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公司里来了个大客户,谢知斐亲自接待,并带上了温平寒和李家川一起参与,让他们只做谈判记录,回头一起复盘。

  她还得再去客户那边考查一下,便道:“这两天跟我一起出趟差。”

  “好。”温平寒立马应了下来。

  因为这两人的陪同,方宁姝就不必一起前行,帮她们定好机酒后,就留在公司里处理其他事务。

  出发前,谢知斐暗暗问道:“酒店是......”

  “你俩是隔壁,但因为房间不够,所以李家川在楼下一层。”方宁姝微笑。

  “漂亮!”谢知斐冲她竖起大拇指,这才愉快地去出差。

  三人抵达酒店后,就各自回房间休整一番,然后一起去客户的公司。

  温平寒虽然平时话不多,但面对客户很懂得说话之道,始终保持着笑容,大方得体,既不冒进也不怯弱,很适合谈判。

  而李家川在这方面就不及她,可他逻辑性强,好分析数据和整理内容,总能在关键时刻给出补充内容和建设性意见。

  两人配合得非常好,一天下来,谢知斐对这二人的表现十分满意。

  晚上饭局结束后,谢知斐和温平寒一起把喝醉的李家川送回房间。

  “就这样放他一个人没问题吧?”温平寒问。

  “应该没啥问题了,就是没想到他这酒量也不太行啊。”谢知斐表示很遗憾。

  “因为他一直在帮我们挡酒,你没发现吗?”温平寒笑道。

  “我只顾着跟客户聊天,和偷看你了,还真没注意到他的动静。”

  温平寒笑了笑,牵起她的手:“走了,回去吧。”

  “嗯。”

  李家川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半晌嘀咕道:“我一定是喝醉了,不然怎么好像听见谢总在调戏温平寒?”

  回到房间后,谢知斐洗了个澡,然后给王绾打了个电话:“张长笙在你家住的怎么样?”

  “挺好的,你突然问起她做什么?”王绾好奇道。

  “给咱们的新朋友送点关心嘛。”

  “我怎么觉得你是不怀好意?你该不会也对她手里的财产感兴趣吧?”王绾追问道。

  “什么财产?”

  “你不知道?我也是以前听姑姑提起的,说张长笙虽然没有掌管家里的生意,但她父母从小就给她搞了个信托基金,还有公司股份,她就是一辈子不工作,这笔钱都够她玩十八辈子的了。”王绾说道。

  谢知斐知道顾母不会让穷人进她们顾家的门,可没想到原来她不止喜欢张长笙的家庭背景和为人,还惦记着她这笔财产。

  如今房地产行业已经显出颓势,再加上竞争激烈,顾家早已不如二十年前辉煌,顾之章如今也只是勉强支撑,并没有像李鸿彦那样超越自己的父亲。

  所以顾母心急,思来想去,发现张长笙是最好的选择。

  张长笙身体不好,也从没有工作过,心地善良,对顾母又颇为尊敬,容易拿捏。如果嫁给顾之章后再有个孩子,那这笔财产终究会落到她们顾家头上来。更何况,张长笙和温平寒有几分相像,说不定可以让顾之章转移目光。

  “顾之章什么时候回来?”谢知斐问道。

  “明天吧。”

  “具体什么时候?”

  “那我就不清楚了,他又不用我去接机。”王绾说。

  谢知斐想了想,说道:“张长笙是外地来的客人,人生地不熟的,你晚上去陪她睡觉吧。”

  “??????”王绾破口大骂,“你有毛病啊?!”

  “......”谢知斐悻悻然摸了下鼻子,自己也觉得好笑,动之以理晓知以情地说,“你想想,要是你常年跑医院,一直孤孤单单的,现在借住到别人家里,想不想有个好朋友来陪自己一起睡,度过这难熬的夜晚呢?”

  “并、不、想!”

  “......”

  谢知斐又换了个说辞:“你表哥最近情绪怎么样?”

  “很消沉,都快成酒蒙子了。”王绾说。

  “那你多关照他一下,要是看见他喝酒的话,就阻拦阻拦,毕竟对身体不好嘛。再说了,家里还有客人,要是让别人发现顾之章是个酒蒙子,岂不是对你们印象不好?”

  “这倒是,虽然面都还没见过,但她好像一直对我哥有点崇拜呢。”

  “所以说嘛,更不能让张长笙看到你哥发酒疯了,你多看着点。”

  “行吧。”

  现在就是连谢知斐也不知道顾之章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喝的酩酊大醉,跑错房间,所以只能叫王绾帮忙盯着。

  其实最好的法子还是让张长笙搬出顾家,可是她已经答应顾母家一起过年,如果没有充分的理由,张长笙应该是不会离开的。

  谢知斐发了一会愁,就决定先去放松放松。

  “姐姐,快让我吸一下。”谢知斐敲开温平寒的门,一见着人就把人抱住。

  “?”温平寒下意识摸了下脖子,“你要干嘛?”

