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知道该怎么接吻了吗(二更)(含微量副cp)◎

  距离骤然缩短。

  司听月低头,面朝着费劲扬起脖颈的洛晗阳,停在离她的脸只差几厘米的位置上等待着。

  她回想起自己刚才因为洛晗阳的每一句话而起伏波动的心情,不免想笑。

  笑话自己。

  司听月想不到自己也有一天,着了小猫的道。

  洛晗阳同样不喜欢绑定炒作,她心心念念的是和自己一道去Y省带薪旅游。

  她根本不想要倚杖所谓的cp粉的的热度。

  因为她已经有自己了。

  占有欲是相互的,从来不是司听月一个人的。

  塞满了荆棘的心路在这一刻,晴空万里,一干二净。很多不确定的心事也想通了。

  “我们都做过那么多事了,只亲脸,还算什么补偿。”

  ——适当地得寸进尺,才能收获美人在侧。

  司听月深谙这个道理。

  “我想要接吻,好么?”她说。看起来像在礼貌地征询着洛晗阳的意见。

  洛晗阳可没听出征询之味。要是她回答了“不好”,得到的只会是凶猛百倍千倍的攻势。

  接吻。

  目光下落,落到近在咫尺的嘴上。

  接吻,是需要亲这里的。

  由自己主动的接吻——洛晗阳还没尝试过。

  司听月靠紧了她,很近很近,她不需花费什么力气,只要把脸往前一帖,再眼睛一闭,触碰一次那瓣唇,就可以完成司听月的命令。

  “好的。”洛晗阳也是这样做的。

  如她设想的那番,前进、不得章法地碰了碰、后退。她高度紧张,差点磕到了自己的牙。

  “......”司听月低声含笑。洛晗阳睁开紧闭的双目。

  “你不会接吻。”

  这番肯定的语气让洛晗阳感到羞恼,她瞪眼,“这是我的第一次。”

  “我也是第一次。”听到她这么说,司听月也特地为自己解释了一句。

  然而事实证明,有些本领确实是可以无师自通。

  “我教你。”

  “接吻应该这样。”

  司听月手搭在洛晗阳的下巴上,拇指指腹反复摩挲她红艳艳的下唇。

  唇色经过摩擦,鲜红好似玫瑰花瓣。

  “听我的话,张嘴。”司听月说,她没有等洛晗阳自己张嘴,而是用拇指强硬地下按、掰动。

  洛晗阳的嘴被迫张开,紧张发颤的粉色舌尖在她不自知时舔过了一小片温热的触感,虽一触即离,却留下了“罪证”——

  她的下瓣唇,和司听月的指尖,都染上了潋滟的水光,晶莹剔透。

  “我还没说可以动舌头。”

  司听月的声音是一道命令,难以抗拒,洛晗阳头脑发晕,受过临时标记的身体已经先脑袋一步做出了判断——遵从。

  那截颤巍巍的小舌头,像做了错事独自面壁思过的宝宝,放下也不是,抬起也不是,悬浮在口腔内中央。

  洛晗阳说不了话,发出“唔呜呜”的叫声,努力为自己犯的错误辩解。

  司听月手指触碰她的一片湿热。

  涎着晨露的玫瑰花瓣,也一样诱人。

  不用犹豫,这是一朵任人采撷的玫瑰花。

  它犯了错误,需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司听月欺身,重重地吻了下来。

  洛晗阳只觉眼前的阴影愈来愈浓,她眼睫震颤,在阴影将自己笼罩之前,慌乱地闭上眼睛。

  黑夜能掩盖人的听力、视线,以及全部知觉,但掩盖不住这份袭面而来、铺天盖地的压迫感。

  压迫感集中在了一点,全部集于唇上,肆意地碾压。

  来来回回。

  可以撕咬、可以舔.弄,可以做一切想做的事情。

  做完这些,再打开门,长驱直入,把门里面的世界搅和得一团乱。

  司听月松开她,喘出几口急促的气,才问道:“......学会了吗?”

