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横是个恋爱脑,十足的恋爱脑,许风遥帮他们挑破了那层窗户纸后惨遭放学后抛弃,段横还有点良心的说不介意三个人一起走,许风遥和丁思文异口同声说我介意,他只得作罢。
还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忍心许风遥一个人放学。
“感情我是手背?”许风遥质问。
“你想做手心吗?我把你捧在手心里。”段横看过来问。
“行行行,你俩赶紧离我远点,恋爱脑会传染。”许风遥被他的酸话惹得一阵恶寒,自觉退避三舍。
快放学的时候淅淅沥沥下起雨,教室里一阵交口接耳,没带伞的连忙预定有伞的同学带自己一段路。
段横自己带了伞,听到前桌说没带很爽快地借给她,前桌道谢,以为他俩撑一把回去。而许风遥知道他是要去找丁思文,两人甜蜜挤一把伞回去。
一人一把不好吗?这样就不必为伞向那一边倾斜而烦恼。
许风遥走到校门口,看到班上文静的女同学在门口等雨停,之前听过这个同学家离得远,等雨停了回去免不了要走夜路,许风遥便把伞借她了,说自己一会儿等看见同班的蹭上回去就行,他家近。
班上男同学两人撑着一把还问他要不要一起走,许风遥说咱仨一起挤这跟没撑伞有什么区别,那两人不服,非要热情带上他。
三人纠缠之际许风遥眼见地看见时观出来,直接冲进雨里钻到他伞下,时观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一下,被他抓住撑伞的手。
随即听到许风遥朝刚刚他过来的方向说:“我跟他走,你俩走吧。”
“他谁啊?你认识吗就进去了。”同学见时观必问他是谁。
“学弟。”时观说。
免得许风遥在学校说是他弟。
“麻烦学弟啦。”那两人还挺热心。
“谢谢学弟。”许风遥也跟着看过来说。
“你早上不是拿了伞?”时观问,家里伞都放在门口,沈亭薇吃早餐时提醒他们带上。
“借同学了。”许风遥说。
“你打算淋着回去。”
“没啊,这不是等你吗?”许风遥肩膀被淋湿了一点,才发觉抓着时观的手一直没放,干脆把伞拉过来一点,“我被淋到了。”
“我这是单人伞。”时观巍然不动,还又往自己倾了点,他才不要打湿身上,不然撑伞做什么。
“你怎么不买大一点?”许风遥抢不过他,只能靠过来尽量把自己缩在伞里,也不在意这样看起来是否不太男子汉,淋湿感冒了遭罪的还是自己。
“我自己用买那么大干嘛?”时观反问他。
“有备不时之需。”许风遥趁机教育他。
“那哥怎么不买两把,干脆批发一车雨伞好了,一到下雨天就做你的活雷锋去。”时观举一反三,将许风遥说得哑口无言。
许风遥心想以前就算借出去了也能跟段横挤,段横就不会这么说他,还会争着把伞借给那个人。
要不是段横谈恋爱了,他也不至于落到时观手里,完全没想起是他自己冲进人家伞下,打扰时观一个人的小小世界。
下雨天,路上行人匆匆,时观撑着伞听着歌,绕过路上的小水坑,街道上吹来凉爽的风,怡然的放学路上,被一个人叽叽喳喳打破宁静。
“段横他谈恋爱了。”许风遥嘀咕了一句心中所想。
时观转头看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