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雁别无他法,他奈何不了楼烟蔷。
没有任何资本,没有任何地位和权势,除了让楼烟蔷尽兴,他没有别的办法。
思及此,方南雁陡然生出一股子悲凉,连身下的性器都没有那么蓬勃了。
他走到今天的位置,如此低微的位置,用了二十几年。
而楼烟蔷才二十八岁,便已经站在方南雁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他清楚地认识到,他这辈子都无法在楼烟蔷面前抬起头,只能敞开腿,或者闭上嘴。
哦不,还有第三种,等楼烟蔷玩腻了,便两不相见。
方南雁竟松了一口气,他紧绷的身体陡然放松了,原先紧紧绞着的下身也松了,让那粗热的东西进出随意。
楼烟蔷歪歪头,讶异道:“突然这么轻松了?”
方南雁对待他,总是诚惶诚恐,没有丝毫的懈怠,怎么突然看破了一般?
方南雁定定地看着楼烟蔷,缓慢将自己的腿拿下来,再次夹紧了楼烟蔷的腰,他的双臂攀上楼烟蔷的肩膀,重量陡然加大,性器进得更深。
他将楼烟蔷压得坐在椅子上,他挺起腰,抱着楼烟蔷的脖子,狠狠坐了下去!
楼烟蔷克制不住地轻喘两声,捏紧了方南雁的腰肢,顺从他的动作,另外将人死死往下按。
肉壁吸附套弄着硕大的性器。
趁楼烟蔷失神时,方南雁扯下了茎头上的束缚,越发卖力地在楼烟蔷身上起起伏伏,沉沉落落。
“楼先生......”
他紧紧抱着楼烟蔷,一边狠狠套弄他,一边磨蹭自己的下身,终于在最后一次深入之后,他感受到一股股强劲的热液打在内壁上,敏感点被射中,强烈的快感袭来,他的性器也吐露,全射在了楼烟蔷质感极好的毛衣上。
强烈的快感和放松的神经,让人感到倦怠,楼烟蔷靠在方南雁的肩上,缓缓平复了剧烈的心跳。
“我不能把您怎么样......但您,能不能别这样欺负人?”
此时,他们刚刚做完,身心愉悦,彼此都处于最轻松的时候,方南雁耍心思,想着这个时候的楼烟蔷应该很好说话。长腿°老阿´姨追¬更本文
“哦。”
楼烟蔷抱着他的腰,没有疲软的性器还在对方的肚子里摩挲,他轻描淡写地一声,又把方同志整不会了。
枕边风不起作用。
fine。
方南雁闭上眼睛,听天由命,反正他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小职员而已。
楼大领导想把他怎么样一下,就怎么样一下。
没事,就这样吧。
他将头靠在楼烟蔷肩上,还是有些不服气,低声说道:“那我就当您答应了,一言为定哦。”
“不要。”
他的语气不像是生气,却诡异得很。
方南雁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没等他多想,楼烟蔷抽出了水淋淋的性器,用帕子擦干净,拉上拉链,“去房间等我。”
方南雁很听话,提起裤子就跑。
想必楼烟蔷是还有事情没有处理,不然也不会做一次就赶人走。
来到楼烟蔷房间,他洗了澡,倒在床上犯困,而楼烟蔷还没有回来。
他窝进满是楼烟蔷气息的床里。
楼先生很坏,但实在美貌。
就算做了那些坏事,还不肯改,他都无法对楼烟蔷生出恶念。
毕竟对方可以更过分,但他没有那样做。
他拥有做恶的权力,却从来收敛獠牙,方南雁自认已经足够幸运,只要顺着对方,应该不至于多为难。
方南雁胡思乱想,竟就这样睡了过去。
楼烟蔷处理完事情,已经很晚了,他很困倦,洗漱完,爬上床,摸到一个热乎乎的身体。
才想起来方南雁的存在。
他挠挠对方的后背,心里不痛快。
他忙了大半夜,方南雁怎么可以睡得这么香?
方南雁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他今天实在太累了,身体极度疲劳,精神极度颓废,睡得很死。
楼烟蔷不满地靠近他,勃起的性器直接捅进了他柔软的穴内,他半趴在方南雁身上,将自己完全送了进去。
“唔?”
方南雁摇摇头,身体里骤然很热很挤,困顿地难以反抗,他自暴自弃地沉在枕头里,任由身后的人在他身上释放欲念。
楼烟蔷操了他一会儿,身下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活像具尸体。
“你醒醒。”
起来重新睡!
楼烟蔷一边艹他,一边抓着他的肩膀摇晃,“你起来。”
方南雁困糊涂了,睡迷瞪了眼睛,恍惚地转过头,根本没有想到他如今什么处境,摸摸楼烟蔷的脑袋:“睡觉,听话,有事明天再说。”
这一下,终于把楼烟蔷整不会了。
就连楼老头子都没有这样对他说过话。
如今一个小小职员,竟然敢这样说话!
