的露着。
鹿野看了一眼他遮都遮不住的痕迹：“没事，到了我让他们给我个地图，我们自己过去，不让人带，没人看见的。”郁景争执不过，心里介意嘴上却安静了下来，他闷闷嗯了一下就去换了衣服。
鹿野倒是说到做到一路上自己开车，到的时候直接从车库上的顶楼拿了地图又下来接的郁景，带着他从车库后面七拐八拐，又走了一条曲径一间古色古香的小屋就呈现在他们面前，竹门画纸，鹿野不知道从哪拿了把钥匙出来，轻轻一推，转身伸手邀请：“请进。”
郁景欣然踏入。
确实是天然温泉引来的活水，郁景鼻尖轻嗅有着淡淡的硫磺味，鹿野关上门以后已经在开始脱衣服了，他还顾及着郁景的洁癖：“浴巾我让他们送的都是洗干净的新的，你要是介意，就先裸泡，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
郁景敢想说什么，余光就看到了一具他已经看了无数次的健美身躯，可哪怕是在床上摸了碰了，在这种青天白日的时候直接站在他身边的冲击还是过大，郁景立马闭上了眼，他想让人好歹围点，可鹿野振振有词的话才刚落音，把他堵的此时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最后又被鹿野在水里喊的迷迷糊糊的下了水，他胆子小，下了水也不敢乱看，土生土长的江南水乡人，连公共浴室都没去过，更是在北方豪放的泡澡文化中适应不及，自己委委屈屈的缩在一个角落里，闭着眼催眠自己“旁边没人，旁边没人。”
哗啦啦的水声由远及近，鹿野坏笑：“这么害羞吗？连眼都不敢睁。”他下流，仗着人家看不见，水里的手直接往下三路去，握住的那瞬间，郁景那双成了单眼皮也漂亮的大眼睛被水汽蒸出了湿意：“你，你怎么在这，这里，”
鹿野自然而然的压过去，他手上功夫惊人，郁景也不禁碰，没几下就在那双宽大的手里立了起来，鹿野把人压在池边低头深吻，舌尖都要碰到对方喉咙的小舌头了，手上从根部圈着一路撸到头，还要揉两下那个未打先投的小孔，几下就把郁景逼的哆嗦着用牙咬了一下他的舌头才退出来，和个男妲己似得在精虫上脑的金主边低语：“之前的素材我都让他们销毁了，马上就要上这个月第二部了，我们这次换个主题拍温柔的好不好？”
谈的是正事，在不正经的场合，郁景勉强把这话过了便脑子，只能胡乱点头：“好，好。”身上的炙热骤然远离，温泉的水汽蒸腾到不算太凉，只是郁景被卡着不上不下的，不由自主的就挺腰去找他的手心，鹿野亲了亲他的脖侧：“马上。”
一部手机被立在了池边，郁景脑子刚处理了这个动作的意思，鹿野的手又握了上来，他握住了鹿野的手腕：“你，你没说，是，现在。”他重重喘了口气，往水中滑下去一点。鹿野一边从小郁景上的每条青筋上滑过，时轻时重一下总是不让郁景到确处，一边低声在他耳边喘：“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我保证不进去，我就让你舒服，只管你舒服，算我赔罪。”
他亲着郁景的唇珠，一下一下，啄吻着笑：“这次只让你爽好不好？”
MIS七月底片子再创新高。
策划感慨鹿野对人性的把握，得不到的总是好的，比如在纯情中的性欲，在糟蹋里的亲吻，在欲望里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