  洛晗阳回答她的依然是不成字音的“呜呜呜”声,司听月放开了按着她的唇的手。

  束缚终于被解开了。

  时间太久,洛晗阳张着的嘴一时间都闭不上,唇角已经有唾液即将要流下的趋势。

  而那块儿被按过的地方,又麻又痒,她实在忍不住,贝齿抵上下嘴唇,想用自己的牙齿来缓解那磨人的痒意。

  司听月松开了她,却没有后退离开,她垂着头,眼神紧紧锁定着洛晗阳。

  ——被她锁定的人正在咬嘴唇。

  “不可以咬,放开。”满含爱意和执拗的嗓音,钻入洛晗阳的耳朵,往她的耳廓深处轻轻骚动了一下。

  放开。

  牙齿一松。

  司听月对准了她又一次暴露在空气之中的唇,刻下自己的第二枚印记,她品尝完玫瑰花瓣,餍足地叹着息,“不可以咬自己的,但可以咬我的。”

  洛晗阳慢慢点头。

  司听月继续说:“知道该怎么接吻了吗?”

  尾调上扬,这是一句问句。洛晗阳不知该怎么回答。

  是还是不是。

  点头或是摇头。

  她用湿漉漉的桃花眼凝望司听月,如果她此时能够露出猫猫尾巴,那么她的尾巴一定在蹭司听月的腰和腿,用讨.好的举动来渴求原谅。

  害怕惩罚、害怕实践,故摇尾乞怜。

  司听月问完这句话以后,就往后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那扇打开的窗户重归洛晗阳的视线,亮堂起来。

  白纱窗帘随意飘动。

  可惜天更黑了,窗外天边的明月被黑压压的云遮挡了大半年,光芒不再和一个小时以前那般清透明亮。

  月亮和乌云在预示着,明天会是个阴天。

  司听月一手屈起,手肘抬高上桌,撑在桌子上,扶着自己的额头,说道:“过来,站到我前面。”

  洛晗阳手都在发抖了。

  满以为司听月坐了回去,是打算今晚放过她了。

  原来,她还没被原谅呢。

  那一声“过来”,藏着动人心魄的魔力,驱使着洛晗阳的腿,像发布命令的人、发布命令的Alpha走去。

  走得慢,距离缩短。

  “主动亲我一次。”司听月仰着头,看站在自己眼前的人,说。

  洛晗阳清晰听见。

  胸腔里关押着一颗雀跃不已的心脏。

  “咚咚、通通。”

  洛晗阳捂起心跳,俯身。

  她轻吻着她的唇,学着司听月“教导”过的样子,舌尖撬开紧闭的门,滑动探入。

  在被吻到意识发闷之前,洛晗阳心想着,若她舌尖探入的湿润,是一碗淬了毒的药,她也情愿一饮而尽。

  夜色悠长。

  *

  悠长到没了边际。

  酒店772号房间的斜对面,也在度过一个不甚安稳的夜晚。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入室可见的,是散乱一地的抑制剂。

  透明针筒上贴着“Omega专属抑制剂”的字样,一个空空的塑料纸盒侧翻在针筒的边上。

  卧室里、床边都没有人。

  灯关着,窗户也打开着,白纱窗帘被一根细绳仔细地卷了起来,卷成一簇,避免它们随意飘散。

  室内飘洒着馥郁的花香。分不清是Alpha还是Omega的信息素味道。

  唯一亮灯的房间,是浴室。声音也发自这里。

  灯光暖气充足,老式浴霸运作的巨大响动,能盖住浴室里站着的两个人紊乱交错的呼吸。

  池瑜背抵在盥洗台前,红了眼眶。她对面前禁锢住她的上身、还发狠死死盯着她的人说:“为什么。”

  她想不通、也不愿想,曾经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晚,一想起眼前人的名字,弥漫而来的就是千万遍的“为什么”,她的思绪走进了一条死胡同里。

  无法前进,又没有退路。

  “我、没有想到会在S市那间试镜间里遇上你。”俞尔说。

  如果几年前的离别就是最后一次相见,她也生不出胆量,拉着行李箱、丢下所有工作,就那么一个人冲动地跑了过来。

  偏偏,那一次试镜间的意外见面,让心里不甘心的种子萌芽,生长,紧紧缠住她的全身。

  就差这一眼,这一面。

  池瑜还想说话,俞尔打断她,“池瑜。”

  她嗓音干涩,压抑着自己,“你的信息素乱了。”

  作者有话说: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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