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白小野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毛茸茸的大尾巴用力甩了甩，从白希音的爪子下面抽出来。
她不想离开晏清和白希音单独聊天，白希音肯定又想教训她。
每次白希音说她那些话她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她一点也不想再听一遍。
本来以为自己不耐的态度又要触怒白希音, 没想到今天白希音意外平和, 没直接跟她动手, 而是回答：“探讨一下你的人生和对未来的规划。”
什么？
白小野有点懵逼。
到底是她耳朵有毛病, 还是白希音脑子进水了？
没等她想明白, 白希音又说：“照这样下去, 你这辈子都别想追到晏清。”
这话有夸大其词的成分, 晏清的动摇显而易见，但白希音笃定她这个低情商的蠢货妹妹铁定没有发现。
果然, 白希音说完这句话, 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泼白小野身上，让它从头到尾都湿透，变成可怜兮兮的落汤猫。
它耷拉下耳朵, 沮丧得抬不起头。
现在晏清就是白小野的死穴，如果把握好这个机会，说不定能让白小野彻底改邪归正。
白希音乘胜追击：“如果你态度好点儿，说不定我愿意传授你一点追人的经验。”
她和叶昕成功案例摆在眼前，不怕白小野不动心。
白小野耳朵动了动, 猛地抬头：“你说真的？”
白希音轻哼：“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白小野恋恋不舍看一眼晏清, 然后转身, 跟着白希音到边上去讲悄悄话。
于是，叶昕和晏清就看到, 刚刚互喵半天的两只小猫好像达成了某种共识, 跑到稍远一点的花台边, 既在叶昕、晏清二人视野范围内，又不会被她们听到声音的距离。
白希音变的音音猫在和白小野讲什么东西，不停喵喵叫，一只爪爪还比划比划。
有时候一只爪子不够用，于是它站起来，手舞足蹈。
“它说它昨儿吃了那么大个瓜。”叶昕瞄眼音音猫的动作，一本正经地胡乱翻译。
晏清：“噗！”
太好笑了，晏清正打算喝水，手里的饮料差点洒出来。
音音和黑煤球听见她们的笑声，扭头看过来，便见晏清捂着肚子狂笑，叶昕拿起小叉子，叉起晏清食盒里一个黄金蛋饺，塞进嘴里嚼吧嚼吧。
黑煤球看向它姐：喵~她俩在笑什么？
音音一脸困惑：喵~不知道。
黑煤球：喵~我感觉她们好像在笑你。
音音：喵~不可能，要笑也是笑你。
黑煤球：喵~刚才你那动作确实挺搞笑的。
音音怒瞪黑煤球：喵~什么动作？
黑煤球站起来，比划比划。
于是，对面两个人笑得更大声了。
黑煤球：喵~看吧，她们就是在笑你。
音音一脸关爱弱智的表情看着黑煤球：喵~你好蠢。
黑煤球炸毛：喵！你才蠢嘞！
音音挑眉：喵~想打架？
黑煤球：喵！你以为我怕你？
话音未落，音音猫一个爆栗就敲到它脑袋上。
“喵呜~！”黑煤球发出惨叫，被音音猫一阵胖揍，最后难以招架，一溜烟蹿回野餐区，扑进震惊失语的晏清怀里。
晏清下意识搂住黑煤球，还检查它的脑袋有没有被音音猫敲坏，一边揉它黑不溜秋的小脑壳，一边震惊地询问叶昕：“你家猫这么凶？”
虽然之前在别墅里，晏清也见过白希音拧白小野的耳朵，但人和猫给她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看到黑煤球被音音猫打到不能还手，晏清有点心疼。
“不凶啊。”叶昕回答得理所当然。
黑煤球发声表示不同意。
哪怕叶昕不懂猫语，也能猜到黑煤球在说音音猫坏话，于是她面无表情甩出两个字：“驳回。”
黑煤球：“……”
呜呜呜呜，这个世界不能好了，所有人都欺负它！
于是它只能扭过身子，一头钻进晏清怀里，往晏清软绵绵的胸口上蹭一蹭，以慰藉受伤的心灵。
晏清：“……”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怀里这只猫好像在吃她豆腐。
但她家黑煤球这会儿看起来实在有点可怜，晏清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它，就由着它在自己怀里乱蹭。
没一会儿，音音猫也回来了。
相比于黑煤球的狼狈，音音步态优雅，从容不迫地回到叶昕身边，又十分自然地踩着叶昕大腿卧进叶昕怀里。
