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被打开,沈小姜和陈谊对视一眼,就乖乖进去后座。

  她倒是挺难得坐在宾利后座的,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她已经完全忘记了。

  也不知道陈谊说的“不一样”究竟指的是什么样的,沈小姜的心里,忐忑和好奇各占一半。

  刚调整好自己的位置,她便听见“嘭”的一声。

  不轻也不算重,却在门关上的一瞬,传来陈谊不同于往日的笑声。

  怎么形容呢,像猫,又像狐狸,温软里带着一抹恰达好处的邪魅。

  有那么一瞬,沈小姜以为自己掉进了白骨精的盘丝洞。

  她甚至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别吸干我”。

  沈小姜闻声看向跪在后座上的人。

  她的眼皮掀了掀,只见,陈谊微眯着狭长的眼尾,原本扬起的嘴角,此时稍微收起了些,一点一点咬紧下嘴唇。

  “小不点,我们从哪里开始好呢?”她的声音越发的软绵。

  沈小姜挑了挑左侧的眉毛,她可不知道陈谊究竟要做什么,更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

  “什么?”她问。

  陈谊看着她的眼睛,双手松松的环着心口,让软肉的弧度越发紧致而圆润。

  在对上沈小姜的视线后,她放下环住的双手,一手撑在主驾驶椅的靠背上,一手绕了绕自己的发尾。

  “要不要现在告诉你呢?”陈谊媚眼如丝,微微扬起的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

  这一句话,虽然是个疑问句,但更像是陈谊的自言自语。

  沈小姜刚想开口,却被忽然伸来的一只手堵住了唇瓣。

  “嘘!”陈谊撅着嘴,朝窗外撅了撅嘴角,“你嘴巴张这么大,是想发出多大的声音呢?难道,你想让外头的人知道?”

  “不,当......当然不是。”沈小姜立刻摇头。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在车子里胡闹,但确实是很特别的一次。

  沈小姜没有任何主导的感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拽着,一会儿前进,一会儿后退。

  两人仿佛在一座摇晃的吊桥上拉扯,彼此没有进一步,却又绝对不会离开对方分毫。

  这种感觉,用“拉扯”来形容似乎又不那么贴切,倒更像是一种......一种掌控,一种拿捏。

  沈小姜看着越来越靠近的陈谊,脑袋里时而混乱,时而空白,原本想说的话,却都噎了回去。

  “那,我还是不告诉你了,直接做给你看,好不好?”陈谊的声音异常柔软,每一个咬字都很轻,像是要把这些字给咬坏了,再吞下去。

  字字句句轻飘飘的滚进沈小姜的耳朵,宛如一条缓慢流淌的小河,在沈小姜的耳朵里撩拨似的灌溉。

  宾利的内部空间挺大,她们两人都瘦,在后排行动起来还算自由。

  陈谊按下一个按钮,天窗上的幕布缓缓的向后移动。

  窗户玻璃上,映出了此时,黑黢黢的天幕上,无数闪烁的星。

  沈小姜的视线跟着幕布移动,漫天的星辰像是坠落在了她深邃的瞳孔。

  “好看吗?”两人之间隔着半臂的距离,其中任何一个稍微动一下,就能和另一个亲上。

  沈小姜迅速收回视线,对上面前女人极浅的眼。

  “好看。”她实话实说。

  也不知道,说的是星星,还是陈谊。

  “嗯,那,我好看,还是它好看?”陈谊又问。

  温热的,夹杂着木质花香的气息在沈小姜的面部肆意环绕,差点把她熏得睁不开眼。

  好好闻,温暖又美好。

  这个问题可真是幼稚。

  沈小姜好不容易回笼一些理智,却发觉,过快或过慢的回答,都是对此时此刻两人独处时间的亵渎,更是对陈谊的亵渎。

  她眯着眼睛,笑得克制而内敛,摸摸鼻尖,扯扯衣角,看样子真的有在认真思考。

  陈谊也不急,面色柔和的耐心等待着。

  半晌,沈小姜才终于开口:“她好看。”

  这世上,没有什么能跟陈谊相提并论,陈谊就是星星,就是月亮,就是沈小姜一切美好的幻想。

  但,沈小姜就是想要逗弄一下对方。

  她心里眼里想的全是陈谊,但她的手却指向天窗。

  陈谊下意识的看向天空,慢悠悠的松开抿紧的唇,咧着一道不大的弧度,软声道:“哦?你竟然觉得,天上的星星更漂亮?”

  “我......”

  “我什么?”

  陈谊凑得更近,两人的鼻尖轻轻碰了一下,“嗯?”

