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飞速行驶的车上沈以夏有些恍然, 思绪飞到看完演唱会的那个夜晚。

  刚刚准备离场时易世安悄声和她说了句“我开车”,心情紧张的她没多想便应下了,想要顺一顺毛。

  先行上了副驾驶她喝了口水缓解情绪, 压下砰砰跳的心思索着一会儿怎么应对打翻了醋缸子的人。

  满满的腹稿在易世安上了车后通通打消, 那人只看了她一眼二话不说系上安全带就踩上了油门。

  眼下的车速比那天还要快,沈以夏偏头看向沉着个脸一言不发的司机。

  一吃醋就飙车, 这习惯可不太好。

  “慢一点。”她轻轻说着。

  现在是直路,车流也并不多, 但她还是有些担心。

  车速并没有缓下的迹象,沈以夏再次开口:“慢点开啊宝贝,很危险。”

  易世安松了油门, 仍旧不言不语。

  沈以夏接着挑起话题:“电影末尾有个彩蛋,你看见了吗?”

  被她接连哄着易世安冷静下来,淡淡说:“没等到。”

  “里面有我们。”沈以夏卖了个关子。

  我们?易世安在心里重复了一遍柔声问:“是什么?”

  沈以夏勾唇俏皮道:“给你的小惊喜, 看你自己能不能发现。”

  易世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想再看一遍了。”

  “电影里的是李寻,不是我。”沈以夏趁机和她掰扯。

  “嗯。”易世安应了一声。

  她清楚的知道那是李寻, 但心里还是不是滋味,很酸很酸。

  “过几天彩蛋会在线上单独播出, 到时候就考验你眼力了。”

  “好。”

  “你觉得她们会是怎样的结局?”

  “路简没写吗?”

  沈以夏嗤笑,真是吃完十七的醋又吃路简的,挺有意思。

  “我想知道你的看法, 让你来写的话会是怎样的走向?”

  “李寻会去追何慕, 何慕答应只是时间问题。至于何慕家里,就看编剧狠不狠心了。”

  车内的气氛又轻松愉快起来, 沈以夏播放了十七的歌。

  “月亮她说, 天已经黑了……”

  辨识度十足的声音回荡在车厢, 易世安偏头看了一眼沈以夏。

  干嘛非要刺激她。

  “你说, 十七会不会吃我醋?”

  易世安抿了抿唇,关心她干什么。

  “不知道。”

  “世安。”沈以夏忽然叫她。

  “嗯?”

  “我们好幸运,在对的时间相遇,有真正爱我们的父母,有足够的实力和勇气。”若是早几年遇见的话,结果可能会一样,但过程肯定没有这般顺利。

  电影也终究有艺术化的处理,现实中哪有那么多人能白手起家,也很少有人能抗住世俗的压力。

  “那我们好好相爱。”

  夜色渐浓,昏暗的地下车库里熄了火的车内两道人影重叠到一起。

  易世安吻住了肖想一晚上的红唇,座椅渐渐放平。

  亲吻的水渍声和呼吸声在寂静封闭的空间里被数倍放大,听的人耳红心跳,空气也跟着升温。

  路过的车辆扫过一阵灯光,透过玻璃晃白了一瞬车厢。

  光亮和车辆的轰鸣声一同刺激人的视觉和听觉,心跳越发激烈,感觉也来得更加迅速。

  低低的轻哼声带着尾音,性感撩人,不断挑战着名为理智的弦。

  束缚感顿松的那一刻沈以夏睁开了眼,闷声轻唤着:“宝贝。”

  感受着柔软的手停下,易世安离开了唇沉着眸看她,眼里压抑着情绪。

  “回家。”沈以夏努力平复着升起的浪。

  易世安又搭上了扣子,沉声说:“抬一抬。”

  沈以夏配合着起身,目光触及车外的空地脸上发热。

  电梯层层上移,沈以夏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

  她看向身边抱着两束花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眨了眨眼,去爬山的行程怕是得改了。

  进了屋后易世安乖巧得出奇,默默把花一一放进花瓶里。

  沈以夏抱着臂看了会儿试探道:“我先去洗澡?”

  “嗯。”易世安眼观鼻鼻观心。

  潺潺的水流顺着曼妙的身躯流下,卸了妆的脸白里透红,白日盘起的头发并未散下,偏头时漂亮的美人筋凸显。

  雾气渐渐萦绕在四周,沈以夏沉下心来享受热流冲洗之际门被推开了。

  睁眼望着还衣着整齐的人刚刚平复的心境瞬间乱了。

  “你……”

