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现代言情>每天要花五千万【完结】>第105章 五千万105

  男人低哑的嗓音在视频呜咽的背景音下,就像是砂石在心头碾磨而过,带着温柔的哄骗,浑身都酥麻了。

  “……你都带来了?”

  “嗯,整个箱子我都带回来了,珍珠衣很漂亮,蕾丝的也很好看,我都想看。”

  时序坐在陆文州腿上,感受到这男人滚烫炙热的目光,知道这幅斯文皮囊到时间撕掉了,这一瞬间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而实际上他也已经感受到了威胁感。

  他低头瞄了眼,好吧,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看的时候正好撞入陆文州的视线里,是那种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深沉。

  “那个……”

  “玩吗?玩我就去拿。”

  时序听到陆文州这么说,欲言又止的:“你还带回来了。”

  “嗯,望梅止渴画饼充饥也可以。”陆文州臂弯勾着身前纤细的腰身,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目光落在屏幕里还在继续的动作,眼眶湿漉漉的,他的宝宝真是漂亮死了。

  “那你会看着我的……那个吗?”

  “我是个正常男人。”

  言下之意是一定会,毋庸置疑。

  时序听到这句话觉得口干舌燥,他的脑海里似乎浮现了陆文州这样时的样子,一想到这男人会在耳边低沉呼吸的声音,头皮又开始麻了。

  因为陆文州的喘息真的很性感很好听。

  深沉而又克制的,简直能要命。

  他这么一想,有些忍不住,手抚着陆文州的后背往下:“我也想看着你。”

  ……

  这个箱子就被放在家庭影院里面的卧室,仿佛就是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视频里有的珍珠衣穿了,蕾丝上衣穿了,镂空衬衫穿了,玩具也都一一拿出来了。

  所以也无一例外的脏了。

  最后甚至连某人鼻梁上那副金丝眼镜都难以幸免。

  “……对,对不起。”时序跪坐在陆文州的跟前,见况立刻伸手帮他把眼镜擦干净,但因为身体刚攀升到极点时残留的后劲还在,手指都有些颤抖。

  “帮我摘掉眼镜吧。”陆文州说。

  “哦。”时序乖乖帮陆文州的眼镜摘下来,也是在摘下来这个动作做完后,他的手腕顺势被握住,几乎是在没反应过来时整个人被压在了沙发上。

  倒下的瞬间,胳膊轻轻地撞到沙发边缘,手一抖,指头勾着的眼镜跌落在地毯上。

  结实的臂膀撑在脸侧,刚释放过的荷尔蒙还在空气中弥漫作祟,温热的胸膛居上,铺天盖地而下的体格热得人头晕目眩。

  “宝宝。”

  “……嗯?”

  “衣服我再买,这件就让我撕掉吧。”

  昏暗密闭的隔音环境,视频还在播放,所有的声响都在耳畔被无限的放大,连带着自己的心跳声,以及对方的心跳与呼吸,更甚的是这男人低沉嗓音的言语输出,在进入最后状态前,光是调动情绪的这一段就足以让理智瓦解。

  ……

  “宝宝,以前你小时候乖吗?”

  时序心想这男人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问他小时候乖不乖,他咬着陆文州的肩膀:“……没力气说那么多,换个时间。”

  体力跟不上陆文州简直是一种遗憾,他再努力运动运动锻炼身体吧。

  “那之前有人欺负过你吗?”

  时序听到这句话时思绪已经快要被下一波极点吞没,抱着陆文州的手也快抱不稳,但还是哭着回答了:“有。”

  “谁欺负你了?”陆文州稍稍往下压,双臂搂上时序已经汗浸浸的脑袋,将他被汗浸湿的头发拨开,低头亲了亲,声音微哑:“谁敢欺负你?”

  “……我那个经理老是要我加班,我天天加班,有一次加班到凌晨五点多呜呜呜呜……我肯定是累死的才会来这里,可恶的资本家!”

  “我不可恶,我不让他们加班的,你可以夸我。”陆文州说完坐起身,侧过脸吻了吻搭在肩上白皙纤细的脚踝。

  时序脑子已经无法思考:“……夸你。”

  或许是因为时序的回答,放缓了力度。

  陆文州甚至不敢想,累死的,会是什么样的一种痛苦会把自己压抑成这样都不选择放弃,他想他们之间还可以有一次这样的敞开心扉来交谈,今晚就先沦陷吧。

  ……

  夜色早已经深了。

  面容绯色的青年早已经被汗意覆盖,他合着眼,意识因为多次达到极点已经很疲乏,直至贴着他脸颊的男人在耳畔询问了一句:“宝宝,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

  青年凭着最后的意识回应了句:“………嗯?”

