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嘘,不要出声>第一章 你抓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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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那个小孩带过来,马上。”霍少德拽开袖扣,扯下黑色领带砸在地上,暴怒下颤抖的双臂强撑在漆黑流光的桌面上,有那么一刹那,疲惫的脊背似乎要不堪重负弯折下去,又被一股从心底里腾然升起的愤怒和仇恨强撑起来。

  几夜未眠的瞳孔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像头被逼到穷途末路的困兽。屋内落针可闻,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他的眉头。

  门外凌乱的脚步迅速飘近,两人架着被蒙住双眼反绑双臂的青年拖进来,一直垂着的目光看到老板缓步走近,余光只能瞥见男人臂上的孝字白得扎眼,然后那只手手背向外利落地挥了一下,所有人便得令退场,昏暗而空旷的室内只留下一站一躺两人。

  “听说你几天没睡了。”霍少德用鞋尖抬起青年的下颌,垂眸打量着这个清瘦单薄的人,冷漠的目光扫过他被冷汗一遍遍浸湿的白衬衫,看那底下透出的片片或紫或红的痕迹。

  一滴豆大的汗珠划过青年被咬得斑驳的唇瓣,顺着霍少德漆黑的鞋尖砸在地上,无声破碎。

  鳄鱼皮鞋尖撩起那破烂衣摆,压在腹部一块紫红的淤痕上。青年蜷起身子痛到颤抖却依旧缄默着,黑色眼罩遮住了他上半张脸,只露出个笔挺精致的鼻梁,一缕黑发含在抿紧的唇间,昂起的下颌说不出的清瘦倔强。

  他的人审这个小崽子,惯常的刑讯逼供居然不好使,千瓦的炽眼强灯对着太阳穴烤了三天三夜。正常人都挨不住的熬法都让这小崽子撑过来了,愣没吐出一句有用的东西。要说他是个普通人家的学生仔谁信,做得太过滴水不漏,反而漏了马脚。

  须臾,霍少德收了脚,声音恢复一贯的低缓沉稳:“真巧,我也是。”葬礼头些天,双亲与阿姊尸骨未寒之际,他那帮伯伯舅舅们一个两个上赶着唱大戏,生怕他日后坐稳了集团的交椅就再不好欺负了,连个盹儿都不曾赊给他们的好侄子好外甥打一个。他得一边守灵一边待客一边继承家业一边追查出在老宅下毒之人,昼夜轮转对他来说已经失去了意义。

  现下这仇人身份已经查到,人却被江名仁严丝合缝地护了起来,眼看赶不及在老爷子头七把人头给二老送下去,就在走投无路之际,他得到一条内部消息——江家另有个弟弟,二十多年当普通人秘密养在外市,眼珠子似的藏着护着宝贝着,不曾走漏过半点风声。

  于是霍少德原以为好办了,立马派人抓了那个叫卜然的小崽子,打算逼江名仁亲手把攀达奉上。可等了三天,江名仁虽推掉了出国行程,却没任何其他动作。而他这边,连让卜然吱一句,喊声“哥哥救我”都做不到,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霍少德大发善心把人请来好吃好喝地招待上了,这可怎么让那做哥哥的心软妥协呢。

  霍少德打开录音笔放在桌上,回身走来时,倏地笑了,薄唇勾出个刻薄的弧度:“我今儿晚上努把力,争取让咱俩都睡个好觉。”

  身下蜷成一团的身子一看就是个娇养的主,干干净净,宛若未经岁月蹉跎打磨的脂玉,还闪着涉世未深的温润光芒。霍少德忽然想起手下说,他们去绑这小孩的时候,在书店堵人,小孩正捧着一摞新书出来,见他们帮忙掀开门口厚重的粗皮帘子,还礼貌地笑着道了声谢。

  他看到过青年的照片,能想象出来他弯起的淡淡眉眼,琥珀色的浅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有种澄澈的魔力,像把阳光都吸进里面。这种想象太过于真切,仿佛他亲眼看到过一样,恰如此刻,青年在他掌下震惊而青涩的反应也一如他所料。