  呼吸贴在对方的唇上,像接吻,又不像。

  沈小姜呼出一声鼻息,就准备完成这个已经到嘴边的吻。

  就在两人的唇将碰未碰时,陈谊抬手,手背朝自己,掌心朝沈小姜,生生将这个吻隔开。

  沈小姜的唇贴在陈谊的掌心,眉心微微蹙起,从喉咙里沙沙的“嗯?”了一声。

  陈谊不为所动,缓缓垂下眼帘,又缓缓抬起来,眸光微动,笑意直达眼底:“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是我漂亮,还是星星漂亮?”

  她的语气轻松,脸上藏着笑。

  她先是钳住沈小姜的下巴,操纵着她的脸向左向右转。

  接着,又不舍的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对方下巴和脖子交接处的软肉,“说吧。”

  沈小姜捏住她的手腕,把她朝自己面前拽了拽,“犯不着跟星星较真吧,嗯?小七?”

  再次从沈小姜嘴里听见“小七”这两个字,陈谊的一颗心,狠狠的颤了颤。

  这样叫她的人,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但是,只有沈小姜,叫的最好听,叫的最有感觉。

  “没大没小。”陈谊说话的时候,脸上微微泛红。

  沈小姜歪着嘴坏笑两下,声音压得极低:“我知道你喜欢我的没大没小,对不对?”

  不等陈谊反驳,沈小姜又继续叫了好几声。

  “顽劣!”说罢,不知道陈谊从哪里扯来一条稍长的丝带,肉粉色的,色彩的饱和度不高,看起来很高级。

  “这......”沈小姜盯着这条丝带,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像是猜到了,又像是不敢猜到。

  她的心砰砰直跳,又紧张又兴奋,舍不得眨眼,也舍不得呼吸,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陈谊探出小小的粉舌,舔了舔上性感的唇珠,而后神色软了又软,一个字一个字散漫的说:“有没有人告诉你,跟长辈这么没大没小,可是要被惩罚的哦。”

  陈谊垂眸,摆弄手上的粉色丝带,而后缓缓抬眼,声音里央求和命令并存:“过来。”

  沈小姜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所以没有照做。

  “快点。”陈谊并不是真的催促,这两个字在此时此刻,竟有种欲擒故纵似的调情。

  沈小姜咬了咬后槽牙,乖乖的靠过去。

  下一秒,陈谊抿嘴轻笑,小心翼翼的把丝带缠上沈小姜的眼睛。

  这种充满未知的游戏,剥夺感官的人,和被剥夺的人,都很喜欢。

  “真乖。”说完,陈谊凑近了沈小姜的眼睛,唇面轻轻碰了一下丝带的表面。

  她用指背轻抚沈小姜被丝带蒙住的眼尾,一下一下。

  压迫感犹如一条巨大的蛇,缠着沈小姜,令她一刻也不敢动弹。

  丝带蒙眼,沈小姜的视线变暗,只能从缝隙里,窥见个大概迷糊。

  陈谊反手一把扯过自己脖颈后面的延长链。【ZX整理】

  很小的“嘎达”一声,延长链脱离了陈谊的晚礼服。

  她拿着延长链,在沈小姜的面前晃了晃,链条划过沈小姜的鼻梁和嘴唇。

  突如其来的凉意,沈小姜头皮发麻,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小不点,我来告诉你,延长链的真正使用方式。”

  话音刚落,陈谊就把延长链叼在齿间,目光染上一抹桃红,眼神欲的不行。

  她用了点力气,把沈小姜往身后门板上推,而后,将她的双手反剪过头顶。

  陈谊扯出嘴角的延长链,在尽量不伤着沈小姜的情况下,束缚住她的双手。

  她的语气很到位,眼神也没问题,氛围已经渲染到这儿了,可这么个金属质地的链条应该怎样打结?

  沈小姜算是弄明白了,陈谊想要把她的双手捆起来绑在窗户下的防震拉环上。

  然而,金属链条的可塑性很差,无法像丝带那样轻松打结。

  沈小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车子外面很安静,车子里更是。

  笑声在密闭的环境里,显得尤其突出,震耳欲聋。

  陈谊本来就容易害羞,一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游戏就要翻车,她羞赧至极,又气又恼的冲沈小姜小声说:“你,不准笑我!”

  听着陈谊又娇又嗔,认真又严肃的声音,沈小姜哭笑不得。

  陈谊的身体靠她很近,隔着薄薄的衣料,柔软的不柔软的地方都在费尽心思的磨蹭。

  沈小姜口干舌燥,心痒难耐。

  她要吃陈谊,狠狠的吃。

  把她吃到哭,吃到拼命求饶。

  “要不要我帮你?”

  “才不要!”

