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飞升成为魔族少主的心尖宠【完结】>第24章 哪来的滚回哪去!

  白廉着人送他出去,临走之前,还给了白矾一个东西,一个能让白矾胃口大开的东西。

  “三公子,你确定要帮着他吗,大公子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白矾身边的一个小侍卫说道,他跟在白矾身边的时间长,知道虽然表面上白矾是一个浪荡子,但白矾的心思一点也不比白廉浅,甚至是有过之而不及,他们兄弟俩,一个比一个心思深。

  “我这位大哥啊,虽说现在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但好在他人还在,只要人没死,就能随时有一个垫背的。”

  白矾低声笑着,语气中俨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跟刚才那个唯唯诺诺,不敢说话的简直判若两人。

  侍卫跟在身后,搞不懂白矾到底想干什么,他不知道他们兄弟之间,会不会闹到两败俱伤。

  “去吧,既然大哥顺水推舟让我们去云家,那我们就去一趟,顺便准备点薄礼,空着手去总归是不好。”

  白矾走出府邸,上了马车扬长而去,没人知道他跟自己的属下都说了什么,也没人知道究竟白矾是不是真心的。

  云锦的法事很是盛大,连带着之前几个人的法事,一起在云府办,就连法师都说,这一场是空前盛大的,同时也是怨念缠身的。

  “云老爷,此事已经张扬出去,云小姐的法事,有这么多人到场吊唁,也算是能瞑目了。”

  “多谢法师,老夫只是希望,小女走的能安心些,能真的安心些,而不是死不瞑目啊。”

  云康抹着眼泪,一张老脸此时变得更加苍老,佝偻的背再也直不起来,彷佛一下子又老了十岁。

  “能不能瞑目,还得看法师的努力才行,而不只是说说而已。”

  云康瞄向声音来源,眼前出现的是一个身形高大,脸色张扬的男子,墨黑的长袍隆重,可是穿在他身上,只觉得违和。

  “三公子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了,不知三公子来这里所为何事?”

  “云老爷,瞧瞧您这个话说的,本公子来这里,当然是为了吊唁,不然还能是为了什么,况且,这不是大哥来不了吗,所以在下就代替大哥过来看看。”

  此话一出,云康一下子就变了脸色,难看至极,目光是不是的瞥向后面,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人。

  “你大哥呢?”

  “大哥自然是在家中休养了,云老爷有所不知,大哥的双腿不是没有了吗,此刻也下不了床,本来还说要来的,结果现在倒好,直接来不了了。”

  云帆着人把东西拎上来,只是没想到,还没放下,就被云康的人打了出去。

  云康冷哼一声,“这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是一窝蜂的全来了,这算什么?”

  “我云家虽说已经退隐,但好在曾经也是历经两朝之人,岂容你们这样践踏!”

  云康看不上白矾拿来的这些东西,却又不忍心在法事上大喊大叫,只好拽着白矾把他拽到了门口。

  围观的百姓纷纷惊讶,这白矾可是当今国君和国后的小儿子,极尽宠爱,平日里更是张牙舞爪的,但那些朝上的谋略和商讨,却是从来没有掉下过链子。

  所以,这白矾,也是国君颇为欣赏的儿子之一。

  “云老将军,您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再怎么说,本公子也是皇亲贵胄!”

  “皇亲贵胄?三公子不说,老夫都要忘了,若不是国主纵容,怎么会先后死了十一个人?又怎么会把老夫的女儿搭了进去?”

  云康咬着牙,“这笔账,老夫必定追查到底,若是大公子真的诚心悔过,那就让大公子自己上门来,而不是你一个三公子滥竽充数!”

  这话一出来,白矾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但还是忍了下来,毕竟他这次来,是有目的的。

  “云老爷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嫂嫂会死的这么快吗?”白矾添油加醋,“不光是嫂嫂,还有那些个新娘子,为什么他们会不出一月就要死,这些云老爷想过吗?”

