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这些天因为婚礼上那件事,闹得鸡飞狗跳,张恒一边忙碌着危机公关,一边还要安抚长辈们的情绪。
舆论压得差不多了,但股票仍然是一片绿,张恒没有出面澄清或者开什么发布会,他想做什么他的想法是什么从来不会告诉任何人。
他有钱啊,要什么样的男孩没有?
唯独对安洛确实太过于特殊,张大少爷钟爱这个男孩,甚至有意无意地暗示大家,不要不识抬举去找安洛。
刘遇舟自然不管张恒人是什么状态、公司是什么情况,只是突然想起,自己和张恒是领了证的,现在形式紧张,再加上他和顾辞复合了,怎么说这个婚姻关系也得给他解除。
他为数不多地拨通了那个手机里从高中就存了的号码,说来也真有意思,张恒这号码用了这么多年都没换。
并不是说他只有这一个号码,久远一点的这个是私人的,工作电话是另外一个,做戏做全套,之前他给刘遇舟的就是旧号码,不过张恒并不知道刘遇舟早就有了。
刘遇舟不打算说,青春期的喜欢,不说很刻骨铭心,但也不是轻易能够忘记的。
珍贵的并不是某某,是回忆里的美好闪回。
张恒玩得开,只不过高中的时候没那么明目张胆。喜欢他的都知道他迷人且危险,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靠近他。
第一次打,没接,第二次拨的时候,倒是接通了。
偌大的卧室里,张恒把身材娇小、肤如凝脂的男孩抱在怀里,一只手捏着男孩的下巴欣赏着男孩漂亮的脸蛋,一只手拿着手机说:“有事?”
刘遇舟也没废话,开门见山说:“抽空跟我去民政局离婚”
张恒笑了一下,顶了一下胯,惹得怀里的男孩惊呼一声,恶劣地用力掐着男孩纤细的腰:“明天下午三点,我去接你?”
手机里传来对面的人隐隐约约不对劲的声音,刘遇舟一阵恶心,忍着反胃的劲儿说:“不用,明天见”
撂了电话,张恒开始发力,快速地顶着怀里的男孩,大力地揉捏男孩胸脯上的小葡萄。
樊小寒哭着求饶:“恒哥……求求你轻点成吗?”
男孩眼尾绯红,眼泪吧嗒吧嗒掉着,这样一个漂亮的男孩子在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张恒却一点都不心疼,蛮横地欺负着娇小的人儿。
他是张恒,他只顾自己,他从不在这方面委屈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管对方要不要。他一直是这么想的:上了贼船哪有想下就下的?
多少人从他床上下去是可以站起来的?大概除了安洛没别人了。
今天安洛放了他鸽子,气得他打了电话对着钟阎一通骂,扬言说“最好别让我找到这个小贱人,c不死他”
钟阎也不是什么善茬,从善如流地嘲讽他:“个小鸭子张大少爷都看不住,怎么还好意思跟我在这里狗叫?”
张恒嗓门逐渐放大,手机贴耳朵上都有立体环绕的效果了:“钟阎你他妈别忘了老子现在这样是谁坑的!你把安洛往我床上送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我不是好惹的”
“谁知道张大少爷这么好坑?别狗叫了,明天给你送过去”钟阎一向不怕得罪人,说完就把张大少爷的电话挂了。
刘遇舟去民政局的时候没有告诉顾辞,这边避开小情人一个人开车去民政局。
谁知道张恒这丫的在路上遇到顾辞了,两人见面,张恒单方面是顾辞的情敌。
这原本没什么,绕开走就是了。但问题是,好死不死张恒司机手滑抢道碰了顾辞的车。
本来就对张恒有意见的顾辞跟点燃了导火线的炸药包一样,轰地一下炸开了。
他利索地开门下车,打开后侧方车的后座,忽略身旁一直道歉试图拦他的司机。
揪着张恒的领子把人从车里拽出来,挥手就是一拳揍过去。
“c……你他妈有病?”张恒被他莫名其妙的一拳打得眼冒金星,都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是谁,自己脸上就挂彩了。
“修车费不用你赔,给我打够就行”顾辞还不解气,扬起手来还想再补几“刀”。
张恒挣脱了掌控,退两步以防万一眼前的男人又蹿过来给他一击。
这时他看清了,这个栗色头发碧色眼睛比他还高上一点的洋鬼子。
这不他妈是顾辞吗?
