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快穿:反派拯救进行时>第80章 贺郁顾少安【番外】

  风轻轻将窗帘吹起,床上的青年戴着氧气罩,动了动被仪器夹住的手指,猛的睁开了眼睛,入眼的便是白色的天花板,他回头看了一眼旁边是蓝色的窗幔。

  忽然想到了什么,将自己的氧气罩,身上的仪器和针头都拔掉,猛的坐了起来,他下床结果刚迈一步直接摔倒了,发出了一身沉重的闷声。

  “诶,快通知病人家属,病人醒了。”

  护士走了过来想扶他,他用手挥开,“顾少安呢?我要见顾少安!”

  门被用力推开,在墙上撞了一下,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迈着大步走了过来,他的眼眶发红,眼里还有红血丝,看着床边的贺郁,伸手将人搂在怀里用力的抱住了,声音带几分压抑的哭腔,“贺郁,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贺郁将头埋在这人怀里,回抱住他,带几分咬牙切齿,“没良心的,是谁不要谁的?”

  ……

  顾少安怎么说呢?

  他的家庭并不是很幸福,父亲就是酒鬼喝醉了就喜欢对家里人大打出手,母亲忍受不了父亲的伤害,但是父亲又不肯离婚,实在没有办法了,带着顾少安离开了原来的城市重新生活。

  顾母每天过的都提心吊胆的,生怕醉鬼父亲再找过来,因为忧虑过重再顾少安上了高中以后患上了抑郁症和重度焦虑症,最后跳楼轻生了。

  顾少安只好一边打工一边上学。

  但是命运齿轮的开始转动,一个酒吧看他长的好看,便让他在酒吧兼职。里面的人的城府很深,集体排斥顾少安,还故意将他安排在最难伺候的包厢内。

  而那个包厢里的老板还是同,逼着顾少安喝酒,还想上了他,顾少安挣扎开那人跑了出去,遇到了正站在走廊抽烟的贺郁,他说,“救救我。”

  走廊的灯光很昏暗,少年的身影被笼罩着,让他看不清面庞。顾少安没有办法了,他知道,能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他得罪不起。

  因为喝了酒,他走路颠颠撞撞的,最后跪在了贺郁的旁边,拽住他的袖子,眼含泪光,眼眸中带了期望。

  “滚!”

  贺郁很不耐烦,将手抽了回来,一脚将人踹开,而身后那个人提着酒瓶追了出来,看到躺倒的顾少安骂骂咧咧,“特么的,竟然敢跑,看老子不断你一条腿。”

  顾少安只觉得身体发热,口干舌燥,他在酒吧待过一段时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满眼绝望,都打算认命的时候,少年动了,一脚将人踹开,“你说什么?”

  顾少安只听到那人说什么“贺少”,脑袋昏昏沉沉的听不清声音了,他很热,很渴,他想要一些解渴的东西。

  这时他觉得有人将他提了起来,他本能的将人抱住,就听那人说了一句“想死?”

  他不想死,可是他好热。

  那天他是从酒店醒来的,只觉得身体仿佛要裂开一般,而旁边坐着一个少年,脖子上带几道暧昧的痕迹,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跟着我吧,前两天家里的狗没了,你正好。”

  这是什么侮辱人的言论,顾少安当即不干了,贺郁点了一支烟,从包里抽了一张银行卡,“这里的钱你随便花,你的任务就是跟着我。”

  顾少安自己也没有那么高尚,有钱还放着不要,所以他答应了。

  贺郁的性格阴晴不定,打人也狠,但是从来没有打过他,贺郁喜欢任何极限的运动,但是也会带他去各种地方玩儿。

  他们也会做,贺郁都不会温柔,每次很凶,会恶趣的让他哭。也会学着别人准备各种节日的惊喜。

  这人好像做什么都漫不经心,对什么都不上心,却又能把每一件事儿做到极致,他沦陷在了一个名为“贺郁”漩涡,无论怎么挣扎都出不来。

  最后任由他沦陷。

  那天是他鼓起所有勇气对贺郁告白,买了很多烟花,买了鲜花对贺郁说,“贺郁,我喜欢你,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

  贺郁笑的漫不经心,眼里的光却暗了暗,眼底泛起了化不开的哀伤,“挺用心,看的出来了。”

  没有明确的说,就是拒绝了。

  顾少安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要裂开了,他知道自己太差劲了,配不上贺郁,也没有勉强,和他安安静静的看着烟花。

  那天回去他们又上床,他只记得贺郁那天很疯,他被折腾的哭的声音都沙哑了,却又被他低哄着。

  温柔又致命。

  快要到明的时候,他忽然从梦里惊醒,才发现旁边没有贺郁,他忍着身上的不适出去,才发现贺郁在家门口抽烟,而且台阶上有很多烟蒂。

  贺郁看过来时,眼眶红红的,他不懂贺郁为什么难过,便安安静静的坐在他旁边,贺郁的声音沙哑又低沉,“出来等着明天感冒?”

  顾少安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伸手抓住他的手玩儿他的手指,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他看着贺郁又忍不住凑过去亲贺郁,亲成功了就开始傻笑。

  他真的好喜欢贺郁。

  顾少安想,如果不能在一起,能这样陪他一辈子也是可以的。

  贺郁扣住他的头,撇头和他接吻,唇齿交缠中,他听到贺郁说,“我给你请一个武术老师吧,别当小废物了。”

  他和贺郁在一起是在高考结束以后,那时候他才知道贺郁有家族的遗传病,他感知不到疼痛,这种病也许有一天睡着睡着醒不来了,贺郁手里夹着烟,问他,“你真的决定要和我在一起吗?”

  顾少安答应了,他高考发挥的不错,进了名牌大学报的生物学,他想治好贺郁。

  但是贺郁家里人发现了这件事儿,并且要贺郁娶一个女孩,如果不娶女孩就娶一个和他们家世差不多的男孩。

  而那时正好有一个人,白郁。

  贺郁为了这件事儿和家里吵翻了,贺母也经常来威逼利诱顾少安,让他和贺郁分手,顾少安不愿意。

  贺母竟然给他跪了下来,哭的泣不成声。贺母经常来找他,贺郁被家里软禁了,贺母会给他看贺郁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照片,看贺郁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旁边是各种仪器。

  如果顾少安不愿意放弃,他们就要给贺郁强行洗掉记忆。顾少安知道贺郁不会疼,可是他看着心疼,就答应了贺母。

  那是他和贺郁分开这么久第一次见贺郁,贺郁穿的很厚实,脸色苍白,脸上还有些巴掌印,他红着眼眶撩起贺郁的衣服,都是青紫。

  贺郁的家教很严,家法也很疼。

  贺郁笑着安慰他“不疼”,可是顾少安看着疼,他快要疼死了,疼的呼吸都困难,他艰难的提出了分手。

  贺郁呼吸一滞,“我说了不疼了,你招惹了我,就别想走。”

  顾少安还是走了,贺郁留不住他,还有人在门口拦着贺郁,刚走两步他听到屋子里的人说,贺郁晕倒了。

  这一晕便再也没有醒来,这是贺郁发病了,他成为了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