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沂水弦歌>第13章

  睡了一天,哪怕天色已经昏暗,也还是掀开帘子看向窗外。

  银色的月亮如同弯钩一般挂在空中,马车渐渐慢了下来,周峣琛松开锁链让马匹休息,车厢里干脆铺好毯子,两个人坐在中间,沈清行闹着想听故事。

  周峣琛哪会说什么,低着嗓音说出类似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小和尚的故事,听得沈清行无聊至极抬手捂住他的嘴。

  “你不要说了,你还不如和我说说你们妖修的八卦呢!”

  这提议倒是不错,但确实符合沈清行对妖狐一族的刻板形象,毕竟大部分的八卦和他们有关,无论男女。

  津津有味的听完,沈清行趴在周峣琛腿上,打着哈欠问:“他们怎么没有人来勾搭你?”

  “…之前的事情你忘了?”

  沈清行讪讪的坐起身忘记了周峣琛狐族态度恶劣,加上对他们行为的不耻,根本没有狐敢靠近他。

  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这会终于安稳睡下。

  这日清晨,是在马车的晃悠中醒来,睁开眼发现窗外飘进雪花,车厢里已经点上暖炉,漂亮的白色皮毛盖在身上。

  周峣琛还是老样子,只是更加沉默几分,时不时打上一个哈欠,眼神看向窗外似乎在发呆。

  见他起床洗漱,拿出饼子放在炭火上温热,还有一大块的肉,沈清行挪过去坐到他身边,搓搓手指捂热了才扑进他的怀里。

  “怕冷还过来?”周峣琛皱着眉在二人中间垫上毛毯把他整个人包好抱着,又给他塞进一块饼拿在手上让他吃。

  “我这是要来温暖你知道吗?”

  沈清行说着抽开隔着的毯子贴在他的身上,又伸手拿过一个手炉抱在怀里,才慢条斯理的吃周峣琛给他准备的早饭。

  温度逐渐从二人想贴出扩散开,周峣琛双手环上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就这么侧头盯着他吃完,擦干净嘴从暗格里又拿出一本新的话本继续看。

  这旅途有些无聊,沈清行上次买的话本已经大部分都看完,推推靠在自己肩上的大脑袋问:“这附近有城镇吗?”

  “再往前走一段路,有个沿海小镇,我们进去休息一天你再去买点?”

  沈清行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坐起身解开衣带,回头咬牙切齿的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记给我拿出来了?”

  如果不是刚马车颠了一下,沈清行都快习惯那甬道被珠子撑开的感觉,宫内灌满精液涨的吓人,更不用说已经过去好几天。

  周峣琛安抚的摸过他圆润的肩膀,窗户被关上,车厢里的暖炉又多上几个,让这小空间里彻底驱逐寒冷。

  沈清行靠在壁上,身后垫上毛毯双腿被打开架在肩膀上,男人低头温柔的舔开热情的花瓣,将分泌出的汁水都吞进口中。

  舌尖往里顶,轻柔的分开甬道勾着那珠子往外滚。

  一颗。

  两颗。

  剩下那颗进的深些,舌尖舔不到,周峣琛退了出来,吻过花瓣,再含着他的红豆挑逗,直到沈清行喘息的身体发软,这才扶着他坐起身,许久得不到释放的腔室得到一丝缝隙,裹挟着最后一颗珠子喷涌而出。