  谢知斐将脸埋在她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闻到她熟悉的体香味道,心满意足地笑了:“好了,吸到了。”

  “......”

  谢知斐大摇大摆地进她房间,在床边坐下,看着她的浴袍,很是遗憾:“怎么没把你那套毛茸茸的睡衣带来?”

  “太厚了,装不下。”温平寒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有毛茸茸的?”

  “上次视频看到的嘛。”谢知斐星星眼,“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可以亲眼看到你穿那套睡衣呢?”

  “那可不是免费能看的,充钱了吗你?”温平寒揶揄道。

  “出门没带钱,卖身您看成么?”谢知斐抛了个媚眼。

  “来,我估估价。”温平寒走到她面前,捏起她的下巴,低头打量一番,“嗯,脸蛋还行,值个五毛钱。”

  “别只看脸啊,还有其他地方更值钱呢。”谢知斐示意她往下看。

  “......”温平寒向下扫了一眼。

  “怎么样?是不是老值钱了?”谢知斐嘚瑟道。

  “能有多值钱?”温平寒挑眉看向她。

  “就我这令人骄傲的——”

  “行了,我服了。”温平寒手指推了下她的额头,“臭不正经。”

  “我哪儿不正经了?”谢知斐无辜地举起自己的双手,“我说的是这双令人骄傲的双手啊,能创造出多少财富......姐姐,你刚刚想的是哪里呢?”

  “......”

  “也不知道是谁不正经呢。”谢知斐一脸坏笑。

  温平寒无语地躺上床:“我要睡觉了。”

  “我也睡。”谢知斐立马爬上来,“我房间有味道,影响我睡眠,能在姐姐你这睡一晚吗?”

  温平寒观察她半晌:“可以,撒谎功力见长了。”

  “全靠姐姐溺爱,嘻嘻。”谢知斐三两下卷进被窝,双手握住她的手,嘿嘿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又把她的手压在枕头上,自己主动枕了上去,手脚并用地抱着她。

  “你不累吗?”温平寒侧目,注视着她的眼睛问道。

  今天一大早就出发赶过来,又忙碌了一天,她第一次见谢知斐跟别人谈判时的样子,意气风发,胸有成竹,可又不自觉有点心疼。

  太累了,要随时保持最佳状态,要疲于奔波,要八面玲珑,还要滴水不漏。

  “不累啊,今天是我最不累的一天了,有你跟李家川在,帮我分担了不少呢。”谢知斐回道。

  “真的吗?我有帮到你吗?”

  “当然有!你不仅帮到了我,还展现了你自己的能力呢,你看那客户对你赞不绝口的。”谢知斐乐呵呵地说,“瞧我,选女朋友的眼光多好。”

  温平寒莞尔一笑,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谢知斐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一等她贴近,便将主动权握在了自己手上,一只手撑起身体,不停地舔舐她的嘴唇。

  温平寒双手环在她的后颈,被她吻的七荤八素的,当脖子上沾到一点温热时,她朦胧地睁开双眼:“别留下痕迹,明天还要见客户呢。”

  “我知道的,姐姐。”

  你知道个屁。

  翌日,温平寒站在镜子前查看脖子上的印记,冷眼瞧着谢知斐。

  “哎呀,今天好像更冷了,来,咱们把围巾系好。”谢知斐狗腿地给她系上围巾。

  温平寒忽然按住她的脑袋,偏头在她脖子上来了一下,看着她如出一辙的新鲜痕迹,这才满意:“下次还敢吗?”

  谢知斐对着镜子照了一下,兴奋不已:“你说我要是不戴围巾,客户会不会问我?想想都好刺激哦!”

  “............”果然不能用常人的脑回路来猜测她的下一步行为!

  没多久,李家川的电话就来了。

  “喂,谢总,我们该出发了,你起来了吗?”

  “起来了。”

  “我敲了半天门,都没动静,还以为你没起来。”李家川解释道。

  “来了。”谢知斐被温平寒强制按着系上了围巾,打开门就挥挥手,“早上好。”

  李家川愣了一下,看看她的位子,再看看眼前的房门号,正以为自己找错房间时,就见温平寒从她身后走了出来。

  “???”李家川疑惑地指了指她们,“你们......”

  “哦,我忘记带自己的牙膏了,过来找温平寒借用一下她的。”谢知斐笑道。

  “哦,这样啊,那你们收拾好了吗?现在还有时间可以去楼下吃个早餐。”

  “可以,走吧。”

  吃饭时,李家川忽然接了个电话,走到一边去接了起来,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突然厉声说了“我靠”,语气难得的有些恶劣。

  两人都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谢知斐从温平寒盘子里拿走一个蛋,边剥壳边说道:“我真的好喜欢他这样随性的人呀,可以随意的说脏话,我就不行,我说不出口~”

  温平寒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片刻后,李家川火急火燎地回到餐桌旁:“不好了谢总,郑总昨天还答应跟我们签约,刚刚秘书就说郑总要重新再考虑考虑。”

  谢知斐:“我靠,他*&%¥*......”

  温平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