他气笑了,想明白了刚刚是怎么回事,一边活动手指一边说:“我当是谁呢脾气这么大,原来是QE的顾总”
“说话就说话,别恶心人”顾辞闪开了他踹过来的一脚,但因为空间施展不开,还是被张恒扣住了一条手臂。
“你睡别人老婆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恶心?”张恒扳着顾辞肩膀把人摁在车前盖上,说出来的话更是让顾辞暴躁。
顾辞腿上一钩把人绊倒在地,使劲掐着张恒的脖子:“别人老婆?叫他老婆,凭你也配?”
张恒的司机眼看老板有生命危险,跑过来拉顾辞的肩,劝他们不要打架。
张恒见对方被干扰了,双手交叉在顾辞两臂间,用力一挣,趁人松手一个侧翻便把顾辞反压在地上,挥拳就打:“小毛孩子敢骑老子头上!告诉你,老子要是想,刘遇舟早他妈被老子c烂了,刘遇舟身材多好腰多细嘴唇多软不用我告诉你吧?”
顾辞手臂上冒着青筋,死死掐着张恒:“你敢动他,我回头就把你那二两肉剁了”
张恒把他摁在地上,非要刺激他:“剁了又怎么样?他肚子里永远存着我的子子孙孙”
论骂脏,顾辞怎么可能骂的过张恒“c,给你脸了”
两人瞬间扭打成一团,顾辞敌不过两个人,被摁着挨了几下打。
因为是车少的一段路,路上根本没几辆车,又是在封闭道路,压根没有人来管滚在地上互殴的两个男人。
当然还有劝偏架的司机。
刘遇舟为了避免堵车走了车少的这边,正好看见了顾辞的车,黑色的大纵屁股被耀眼的红色法拉力黏着,他减速仔细一看,两辆车旁边地上有两个人在打架,旁边还有一个男人在劝。
刘遇舟连忙靠边停车,刚下车就听见张恒说:“我和他在法律上是夫夫关系,你他妈又算什么?你算我们婚姻里的第三者!”
顾辞眼睛都气红了,手脚并用地打压着他的张恒,他愤怒地吼叫:“放你妈的狗屁!你个下三滥的东西,你不配提婚姻”
“住手!你们干什么?”刘遇舟跑到他们身边用力推开了张恒,眼神里的怒意在看见顾辞身上的伤时到了顶端,他一脚踹向险些摔倒的张恒:“老子让你来离婚,让你来和他打架了?”
顾辞红着眼睛看着刘遇舟,委屈得嘴一瘪,要哭的样子。俊俏的脸蛋上面,两处红肿,头发也乱了,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和红肿不计其数。
反观张恒,除了脸上挨了重重一拳,身上几乎没什么伤,就是衣服沾了灰。
张恒骂骂咧咧地从地上起来,顾辞他敢打,但刘遇舟不行,现在所有人都盯着他看,一旦打了刘遇舟,刘承要是追究起来的话,张家破产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刘遇舟查看着顾辞的伤势,哪哪好像都有伤,心疼死了:“走,我送你去医院”
顾辞满脸灰,可怜极了:“舟哥,你是来和他离婚的?”
刘遇舟见他这样,不敢耽搁,催着他:“起来,我们先去医院”
顾辞坐在地上不动:“先去离婚”
“你闹什么脾气?”刘遇舟以为他是在耍小孩子脾气,于是便凶了他一把。
下一秒,顾辞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我是你们的第三者?”
“不是!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没有的事,你不是第三者,听话,先去医院”刘遇舟把顾辞从地上拉起来,转过身跟张恒说改天再去离婚。
张恒全程无语地看着他们两个,终于不耐烦道:“刘遇舟你别蹬鼻子上脸,老子今天不打你是因为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吧?”没打他都算好了,丫的敢踹老子。
刘遇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打起来的,下意识认定是张恒先动手的:“你不打架不就没这事儿了吗?”