  周峣琛俯身给他清理干净,换了新的毛毯套上衣服,这才把他抱在怀里,看他整个人缩起手环在脖颈上,头埋在胸前。

  “怎么了?”周峣琛低头亲亲他的发顶。

  “…不喜欢…下次不要了。”沈清行头胡乱在他胸前拱。

  周峣琛无奈的捏他的脸,轻声哄了半天,才让他重新靠在车厢上,腿伸直架在对面,手指沾了花蜜揉开花径。

  再用小瓶子对着穴口慢慢塞进去让它灌进体内,抬起他的腰避免流出来,紧闭的谷道也被手指探开。

  玉瓶被搓热才对着塞进去,冰凉的液体顺着流到深处被吸收。

  怕它流出来,周峣琛选了两根稍微细一些的玉势但末端带着球,能卡在入口。

  沈清行双手抱臂等他放下自己坐起身套上亵裤做好。

  较细的虽然算不上多难受,到体内总有东西的感觉不太好,沈清行不喜欢这样。

  如果非要说要让什么进去体内,大概也就只有周峣琛了吧。

  最近周峣琛太爱往他体内塞点什么,沈清行自然不满意,就是这种事情,说出来也别扭,正好借此机会表达不满。

  “你不喜欢这样吗?”

  沈清行点头,周峣琛亲吻他的手指:“不喜欢怎么不说?下次不弄了。”

  “…不好意思说。”

  沈清行随即握起拳头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威胁到:“你自己说的,下次再把奇怪的东西塞进来我可就不许你再弄我了。”

  “恩?没有相公的大肉棒安慰你,你受得了吗?”周峣琛把他困在怀里问到。

  沈清行瞪大了眼睛听他说这胡话:“这种话也讲你害不害躁呢!”

  怕他再说出什么掉眼珠的话,沈清行推开窗户,车外已经是雪白一片,细雪飘落被风吹进窗户。

  马车继续向前行驶,停在距城镇不远的地方,二人下了马车,周峣琛拿过披风给他系上,雪白的狐狸毛领衬得他更加清秀。

  雪不算大,地上的积雪刚刚没过脚踝二人就这样走着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城门口守卫也窝在暖房里,随意摆摆手就让人进去了。

  城里倒是不那么萧条,一副红火的样子,二人走着能看见路上的行人都面带喜色,似乎是有什么好事的模样。

  随意找了间客栈休息,店老板拿出两个红蛋递给他们。

  “二位客人也来蹭蹭喜气,城里杨老板娶亲,见者有份,若是明日无事,只要去了城东就有流水席吃。”

  沈清行第一次见这仗势,接过红蛋好奇的问:“这杨老板娶妻这么开心?想来二人情比金坚吧?”

  “嘿,您这是哪里话!娶亲哪有不开心的,情比金坚可不敢妄言。”

  “也是,是我唐突了。”

  掌柜的摆摆手示意他不放在心上,沈清行没在多停留,跟着店小二走上楼走进房间。

  屋子里早就点好暖炉,铺好厚厚的被褥,看起来十分舒适,确定他们需要热水后小二搬来水桶后退了出去。

  两个人洗过澡就准备先休息,明日再做打算。

  第二日一早就能听见敲锣打鼓的迎亲声,沈清行趴在窗口好奇的看着新郎官一身红衣满脸春风的骑在马上,往娘子家走去。

  随行的小厮们在往外丢荷包,里面多多少少装了点银钱给大伙蹭蹭喜气,这路边的大娘们接到手后口中的吉利话好像不要钱一般往外说。

  让这队伍更加热闹了几分。

  直到队伍走远,周峣琛才从背后覆上他,伸手把他已经泛凉的手塞进怀里,看着迎亲队伍若有所思的说:“我们是不是还没有办双修大典?”

  沈清行疑惑的问:“我以为你不想所以也没提。”

  两个人对视一眼,沈清行对不住的咳嗽一声转开视线转移话题的说到:

  “我们回去就办一个!到时候把大家都请来,好不好?”

  周峣琛这才满意,哼了一声说:“我们族里结了契可就是众人皆知,不像你们人修。”

  沈清行小鸡叨米一般点头,心里想着:不就是当猴子吗!当就当吧,就是不知道那些人看见周峣琛的时候会露出什么样奇怪的表情,只是想想就觉得乐呵。

  迎亲的队伍已经走了老远,听不见吵闹的声响,两个人慢悠悠的走下楼准备到集市上逛逛。

  就看见一队衙役嘻笑打闹的往城东走去,没好奇发生什么买完新的零嘴和书籍走回客栈,就看见掌柜的坐在柜台上,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老板,发生什么了吗?”