  “就是你来的那个晚上。”

  回应这话的最终是平稳的呼吸,原本坐在身上的人已经累趴在胸口睡过去了。

  陆文州也没再折腾,把睡着的时序紧紧地搂入怀中,几乎是将人完全的搂入,他垂首贴着这家伙还有些轻微发烫的脸,眸底是近乎偏执却因克制而温柔的复杂情绪。

  那个晚上是他自以为是的冷静自持最没用的一次,不过现在看来也是他情窦初开导致的结果,如果真的是“时序”,或许他就不会有这样的反应,因为他知道“时序”绝对不会跟他撒娇,也绝对不敢这样出去喝酒。

  一切似乎早已经有迹可循,包括他对时序的兴趣,是因为时序不是“时序”,怀中的这个才是他的时序。

  但也是因为这样,他的患得患失从来都是存在的。

  担心时序会越来越优越惹眼而无需他的庇护,现在也确实如此。

  担心时序会因为过于出色而想要离开他,现在也确实如此。

  担心时序会因为生病而难受。

  现在还担心时序会忽然离开他。

  证实了荒唐,却落下了更多的担忧。

  他不想去猜测这个万一,可又不得不畏惧这个万一,所以他能做的就是真的要把时序放在眼皮底下了,既要给他足够的自由,也要确保这家伙是在自己所有眼线的视野范围内。

  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他必须让时序万无一失。

  因为他承受不起任何一种失去时序的可能。

  任何一种都承受不起。

  。

  翌日清晨。

  静音轨窗帘缓缓打开,一百八十度的全景落地窗将清晨的庄园景色映入眼帘。

  主卧下的玫瑰花圃已经开始喷洒浇水,朵朵开得娇艳欲滴。

  而还赖在床上的人顶着乱翘的头发,抱着被子,正怔怔地盯着窗外,似乎还在开机的状态思考着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腰真的是酸死了。

  “好,那我中午带他回家,你让恩琪恩逸自己跟他说吧。”

  就在这时,刚沐浴完的陆文州走进卧室,正跟母亲章雯诗打着电话。

  时序听到动静,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脑袋,打着哈欠地扭过头,继续保持着侧躺姿势望着走来的陆文州,手倒是挺诚实的从被子里伸出来了。

  “没什么,回香港后我正好可以送他美国。”陆文州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床旁,见时序头发睡得乱糟糟的,伸手揉了揉,掌心顺势覆盖在他额头上,感觉温度正常就没说什么:“他爱吃鱼让厨师做点鱼,嗯,好,那等会见。”

  “谁给你打电话?”时序见陆文州在打电话,有些好奇在跟谁。

  “我妈。”陆文州坐到床边:“等下我们回香港一趟。”

  “回去干嘛?”时序见陆文州坐在身旁,掀开被子艰难爬起来,手撑着陆文州的大腿:“我腰好酸,你帮我捏捏。”

  “怎么又捏捏了,多大了还捏捏。”陆文州把时序抱起来放在腿上,掌心覆盖在他后腰:“在外面上学不能这样跟人家说话。”

  “我又怎么说话了。”

  “不要跟人家说叠音词。”

  “我哪有说叠音词。”

  “捏捏不就是叠音词。”

  时序郁闷:“……”真是奇奇怪怪,他用脑袋故意砸了一下陆文州的肩膀,视作无语。

  “那些视频跟照片我都删了,以后不拍了。”陆文州抬手用掌心握住时序的额头:“我以后都直接看现场。”

  时序:“……你说看我就给你看?”

  “你不是要哄我吗?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方法。”

  “你不就怕自己年纪大了纵欲过度?”

  “你指的纵欲是我们现在的一周两三次,还是想每一天都要?”

  时序:“……”当他没说,每一天都这样是嫌命长,默默地要从陆文州腿上下去。

  陆文州把这家伙抱回来:“去哪里?”

  “我尿急。”

  “我抱你去。”

  时序看向陆文州,欲言又止,半晌后挤出三个字:“……你变态。”竟然想看他尿尿!