它的爪爪朝某个方向一指，叶昕心领神会，从黑煤球的零食篮里拿走一袋肉干，拆开包装喂给它。
音音心安理得享受叶昕的照料，骄傲又摆谱。
刚刚遭受痛击的白小野看见这一幕，脆弱的心灵二次受创，整只小猫没精打采趴在晏清腿上，一副落魄潦倒的可怜相。
晏清：“……”
于是她也拿来一袋小鱼干，拆了喂给黑煤球。
叶昕和音音同时往旁边偷瞄，黑煤球得了投喂，像注入一剂鸡血，顿时容光焕发，吃东西的时候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晏清被小黑猫神气的模样逗笑，一双笑眼里面满是纵容。
白小野实在很好哄，一袋小鱼干下肚，立马就不丧了，围绕在晏清身边，拿脑袋蹭晏清的胳膊，一个劲喵喵叫。
晏清被它缠得烦，给它一个眼神，它瞬间消停，但还是趴在晏清大腿旁边，一步也不离开。
有游人见到两只小猫，想给它们拍照，被晏清和叶昕礼貌地拒绝了。
冬天的太阳一会儿就没了，等周围吹起冷风，叶昕提议活动结束，可以回家了。
晏清也觉得今天玩得时间差不多了，这会儿已经快四点，收拾收拾回家就要开始做晚饭。
于是两个人把垃圾捡起来，分类装好，没吃完的零食也归到一块儿。
回车上，白希音变回人，任劳任怨当司机，白小野却不知道怎么想的，依然维持着猫猫的样子，缩晏清怀里不出来。
白希音先送晏清和白小野回住处，下车后晏清拿走自己的食盒。
白小野跳进后备箱，薅走一大袋肉干儿。
等白希音重新汇入车流，叶昕问她：“刚才你把白小野约走，跟她说了什么？”
白希音扫她一眼，不答反问：“那你跟晏清当时在笑什么？”
“额。”叶昕语塞，眼神飘忽，没有正面回答，“就是聊到一点比较有意思的话题……”
叶昕此刻的表现可以说浑身都是破绽。
白希音不肯轻易放过她，好笑地哼了声：“那到底是什么话题，你们聊得那么开心？不能跟我分享一下吗？”
叶昕原本聪明的脑瓜在应对这种场合总是很不够用，她绞尽脑汁考虑措辞，然而面对白希音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什么借口都想不出来。
于是她脖子一梗：“不告诉你！”
白希音笑得在畅行的大马路上按了下喇叭，面对叶昕这么显而易见的此地无银三百两，白希音回敬她：“那我也不告诉你。”
“不说就不说。”叶昕脸扭开去。
之后两人没再讲话，一直到白希音将车驶进地下车库，然后提议：“我们去逛逛超市吧，晚上在家做饭。”
为了方便上下班，白希音现在和叶昕一块儿住在御景花园。
“好啊。”叶昕欣然同意。
谁也没接续刚才无疾而终的话题。
叶昕手伤见好，可以拿点不重的东西了，白希音在货架间穿梭，选取食材，叶昕就推着车，慢悠悠跟在她身后，不时从路过的货架上取下一两袋肉干儿。
到收银台结账时，白希音意外地哎呀一声。
叶昕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好巧不巧，不远处竟然有两个熟人。
谭小欢和徐子青。
两人也同时看见了她们。
“叶昕，白学姐。”谭小欢主动招呼。
徐子青也跟着唤了声：“白老板，叶小姐。”
白希音笑眯眯，似笑非笑的眼神飘过去，落徐子青身上：“好巧哦，你们也来逛超市？”
谭小欢租住了白希音的房子，会来小区楼下逛超市再正常不过，可是，徐子青为什么会跟她在一起？
还帮忙推车，拎东西？
徐子青感觉白希音的视线像X光，将她从头到脚看穿了，忽然就有点尴尬。
她没想好怎么开口，谭小欢倒是大大咧咧地说了：“徐店长之前照顾我忙前忙后的，这个周末正好有空，我就请她来家里吃饭。”
徐子青点头附和：“对。”
白希音做出一副恍然的表情：“原来是这样！”
“嗯。”谭小欢不疑有他，弯起眼笑，“都这么巧碰到一块儿了，学姐你们要不也上楼坐坐？”
话是对白希音说，但谭小欢眼里自然而然淌出笑意，看向叶昕。
上周谭小欢到麟启办了入职，现在和叶昕已经是同事了，只不过她在别的项目组任小组长，一周下来，她和叶昕只在食堂碰过一次面，其他时间完全没有接触。
叶昕的八卦雷达向来不太灵敏，谭小欢提出邀请，叶昕瞄一眼白希音，见白希音一脸笑吟吟的表情，没有不愿意的样子，张口就准备答应。
然后，她腰后面的软肉被掐住了。
到嘴边的话急急转了个圈，临时改口：“我们就不去了，晚上有别的事，改天再聚吧。”
谭小欢虽然遗憾，却也没有勉强。
排到她们，徐子青已经先一步结了账，谭小欢笑着朝叶昕点点头：“那我和徐店长就先回去了，再见。”
叶昕扬起胳膊朝她们挥挥手，顺便把推车停在收银台边。
收银员将商品扫描装袋的过程中，叶昕小声问白希音：“你刚才干嘛掐我？”
