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音似乎还有点纠结, 大概是想不通自己这个傻徒弟怎么就这么快解决了终身大事,自己都还没解决。
“罢了,只要你们高兴,我也没什么可说的。这件事和你师父说了吗?我们可是要名分的。”公冶音很认真地问。
“呃……”翁聆箫无语了。这么仓促之下就见了家长, 她完全没有思想准备啊。
“我是不是有点着急了?”公冶音看到翁聆箫为难, 特别善解人意地问。
翁聆箫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那行吧, 等你和你师父商量一下再说。”公冶音想了想,“不许那只狐狸插手!”
翁聆箫试探,“殷师傅?”
“对,就是那只狐狸!”公冶音咬牙切齿。
翁聆箫也不好笑出声,“师姑, 谢谢您啊。”
“谢我什么?”
“谢谢您为了我出头, 我知道您是真心心疼我的。”
翁聆箫糯糯的声音说得公冶音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拉着翁聆箫的手, “聆儿啊,还是你贴心, 到底是弦歌教出来的徒弟,比我家那个傻丫头强多了,她只会气我。以后你们在一起啊, 她要是气你你就告诉我, 我来解决她。”
到底是自己认定的人,翁聆箫赶紧帮公冶丝桐说好话,“师姑, 公冶……挺好的。”
公冶音终于笑了, “果然是小两口,都帮她说好话了。”
翁聆箫红了脸,低着头不说话。这娇羞的小模样才是女儿家该有的,哪像公冶丝桐, 害羞都看着别扭。
翁聆箫从公冶音的房间里出来,公冶丝桐一直在外面等着,见她出来,赶紧过来,“怎么样?师父是不是消气了?”
“师姑又没有对我生气。”翁聆箫歪头,露出一脸调皮。
“不是让你替我去劝劝师父吗?你忘啦?”公冶丝桐着急。
“忘啦。”翁聆箫前面走,公冶丝桐在后面跟着。
“小师妹你这样不好啦,年纪轻轻这么健忘的哦。”
公冶音听着外面两个小的幼稚的对话,摇摇头。曾几何时,她和闻弦歌也有这样的这话,极其幼稚,极其单纯,一个逗着另一个,另一个虽然早就看穿,却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的样子配合着。其实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说话的人。
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爱听。
一声长叹,从房间里传出。这么多年,每次想起闻弦歌,都让她一肚子气。不是气闻弦歌,是气殷盼柳。那只黑心的狐狸,处心积虑那么多年,到底把她从小护着长大的小师妹拐跑啦。
“早晚揍你一顿!”公冶音愤愤地想。
“阿嚏!”远在颖国皇宫里的殷盼柳突然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这是?可是受了风寒?”太后可是最宝贝这个孙女,说着就要让人去请太医。
“皇祖母,柳儿没事的。”殷盼柳陪着笑,“您快尝尝弦歌做的燕窝羹,这可是她跟书院里的大厨学的,没少浪费燕窝呢。”
一旁的闻弦歌端着燕窝羹,“太后,您尝一口。”
太后吃了一口,满意地点头,“果然和御膳房做的不同,弦歌啊,你有心了。”
闻弦歌赶紧摇头,“太后喜欢就是臣女的福气了。”
太后看着殷盼柳,“弦歌比你会说话。”
殷盼柳点头承认,“是,弦歌嘴最甜了。”
这两人离开太初山后先到了京城看望太后,之后还要去霜火宫看望殷盼柳的父母。这些年,闻弦歌随着殷盼柳同进同出,两人也不说是什么关系,但是所有的亲戚都心知肚明,该给的礼遇,该给的祝福一样都不少。
也许在别人看来,两人没名没分,闻弦歌是受委屈了,但是闻弦歌并不这样认为。相反,如今这样最好,让她轻松。殷盼柳到底是皇家公主,若真有了名分,光是那些繁文缛节她就受不了。当然她可以不参加,可她又觉得对不起殷盼柳。
殷盼柳是个很会替人着想的人,这么多年的相伴,她知道闻弦歌最想要什么。不是外人看中的那些东西,闻弦歌幼年失去父母,多年来得不到家里的关心和呵护,却又从师父师姐那里得到了该有的疼爱,所以她的性格里有依赖,有自强,是很矛盾的。殷盼柳懂她,重她,给她最大的自由,却又为她创造了最好的保护。
两人从太后居住的延寿宫回到殷盼柳居住的无极殿,进门就收到了外面送进来的消息,殷盼柳看了一眼,先抬头看看闻弦歌的表情才说:“聆儿受伤了。”
“什么?”闻弦歌立刻坐不住了,“伤得怎么样?重不重?”
“已经没事了。”殷盼柳将她重新按在椅子上,“聆儿在阿音的唯音宫里,你怕什么?”
