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卑微工具人绝不认输[快穿]【完结】>第60章 他的白月光和宿敌都是我21

  我心悦你,我……心悦你。

  21

  转眼又是一夜, 师明佑醒来时,只听见竹叶露水溅落到屋外水坑的叮咚声响,桌台上唯独留下一行字。

  “下山买东西。”

  “我还以为他是昨夜读书时不小心翻到我那本春宫图, 吓跑了呢。”

  师明佑懒得起身, 只悠悠道。

  白鸟安静如鸡。

  “你说他长到这般岁数, 依旧这般不知事吗?”师明佑想到昨日晚上时那人的慌乱,莫名有些好笑道。

  “喳喳喳。”

  “年轻人,哪里有几个像他一般蠢笨的年轻人。”

  难得有个笑料,师明佑心情颇佳, 便爬了起来, 准备打坐练功, 到达临界点倒有一段时间, 可徐徐不突破他也不急。

  顺心而为,本就是他的武道。

  意外的是,出门的人竟是迟迟未归, 直至夕阳落下,也未见其人身影。

  师明佑微微蹙眉。

  “按理来说, 这附近不长眼的东西都给我收拾了几遍,他们也不敢找他麻烦。”

  白鸟:“喳喳。”

  师明佑嗤了声, 不以为然道:“他只是丢了记忆,失了些武功,又不是成了个废物。且不说, 当年他未曾迈入武道时独自出中域,去拜师时都未曾出过大事情。”

  “喳喳。”

  “不去。”

  “我便在这里等他。”

  师明佑坐在梳妆台前,执起那只琉璃钗, 忽得轻轻笑了声, 道:“他还叫我姑娘, 是装不知,还是真不知。”

  直到了深夜,才隐隐有踱步而回的声响传来。

  屋外,他的声音有些喑哑,低沉,却很诚恳:“姑娘,我……有事需下山一些时间,几日后再来。”

  “你要去哪?”

  “……”

  师明佑心里笑,倒有些好奇他被折腾些什么样了,于是道:“你若走了,就不必回来了。”

  长久沉默。

  他似有些呼吸不了,才压抑着出声:“幼卿,你谅解下我。”

  师明佑忽得有些生气,他来这里是为了谁,所做之事又是为了谁,有些事情是不能深思的。

  他已然听出了几分不容寻常,只轻声道:“你何时……知道这个名字的。”

  他着实有些嫌弃这个幼年时期被师父曾取的字号。

  很少用。

  屋外声音断断续续道:“我于夜里听到的。”

  师明佑哼了声,“这会不做君子,倒是会做小人了。既当了小人,还不赶紧滚进来。”

  “不要看我。”

  他说。

  门打开了,是个隐隐有些狼狈的身影。

  《武掌乾坤》新卷连载期,不少读者都在津津乐道新一话出场人物,以及接下来的走向时,突然释出新情报,引起不少波澜。

  清晨曦光落下时,竹枝悄悄地探出几分。

  那是一只修长的手,隐隐落在床榻间,一只手轻轻附在其上。

  “?”

  “我刷到了什么,可怕。”

  “无名老贼来真的,真要上感情戏了。”

  “嘶,悄悄存下,反复品。”

  可当三周后的第二话:竹林密语放出时,无疑引起了所有人的震惊。

  尽管开头很平静,泗水城里的程家为了唯一的公子程峥的病忧心忡忡,这位程公子生的温文尔雅,知书有理,原本有着绝佳的武道天赋,年纪轻轻就入了后天。可因一次突破意外,导致功法冲突,缠绵病榻之上。

  不是没求过医,更有不少武道高手看过。

  可依旧不行。

  直到这日里,家中听说了个消息,南疆行踪不定的小医仙妙音疑似现身北地。

  尽管这位求医多人,不曾好转的公子早就不以为然,自甘放弃,可家中人异常上心,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当年男子和少女寻到此地时,望见的却是平静的劈柴人。

  殷景山一身粗布衣衫,朴素平和。

  他似乎抛去了以往的锋芒,身姿挺直,不容回转,可他也只是安心的劈柴。

  少女不甘,气的劲气发向他。

  中年男人劝阻。

  可谁也不知道,竹舍内有人指尖微勾,心里冷哼了声。

  当中年男人道来求医之愿时,殷景山终是转身而望,口中却说自己并非妙音仙子的病人。

  【师兄啊,你不是病人,是什么?】

  【落泪,情缘来了,师兄怎么还不开窍,到手的道侣都要飞了。】

  【师兄,美色误人啊。】

  当求医人得到想要的消息离去时,那竹舍之中清冷身影终是走了出来,姿态高挑,风姿如玉,容颜清丽难形容,宛若天上人。云鬓插着琉璃簪,耳边坠着金丝珠链,于阳光下有些灼灼发亮,微风拂过时发出风铃般的轻响。