  “三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帆站在门口,眼睛看着外面的人,实则心思全在云康的身上。

  “云老爷难道就没想过,真的是我大哥克妻吗,那怎么之前的时候没事呢?”

  “众所周知,我大哥之前有一个心上人,只不过后来心上人另嫁他人,大哥这才作罢,人家现在活的也好好的,怎么就没听说出事呢?”

  云康不屑冷哼,“这还不是那个小瘪犊子干的好事,你大哥是喜欢人家吗,那是喜欢人家的财权!他一直喜欢的就是男人,从来都不是女人!”

  “我告诉你,今日你们白家的人我们云家不欢迎,还请三公子请回吧,老夫这实在是庙小,劝您哪来的滚回哪去,滚!”

  云康一点也不在意会不会得罪这些人了,现如今在他心里,除了夫人之外,就是女儿,可是他老年丧子,心里的盼望直接没了一半。

  “三公子,老夫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无非是想说,令这些女孩们惨死的,是大公子。三公子以为我不知道吗?更何况,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三公子这么着急,是想篡位不成吗?”

  云康索性把话摊开了说,“老夫从不参与党派斗争,也不关心你们将来是谁坐上那个位置,老夫只是想给女儿讨个公道,仅此而已!”

  “来人,送客!”

  云康拂袖而去,只留下白矾一众人站在门口脸色难看,似乎是承受着极大的怒气。

  白矾扭头看了眼云府的大门,眸中笑意一闪而过。

  只要云康知道这一切是白廉做的,就够了,至于其他的,不怕白廉知道了骂。

  白廉已经到头了,别说势力了,就冲他现在这个残疾的样子,谁还会站在他这里?

  白矾背着手,施施然离去,周围百姓指指点点,说的话不知道又多难听。

  “公子,想必云老爷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只是这样算下来,真的会好吗?”

  “怕什么,大哥那边有我顶着,再怎么样,大哥也只会发一通脾气,至于其他人,还剩什么,什么都不剩了。”

  白廉在府中听到白矾搞砸了一切之后,果然是气得坐立难安,床边满地的碎片,写了一半的折子也被浸湿,算是白写了。

  “公子,三公子只是好心想要替您去抚慰一下云老爷,谁知道云老爷竟然当众不给面子,还……还大言不惭的说是三公子太着急了。”

  “放肆,真是放肆!他一个云家,竟然敢这样对待本公子的同胞弟弟,不放在眼里不说,还敢口出狂言,简直是目中无人,猖狂至极!”

  白廉坐在特质的椅子上,后面有两个轮子支撑着,后把手方便下人推着这个椅子往前走,也不至于让白廉拄着拐杖了。

  但是白廉每次看见这双腿,都会想起那时候屈辱的自己,不仅腿没保住,老婆都跟人跑了!

  “国师呢,国师有没有去吊唁?”

  “自然是有的,听说云老爷亲自接见了国师,好像是因为云老爷不知怎么知道了之前国师维护过夫人的事情,一来二去,云老爷自然对国师心存感激,客客气气的将人迎了进去,还一起吃了饭。”

  下人说着,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这人的脸色,后面的几句话也就没有说出口。

  毕竟现在看来,他们家大公子除了颓废之外,就没有别的了。

  “公子,您要出去走走吗?”

  “走什么?!!你也嫌弃本公子是不是?!就凭你,你算什么,给我滚出去,滚!!!”

  不知道是不是刺激到他了,下人刚说完这句话,白廉就开始发飙了,而且掐着下人的手臂,仿佛力气再大点就要掐断一样。

  白廉喘着气,胸膛起伏的很是厉害,心中的郁结也一直纾解不了,只能寄希望于自己那些还没有消散的势力。

  “白廉……”

  一声呼唤,白廉猛地停住了想要砸碎东西的动作,目光僵硬的看过去,声音是从书架的方向传过来的。

  他骤然意识到,应该是那位出现了。

  白廉不禁喜上眉梢,连忙转动着椅子到了书架旁边,打开机关,一条暗道随之出现在眼前。

  白廉兴冲冲的走进去,虽然没有掌灯,但是黑暗的隧道里面,却能感知到白廉身上的兴奋和期盼。

  果然,到了里面,一丝光亮慢慢浮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直至蔓延到了白廉的身前。

  白廉笑了笑,语气中带着热切,“尊主,小人没有辜负尊主,那人死了,只是……”

  “尸首你都掌握不好,还敢来见我?!”人影慢慢成形,第一句话就是斥责白廉,“你应该清楚,连一个尸体都保不住的人,本座还能指望你什么?”