“怎么能不怕?”闻弦歌小声嘟囔,“师姐又不靠谱。”
殷盼柳捂着嘴笑,“阿音知道会生气的。”
“那你就不要让师姐知道嘛。”闻弦歌还是担心翁聆箫,“柳姐姐,我想去看看聆儿。”
“好啊,我也想去唯音宫看看。”
这话一出,闻弦歌开始犹豫了。殷盼柳和公冶音到了一处,那还不得鸡飞狗跳?
“嗯……再等等后续的消息。”
殷盼柳并不拆穿她,十分好脾气地点头。
且说唯音宫这边,公冶音加强了唯音宫周围的防卫,要确保翁聆箫的安全。
翁聆箫乖巧,看到公冶音很喜欢自己,她也每天去孝敬公冶音,没过几天,公冶丝桐感觉她师父已经看不见自己了。
“师父啊,你不好这么偏心的。”
公冶音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看着翁聆箫笑,“聆儿,丝桐没有欺负你吧?”
她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翁聆箫竟然红了脸。公冶音觉得不对劲,又转头去看公冶丝桐,发现自己的傻徒弟脸也是红的。她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随便找了个借口让两人回房间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翁聆箫还是红着脸,看得公冶丝桐一阵阵心痒。
“小师妹,你脸好红哦。”
翁聆箫瞪眼,“你还说?还不是你昨天夜里……”她一跺脚,作势生气不理人了。
公冶丝桐过来抱住她,“你明明很喜欢的。”
“不许说啦!”翁聆箫捂着脸,却被公冶丝桐压倒在床上,亲了又亲。
昨天两人玩得高兴,翁聆箫有些累到了。她的内伤还没有痊愈,虽然行动无碍,身子到底虚了一点,晚上的时候就昏昏欲睡。公冶丝桐趁机帮她洗了澡。都是年轻人,又彼此有情,难免温存了一会儿,这在飞叶津一众人眼中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对于这么单纯的两个人来说,已经是足够脸红的事情了。
“你全身我都看过了,还害羞什么?”公冶丝桐想到昨晚上的活色生香,赶紧吸溜着口水。
翁聆箫被她一哄,也不说话了,只是那一双含情目看着人,直要把人的魂都勾跑了。
公冶丝桐咽了口口水,“小师妹,你看师父多疼我们,知道我们俩好,就特意放我们回来,你说我们也不好辜负她的好意对不对?”
这都是什么歪理?翁聆箫想翻白眼表示不赞同。但是公冶丝桐实在生得好看,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就在自己眼前晃悠,翁聆箫觉得不做点什么真的吃亏了。
“你……要干什么?”这话——典型的明知故问。
公冶丝桐没有说话,但是手上已经有了动作,伸手扯下了床幔。
此时还是**,即便放下床幔,里面的光线依旧能够保证两人将彼此看得一清二楚。
罗衫半褪,青丝披散。翁聆箫缩着身子,似要躲避,又似迎接着公冶丝桐的进攻。
公冶丝桐十分激动,扣着翁聆箫的手腕让人动惮不得。
翁聆箫全身的肌肤都变成了粉嫩嫩的颜色,格外可爱。公冶丝桐爱不释手,一寸寸顶礼膜拜。
“公冶……”翁聆箫轻声叫着。
“我在。”公冶丝桐哄着她,极度温柔。
翁聆箫抽回自己的手,伸手拆了公冶丝桐束发的簪子,青丝披散,低落到自己的眼前。红衣褪尽,白瓷一般细腻的肌肤晃花了翁聆箫的眼,这才是真正的活色生香。
公冶丝桐还挺害羞,“小师妹,我的身子也只给你一个人看。”
翁聆箫伸出修长的手指摸摸这摸摸那,美色惑人,谁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两人却依旧不出门。夏萝要安排人给两人送饭过去,被路过的烟津阻止了。
“少宫主和翁姑娘若是饿了怎么办?”夏萝还是很关心两个人的。
烟津笑得暧昧极了,“饿?这会儿两人不要太饱才是。”
烟津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夏萝有些奇怪,刚好公冶音过来吃饭,看到夏萝那奇怪的表情,就顺嘴问了一句。
夏萝转述了烟津的话,公冶音瞬间就明白了,摇摇头,年轻人啊!
公冶丝桐的房间里,翁聆箫已经睡着了,头枕着翁聆箫的手臂,睡得甜甜的。
公冶丝桐小心地将人圈在自己怀里,被子下的手轻轻摸着翁聆箫光滑的后背,自己红着脸笑得甜蜜。
红烛高烧,翁聆箫慢慢醒来。公冶丝桐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两人纠缠着彼此依偎。想到下午两人**的荒唐,翁聆箫捂住了脸。难怪夫子师姐们总是一双一对的不见人,这滋味……果然容易让人上瘾。
“你醒了?”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翁聆箫一跳,她身子猛地一颤,公冶丝桐清楚地感受到了。
“吓到你啦?快点来摸摸,不吓不吓哦。”她的手又开始蠢蠢欲动。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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