  “哎呦客官,您早上没去吧?”

  沈清行好奇的坐在大堂的桌子上,小二有眼力见的端来茶水,这些都是包在房费里的。

  掌柜的也坐过来苦着脸说到:“早上那会不是接亲吗,结回去的路上正好遇见官兵,他们非说新娘子是狐妖骗人要抓起来打入大牢。”

  “他们怎么证明新娘是狐妖啊?”沈清行好奇的问。

  掌柜的喝下一口茶水摆摆手说:“根本没有证据,就这么强词夺理非要说她是,当时新郎坐在马上那脸色苦的,哎呦想想就头疼。”

  在下界里,虽然商人的地位并不算低下,但民不与官斗,也算是一种共识。

  “那后续怎么解决了?”

  掌柜的左右看看,见没人路过这才压低嗓音说:“听说是一人给了一千银两这才肯让开!”

  一千银两足够一家人五年的嚼用了,这些衙役也是真敢狮子大开口,这和拦路抢劫没什么区别。

  想必新郎官的心里也不好受,那女子也算是无妄之灾,害夫家出了这么大一笔银两,日后怕是总要被提起。

  更何况这狐妖的名声,戴上了可就不好拿下了。

  感叹又是一位可怜女子,周峣琛见他如此在意,干脆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晚上想不想去做点有意思的事情?”

  “你是说…”

  夜里,万籁俱寂。

  更夫提着灯笼拉紧身上的大衣,这半夜是最冷的时候,寒风裹挟的大雪吹的灯笼忽明忽暗。

  就在这时他视线扫过衙门树下,好像直挺挺的站着一排人,他们伸着手只穿了件单薄衣衫就这样在寒风里站着。

  “啊——有鬼啊——”

  更夫凄厉的叫声划破夜空,连带的这些站着的人,都突然重新获得感知,颤抖的打着哆嗦抢着推开门往里冲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吵闹的声响将其他人吵醒,站在房门前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

  虽然天气寒冷,但只是这一会时间自然冻不死人,只不过一场大病免不了的,几人颤抖的坐在屋内烤火,被吵醒的厨娘一脸不耐烦的给他们煮好姜汤。

  “你…你…你们看到了吗?”

  其中一人牙齿打颤的说,他还裹着厚厚的被褥,双手凑近火堆烤火,还是觉得身体发冷。

  其他几人自然也一样,说话也不拎清,每个人都磕磕绊绊,厨娘提着姜汤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有人说:“我…我…就看到…一条…白色的尾巴!”

  “我…也…看到了…”

  几个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见了恐惧,用大碗从桶里舀出姜汤,喝完以后才感觉口舌终于恢复正常,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是不是还有…声音?”

  “好像是个女子吧?”

  “不对,我听着像个小孩!”

  “什么小孩,分明是个男子!”

  这会意见得不到统一,眼见的就要打起来,县太爷走进屋里,看着这群平时不服管教的主就头疼。

  “在县衙讨论这些,成何体统!”

  几个人撇了他一眼,没在理他,思索片刻以后又说:“你们听见说的是什么了吗?”

  “他说我们坏事做尽,还敢假借狐妖的名义去骗钱,要给我们惩罚。”

  其余人听完也点头,那人思考片刻说:“我感觉这事蹊跷,像有人在整我们。”

  “是不是饭菜有问题?”

  “不可能。”

  县太爷现在一旁反驳到:“饭菜都是大家一起吃的,碗筷也是你们自取的,可没有别人可以过手!”