  她伸出一只手俯身轻敲,依偎着男人,竟有些少许小女儿姿态。

  可问题,这种脸并非未曾出现过,比先前要更精致偏秀美点,沾染了几分俗世烟火的柔软,轻易的勾弄人心弦。

  【呜呜,美女。】

  【师兄福气太大了吧,美女贴贴。】

  【深思,你们觉得这会是邪僧的女儿吗?会不会他同哪位……这真有点像了,只是一个偏男,一个偏女。】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同一张脸。流泪jpg】

  【站对官配了?】

  【彩页真的美,必须说目前我看过的出场最美的,无名老师画工太神了。】

  【被截图日到,马上跑来看了。】

  【快出这个人物,流沙立牌有吗?真的好好看。】

  殷景山低头:“我心不静。”

  院里,白衣人忽得轻柔一笑,他的眉生的秀美,略往里勾,眼波微微流转间竟有几分隐隐的妩媚,让人心间微颤。

  “不静些什么?”

  “你不敬天,亦不敬地,心性澄然,一如当初。何曾不静过?”

  殷景山不语。

  到了晚上时,他从外间的书房里歇息前,从中抽出了本书,不过刚刚翻开看了几眼,就急匆匆合拢,重新放回了原处。

  灯火如豆,作阻断的屏风隐隐透着几分影子,内间传来声轻笑。

  “怎么?这种书你都不敢看。”

  “倒也……”

  殷景山轻声道:“姑娘,我熄灯了。”

  “哦,你就这么怕吗?君子诚之为贵,你可知?”

  请冷声音细细道来。

  不等殷景山回语,一声轻响,灯灭了,掩盖了所有的一切。

  【呆呆,前面看以为是天性温柔白月光,感觉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这行事手段,莫名有点像某个人。】

  【师兄真羞涩了。】

  【求求邪僧做个人吧,不求求无名老贼做个人吧。黑脸jpg】

  【骗的有点过分了。】

  【邪僧把自己骗给师兄当老婆么,沉默流泪。】

  【看完后面,回来的我……真不敢出声了,师兄是真的惨惨惨,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小声逼逼,美人在怀,心当然不静。】

  【在这么撩拨师兄,会变.态的。】

  【前面预言帝了!】

  【殷师兄,你……万万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回味这段感觉师兄都忍不住了。】

  第二日清晨,未等人起身,殷景山执笔写下几句话,随即出了门。

  他要去买些东西。

  缺些食材、种子,家用之物,当然……殷景山忽得想到了自己买下的那只琉璃簪,竟被那只鸟给衔走了。

  他戴上了。

  想到这里,心中莫名有些欢喜。

  走出竹林的这段路,还算轻快,可是下了这山峰路过小道时途中却来了一行人挡住了他的步伐。

  “你不能走。”

  “……”

  殷景山停步,依旧从容。

  “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为首的是个提着刀的少年,生得有几分俊俏,神气十足。

  身旁的人小声道:“霸哥,当家的没说要收钱啊!把人赶回去不就得了,不能多事啊。”

  “叫屁。”

  “小爷我又不是八哥。”

  少年气的将刀砸地。

  这人耷拉着头,就差没挨地了,扯着少年衣角,小声劝导:“小爷,这人咱们是伤不得的,他是……他是,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现在也得知道。”

  一个略显成熟的青年从山间跳了出来,显然有着一手好轻功。

  他握拳抱手道:“这位兄弟,小弟乃是隔壁灵蛇岭的七当家,姓叶,单字凭,此番前来只有一个请求。”

  “不就是拦着他不下山呗。”

  “他下了山,我们可就遭殃了,那个老妖婆隔段时间来趟,我们都别想活了。”

  拎刀少年不屑道。

  叶凭揪了把少年耳朵,骂道:“你这臭小子,还叫小爷,惯会惹事,一张嘴巴停不下来,迟早……迟早受教训。”

  殷景山微怔,有些不明白。

  “我听说你武功很不错。”

  “看你手上的茧子,练的应是手头功夫。”

  少年围着他打量,走了几圈,啧了几句,“真看不出来啊,你看着还算文弱,竟然能吃住那老妖婆。”

  “小爷,他生的俊。”有人低头探脑道。

  “艹艹,我生的不俊么?”他叫道,愤愤不平,可把其他人惊住了。

  身边人把心里的话放了回去。

  你在意这个做啥?难不成你还想生的过俊被那老妖婆给带走。

  殷景山淡淡道:“你们是谁?”