“不掐你你就要答应去小欢家里吃饭了。”白希音眼刀剐了下叶昕。
叶昕表示不理解：“但你没有不愿意啊，我以为你会同意。”
白希音大包小包收拾好，提醒她结账，然后才说：“光是吃顿饭当然不要紧，但你没有注意到吗，徐店长不想让我们加入诶！”
“有吗？”叶昕大为惊讶。
白希音对叶昕在这方面的迟钝属实佩服，于是她告诉叶昕：“我猜徐店长应该在追求小欢。”
叶昕瞳孔地震，差点在公众场合震惊失态。
然后她把白希音拉到旁边人少一点的地方去，脸上惊愕未退，小声追问：“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白希音笑吟吟地弯起嘴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告诉你。”
叶昕一愣，头一次体会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的感觉，然而白希音只朝她吐舌头，一个字也不多说。
直到她俩回到家里，白希音还是没有松口，拎上东西就钻进厨房，还把玻璃门嘭一声合上，不让叶昕进去帮忙。
叶昕独自坐到沙发上，拿遥控板按开电视听个声。
这时，她的手机嗡嗡响，拿起来一看，晏清给她发了消息。
晏清问她：你知不知道白董跟小野说了什么呀？
叶昕瞄一眼厨房，内心正在为这件事郁闷呢，没好意思告诉晏清她没问到，只是回了句：怎么了？
嗡——
晏清：刚才小野跟我说她要出去工作。
叶昕：？
晏清：她还说感谢我收留她，她决定自力更生，要付我房租。
叶昕：？？
晏清：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回答她？
叶昕想了想，慎重回答：她有积极向上的念头，不是很好吗？这么大个人了，也确实应该自食其力，不能总让你养着她吧？那你身上压力多大呀！
晏清：话是这么说，可是……
叶昕追问：可是什么？
晏清：她这么菜，我感觉她根本找不到工作，就算去工厂拧螺丝也吃不下那种苦。
叶昕：……
晏清：怎么不说话？
叶昕直接一个电话拨过去，等对面接起，她开门见山地说：“晏组长，你看看你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操心了？”
晏清被叶昕劈头盖脸一句数落讲懵了，愣住：“有吗？”
“当然有。”叶昕语气肯定，“你这是当局者迷，谁也不是一开始就有足够的能力养活自己，既然她愿意去尝试，去学习，出去锻炼一下有什么不可以？就算她做得很糟糕，你也可以替她兜底不是吗？”
如果不是顾忌着两人以后可能是连襟关系，她都想直接点破，晏清现在的状态不像养情人，简直是在带女儿。
晏清：“……为什么我要替她兜底？”
叶昕被问住了。
是哦，晏清和白小野现在处在一个非常微妙的阶段，窗户纸没有捅破，她这样讲，反倒有点不合适。
于是她改口：“就让她自己去经受社会的毒打吧，你不要插手。”
晏清：“……”
虽然，但是，哎呀。
要完全放心根本不可能。
其实这并不是她内心真正的顾虑。
她当然明白，白小野需要社会的锻炼，不然白小野会一直这样幼稚天真，任性妄为，想一出是一出。
可是……
如果让白小野学会独立，当白小野不再需要被娇养，是不是就会离开她了？
想到这个可能，晏清心里就空落落的。
粘人小猫不粘人了，就像从她身上剥走什么似的，让她很难受。
习惯另一个人的陪伴，真的是很可怕的事情，惯性已经养成了，再失去的话，晏清不知道自己会难过多久。
晏清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我觉得我可能完蛋了。”
叶昕：“怎么这么说？”
晏清终于豁出去，把自己真实的想法告诉叶昕。
叶昕听完，沉默很久，她很能理解晏清内心的不确定，毕竟白小野看上去真的很不靠谱。
但她自己就吃过一次亏，人不可貌相，她以前还以为白希音很花心呢。
可感情终究是两个人的事，她的经历最多给晏清提供参考，白小野也不是白希音，她的人品连白希音都无法向晏清作保，叶昕就更不能了。
叶昕沉吟半分钟，试探着说：“但你总不可能养她一辈子，这样也不会长久。”
如果白小野不成熟起来，晏清迟早会有被拖垮的一天，没有谁能无止境地迁就另一个人。
晏清得承认叶昕说的是对的。
她原本决绝的内心因为白小野这阵子的表现有所动摇，但又畏惧这份好感只是昙花一现，因而不敢往前再迈一步。
如果这一步迈出去了，她觉得自己可能很难再像上次离开的时候那样保持理智和清醒。