  “你们外来人可不知道,我们这山里是真有黄大仙的,早些年还在路上讨过封。”

  这几人都是隔壁县来的,自然没有听过这些乡野传说,平时又贪财好堵,借着职位没少谋财,今天这也是临时起意,见杨老板这么大方,才想着讨点钱花。

  这事也没少干,只不过借着别人的名头倒是第一次,难道这山里真的有狐妖?那这钱咋办?难道吃到嘴里的肉退回去?

  几个人面露难色,讨论半天也没得出个结果,倒是开始打喷嚏,裹紧被褥也没用,县老爷见状把他们赶回房明日再议。

  沈清行就坐在大堂门口的树枝上,头上带着一双白色的狐耳,身后还绑着一根尾巴,正垂在腰上毛茸茸的手感让人爱不释手。

  “你哪来的这东西?”

  周峣琛坐在他边上,曲腿一条腿看着那些人刚走出大堂就被门口的雪块绊倒在地。

  “恩?以前和别人抢地盘,他没打过我,这就是那个时候他留下的东西。”

  周峣琛说的轻描淡写,沈清行自然知道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毕竟他有的可不止狐耳狐尾,还有他常用的那一整张雪白的狐皮毛毯,想也知道这位是什么样的下场。

  不过这对妖修来说,也很正常,哪怕是自称清风霁月脱离野性的人修,也没放过战利品的道理。

  两个人站起身,拍拍落在身上的雪,打算趁着夜黑风高再给这些人点惊喜,省的哪天回过味来又给别人找麻烦。

  轻盈的从树枝跃下,现在雪地里回头,黑发白耳,配着他灿若桃花的面容,就这么站在树下回头看你,周峣琛忍不住一同跃下,大掌抚摸过他的脸颊。

  “需要我帮忙吗?”

  沈清行摇头,从纳虚戒里拿出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这些东西都是他小时候被父亲送到门派里学习时制作的恶作剧小东西。

  说不上有什么伤害,但一定能让别人出糗。

  出神的看着已经有些破旧的小玩意,回想起以前在山上从师的日子。

  那时候的沈清行还是一个小团子,在父亲的高压教育下,是全门派最乖最受师傅喜爱的那一个,也因此师兄师弟们总要欺负他。

  刚开始沈清行还默默忍受,因为父亲教育过他,小不忍则乱大谋,再多次故意让师傅看到以后,那些师兄师弟都被罚了功课,但好景不长。

  他们开始在课间比拼动手,沈清行虽然讨师傅喜欢,但天赋不算上乘,自然总有那么几次被揍的鼻青脸肿,这可忍不了了。

  偷偷利用后山的树林制作了许多恶作剧玩意,趁着比拼的动作或者打招呼,放到他们身上。

  直到师兄因此在暗恋的师姐面前衣衫散开亵裤掉落,被扇了一巴掌作为结束。

  倒不是说大家为此有所收敛,只是因为沈家出了事,沈清行无法继续在山上的学业。

  虽然山上的时间有些无趣,但也算是沈清行记忆力的一段快乐时光。

  在那以后的日子,除了父亲就只剩下振兴沈家这一座大山压在身上,直到被送上周峣琛的床。

  沈清行收起手掌,神念一动就放好,拍拍手拖着周峣琛回客栈休息。

  “你不问我那是什么吗?”

  躺在床上,沈清行好奇的问。

  周峣琛伸手给他盖好被子,回答到:“你会告诉我的。”

  “哼哼,那我就不告诉你,明天你自己看吧!”

  好笑的捏住他翘的老高的嘴,低头给他一个亲吻,手掌在后背轻拍哄着他睡觉。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自然是热闹非凡。

  昨日的衙役们睡过一觉以后果然病重,城里的大夫都不愿意出诊,最后只能找了一个闲赋在家80岁高邻的老大夫来。

  他早已满头大白颤颤巍巍的被几个壮汉抬进室内,干枯的手指搭在脉上,还未说话,就觉得眼前忽然一片白花花的肉体。

  原来那位衙役浑身上下什么也不剩,赤裸的躺在那,给大伙吓得不行,找衣服的找衣服重新抬被子的抬被子,老大夫迷茫的坐在那口中喃喃自语到:“这就是普通风寒呐。”

  等整顿好,老人家说完,又被抬着去看下一个,每个人都有各种不同的怪事,总归是一早上不安生,县太爷给人塞好银两,又让他们赶快把昨天的钱还回去,再进山里给狐仙大人道歉!