  说来也怪,未曾见他内劲放出,却有一种让人凛然不敢轻犯的气质。

  “请你喝茶!”少年叫道。

  “望你回去。”叶凭开口。

  两人说完,互瞪对方,突然就立马打了起来。那叫一个尘土飞扬,惊起一片鸟声,连带着跟来的人也找掩体。

  殷景山绕过他们,下了山。

  等回过神来,干瞪眼的一群人急匆匆追上去,边叫喊着:“兄弟,等等。兄弟,我有话同你说。”

  【要被笑死,强盗好逗。】

  【总感觉师兄在想,这是群神经病吧。】

  【震惊,我的老婆那么漂亮,怎么可能是老妖婆呜呜呜。】

  【偷偷逃走的师兄。】

  【可怜凄凄。】

  【想到后面,我真的超级想笑hhh这波助攻牛逼了。】

  这自然是追上的,谁让一方近似遗忘如何使用内力。

  叶凭惊呼:“你失忆了?”

  他挠了挠头,看向其他人不可思议的表情,很严肃道:“我敢保证,上次,上次我们真的没有给你下什么伤脑袋的毒药。”

  “只是把你迷晕了。”

  “给你套了个婚服。”

  “把你好好送回去。”

  三人依次接龙回应。

  殷景山沉声问:“我同你们打过?”

  拎刀少年点头,说道:“对啊,你把我们前任大当家打死了。”

  叶凭满脸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身边少年依旧说道,“我可高兴了,现在我爹当大当家了。说起来,还亏了你来这里,不然我这辈子都当不了八当家。”

  这是能随便就说的吗?

  跟在后面的人叹息连连,只当自己没听到。

  “……”

  殷景山皱眉,不禁问了句:“你们有多少人?”

  叶凭咳了声,打断了对话。

  “不是,兄弟,你问这个就有点不地道了。人少贵精嘛,咱们个个都是好手。”

  “那不是跑了一堆么?”

  “有个武功奇高的妖婆在,谁还敢呆这地段,我都想跑了。”

  就连殷景山自己也未曾想过,这天他本是打算出门买些用物,却被一群山中盗匪拉去喝了酒,称兄道弟起来。

  他看着斯文,和气,生得书生面孔。

  其他人都未曾想过,他竟是很能喝酒,硬生生把一大半的人都给灌趴下了,独独还剩那位八当家嘴里喊着要同他再战。

  “我得回去了。”

  “唉,兄弟,今日同你喝的是真痛快啊,改在再来呗。”叶凭喊了句。

  “我还要来,回去做什么。”

  “咱们接着喝,喝个通宵,喝个痛快。”

  叶凭就看着喊话的人倒在地上,乐了。

  殷景山起身,有些疏冷的面孔似有些活气,长久不变的神情略带几分畅快,开口道:“下次。”

  不等众人回语,他的身影渐渐离去,只留下突如其来的一句话。

  “他不是你们说的那样。”

  叶凭咳了声,问:“你说他什么意思。”

  八当家的趴在地上,回答说:“他意思不就是,他觉得那老妖婆脾气不差呗……”

  叶凭震了下,半响才回道:“这岂不是每人口味不同。”

  在他的回忆里,那个刚来不过一掌就打死了曾经灵蛇岭,不对,应是灵蛇岭上头那位的婆婆,武功是高到离谱。

  虽说,他们基本都没看到过正人,只看背景似有些驼背,头发花白。

  “指不定那老妖婆只是个仆从。”

  “她不过是看守紫竹林里住的……那貌美如花的小姐。”躺着的人吁叹道。

  “怎么可能?”叶凭摇头道。

  “七当家,这话我觉得有理啊,没看到白日里那位殷公子买了个簪子回去。不是美人迷了他的眼。”

  “他怎得这般说。”有人挤眉弄眼。

  八当家躺在地上,忽得大笑一声,随后才嘀咕起来,“赶明天不就知道了,我对兄弟义气十足啊,怕他晚上回去起不来。”

  “连我爹那里偷得最上等的药都给他下了。”

  “两眼一闭,与世无争。”

  叶凭震惊,就差没摇他身子,逼问:“你给他灌了啥?”