晏清叹口气，该走的始终会走，强求不来的：“那就顺其自然吧。”
电话挂断之后，叶昕依然觉得很神奇，于是扒开厨房玻璃门，对白希音说：“晏清给我打电话了。”
“嗯？”正洗菜的白希音回头，“说什么了？”
叶昕：“不告诉你。”
白希音：“……”
叶昕哈哈笑开，当着白希音的面又把厨房门合上了。
门内传来白希音嗔怒的笑声：“幼稚！”
叶昕回到客厅，发现晏清又给她发了消息：想冒昧问个问题。
看见这句话，叶昕沉吟两秒，回：那就不要问了。
她这句话发出去的同时，晏清的问题也随之跳出来：你跟白董，谁躺？
下一瞬，这话被晏清撤回了。
叶昕：……
晏清：咳，算了，我不想知道。
叶昕：嗯。
晏清：是你？
叶昕：……
叶昕：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晏清：当然是因为白董攻气二米八，六边形富婆岂有躺的道理？
叶昕仔细想了想，然后回给晏清：你说得对。
晏清：还真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叶昕笑而不语。
两根拇指哒哒打字：所以你跟白小野？
晏清：……好像是我。
叶昕：噗。
晏清：你什么意思？！
叶昕：没什么，挺好的，很合适。
晏清：？？？
叶昕放下手机，没再回复。
厨房门口传出声响，白希音拉开门，叶昕走过去帮忙端菜。
吃过饭，叶昕去洗碗，这仿佛成了她们之间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约定，因为叶昕厨艺过于糟糕，白希音负责做饭，叶昕就洗碗。
整理好厨具后，叶昕从厨房出来，回卧室却没看见白希音，倒是被窝隆起来一个包，小猫音音躲在里面。
叶昕失笑：“干嘛突然变猫猫？”
音音在被窝底下动了动，叶昕走过去掀开被子，一把将它捞起来，托怀里揉揉捏捏。
小猫很不耐烦，伸爪爪推她的脸，一副今天不要进行亲密贴贴的决绝。
“怎么呢？”叶昕摆出一副受打击的样子，“是我做得不好吗？”
小猫眼神躲闪，想从叶昕怀里蹦出来。
不是不好啊，而是太好了，这人精力过于旺盛，每天乐此不疲地折腾她，她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有好好休息了。
由于睡眠不足，早上上班都困恹恹的。
她不能因为叶昕摆出这副可怜相就心软，今天一定要早早睡觉。
小猫态度坚决，叶昕垂头丧气：“好吧。”
以为还要磨一会儿呢，没想到叶昕这么快就放弃了。
它探头瞧叶昕一眼，那人松开它，拿了睡衣到洗手间洗澡去了。
洗手间的地板有残余的水迹，室内热气未散，说明白希音已经洗过澡了，一点可乘之机也没给叶昕留。
叶昕抹一把眼角不存在的辛酸泪，迅速洗漱结束回卧室。
被子边缘露出一双小猫眼睛，瞧见叶昕，立马缩回去藏起来。
叶昕跟着钻进被窝躺下，侧身朝小猫伸手：“音音，要抱着才能睡。”
她鲜少这样撒娇，小猫被叶昕哄得耳根子发软。
不被叶昕抱着，它自己其实也很难入睡。
于是它朝叶昕挪过去，长尾一卷，卧进叶昕臂弯里。
叶昕摸到小猫，双手就像有自己的意识，开始揉小猫耳朵，挠小猫下巴。
音音被她挠得舒服，喉咙里打起呼噜。
小猫身体放松，小脑袋枕在叶昕肩膀上，准备入睡了。
结果叶昕手越摸越不老实，最后撸到它的尾巴根。
音音：“？！”
小猫一个激灵，这禽兽不如的大坏蛋准备干什么？！
它内心充满警惕，然而叶昕摸了几下就消停了，然后在它耳边吹气，开口语气带笑：“晏清今天问我俩谁躺。”
“？”音音猫眼透出清晰的疑惑。
叶昕又说：“白董攻气二米八，六边形富婆，岂有躺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音音：“……”
小猫龇牙，一个翻身趴叶昕胸脯上。
下一秒，大变活人。
白希音按住叶昕的胳膊：“小叶子，你不要太嚣张了，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攻气！”
叶昕左右扫眼被白希音按住的手腕们，似笑非笑挑眉：“哦？”
被小看了！
白希音咬住叶昕下巴：“还敢挑衅我？”
叶昕笑而不语。
然后，白希音偷袭叶昕咯吱窝。
“！”
被子卷起来，把她们包裹在里面。
没一会儿，被面一鼓一鼓的，传出瓮瓮的笑闹声和叶昕求饶的呼救。
不知过了多久，喧嚣平复，寂静的夜色中响起温柔的呢喃声：
“晚安，小猫咪。”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