  易世安学着何慕一件一件剥着自己的衣服,不同于何慕的孤注一掷,她显得……有点拽。

  一张俊脸面无表情,幽深的眸子只盯着眼前人,微微偏头之际单手扯下了领带,随手反抛到一边。

  沈以夏咽了咽喉咙。

  骨节分明的手指搭上了风纪扣,放慢了速度一颗颗解着。

  花洒仍在兢兢业业的工作着,只是水流尽数冲刷到了同一块地板上。

  “姐姐。”易世安低声喊着,一步步向她迈进。

  流畅又紧致的线条尽数展现,冲击眼球、刺激神经。

  “嗯?”水流早已不再洒到身上,沈以夏却热得呼吸不畅。

  “戏,要演全套。”易世安眼里闪着炽热的光。

  微凉的墙面和热烈缠绵的吻形成剧烈的反差,轻而易举引发了热流。

  护上她的后脑易世安加深了吻,一层不变的水流声中夹杂进了沉重的呼吸声和轻哼,颇具层次和趣味。

  朦胧之中沈以夏换了只手举起花洒,微烫的水流在线条分明的背部流淌。

  猛的被热水一烫,易世安游曳的手稍停,吻上了修长的脖子。

  沈以夏仰头,不甘示弱地挤了点沐浴露在她身上抹开,“你洗得不太干净,姐姐帮你。”

  蹭着蹭着彼此都覆上了一层泡沫,越发滑腻。

  水流带走泡沫的时刻,沈以夏喉间溢出了一声闷哼。

  “你又加戏。”她隐忍着。

  易世安在她耳畔轻舔,“之前姐姐没有演示过这一段,我只能凭着感觉演了。”

  沈以夏左手攀上她的肩头,“关水。”

  易世安眼睛眨了眨,抬脚把水龙头踢合。

  沈以夏:“……”

  扔掉碍事的花洒沈以夏也给自己加戏。

  “现在给你演示,全新的版本。”

  易世安紧绷一瞬开始加速。

  沈以夏软了一下拍她一巴掌,“抢什么戏。”

  清脆的响声惊得易世安顿住,眸子里闪过一丝羞。

  沈以夏抓住空档奋力赶超,却招来了更猛烈的进攻。

  “嗯-”沈以夏慢了下来。

  “站不住就搂着我。”易世安声音不似往常般平静。

  沈以夏咬唇,“你慢一点不就好了。”

  见她坚持易世安只得空出一只手来扶着她,眼里也变得朦胧,呼吸加重。

  沈以夏越来越软,隐隐有些发颤,从柔软中滑落,无力地搂上了她的脖子。

  “抱紧。”易世安抬起了一条腿。

  自带混响的场地中声声入耳,易世安紧紧抱住了往下滑的人。

  短暂的空白结束之后沈以夏趴在她肩头轻喘。

  “还好吗?”

  缓了缓神沈以夏继续刚刚未完成的事情,哑声道:“很好。”

  不上不下有些难受,易世安抿了抿唇说:“要不姐姐演下一条吧。”

  沈以夏睫毛闪了闪,“你不会抢戏?”

  “不抢。”

  沈以夏退出来挂上她的脖子,易世安默契地抱起她往外走。

  换了场地沈以夏如鱼得水,之前这场戏她可是拍了很多条。

  把人逗得万分难耐之时沈以夏抬起头问她:“你是不是忘了说台词?”

  易世安:“……”

  沈以夏徘徊着,冲她挑了挑眉苦恼道:“不说台词怎么继续?”

  闭了闭眼易世安伸手把人勾下,咬了咬她耳根说:“要我。”

  一石激起千层浪,沈以夏瞬间上头。

  说完之后易世安满脸通红,微微偏头忍耐着。

  有了上次的经验沈以夏适时俯身抱着亲吻,几声低低的闷哼听酥了耳。

  沈以夏还在欣赏她动.情的样子易世安便翻身撑在了她上方。

  “姐姐。”此刻的声音低沉又性感。

  易世安左手滑进了她的掌心,十指相扣着把她的右手带到枕头边。

  “那首歌,我现在听懂了。”

  “今晚,月色不错。”

  月明星稀,花瓶里鲜艳芬芳的百合花上起了露水。

  等到月亮都打了起瞌睡,房间里还在低语。

  易世安吻去她眼角的泪水轻声说:“姐姐,我想看你的肩胛骨。”

  沈以夏迷离的双眼微睁。

  “好不好?”

  沈以夏别过眼,“不想撑。”

  “可以趴着。”

  咬了咬唇沈以夏默默翻身,易世安给她垫了个枕头。

  脊背一阵酥麻,她不自觉蜷缩起手指轻扯床单。

  直到天际初白,沈以夏才得以歇息。

  她睁开一条眼缝望了眼还在柜子里翻东西的人哑着嗓子问:“你还在找什么,我要困死了。”

  “枕头。”

  沈以夏刚想说不是有吗又改口:“隔壁有现成的。”

  合上眼立马就要进入梦乡,她弱声说:“记得把我手机关机。”

  易世安拿着枕头回来时累了一晚上的人早已沉睡,她站在床边反省了一顿才去关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