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思韵唇上的伤口, 秦时月问:“嘴巴疼不疼?”

  楚思韵伸舌头舔了舔:“还好吧。”

  刚才喝酒的时候比较疼,这会儿好多了。

  秦时月“嗯”了一声,放心了。

  楚思韵举起自己的手腕, 伸到秦时月面前:“还有这呢。”

  白皙的皮肤被握出深红的印子。

  因为刚才楚思韵的手腕被摁在墙上,墙面粗糙,还磨破了皮。

  秦时月满含歉意:“对不起。”

  楚思韵动了动自己的手腕,问:“有点疼怎么办?”

  秦时月想起之前孩子摔倒了都是怎么做的。

  她问:“我给你吹吹?”

  楚思韵满脸兴奋:“好啊好啊。”

  秦时月握住楚思韵的小臂,微微低头凑到她手腕旁边, 轻轻吹气。

  吹出来的风凉凉的。

  秦时月的注意力都在楚思韵的手腕上, 压根没注意到楚思韵正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

  吹了几口气后, 秦时月问:“好点了吗?”

  楚思韵没有回答,秦时月抬头看她。

  被抓包了,楚思韵耳朵有点热, 把头微微转了个角度,“好多了。”

  秦时月轻轻捏住楚思韵的下巴, 把她的头转过来,垂下眸子问:“嘴唇真的没事吗?要不要也吹一吹?”

  楚思韵眼睛也往下看, 看着秦时月微微张合的嘴巴。

  “好像也不是没事。”楚思韵说:“你吹吧。”

  楚思韵微微嘟起嘴唇。

  秦时月还捏着她的下巴,却迟迟没有动作。

  几秒后,秦时月微微偏头, 凑近, “换种方法。”

  她说话时气息喷在楚思韵唇上。

  楚思韵没忍住, 咽了口口水。

  吞咽声音有些大。

  秦时月轻笑一声:“忍着点。”

  话音刚落,她凑了上去。

  这个吻很轻, 一开始更像是秦时月在帮楚思韵舔舐伤口。

  等到她适应, 秦时月才慢慢进行下一步。

  楚思韵的手渐渐攀上秦时月的脖子。

  两人鲜少有这样静谧的吻, 往往都亲着亲着往下一步进行。

  楚思韵渐渐受不住了, 身子软下来。

  秦时月双手兜住她,把她固定在腿上。

  结束之后,楚思韵靠在秦时月肩膀上喘息。

  本来没事的,亲完嘴巴真的开始疼了,不止伤口疼。

  楚思韵自己伸舌头舔了舔伤口。

  秦时月平复得比较快,她喊:“楚思韵。”

  楚思韵答应道:“嗯?”

  秦时月:“谢谢你。”

  楚思韵问:“谢我什么?”

  秦时月:“谢谢你陪我。”

  秦时月奶奶去世得早,后来爷爷也去世了。

  爷爷去世后,她便变成了独身一人。

  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过,独自学会了排解情绪,学会了放平心态,甚至还把酒量练好了。

  刚才听到编辑说那件事的时候。

  秦时月心里很烦。

  一直以来,文字都是一片净土,一种表达自己的方式,现在告诉她这片地方脏了,有点难以接受。

  如果没有楚思韵在中间“捣乱”,她会怎么样呢?

  陷入无尽的自我怀疑?

  或许吧。

  等到坏情绪过去,再慢慢捡起一片片自尊心,拼起来,正视面对的问题。

  至于什么时候能能走出去?

  不知道,可能一两个小时,也可能一两天?

  一个人孤独久了,内心深处还是渴望爱的。

  不是她选择了孤独,而是没得选择,只能孤独。

  孩子是秦时月心里一个小小的港湾,现在楚思韵算另一个了。

  楚思韵笑着摆摆手:“不用谢。”

  两个人就那样依偎在一起,什么也没说。

  几分钟后,楚思韵突然坐直身子,她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秦时月。

  秦时月看着她满含期待的双眼,知道她要说什么,却还是问:“干吗?”

  楚思韵道:“你有没有喜欢我?”

  秦时月轻笑一声。

  楚思韵摇摇她的肩膀:“有没有嘛?”

  秦时月笑着说:“没有。”

  楚思韵小小地翻了下白眼:“你有的,你在口是心非。”

  秦时月回以爽朗的笑声。

  楚思韵得意地说:“被我猜中了吧。”

  秦时月转移话题问:“回去睡觉?”

  楚思韵抱住秦时月的脖子:“嗯哼。”

  秦时月抱着楚思韵站起身:“明天回家?”

  楚思韵:“回,票都买好了。”

  这间屋子里都是酒味儿,两个人回到之前的房间。

  孩子在床上熟睡。

  秦时月说:“你先去洗澡吧。”

  两人分别冲了澡,把身上的酒味洗掉。

  像往常很多次一样,楚思韵把孩子抱进怀里,秦时月把她们母女两个抱住。

  第二天三人飞回申城。

  这一期节目暂停拍摄,下一期再录。

  秦时月回去后直奔书房,打开电脑看软件后台的登录记录。

  没有异常,只有她自己用家里的电脑登过码字软件。

  没有被盗号。

  如果软件没问题,那是电脑的问题?

