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探视活动早已结束,楼烟蔷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和随员在孤儿院里闲逛,最后坐在小操场边上,看小孩子玩球。
“你跟着院长去档案室审批近三年的领养档案吧。”
“是。”
支走了随员,楼烟蔷冲方南雁招招手,方南雁早已将同事打发走,顺从地坐在楼烟蔷身边。
对方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坐着放空。
方南雁静静地陪着他,直到第三人的脚步声踏来,方南雁才回头去看。
只见一位身披风衣,肩宽腿长的alpha走了过来,方南雁认不得此人,只能暗自用脚碰了碰楼烟蔷的脚后跟。
“有人来了。”
楼烟蔷闻言也回身去望,只一眼,他立刻起身就走。
方南雁一时愣住,他第一次见楼烟蔷如此讨厌一个人。
“哎,干什么急着走?”
对方轻巧地将手搭在楼烟蔷肩上,而楼烟蔷丝毫不给面子,甩开他的胳膊。
“滚。”
“你耳朵还没好吗?”
楼烟蔷正眼都没给他一个,给了方南雁一个眼神,带着人走了。
回到车上时,楼烟蔷的气压很低。
方南雁审时度势,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说话,低眉顺眼地坐在他身边。
司机发动车子,从后视镜里打量楼烟蔷的脸色,最终将车停在了一个空盘小区的停车场里。
“你去外面吃个饭吧。”
“是。”
司机很有眼力见地跑了。
楼烟蔷松懈了挺直的嵴背,静默地靠在椅背上。
方南雁揣测他心里憋着事儿,一定是想说或者想做什么,“楼先生,那个人是谁?”
楼烟蔷没有说话。
寂静的停车场里,只剩下他们二人的气息。
“楼先生?”
“陈宁海。”
方南雁刚入职场不久,没有听说过这个人,脑子一片空白,“他是......”
“和我平级,我属联邦中央,他属特派邦部。”
论起来,还是楼烟蔷级别更高。
方南雁没有多打听,一看两人就是有仇,再问,要出事。
“过来。”
楼烟蔷放下腿,不用多说,方南雁明白他的意思。
他坐上楼烟蔷的腿,双手撑在他肩上,楼烟蔷比他略高一点,两人在车里很拥挤。
他拉下他的拉链,褪掉自己的裤子,将他的性器塞进自己的身体里。
曾经难以接受的事情,如今已经麻木不已。
方南雁脑子放空,只是机械地挺腰,套弄对方的硬热。
这种只是摩擦的性爱,激不起任何水花,楼烟蔷面色不变,抬眼看着方南雁沉稳的脸。
他抬手捧着他的侧脸,轻声问道:“你有什么想要的?”
他第一次找情人,没有经验,但听说别人都会给情人很多东西。
前程?金钱?权势?
方南雁摇摇头,“一时想不到。”
楼烟蔷倒是笑了,“显得我很没出息。”
他握住他的腰,使劲往下一按,满是淫液的头部在生殖腔口磨蹭了两下,“医生说不能剧烈,你自己小心一点吧。”
他下手没轻没重的,收了手。
“嗯,我心里有数。”
方南雁在他身上起起伏伏,套弄身体里的硬热,稳定性极好的车微微晃动,不知过了多久,楼烟蔷才射在他身体里。
他清理好两人的身子,打量楼先生的表情,只是脸色泛红,神情依旧淡淡的。
“楼先生?您到底怎么了?”
楼烟蔷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司机回来之后,拿不准到底要去哪里,求救地看向方南雁。
方南雁为难地看向楼烟蔷,而对方一言不发,双目紧闭。
“去南街。”
司机知道方南雁住的地方,特意绕了偏僻的路,楼烟蔷带上口罩,跟在方南雁身后,一前一后进了小区。
他不知道楼烟蔷不愿意回家的原因,只是默默开门,他想着给他倒杯茶,而楼烟蔷已经走进了他的卧室,自来熟地洗了澡,窝进被窝。
方南雁坐在床边,第一次见楼烟蔷抱着枕头,卷着被子,脸埋得很深,只露出毛茸茸的脑袋。
这是不愿意让人看见的意思。
他悄悄叹气,给楼烟蔷拉好被子,盖住了露在外面的肩头。
一直到夜深,楼烟蔷也没有起来,也不知是真的睡着,还是逃避现实。
陈宁海,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方南雁还是克制不住好奇心,打开电脑搜索了对方的资料。
原来他们曾是战友。
没有具体的故事,只是通过时间线确定的。
也许是在部队里结下的梁子。
倒是他听到陈宁海问楼烟蔷的耳朵好些没有。
耳朵?
难道他的耳朵受过伤?
那个黑色的仪器......
“你在查什么?”
闻声,方南雁吓了一跳,立刻起身,看向倚在房门口的楼烟蔷。
“我在查陈宁海的资料。”
这个时候,坦白从宽才是最关键的。
“哦。”
楼烟蔷身上不太舒服,靠在门口,滑坐在地。
“楼先生?”
他赶紧将人扶到床上,见他脸色青白,给他倒了热水,楼烟蔷摇摇头,“把......窗户都关上。”
这边处于闹市,车来车往,人员流动,他住的楼层不高,什么杂音都往房子里钻。
关窗户、拉窗帘,回到房间的时候,楼烟蔷的脸色才好些了。
他耳朵上的黑色仪器,上面的音波颜色从红色,变回了蓝色。
“你想知道,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楼烟蔷端着他倒的水,垂着眼眸,和往常的温和比起来,今日是暗淡的。
方南雁深知不是他想知道,而是楼烟蔷想说,“我想问,楼先生会说嘛?”
“你不问怎么知道。”
“那我现在不正是在问?”
楼烟蔷把空杯子递给他,靠在床头,“你得更有诚意些。”
方南雁眼眸微动,不知他说的诚意,到底是什么。
他试探着掀开被子,钻到里面,扯下他松散的睡裤,柔软的口腔包裹了那头部微湿的器官。
楼烟蔷一愣,他没有说要这个诚意.......
但对方的口腔湿润温热,柔滑的舌头扫走他裂口盈出的晶莹,带起一阵一阵快感。
他靠在床头,轻轻往他嘴里送了几下。
他可不想再把人弄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