  他玩过的雏其实不多,前戏太过麻烦;可他偏又喜欢雏身上干净懵懂的味道,因为不管做多少准备,他们被第一次打开身体的姿态总是宛若惊弓,那脖颈仰起的弧度美好而又脆弱,让人迫不及待地想把手贴上去,然后用力,再握紧,直到逼出绝妙的、濒死般的高潮。

  身下人的屁股完全没被打开过,更因那粗糙得甚至不能称之为前戏的准备,干涩得要死,他才操进去一个头,就被紧紧夹住了,不上不下的。

  缓和几秒,他便掐着人后颈混不吝地动了起来,放肆地感受着穴口的软肉被他强行操进操出的逢迎委屈,一次比一次撞得深入,顶开层峦叠嶂的淫肉,在里面肆意开疆辟土。

  身下人疼得全身发颤冷汗涔涔,本就虚脱无力的身体还拼尽全力挣扎着往前逃,苍白的面色浮出羞耻与暴怒的红晕,一口银牙几欲咬碎,连日来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终于在愈发难堪的折磨中发出崩裂的声响。青年耳中一片嗡鸣,连自己忍不住呻吟出声都渐渐察觉不到了。

  “你叫什么名字。”霍少德见差不多了,暂时停下撞击的动作。

  沾血的唇瓣从紧咬的牙关中缓缓放出来,青年眼罩下的瞳孔涣散得快要失去焦距:“卜然……”

  “江名仁是你什么人?”

  “……我,我不认识他……”

  霍少德从鼻腔中哼笑一声,暴力拽开自己衬衣扣子,露出精壮结实的腹肌,三两下将袖口卷到小臂,猛地挺了下腰:“那我问你,现在疼吗?”

  卜然的唇颤抖着嚅嗫了一下,没发出一个成形的音。

  然后,身体里那根硬挺的刑具以一种缓慢到刻意的速度抽出去,再慢条斯理地顶进来,柔软肉壁被摩擦、挤压、推开的感受陌生而诡异,羞耻的痛处清晰地炸裂在灵魂深处,无限延长着进进出出的拉扯钝痛。夹杂其间的微弱水声粘腻淫乱,回响在空旷的室内,清晰且暧昧。

  霍少德看着身下白嫩嫩的臀瓣中横亘着自己粗大的阳具,进入时宛若劈开那小小的屁股,又不满地打量着尚未被吞吃进底的那一截。

  他摸出根烟叼上,火焰点燃的刹那,紧绷的侧脸如刀削斧劈般刚毅,深邃的眼眸晦暗不明:“卜然,你说一声疼,今晚我就饶了你。”

  卜然重重闭上眼,沉默许久,终于开口:“我……我导师的实验,在要紧关头,”一句话停顿了几次,所有力气被一点点抽空似的,声音越来越小:“年底实验室里只有我,你帮我知会老师一声,别耽误……啊……”

  痛呼一声,卜然立刻咬紧了牙关。绑住的手臂被那人训马一样猛地拽起,劲瘦的腰被掌根用力向下压去,露出翘得高高的屁股,正吃力地紧紧夹着骤然尽根没入的物什。整个人抖若秋风残叶,抵住冰冷地面的额角青筋直跳。

  霍少德气极反笑:“这么看,你也知道还要在我手里再待些日子?”