“他妈这小子先动手的你怎么不骂他?”张恒满脸的黑线,他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刘遇舟不讲理的时候,视线挪到顾辞脸上,那小子正翘着嘴角笑呢。
c,这小绿茶。
刘遇舟不暇思索,居然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更不讲理的话:“三十多岁的人了跟个小孩斤斤计较?”
这怎么还上升道德问题了?
看着刘遇舟帮亲不办理的护犊子样,张恒也懒得跟他说,直接叫上司机上车走人。
等张恒走后刘遇舟转身看顾辞时,他脸上挑衅的笑又消失了,他皱着眉,捂着肚子说:“宝宝,好疼啊”
刘遇舟反手给了他一个暴扣,气得不轻:“打架?你长能耐了你还打架?”
顾辞抱着头委屈地哼了一声,被刘遇舟拽着推进车里时还在哼哼唧唧。
他没让顾辞开车,打了电话给助理让他拉走被撞的那辆车维修保养。
到了医院,护士姐姐给顾辞上药,擦伤都在手臂上,药水不说擦的几乎可以说是泼上去的,擦伤的地方太多了。
在医院的时候,刘遇舟那张脸冷得顾辞不敢说话,生怕刘遇舟因为生气把他丢在医院,他讨厌医院,前两次来医院都不是什么好回忆。
傍晚
回到家里,刘遇舟在厨房做饭,顾辞小心翼翼地贴上去嘀嘀咕咕地说着:“宝宝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打架了。”
刘遇舟转身把青菜放进蓄满了水的池子,自顾自地洗菜,没理他。
顾辞跟过去,虚虚地抱住他的腰:“你信我,他车撞到我,我气着了才打他的,他说话太难听了,打人又使劲儿,我都没怎么打他,他还有帮手呢,全程就我一个人挨揍,疼死我了”
刘遇舟把洗好的一把菜用力砸到空篮子里,还是生气,依然没理他。
顾辞急了,他不怕刘遇舟生气打他、骂他,他害怕冷战,冷战对他来说就像之前刘遇舟拉黑他时那种无助的感觉一样,电话电话打不通,发信息看到的也是红色感叹号。
想着想着就又掉金豆子了,豆子从刘遇舟的耳根到胸膛蜿蜒而下,溜进棉麻裤头。
刘遇舟被这湿意吓了一跳,随后反应过来自己又把小情人惹哭了,顿时懊恼不已。
转过身,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便埋了过来,刘遇舟被高大的男人压着肩膀差点站不稳,无奈道:“怎么哭了?别哭别哭”
顾辞抽噎着说:“宝宝不要不理我,我再也不敢了,你别不要我,我听话,我都听你的,不生气了好不好?”
“没不要你”刘遇舟内心挣扎着,他就不应该跟他赌气,小狼狗根本不是一般人,经不起这样的冷战,刘遇舟的冷漠对他来说太残忍了。
但没有办法,你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你得认,得改。
“今天你主动打架这件事我真的很生气,不论是打架还是受伤都让我很生气,你要气死我吗?你看看你的爪子,都是伤!”
刘遇舟这次一改对小狼狗一贯的纵容,他要让顾辞明白,主动挑事是不对的,也要让顾辞知道他不希望他受伤。
“不会了,真的不会了”顾辞的眼睛红红的,鼻子也因为哭得厉害红了。
原本干净整洁的脸上淌着两条泪痕,再加上那两处惹眼的淤青,整个人活像化了战损妆的偶像剧爱豆,那张就连受伤肿起也没有拉低颜值的脸,怎么也没办法让人生他的气。
刘遇舟彻底败下阵来,哄着他去沙发那边坐着休息,别在这里站着磕着碰着伤口就不好了。
整个人既严肃认真,又宠溺温柔。
哪里舍得跟他较劲?心疼死了。
作者有话说:
狗崽子妈妈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