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离近之后,却又好像一不小心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你以为自己傍上了沈家那个少爷,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停车场角落处,李旸发了疯般的狞笑着。他双手紧攥着覃艺的肩膀,不断嘲讽着嗤笑威胁她道:“你说,要是我把你的秘密告诉他了,人家会不会立刻就把你甩了啊?”

  “毕竟这世上,谁又会喜欢上一个设计把自己亲生父亲给害死了的毒妇呢?”

  这一刻,他是无比期待能够从对方脸上捕捉到同自己一般崩溃、破败的神色。

  而覃艺那副一直宛如观赏小丑表演般平静看着他的冷漠神色,也的确是在听完这番话后稍微龟裂了些许。但很快,就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眉眼间,甚是还透着一股淡淡的不屑与怜悯。

  正是这样的目光,刺激得李旸又忍不住破防着发起了疯:“覃艺我警告你,立刻想办法把我的生活给恢复原样!你可别忘了,你的把柄还在我手上!”

  “但凡我哪处过的不顺心了,你他妈的也别想好过!”

  “要真把我逼急了,我让你连情妇都当不了!”

  “这儿可没有监控,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我的话。识相的,就在我彻底发火之前,多在你那个金.主少爷旁边帮我这个前恩客捞点儿好处……这是你活该欠我的!”

  覃艺就这样不言不语的,耐下性子来听他发够了疯。

  而后才神情冷漠到宛如像是在看一具尸体那般,抬起头来轻瞟了面前那个人一眼,幽深笑道:“说完了吗?说完了的话,你就已经可以滚了。”

  “你!”

  李旸显然是被她这番话给彻底激怒了,恼羞成怒着便想要动手。

  一直埋伏在不远处的沈弊见状,当即便想要冲出来帮忙制止。

  然而他甚至都还没能来得及起身,覃艺便已经一个反手,直接挣脱开了那人的束缚!

  随后,又是猛地一个抬脚。

  便利用重力的惯性,直接踩着面前那人的腹部,一脚便将人给狠狠踹倒在了地上!

  “啊——”

  腹部处遭受到那股力道,就已经足以让李旸脸上的面色变上三变了。

  他本身,就只不过是一个外强中干的花花公子罢了。所以在整个人都开始向后倾倒,手肘也被地面给蹭掉了一大层皮时,当即便难以自控着发出了一声极为惨烈的尖叫声!

  可惜这还只不过是一个开始罢了。

  只见覃艺很是满意的,欣赏着自己脚上那双足有八厘米长的细跟高跟鞋。

  一边不顾地上那人惨叫的,暗暗加大了脚上的力道。一边又慢悠悠将脚向下挪动着,滑落到了对方腹部以下的位置……

  她笑道:“你刚才说……这儿没有监控是吧?”

  这一刻,不止是李旸。就连躲在暗处看傻了眼的沈弊,都开始浑身发寒着,不由得伸手护住了自己的裆部。

  “你、你想干嘛?!”

  李旸额头上的冷汗直冒,却还是半点儿都学不乖的试图继续威胁他面前那个疯女人:“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我做出什么事来的话,我们李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们李家?”

  覃艺一脸玩味的咀嚼着他话中的那几个关键词,忍不住嗤笑着歪着头反问他道:“你确定……那地方现在还是你家吗?”

  “也是,也许你爸暂时还没那么心狠吧。”

  “不过你又怎么能保证,他明天还会为了一个不学无术、满身丑闻,而且还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变得不男不女的儿子,再去冒一次得罪沈家的风险呢?”

  这一刻,李旸的面色白得更发难看了。

  但他在已然意识到对方想要做什么之后,却仍旧很是嘴硬的,趴在地上继续叫嚣说:“你敢?!”

  “巧了,我还真敢。”

  甚至都没有给过他任何一秒反悔的机会,覃艺就已经面不改色的淡笑着,猛然压住自己那尖锐的细高跟重重踩了下去!

  “——啊!!!!”

  刹那间,一道比之刚才那声惨叫还要更为凄厉的声音,顿时便响彻了大半个停车场。

  只不过这会儿停车场里并没有什么人。

  就算有,多半也只会将这声音归类为是那个喝多了的酒鬼所发出来的,并不会有多在意。

  关于这一点,覃艺不得不承认面前那个疼到满地打滚的怂货还是挺会挑位置的。

  她并没有因为对方歇斯底里的吼叫声而感到害怕。

  反而还很是严谨的,在对方满地打滚的时候又找准时机往那处位置又多补了几脚!