  虽然但是,沈小姜依旧很配合的将双手往上面举。

  陈谊嘴上说着不要,却也没当真拒绝对方的配合。

  沈小姜还没来得及弄清楚现在的状况,就看见,陈谊的身影一点点离开,一点点往下趴过去,细细簌簌的声音有跟着一路南下。

  衬衫掀开一个角,陈谊的贝齿叼着拉链,发出些微的声响。

  爱意在齿缝间流转,麻麻的感觉袭遍四肢百骸。

  沈小姜紧闭双眼把脸别开,羞耻的以为自己看不见别人,别人就也看不见她。

  外头起风了,隔着车窗玻璃能看见摇曳的光影,调皮的风趟过树叶,吻过月季,最后在草丛间肆意游窜。

  车内的温度升高空气潮湿,两人火热的心几乎贴在一起。

  和沈小姜的蛮横恣意不同,陈谊柔软的像水,随便的一个转动手腕,或是曲一曲指尖,都更能拨动敏感的神经。

  她除掉障碍,她翻越山峦,她终于来到沈小姜身边,陈谊注视沈小姜的眼睛,看她眸光的变化。

  沈小姜仿佛是在听枯燥冗长的课程,的脑袋被抽空,什么东西都想不到。

  她坠落在云端,她遨游在深海。

  云层被风吹散,浪花打出白沫。

  沈小姜的眼里失去焦点,仅剩一片茫白。短暂的失神后,她耷拉着眼皮张嘴呼吸。

  她终于挣开了延长链,摸摸陈谊的脸却摸到一片潮湿,“抱歉,你的脸上被我弄湿了。”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是颤抖的,脸是通红的。

  陈谊缓缓抬眸,望着沈小姜的眼神,直白而涩气,“谁允许你挣开的,嗯?”

  不是商量的口吻,亦不是温良的眼神。

  此时的陈谊,像是邪魅的妖精,眉梢染着一抹狡黠,像是下一秒就能把沈小姜拆吞入腹。

  陈谊的声音和窗外的风一起被淹没在草丛里,听起来很不真实,“不行,我还没喝够。”

  这一句话,放在沈小姜的认知世界里,绝对是炸裂的存在。

  她含混不清,她不知所措,花园下了一场雨,水声哗然不绝于耳,人在车里,雨落外头,奇妙的感觉,令她迷失,叫她上瘾。

  沈小姜满脸酡红,明明滴酒未沾,却醉的不轻。

  陈谊的眼神,她已经无法直视,陈谊说的话,她已经不好意思再听。

  窗户上起了雾气,印满了沈小姜的手印。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陈谊吻着洁白的脚背。

  沈小姜太累了,也太困了,雨水溅的到处都是。

  身体说着自己还可以,但眼皮却哭着说不行,她在她的云朵湾里清醒着沉沦,在陈谊的绿色海洋里沉沦着清醒。

  沈小姜双眼失焦的看着车顶灰白的晨曦,喉咙哼出短碎的声音。

  那里的星星早就没了,那里的星星,藏在陈谊的眼睛里。

  沈小姜从来没觉得车子后排有什么不同,今天体验了一遍,竟生出下次再来的危险思想,不过,下一次,被绑的人,就不是她了。

  她个子高,躺在后排座椅上难免拘束着难受。

  脖子酸胀,腰疼的像是要断了。

  她好不容易艰难起身,却发现,怀里趴着一个人。

  好轻,好没有实感、

  又或者说,沈小姜已经习惯了陈谊的重量。

  粉色丝带捏在陈谊手里,延长链湿漉漉的躺在地上。

  只看了一眼,沈小姜就慌乱地迅速别开。

  目光重新回到陈谊蓬松的头发,和浓长卷翘的睫羽,以及一整片后背上神秘的鸢尾花。

  沈小姜又想到几小时前,这个人掐着她的腰窝,又是撒娇又是哄的说要她。

  真的是,太疯狂了。

  沈小姜捂着嘴,克制着不让自己的笑容过分失态。

  她没有吵醒熟睡的人,而是轻轻的抽走陈谊手心的粉色丝带。

  攥着的东西突然被拿开,陈谊的手指小小的动了一下。

  沈小姜拿着丝带,安静的看着她,并等了一会儿。

  人依旧没醒。

  她松了口气,嘴角止不住微微上扬,用指背在陈谊的脸上拂了一下。

  接着,她用手上的丝带,松松的给陈谊扎了一个马尾。

  说实话,沈小姜从来没有见过陈谊扎头发。

  却也能看得出来,这个马尾,不适合她。

  沈小姜寻思给陈谊换个发型。

  丸子头,双丸子头,公主辫......最终,她选择了一个稍微有难度的——鱼骨辫。

  她不是很擅长编头发,在心里回忆孙佳宝给她编发时的手法,给陈谊编了一个简易版。

  说是简易版,真的就是一个很简单,很简单的。

  如果不重点强调一下,别人不会认为那是个鱼骨辫,只当是松乱的寻常麻花辫。

  不过,陈谊的颜值封神,就这样趴着,顶着这样的发型,也能这样美,这样仙。

  想着想着,沈小姜又给垂下的一小段丝带,打了个蝴蝶结。

  她是不太会打蝴蝶结的,失败了两次,才算像个样子。

  “好玩吗?”沙哑的声音幽幽的传来,带着睡醒后独有的慵懒和松弛。

  沈小姜浑身僵了一瞬,接着不好意思的挠挠嘴角,笑得傻乎乎的。

  “你醒啦。”她说。

  陈谊慢悠悠的抬头,漫不经心道:“不然呢,有个小傻子拽我头发,我还能继续睡,才奇怪吧?”