还摸他的头!
岂有此理!
楼烟蔷越发用力地艹他,“你看清楚我是谁。”
肚子越来越酸疼,身后的穴都被操肿了,摩擦带来的刺激越发明显,“嗯?”
他被撞得头昏眼花,揉搓了两下眼睛,才缓过劲儿来。
哦,今天晚上在楼烟蔷这里。
Oh——no——
方南雁瞬间清醒,“对不起。”
“晚了。”
他被架在床头,双腿被分得极开,楼烟蔷发狠地操弄他,敏感点都要被撞碎了。
最后操得方南雁射在了他的身上,他还没有解气。
楼烟蔷想要撞开他的生殖腔,反复往里挤,方南雁刚刚射完,身体不应期,生殖腔非常紧,根本撞不开。
“等等!”
性器如同烙铁,痛得他眼泪都掉了下来,方南雁捂着肚子,却无法阻止固执的alpha。
楼烟蔷也不好受,下面都撞疼了,还没有挤开那处紧致。
“不等。”
方南雁疼极了,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攥着楼烟蔷的肩膀,险些挠破出血。
“不行,真的不能弄开,你快出来。”
方南雁第一次如此情急地请求他,楼烟蔷听他语气不对,只好缓慢退出来,不料,茎头退出来的一瞬间,大片水渍以及暗红的血块涌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
楼烟蔷还算镇定,方南雁疼得倒在床上,捂着小腹,“我不知道。”
楼烟蔷整理好自己,又掰开他的腿,见那小穴还在缓慢渗血,只觉情况不妙,赶紧叫了医生。
“你......你还好吗?”
楼烟蔷推推方南雁的肩膀,对方背对着他,紧紧蜷缩着,像是真的疼得狠了。
“方南雁?”
他疼得说不出话来,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一般,身下依旧没有止血,还在徐徐流淌暗色的血。
到如此情况,楼烟蔷再怎么镇定,也有些慌了,“你有基础病吗?凝血障碍?”
“没有......”
方南雁咬着牙反驳,“没有病。”
这样一说,意思就是:是被楼某人操出来的讲究。
楼烟蔷生疏地给他穿好裤子,那柔软的睡裤很快被血染红。
楼家有私人医生住在附近,来得很快,对方见到床上的alpha时,略带惊讶地扫了一下地面。
不敢看楼烟蔷,只敢看看地面表示震惊。
医生做了初步检查,赶紧让佣人帮忙把人弄到了一楼医疗室。
楼烟蔷坐在客厅,披着毛毯,佣人给他倒了热汤。
他不想喝,只是静静地坐着。
十来岁的时候,有次和父亲闹脾气,他砸碎了父亲的老古董,一向暴脾气的父亲却没有生气。
只是静默地看着楼烟蔷,沉默,却比暴力更让人心慌。
此时安静的客厅,让他一瞬间回到了那个被父亲凝视的夜晚。
后来他知道了,那个老古董花瓶,是过世已久的母亲,最爱的物件。
时间过了太久,一句道歉梗在心口,早就说不出来了。
他转头看向医疗室,隐隐有些愧疚。
过了十几分钟,医生出来了,他毕恭毕敬地立在楼烟蔷身边。
“怎么回事?”
“生殖腔异常出血,腔口肿裂,已经紧急止血,需得好生将养。”
“嗯,回去休息吧。”
医生却没有走,矮了身子凑到楼烟蔷耳边低语:“近一个月,不可有剧烈的房事。”
“......”
“嗯,知道了。”
楼烟蔷初经人事,面皮有些薄,耳尖红透了。
方南雁最后还是回到楼烟蔷的房间。
染血的床单被套已经被换掉,整洁的床上没有任何人的气味。
楼烟蔷躺在他身边,缓慢移到他背后,脑袋搁在他的嵴背处。
他从背后抱住方南雁,温暖的身体贴近,让人十分舒服。
方南雁疼得好些了,没有想到,楼烟蔷会这样抱着他。
楼先生似乎在以这样的方式服软。
方南雁试探着将冰冷的手覆在楼烟蔷的手背上。
就当是表个态度,给楼先生搭个台阶。
果不其然,下一刻,楼烟蔷很小声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这样的感觉很稀奇,方南雁一时愣住了。
躺在冰冷的医疗床上,接受检查时,他没有任何情绪。
因为楼烟蔷有权力对他做任何事,哪怕他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任何人追究。
他总是悲观的。
没有想到,高高在上的楼烟蔷,竟然会道歉。
“我知道。”
楼烟蔷没有再说话,只是用指尖挠挠方南雁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