  几个人吸着鼻涕在不敢拒绝,几年的脸都在今天丢光了,煎了一副药喝下,就穿好衣服先去杨老板家退钱,不管门房诧异的眼神。

  又跟着县太爷买了些祭品,一脚深一脚浅的顺着山路走进山林深处空地。

  沈清行早就在此等着,只不过众人只能看见一位黑发男子身后还拖着一条白色尾巴,身着单薄长衫站在雪地里背对着大家。

  “狐仙在上。”

  县太爷急忙给他磕了个头,还对着那几个呆愣的傻子使眼色,他们这才如梦初醒般跪下。

  “请狐仙大人原谅他们的鲁莽假借您的名义行不义之事。”

  “这是我们的贡品请您笑纳,那些财物我们已经归还回去还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们一马。”

  县太爷年过五十,还如此作态,沈清行自然没有在继续拿乔,手一挥收起他们的祭品伪装声音说到:“这次就放过你们,希望再没有下次,我虽然不常出现,但也是时常会进城里的,再让我看到有这种行为,后果自负。”

  “会的会的,还不快谢谢狐仙大人?!”

  那几个人听见再不可做此事,都面露难色,说难听点,这衙役的工作能有几个银钱,他们大部分的收入靠的都是这些富商给的辛苦费。

  县太爷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们,沈清行自然也知道情况,说到底,他们也不过就是路过好奇,不希望一桩婚姻因此破碎,这才做出此事。

  这些衙役也只从富商身上捞点油水,若不是这次过分了些,被他正好看见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罢了,都离去吧,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县太爷苦笑的扯过还在呆愣的几个人,顺着路重新离开。

  沈清行这才从林里走出,把那些祭品随手摆在山神庙里,也算是给假冒伪略的身份蹭点功德。

  没多管这事,沈清行的好奇心已经用完,大雪纷飞的北方不合适他,更不合适周峣琛。

  这几日雪下的大,能看的出他虽然普通往常一样,精神头却不太好,总是喜欢懒懒的靠在人身上,晚上更是点了四个火炉,连自己也靠在他怀里,都没怎么捂热。

  打着哈欠走回客栈,掌柜的依旧百无聊赖的坐在那,见他俩回来眼神放光凑上来就说:“客人啊,你们听说了吗!昨天那些衙役回来道歉了,说都是假借狐仙的名义,已经被狐仙大人惩戒过了!”

  沈清行敷衍的点头,掌柜还在兴头上喜气洋洋的说:“听说那杨老板也道义,那出那些银钱来分给活不下去的那些老人,就当作再给狐仙大人积功德呢!”

  这杨老板也算是聪明人,这钱拿回来了保不准哪天再想起又被讨走,借着狐仙的名字送出去,不仅给自己刷了好名声,也算是套上了保护罩,不再害怕衙役上门讨钱。

  一举两得,真是渔翁得利,这下沈清行又觉得这人可恶的很,恹恹的趴在窗台上,觉得自己突然有了一颗多管闲事的心。

  周峣琛安慰他:“不是你自己说的,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就当是救了一位素未谋面的姑娘的下半生吧!”

  这才让他觉得好受些,坐起身准备离开这小镇。

  临走前又溜进杨老板的屋子里给他留了点什么,这就没人知道了,只不过第二天杨府传来一声惊叫,附近的人家都听见了。

  这个时候沈清行已经坐上马车,靠在车厢里翘着脚嘴里吃着刚买的零嘴,晃晃悠悠的启程走向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