  直到地上那人已经面色惨白的没了半点儿血色,而她也终于能够放心的肯定对方下面那地方已经废了之后。方才很是好心的,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来。

  丢在了对方那条已经被染得血迹斑斑的裤子上。

  好心解释说:“本来没想对你这么狠的,但你来的不凑巧,刚好我今天心情非常的不美妙。所以呢……就互相理解一下吧。”

  毕竟他只是失去了一根没什么大用的竹签。

  但自己失去的,可是伟大的爱情啊!

  原本已经瘫软在地上,疼得几乎快要昏厥过去,完全失了力气挣扎的李旸。在听完她这番话后,当即便又不断挣扎着想要扑上来:“贱人……我要杀了你!”

  覃艺没说话。

  只是一脸嫌弃的,又蹲下身来在老地方上踩了一脚。

  直到惨叫声又一次袭来后,她方才蹲下了身子。似笑非笑着,在地上那具‘尸体’旁边低声道:“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

  “如果没有必杀的本事,又怎么可能会去得罪人呢?”

  “所以啊……你要不要猜猜看,沈家那些人是怎么如此迅速的,就帮你把你那个私生子兄弟给接回去的呢?”

  她几句话,就又将浑身发软、抽搐的李旸给激的来了力气。

  颤抖的伸出手指,艰难指着她的鼻子疯狂摇曳:“是、是你?”

  覃艺笑吟吟的点着头:“所以说呢,人这辈子还是不能太过妄自菲薄了。要我说啊,你爸看上去可不像是把你当儿子的样子。”

  “他把你培养成这副德行,我一直都以为他只是想个能传宗接代的竹签罢了呢。”

  “现在你那位他精心养在外头十多年的私生子兄弟,已经借着沈家的势成功登门入户了。要是再让你爸知道,你现在居然连传宗接代的功能都没有了话……哎呀那你可怎么办啊?”

  她短短几句话,就又将李旸原本嚣张至极的气焰,给一盆水浇灭了。

  即便如此,她都还嫌不够的在一旁继续幸灾乐祸的煽风点火道:“我要是你的话,要么我就把这事儿给烂在肚子里,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自己已经变成太监的事实。”

  “毕竟停车场你虽然没有监控,但外边儿有啊!”

  “那个防卫过当……是怎么个量刑的剂量来着?嘶,这种情况好像只要别把你弄死,应该都不算过当吧?”

  李旸彻底崩溃了。

  “不……我不信,我不信!”他完全接受不了覃艺口中所阐述出来的那个‘事实’,当即便拼命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慌不择路的,在黑暗中跌跌撞撞跑开了。

  看样子,应该是到外头找医院去‘接骨’了。

  看来这人果然是从来不会把她说的话给听进去,这事儿到了医院里之后,怎么可能还瞒得住李家内其他那些虎视眈眈的人?

  她嗤笑着轻摇了摇头。

  一脸嫌弃的,从推着自己的摩托车换了一个没那么脏的地方停。

  临走前,又微微侧过头去问藏在黑暗里的那个人道:“还不出来吗?”

  沈弊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人就是自己。

  原来,他的行踪早就被这人给识破了啊!

  他尴尬着,从阴暗角落里钻了出来。亦步亦趋的跟在前边儿那人后头,但却有十分巧妙的保持着两米左右的距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看见那一幕的缘故,他现在一跟那女人对上视线……都还浑身发怵的觉得有点儿蛋疼。

  忽然,覃艺似笑非笑地转过头来看着他:“你很怕我?”

  沈少爷当即便尴尬着僵硬在了原地,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好了。

  好在对方并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将车停好后,便随意找了个灯火阑珊的花坛边上坐着。

  面色缓和着冲他伸手道:“把你用来戒酒的东西给我吸两根。”

  微愣了片刻后,沈弊方才回过神来,将自己口袋里的烟给递过去了一支。他好像,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人抽烟呢……

  “刚才墙角听了不少吧?”

  在接过他递来的烟后,覃艺甚至都没等他开口问,便已经面色淡淡的主动出言道:“你难道就不好奇,我爸是怎么死的吗?”

  在看见这人如今精神还算正常之后,沈弊也稍微放松了些许。

  他壮着胆子,坐在了覃艺旁边的花坛边上。也摸出了一只烟给自己点上后,方才将打火机递了过去,打趣对方说:“好奇的话,会被你给一块儿杀人灭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