  “好药。”

  “醉神仙的药。”

  人已烂醉不醒,任由摇晃。

  叶凭就差没跳起来了,那可不就是……不就是春.药啊,还是大当家用的那个,我去这可是能害死人的。

  可他也不敢追过去。

  如有可能,他毕生都不想进紫竹林。

  【啊啊啊,我要疯掉,种种线索,种种……摆在我眼前的事实,特么师兄老婆是……】

  【安啦,有总比没有好。】

  【淡定,好歹师兄……活的挺快乐的。】

  【爱易容,爱逗人,爱骗人,我想不出来还有谁是这个性格。】

  【官配出场?前面不都有心理准备了。】

  【我没准备呜呜。】

  【回味这里,美人好辣,温柔妈咪,我吃吃吃,师兄真的……n多助攻他还不赶紧上。】

  【他上了。】

  【上了,被骗了。真难,真骗心啦。】

  【一对百合一对基。】

  【要不吃点师妹cp,回下血。】

  夜色如沟,洒下几片阴影。

  走近竹舍时的身影脚步很是踉跄,可最终只是停在了门口,开口道:“姑娘,我……有事需下山一些时间,几日后再来。”

  【师兄,你真能忍。】

  【等等,不会就……画到这里结束吧。】

  【没错,一个不好的消息,没有了呜呜呜呜。】

  【艹,无名老师这次太短了吧。】

  【令人落泪的是,他不仅短.小无力,还请了个假,杀杀杀!】

  真正的时间线上,幽静的夜里,只余几声呼吸声。

  窗台掩上,隔着屏风,依稀有人接近跪在进门前的地上,衣衫上落了些汗,他只低低出声:“你别过来。”

  隐隐有脚步声响起。

  那是对修长,如玉的双足,不沾罗袜,一步步走在这竹板之上,细白脚腕上的金玲叮当作响,随着屋檐上由夜风吹拂的风铃而动。

  “你瞧瞧你,未免太过狼狈。”

  “被谁害了?”

  来人竹簪挽发,大半鸦羽发落在肩头,手里执着一把折扇,唇角微勾,“满身的酒气,还想着回来。”

  “幼卿,别看我。”

  “谁想看你。”

  折扇折拢,指向狼狈的人脸颊,轻飘飘落下一句话,“你醉了。”

  这似是诱惑,似是许可,可也或许只是淡然的评判,可略勾起的音调无疑让始终克制着的人浑身微颤。

  “趁着你醉,我倒要问你几句话。”

  “君子诚之为贵,可你不诚,你心悦我,对吗?”

  忽得,双腿被强硬的扣住。

  师明佑笑了,语气柔软,出声道:“你前些日子装些什么?”

  那人已压着咬住一小段软肉,似乎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灼热滚烫的气息贴近了,理智被全然烧毁,含着几分呢喃声。

  “幼卿。”

  “你应我一声。”

  师明佑不说话,只笑,笑他狼狈至此也装模作样,笑他荒唐至此也要得声允许,才敢行动。

  他戏谑道:“若不应呢?”

  随后,那双不沾尘埃的足踢了踢,恰好踢到了地方。

  他还未曾起身,手中的折扇已经掉落在地,随即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吻一点点落下,缠上,呼吸急促,汗水淋漓。

  “好……”

  他仰着头,忽得轻轻喘了声,“你急些什么……不是,都由着你了。”

  随即颤了下。

  师明佑半阖着眼,有些享受这难得的欢愉,可迟迟未有动作。

  他无奈往下看,只望进了一双略有些茫然的眼,他似是寻求着本能在找些什么,可也只是接着靠近了几分。

  “你个笨蛋。”

  “让你不敢看,不好好看。”

  师明佑衣衫凌乱,忽得伸手勾了下他,这人却似乎寻到了些什么埋头吃了起来,舔.舐着,引起他的喘息。

  “遇上你,算我……”

  师明佑低低垂头,有些出神。

  并不温柔,太过青涩,太过无知……他只能顺手抵着他的身体,幽幽叹了句,“给你也好,你若想要,便通通拿去。”

  灯火点了一夜。

  床榻上的人披发而睡,昨夜骤雨淋漓,似是疲惫至极,只露出半截小臂,上面满是红痕,殷景山忽得有些发烫起来,眼前的人就埋在被中,微微露出的如玉容颜似有几分艳,唇角湿湿的,似是抿地有些红。

  “别咬。”

  殷景山俯身时,听到这段忽得手顿了一下,只拿轻柔的替他擦拭身。

  “佑卿,”

  “叫我做什么?”

  殷景山俯身,忽得抱住了他,只低低重复出声:“幼卿,我心悦你,我……心悦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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