  “……好。很好。”数日来积攒的暴戾情绪从温文尔雅的表皮下撕开一条缝隙,他掐着卜然腰的手指用力到陷进布满冷汗的细腻皮肉里,呼出的烟气颤抖着在空中散作一团。去妈他的虚与委蛇虚情假意,去他妈的温文尔雅游刃有余,他恨不得一枪崩了那些敢在他父母遗像前出言不逊的老家伙们,恨不得立刻抛下所有焦头烂额的集团烂摊子,恨不得直接把江宅整座夷为平地,管他妈的攀达藏在哪个角落,他什么都不想管。

  可是他不能,大仇未报,难让亲人瞑目;还有他父母的心血,就算他不想继承,也半点不会让杂七杂八的外人沾了去。每天要找他的人从门口排队到山脚,堆积成山的事务压得他片刻不得喘息,还有无数不人不鬼的亲戚在看他笑话,等他露出破绽的一刻扑上来吸干他霍家的血……

  可他现在却连凶手,一个小小的凶手都抓不到。

  他把人翻过来,拿过一根细长的铁棒,随手在酒精盒里涮了两下,便抵在了卜然那根软趴趴的阴茎上,旋转着往里插:“这是最细的,以后咱们一根一根换,看你什么时候被我玩废。”

  身下的人再次反抗起来,那可笑的力量根本不值一提,唯独那张夹着他的小嘴嘬得愈发得劲了,是与身体主人全然相反的火热和谄媚。

  “说起来,年关将至,用不用给你父母带个话,报个平安?”霍少德在激烈的动作下嗓音喑哑。

  闻言,卜然浑身一僵,过了半晌才摇摇头。

  霍少德便不问了,两手勾着卜然白嫩的大腿把人往身下撞,涨红的柱头抵着才被操开的地方来回磨,整根进入整根抽出,交合之处打出白色的泡沫,挤出的润滑剂弄脏了他昂贵笔挺的西服裤子。

  他终于听到卜然带着哭腔的呻吟从唇缝中泄出来,青年拱起的腰宛如一把将折未折的弯弓,蜷缩的柔软腹部在极致的入侵下打开,献给面前的男人,任他肆意驰骋发泄。

  卜然恐惧地不住摇头,眼泪无声地溢出眼角,哭声刚泄出来又吞回去,鲜血混着口水从嘴角往下淌。

  是不是求饶的话,这个男人就能放过他。

  刚才男人的话还作不作数,他现在喊疼来得及吗。

  他要疯了,他可以忍受肉体的疼痛,忍受不眠不休的精神折磨,但唯独不想承受这般的羞辱和凌虐,体内被一下下撞开的掠夺和压迫让他不顾一切想逃。

  “你抓错人了!”卜然在男人再一次疯狂顶弄的间歇中嘶哑尖叫,喉结几次上下滚动,全身抖若筛糠。他偏过脸,上半身拼命转向另一侧,想脱离那根可怖的刑具,哪怕只有一寸也好。

  “我不姓江,我连江都不姓!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你直接去找江名仁,我什么都不知道……”

  可那个恶魔,听到求饶之后,便嘶哑地笑了,烟灰抖落在那青青紫紫的细腰上,被粗糙的拇指抹成一条肮脏的划痕。

  “我根本不需要你知道什么。”霍少德说。

  这场粗暴的性爱本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刑罚,用来承受几分他将不可控的情绪而已。从一开始,霍少德要的便只有卜然的求饶和呻吟而已。越惨越好,越可怜越好,这样把录音寄给江名仁,兴许还能发挥点用处,不然凭江家的实力,藏个人还是易如反掌的。

  攀达那个骗子,对江家来说是曾经的恩人,所以江名仁护他是在报恩,并非有意与霍家为敌。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是规矩。

  可这又与他何干?

  霍家一夜之间险被灭了门,他什么亲人都不剩了,他也快被压得焦头烂额。不应该报仇吗,不能够发狂吗,不可以尽情作恶吗。

  谁能奈他何?

  他本就不是什么善人,死后下阿鼻地狱就下了,炼狱本就和这人间没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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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再看两年前写的东西,剧情逻辑和人物性格都不够完善,所以全文大修文,主线大致未变,但润色了文笔,增加了剧情,补充了人物细节,80%文字都推翻重写了。坑了两年,发生了太多剧变,回来好好把文章写完。最后,谢谢看文的大家不离不弃,鞠躬。另:微博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封了,暂时不开微博号啦,先就在海棠和废文贴一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