  正吐槽完他就感觉自己被直接抱了起来,顿时惊呼出声。

  “又说我,那我就变态给你看,我抱着你。”

  “……诶诶诶我开玩笑的,没说你变态。”

  “这个称呼我是接受的,因为我很认真,也愿意做一个认真的变态。”

  时序:“……”

  最怕老男人与时俱进,现在都会跟他玩梗了,明明连个手机都玩得不怎么样的男人。

  最后也真的差点尿不出,还是他真的发脾气了陆文州才放过他。

  此时餐厅里,餐桌上已经准备好丰盛的早餐。

  “早上好陆总,先生。”管家见他们两人从电梯里出来,微笑打着打着招呼。

  “我想喝杯冰美式。”时序说完,就感觉到陆文州看过来的眼神,又淡定加了句:“加热,谢谢。”

  冰美式,加热,谢谢。

  好一个硬凹的峰回路转。

  管家怎么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对于这种要求还是可以做到的,忍着笑就过去了:“好,我去准备。”

  时序见管家一走,扭头看向陆文州:“你真小气啊。”说完就被陆文州捏住后颈,带着警告意味,不由得缩了缩肩膀,撇嘴小声嘟囔:“不喝就不喝,我都说加热了。”

  “如果你在学校也是这样那就不能怪我让李嫂或者是兰姨跟着你了,我只是不希望你在知道自己胃不好的情况下还不学会忌口,你照顾不好自己那我只能找人照顾你。”

  两人并肩走去餐厅,在餐桌前坐下。

  时序听到连忙摇头:“别啊,千万别。”

  不是兰姨跟李嫂不好,而是把他当孙养才可怕。

  “这一年你最好就是乖乖的,冰的,酒,辣的,别被我抓到了,我会时不时过去突击检查。”陆文州正好看见兰姨端着白色的小瓷盅走出来:“是我妈送过来的金丝燕窝?”

  “是的,是章董昨天让人送过来,说要给先生吃的,很养胃。”兰姨把瓷盅放到时序面前,掀开盖子,还带着热气氤氲:“不是很烫了,但要趁热吃营养最好。”

  时序沉默地盯着面前这盅奶白的胶质,眉头皱起,他下意识看向陆文州。

  陆文州见他一脸抗拒的样子:“不想吃?”

  “感觉不好吃。”时序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那给我吧。”陆文州说。

  时序立刻把面前的燕窝推到陆文州面前。

  陆文州拿起勺子,勺了一下,漫不经心道:“等下回香港我会跟我妈说的,说你说她的燕窝不好吃。”

  时序:“!”他连忙从陆文州手中夺过勺子,把燕窝拿回来,端起仰头就把燕窝炖奶给喝了,然后眼神幽幽地盯着陆文州:“年纪那么大了还会跟妈妈告状,幼稚。”

  陆文州不动声色地,将这家伙唇边留下的燕窝奶渍湿润尽收眼底,脑海里却浮现昨晚时序吃着被呛到眼眶红红的模样。

  一大早上回忆这些,确实不太好。

  但那个样子跟时序现在的模样确实很难让他不遐想,没办法,他知道自己已经是彻底坠入爱河,无可救药了。

  就算是一根手指,都可能让他浮想联翩。

  时序先是一愣,他见陆文州漫不经心地扶了扶眼镜框,那只大手骨节分明修长,这么简单的动作都能让人看多两眼。

  也在这个瞬间,掌心掩盖之下,捕捉到对方金丝眼镜底下的隐晦眸色落在他身上。

  “下次慢慢吃,别呛到了,没人跟你抢。”

  这句话像是激起他什么反应,耳朵瞬间红了。

  ——这不好吃的,吐出来吧。

  ——……是不好吃,可是我感觉你好像很舒服。

  ——确实很舒服。

  ——那这样算是在哄你吗?

  ——当然算。

  ——那还要吗?

  ——那好吧,慢慢吃,别呛到了,没人跟你抢。

  他耳朵一热,埋头炫起了三明治,桌底下狠狠地踩向对方的皮鞋,一大早的还说这些,老男人的脸皮真的是厚,不愧是变态。

  陆文州没说什么,只是笑着端起咖啡,抿了口,注视着自己的小爱人眸底尽是宠溺。

  真希望这一年过去。

  他已经想跟时序无时无刻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