  “求尊主,再给小人一个机会,小人这次是遭人暗算了,才会马失前蹄,还望尊主能够网开一面,再给小人一次机会。”

  人影嗤笑一声,手中光圈忽大忽小,暗紫色的看着阴鹜,逐渐掠过每一寸地方,最后停在了白廉的身前,几乎咫尺。

  “你还值得本座再给你机会吗?”

  “还请尊主网开一面,小人、小人虽然腿废了,但不论怎么说,小人都还是这王朝的嫡长子,小人定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还请尊主相信小人!”

  那道幻影没再说什么,暗紫色的光圈围着他又转了一圈,最后猛地钻入眉心,消失不见。

  顿时,白廉就感觉自己之前死气沉沉的身子像是有了力量一样,一双眼清明了许多,但还是一副阴鹜的样子。

  “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一句话盘旋在上空,白廉伸手指了指,虔诚的弯腰鞠躬。

  “大哥,大哥?”

  白矾走到书房,没看见白廉的身影,目光微沉,一时间看不出情绪。

  人呢,不是说在书房吗?

  白廉不慌不忙的从小道里面走出,绕了一圈走到书房,正好听见白矾喊他。

  “大白天的喊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白廉坐着轮椅过来,白矾一下子被那椅子吸引,同时好奇的看着椅子下面空荡荡的一圈,什么都没有。

  看来,这腿是真的没了。

  白廉脸色难看的咳嗽了两声,径直进去,命白矾关上了门。

  “来找我干什么?”

  “大哥,那云家我去过了,只是他们真的是不知好歹,云老爷说我们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非要来,弄得我差点说不出话来。”

  白廉一副了然的样子,想来是知道了,不过这么平静的反应,倒是第一次见。

  “大哥,您说句话啊,若是云家一直这样的话,父皇又该怎么办,云老爷毕竟是两朝元老了,唯一的女儿变成了这样,想来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是他们的事情,与我们何干?云康不会闹到父皇面前的,其中牵扯的太多,云康不会冒这个险。”

  “不过老三,最近听说父皇的身体不大好,太医看过了,怎么说?”

  白廉这明显岔开话题的动作,看的白矾一愣一愣的,毕竟他印象中,白廉从来都没有这样过,也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父皇的身体。

  他甚至还记得,那天他们一起进宫,白廉只是匆匆看了眼就走了,一点也没说留下来服侍,更别提宽衣解带的照顾了,更是不可能。

  莫不是……吃错药了?

  “父皇一切都好,只是人老了,很多事力不从心,身体一天比一天差,所幸太医院的那些人还算是得力,要不然父皇早就熬不到这件事了。”

  白矾看似叹息的说着,实际上意有所指,他想看看白廉听到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既然如此,那三弟就好好的陪陪父皇吧,我如今这个模样,怕是不好在父皇床前侍奉了。”

  白廉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没有鞋子,也不用穿长袜,就连裤子,都险些是多余的。

  若不是为了那点尊严,白廉早就已经死在醒来的第二天了。

  当然了,还有报仇,他要报仇,要找绯歌那个小人报仇。

  白矾走后,白廉看着他的背影离开院子,才收回目光,走到桌前,拿了一把匕首出来。

  匕首还没有开过刃,锋利的很,银白的光反射着白廉阴冷忧郁的面孔,恨意横生。

  “你不是已经得手了吗,这个三公子,为何跟他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