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回去那晚,我又做梦了,终于在梦里看清楚你的脸,梦里你内疚至极地给我擦拭眼泪,喃喃地说着没有好好爱我好遗憾,最后还梦到,你轻皱着眉头,叫我胆小鬼。”

  “我确实是胆小鬼,明明这些年,我未曾忘过你,却还都不敢承认,总说自己释怀了。”

  “你回来后,我更是胆小,说着背道而驰的假话来打击你。”

  “那天你喝醉了,在梦魔里一直喊我的名字,就是在那时,我才意识到,我的胆小,伤害到的不是自己,是你。”

  陈舟心痛不已地望着余椿摇头,余椿用情至深到她无法平复自己心中的内疚。

  “小时候,我读过一本书,叫《小王子》,我一直当它是儿童读物,长大后再没翻开过。那天我看它插画很漂亮,就随手翻来看了看。”

  “书里说……”

  “想要和别人制造羁绊就要承受掉眼泪的风险。”

  “我们不怕掉眼泪,但是,要值得。”

  “从始至终,我都认为,我的眼泪是值得的。”

  “陈舟。”

  余椿伸手抹去陈舟脸上的泪水。

  “羁绊够了,我不想再掉眼泪了。”

  她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盒子,含泪笑着:“你介不介意,你的生日礼物,是情侣对戒。”

  打开对戒盒,余椿深深呼吸了两下,压住心中的激动后,又接着问道: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脸上凉湿一片,心里却温暖至极,陈舟捂着嘴连声应道:“愿意愿意,当然愿意,小蠢,我们……在一起……”

  语序都凌乱了,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眼角落过一滴眼泪,是感慨,是感动,是感幸。

  夏末触发过的多重痛感,曾交织不停,积累过那么多年的疼痛,在这一瞬彻底烟消云散了。

  聪明

  “不哭了好不好。”余椿起身搂过陈舟,牵着手给她带过对戒,又伸出自己的手让陈舟给带。

  “没有哭。”陈舟抿嘴笑了笑,给余椿带好对戒,“我只是太高兴了。”

  片刻后,两人整理好思绪吃完了蛋糕,窝在沙发里温存着。

  “什么时候买的戒指。”陈舟被余椿抱在怀里,抬手揪着余椿耳朵。

  不疼但是发痒,余椿躲不过只好伸手去握陈舟的手,“回学校那天,不过你放心!是我用学业奖学金买的,绝不是问我妈要的。”

  她挪了挪姿势,双手捧着陈舟的手,陈舟是标准的冷白皮,每一脉血管都清晰可见,只是太瘦了,握在手里只剩骨感,余椿又反手去揉陈舟腕骨。

  “知道啦,我还没说什么呢,你急什么。”陈舟被揉得有些不适,挠了挠余椿掌心道。

  “我就是想说,我还是有点小钱的,和我在一起后,你不用担心我,我的卡也都给你!”

  “我不要,”陈舟抬眸笑了笑,又换了主意,“算了,还是我替你保管吧,省的你天天买那么多外套换。”

  余椿望着陈舟的样子笑出了气音,她低头轻啄了一下陈舟的嘴角。

  耳朵红了后,又俯身亲了亲陈舟眉眼。

  像小猫的尾巴一样,扫来扫去就是用不上力,陈舟心里开始发痒。

  她揽过余椿的脖颈吻了上去。

  从余椿吃醋后抿着嘴说想她时,她就想这样做了。

  唇瓣相碰,余椿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一下,她能感到自己身上在发烫,也能感受到陈舟触在她脖颈的手指在发颤。

  腿上开始发软,她紧紧搂住陈舟的腰,害怕陈舟从她怀里掉下去,又实在找不到一个支撑的力点。

  这次比上次还要汹涌,陈舟温柔至极地在描绘着她的唇形,她被吸吮的力度所吞噬,只觉得快要窒息了。

  脑中变得一片空白。

  过了好一会陈舟才放开她,抚了抚她眼尾的泪痣,气音笑得格外魅惑:“怎么都不会呼吸了?是初吻?”

  明知故问。

  余椿觉得陈舟真是坏到骨子里了,红透的脸和耳朵被余椿一并埋进陈舟脖子里,呼吸过好一会才反驳道,“当然不是初吻。”

  她抬眸恶狠狠地看了陈舟一眼,“你那天晚上喝醉,强吻我了。”

  “嗯?”陈舟这才意识到,那不是梦,怪不得那样真实。

  她伸手揉了揉余椿的耳尖,冰凉的手指与发烫的耳朵相碰,余椿又不可避免地颤了颤。

  “那怎么还没学会啊?”

  余椿被推到沙发内里,仰头时眼波似水,她笑了笑,拉过陈舟,还是那副清澈声线,“太笨了,要老师多教教才能学会。”

  “好。”再开口时,连声音都哑了,陈舟将碎发拢在耳后,动身跨坐在依靠沙发之人的腿上。

  她凑过余椿耳畔轻吻着,末了又伸舌尖舔舐,感受着余椿逐渐收紧她腰部的双臂,陈舟又吐出几声轻笑,低头吻了吻余椿扬起的白颈。

  余椿被吻得身上痒,她动了动身子示意不舒服,陈舟却还是不放,身子发软地厉害,余椿只好去挠陈舟后背,“别碰这,痒。”

  陈舟眼尾都烧得有几分泛红,不说什么还好,余椿一说话她彻底控制不住了,年轻又漂亮的肢体正紧紧地抱住她,她被撩拨到身心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