  “扯疼你了?”沈小姜忽然紧张。

  陈谊抬了抬狭长的凤眸,傲娇的一字一句:“你说呢?”

  沈小姜抬手,准备把丝带解了。

  这时,陈谊的头稍稍偏开,单手撑在沈小姜的身上,侧着脸斜斜的看她,眼神轻慢而妩媚:“干什么?”

  “解开啊。”

  陈谊小小的挑眉,垂眸懒懒的,又带着一点儿不由分说:“不准。”

  “嗯?”不是疼吗,沈小姜心想。

  陈谊淡淡的又瞥了她一眼,“你要负责啊。”

  沈小姜:“?”

  陈谊用另一只手点了点唇面,“喏,自己想想要亲几下。”

  突然,沈小姜的手机响了,来电人是沈兰心。

  陈谊眉心微微拧着,不清楚的,还以为她在疯狂吃手机的醋。

  沈小姜又想哭,又想笑,连忙把手机反过来给她看来电信息。

  陈谊的手还点在唇面,不过看见“母上大人”四个字后,就乖乖放了下来,委屈巴巴的重新趴回沈小姜的肚子上。

  救命,这也太可爱了叭!

  “囡囡,醒了吧?”沈兰心的声音在耳边振动。

  “嗯,妈,这么早来电话,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听到沈小姜的问题后,陈谊立刻抬头,眉心下意识的紧了紧。

  沈小姜揉揉她的发顶,缓慢的摇头。

  陈谊了然,又驯顺的趴下,闲下来的手指,把玩沈小姜的衣摆。

  救命,太乖了叭!血槽已空!

  究竟谁才是乖狗狗啊?

  沈兰心又说了句什么,沈小姜才回过神来,“妈,你刚说什么?”

  “我说,你外公,在果园摘桃子摔了,最近心情不好,我去看他,他也不太说话。”

  “摔了?严不严重?”沈小姜问。

  陈谊把玩衣服的手指,突然停顿了。

  挂断电话,她盯着沈小姜。

  “我妈说,我外公从梯子上摔了下来,受了点皮外伤,不是很严重,需要再继续观察,我妈要搬去照顾他,他不要,”沈小姜淡淡的笑笑,“我知道,他是不想麻烦我妈,这个老头,可倔了。”

  “哦,是吗?”陈谊淡淡的看着沈小姜,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她的眼神里也有丝丝缕缕的忧伤,不知道为什么,陈谊爱屋及乌,沈小姜的家人,就是她的家人,她不希望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受伤。

  沈小姜笑笑:“乖,别担心。”

  “你外公多大了?”

  沈小姜想了想:“快八十了。”

  “哦。”陈谊应了一声,“那现在怎么办?”

  说完,陈谊抬手,帮沈小姜整理碎乱的头发。

  沈小姜有记忆起,寒暑假就会去跟外公生活。

  比起后山的一大片桃园,外公最喜欢沈小姜,倾其所有的对沈小姜好。

  只有沈小姜能让他开心,在他执拗的时候,也只有沈小姜能劝的动他。

  “我要回去看看他。”沈小姜说。

  “什么时候?”陈谊看着她的眼睛问。

  沈小姜沉默了一会儿。回答:“尽快吧。”

  “哦。”陈谊神色恹恹的。

  她也不确定沈小姜是不是看见了。

  她的头埋的很低,盯着沈小姜衣服上的一点静静的发呆。

  外头的天亮了,叽叽喳喳的鸟叫漫了进来。

  鸟叫声和两人的心跳声,在这个绵和的早晨,交织流淌成一首舒缓的轻音乐。

  沈小姜看见了陈谊眼中的落寞与不舍,嘴角微不可闻的勾了勾。

  她眉间云淡风轻,伸手钳住对方瘦削的下巴,迫使对方抬眼看自己,声音低沉,却浸着蜜意:“你,要跟我一起吗?”

  陈谊心里咯噔一声,双眼灼灼的看着沈小姜,呼吸因为心跳而变得有些混乱,她朱唇轻启,嘴角小小的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但又犹犹豫豫的说不出来。

  半晌,她才红着眼尾问:“我,我可以吗?”

  沈小姜轻笑一声,语气很是温柔:“当然。”

  作者有话说:

  不是反攻,是口口文学。

  低调评论哟,营养液呢,我也没喝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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