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落的胃口很小,他点的菜随便吃了一点就饱了,尤其是他特意点的糖醋排骨,依旧不是他曾怀念的味道,只吃了一小块的他再也没有动过这道菜了。
细心的李峰自然注意到了,他见秦羽落放下筷子,开始挨个挨个吃盘子里的食物,毕竟这些都花了钱的,得全部吃完,不然浪费就太可惜了。
他吃着剩的最多的糖醋排骨,一边吃一边暗赞:不错,不错,酸甜适中,不油不腻,口感丰富细腻,难得的一道美食。
可就这么好吃的糖醋排骨,秦羽落居然不吃,于是李峰给秦羽落贴上第一个标签:挑食。
吃饱喝足的李峰借着上厕所的理由,悄悄前去把账结了,等秦羽落去付钱时,才知道李峰已经把账结了。
走出炊烟食府,不想欠人情的秦羽落对李峰说道:“李峰,若是你明晚有空,我们在一起吃个饭,明晚我请你。”
“不用那么麻烦,以后有的是机会。”李峰坐上电动车,带上头盔,笑道:“秦律师,这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嗯!”秦羽落颔首,他坐进车里,抬头见李峰已经骑出去好远了,看方向,正是李峰回家的方向。
他并没有跟上去,开车回了家。
而李峰并没有回家,他骑着车守在小巷里,继续监督家常菜餐馆的老板娘。
只不过这一晚,他白守了,餐馆大门始终紧闭,没有任何异常。
早上他顶着一对熊猫眼回到自己的租房,掏出钥匙打开自己的房门。
“峰哥,早啊!”
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紧接着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在走廊上。
李峰连头都没偏一下,习惯性地热情打着招呼,“早啊,素素,是要去上班了吗?”
“对呀!”
一提起上班,杨素素就满脸苦恼。
听着杨素素无精打采的声音,李峰偏头,见杨素素精致漂亮的脸上露出苦恼,关心问道:“怎么了?”
杨素素见李峰关心自己,立马大吐苦水,“峰哥,你不知道,我最近被一个花花公子缠上了,甩都甩不掉,好烦啊!”
“实在不行就报警吧!”李峰提议道。
“报警没用,那混蛋说他姐夫是法院的法官。他说我要是报警,他就反告我侵犯他的名誉权。”
杨素素满脸苦恼,她可怜巴巴地看着李峰,漂亮的眼眸里好似能滴出水来,“峰哥,你行行好,哪天能不能冒充我一下男朋友?帮我赶走那个缠人精?”
李峰见她一脸可怜巴巴表情,想到一个小姑娘来大城市打拼也不容易,心一软,点点头,“好,什么时候需要我,你打电话给我,保证随叫随到。”
“峰哥你真的太好了。”
杨素素大胆地抱了一下李峰,如此近距离令她心花怒放,但她又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放开李峰,踩着兴奋的步伐离去。
李峰望着杨素素的背影,无奈的笑笑,开门进到自己的房间。
很累的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到自己的房间,连澡都没洗,倒在床上就睡了。
这一觉,他睡得十分不安稳,时刻都处在噩梦中。
忽然,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的惊恐就算因为噩梦醒来也没有散去。
他坐起身,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肩,浑身抖得厉害,仿佛梦中所受到的痛还残留在身体里一般。
好可怕!
想到那窒息般的痛,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因为在梦里,他竟然体会到窒息般的死亡。
他揉揉因为肌肉紧绷而酸痛的手臂,强行挥去驻留在脑海中的恐怖噩梦,下床去卫生间洗澡冷静一下。
等他从卫生间洗漱好出来后,他整个人精神焕发,与早上无精打采模样判若两样。
他拿起手机,见下午三点多了,他匆匆下了一碗面吃掉后,拿着钥匙再次出门。
今天他依旧守在家常菜餐馆对面,只不过今日的家常菜餐馆被警察围了起来,好几个警察正围着老板娘询问什么。
见这么多警察在,李峰打了一个哈欠,继续回家睡觉。
因为今晚他还要过来蹲老板娘的行踪。他还就不信了,是狐狸她不会露出狐狸尾巴?
晚上,吃饱睡饱的李峰再次去到家常菜餐馆对面,意外看见警察还在,看来警察也怀疑老板娘有作案嫌疑。
如今,他只希望警察能尽快破案,早日找到苏欢。
他刚要回去,一辆纯黑色的小轿车停在他面前,看着熟悉的轿车,李峰习惯性地露出礼貌笑容,“秦律师,晚好。”
秦羽落看了眼李峰,一脸不耐,“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有警察破案吗?你跟着瞎参和什么?”
“我只是担心欢欢。”
李峰脸上的担心不似作假,令秦羽落一时猜不透他到底是真的关心苏欢,还是虚假的关心?
“你担心也没用,等警方破了案自然真相大白。”
秦羽落手搭在车窗上,身子轻靠在车门上,“与其担心苏欢,还不如帮忙寻找苏欢,总比在这里监视老板娘强。”
“云海市那么大,我上哪儿去找苏欢?”李峰神色认真回道:“我个人觉得,盯着老板娘比漫无目地寻找苏欢强。”
秦羽落认真审视了一会儿李峰,发现眼前的人与他重生前所认识的那个李峰判若两人,有时他有种错觉,眼前的人和他重生前认识的李峰不是一个人。
“你就这么肯定老板娘是凶手?”
秦羽落发现自己竟然有点相信李峰说的话了,这感觉有点糟糕。
李峰弯下腰,压低声音回道:“直觉。”
“……”
秦羽落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白痴,竟然在这里听李峰的鬼话。
他摇上车窗,在李峰一脸懵逼下,开着车扬长而去。
吃了一嘴灰尘的李峰望着扬长而去的车尾,心里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
要不是看在秦羽落是他老板份上,他已经指着秦羽落鼻子骂了,他就没见过素质这么低的人。
摇头叹息,看来他这老板有点不好相处啊!
他揉揉隐隐作痛的双臂,哀叹一声,朝自己的出租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