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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一个周末,许风遥和室友出门吃饭,完了之后有朋友在附近,叫他俩过去喝点,室友喝到一半先走了,许风遥上次放假调休完连上了好几天早八,出来多喝了几杯,头脑热得有点晕乎了。
抱着手机窝在角落玩,鬼使神差地就拨了时观的电话出去。
“喂?”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很疏远,还带着点不耐烦。
许风遥心尖尖微疼,说:“我在后街喝酒。”
“快门禁了。”时观提醒他。
许风遥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多,确实该赶紧回去了。
“好像赶不上了。”
“位置发我。”
许风遥懵懵地就发过去了。
十分钟后看到时观出现在这里,不可置信地抬手叫他。
朋友问这新面孔是谁,介绍介绍,许风遥摆摆手说下次,跟着时观出去了。
“我刚好在附近。”走出门,冷风一吹,时观挡着风,跟风解释。
离学校不算太近,这个点打车的人很多,时观边盯打车软件的预计时间,边看附近的酒店。
“回不去了,住外面行吗?”
“嗯嗯。”许风遥拢紧外套,站在他身后侧,头晕晕的,把头轻轻倚在他肩上。
时观把订单取消,问他自己还能走吗?
“可以。”许风遥站直起来。
用电子身份证开了间房,时观拿到房卡,叫上在沙发上歇息的人,许风遥起来差点没站稳,时观手快地扶他一下。
“喝多少?”进了房间许风遥就瘫到床上,时观一条腿跪到床边帮他脱外套问。
“不记得,没醉。”许风遥明晃晃地盯着他,外套拉链被拉开,举起一边手从袖子里钻出来。
“没醉。”时观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脱另一边的时候,许风遥手刚抬起就放下,连带着时观拉着他的外套倒在床上,脸冲着脸,差点就亲到一块儿,时观手撑在他脸旁边,飞快爬起来。
“脱掉好睡。”时观拉着他的手把外套脱掉,很快下了床,顺便帮他把鞋也脱了。
许风遥微微起身,说想喝水。
时观拿水给他喝了之后,许风遥就翻了个身滚到一边一动不动。时观拿着他没喝完的水,盖子拿在另一个手里,坐到旁边的床上。
如果许风遥还醒着,一定还会大骂他是变态。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喝他喝过的瓶口,水没喝一口,瓶口却沾满他的唾液。
时间流过很久,许风遥忽然转过身来,时观手一抖,水洒了一点在裤子上。发现他只是换了个姿势睡。
他半张脸陷在枕头里,殷红的嘴唇贴在白色枕头上格外显眼,时观控制自己移开视线不去盯那里,想了想起身把房间里的大灯关掉。
留一盏极微弱的灯,只能影影绰绰看见另一张床上的人。
心绪无法宁静,从接到哥电话那一刻开始,时观第一想法是哥的朋友又都联系不上了,有点窃喜、有点庆幸。
那个地址离他不是很远,他点开位置转好方向之后便一路狂奔,到店门口停下调整好气息才进去。
试探住外面也是借口,许风遥还是这么毫无防备,也可能是他这一年来表现得就像是一个话少的弟弟,半句出格的话也没有说过,以后也不会再说了。
时观上楼的时候还有些天人交战,这是哥自己送上来的,他自己不防备,万一不小心亲到碰到什么也不关他的事,这一想法一出就马上被压下去。
他的信任不是放纵的理由。
他的汹涌,会让许风遥避之不及。
曾经做出了那样的事,哪里还有脸再贴上去,求许风遥看他一眼。
所以,不看,不想,放过许风遥。
和他上一个学校,已经很越界了。
怎么还能再妄想多和学长一起做别的事。
长夜漫漫,时观却觉得天亮太快,不知道许风遥什么时候醒,时观下楼给他买了盒柠檬茶放在床边,走之前把房间又续了一天,叫前台不要让人去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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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