  电脑这方面,秦时月不太精通,她找了公司专门弄这个的人来帮忙。

  来的员工是个小帅哥,叫小赵,看着年纪不大,穿格子衬衫,戴一副黑框眼镜。

  秦时月给他沏了杯茶后坐在旁边看他捣鼓。

  电脑显示器上出现很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过了会儿,楚思韵也过来了。

  被老板和老板娘盯着工作,小赵抹了把脑门上的汗。

  这一单一定得好好干,干好了,升职加薪不是问题,干不好,可能就卷铺盖滚蛋了。

  半个小时后,电脑屏幕回到桌面。

  小赵端着快凉了的茶喝了口,“秦总,电脑没事,没有被入侵过的痕迹。”

  电脑也没问题,软件也没问题,难不成真是巧合,巧合到了一定程度?

  可她们不仅出场人物相似,甚至连大纲走向都一样,最不可思议的是,每一章包含的内容都差不多,进度都基本齐平。

  怎么会巧合到这种程度?

  送走小赵,秦时月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

  昨天夜里,楚思韵的工作室连夜通过时间差找了证据。

  秦时月的书是生日后面一天开始连载,每天发表一章。

  她有存稿的习惯,所以实际发表时间要比她写的时间晚得多。

  作者木木文章发表时间比秦时月发表的时间早,但是没有她写的早。

  软件上并没有保留编辑时间,秦时月的一面之词当不了证据。

  秦时月十一月十八号过生日,十一月二十四号飞到鹿城准备录节目。

  从那周开始,秦时月每周四都离开家,周日才回去,她会提前写好东西方放存稿箱。

  每周秦时月存够稿后便没再写新的稿子。

  录制节目期间,虽然秦时月每一章的发表时间还是比作者木木晚,但是证据可以证明她写的时间比作者木木的发表时间早。

  由于秦时月不愿意暴露真实身份,没有清晰说明每周四到周日具体干了什么,还是有很多人不愿意相信她。

  “是不是真的是巧合?她们可能真的只是撞了思路?”秦时月脑海里再次出现这种想法。

  同时,脑子里又闪过楚思韵说的那句:“我这么相信你,你怎么能不相信自己?”

  现在对方一口咬定她是抄袭的。

  她的读者基础、知名度都比对方大得多。

  人们仿佛总是更同情弱者,所以这次舆论风波不好过。

  昨天连夜的公关只在读者中起了一定的效果。

  路人根本不买账。

  看秦时月一个人坐在那愁眉不展。

  楚逍问正在陪自己玩的楚思韵:“妈妈,妈咪怎么了?”

  楚思韵把手里的积木放在刚才搭好的城堡顶端:“妈咪工作出了点问题,让妈咪好好想想。”

  楚逍低下头继续玩:“出了什么问题?”

  楚思韵再三斟酌道:“妈咪在工作里被人诬陷了,妈咪在找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楚逍不明白,问:“妈妈,什么是诬陷?”

  楚思韵解释:“就是,有一件坏事,不是妈咪做的,但是别人说是妈咪做的。妈咪要找到证据证明不是她做的,要让大家相信她。”

  楚逍懂了:“妈咪好惨。”

  楚思韵坐在地上陪楚逍搭积木。

  本来是跪坐的姿势,腿有点麻了,楚思韵换了个坐姿,问:“宝贝,你相信妈咪吗?”

  楚逍点头:“当然相信啊。”

  楚思韵看着秦时月说:“妈咪不知道你相信她,你去告诉她,让她知道,再安慰安慰她。”

  楚逍乖乖照做。

  小朋友迈着小短腿哒哒哒跑过来。

  秦时月把她抱到腿上,问:“怎么了?”

  问完还不忘回头看看孩子妈妈。

  刚才她们玩的地方在大落地窗旁,可以晒到太阳。

  楚思韵惬意地靠在那晒太阳。

  楚逍声音坚定道:“妈咪,我相信你!”

  秦时月摸摸女儿的头:“你相信我呀?”

  楚逍点头:“对!肯定可以找到证据的。”

  秦时月低头亲了女儿的脸,随后把孩子抱进怀里。

  “谢谢宝贝。”

  楚逍伸长脖子凑到秦时月脸上也亲了妈妈一口。

  “妈咪,我会永远永远永远相信你的。”

  秦时月把孩子放到地上。

  再次回头看了看楚思韵。

  她还是那副懒懒的样子。

  秦时月重新复盘了这件事。

  她提前写好了稿子但是没有发表,对方写出和她近乎一样的情节、人物,发表的时间比她早。

  这不可能没有问题。

  刚才检查过她的电脑没问题。

  用的软件也没有被盗号的迹象。

  但是,不能排除软件本身没有毛病。

  秦时月不喜欢电脑工作软件的排版,她用的是可以云存稿的专业码字软件。

  当时用的时候这个软件才出来,现在都做到码字类软件中数一数二的了。

  秦时月播出一个电话。

  对面很快接通:“秦总。”

  秦时月道:“你再让小赵来一趟,最好多派两个软件方面的员工。”

  秦时月的公司是科技公司,不仅做游戏,也做软件,公司里招了很多这方面的人才,现在用起来方便极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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