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你我本无缘>第27章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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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过后,叶洲总觉得心里头有股说不上的烦躁。像是一丝细细的烟,袅袅地升在心间。

  但最近明明又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那晚他们不过就是跟往常一样做爱,秦朗肆意肏他,他咬牙挨肏,从单人的沙发到冰冷的飘窗,从柔软的大床到温暖的浴缸,他累得睁不开眼,软成一滩春水挂在秦朗身上,只有被顶得狠了才挤出一点声音。最后倒在秦朗怀里失去意识。第二天还没醒来又是被拉着在床上运动了一番,才用餐、穿衣,驱车回到住处。就像他们之前上百次的做爱一样,没有什么特别,只有无尽的酸软和混乱的体液,与不堪的话语。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可能就是那天下午的时候秦朗抱着还没缓过劲的他看了部电影——但也没什么奇怪,只不过是把看书换成了看电影,叶洲感受不出其中有什么差别,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这也不重要——不是吗。他久违地穿上了秦朗的衬衣,窝在他的臂弯,两条光溜溜的腿懒懒地搭在秦朗的长腿上。秦朗倒了一小杯红酒放在手边,偶尔哺给叶洲一点。叶洲眯着眼,红得肿起来的下唇沾着醇香的酒液,亮晶晶的,白而软的身体顺从地接纳来自秦朗的抚摸,从胸前的红樱到身后的软穴,无不顺从。也许是当时气氛过于慵懒,熏得他放松了警惕——虽然电影不是叶洲选的,但他一旦看电影就不喜欢被打扰,所以与秦朗亲吻时都用余光瞥向屏幕,关注着剧情的进展。

  看完电影秦朗就给叶洲上了乳夹,带铃铛的那种,稍稍一动就能灵敏地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把他放置在中岛台旁边,自己动手像是要准备晚饭。叶洲许久没被管教了,虽然跪姿规范,但浑身透着懒意——而且被要的有点狠,腿根还在细细地打颤。秦朗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跪好。”叶洲这才稍稍提了些精神,直起酸软的腰,懒散的目光重新聚焦追随着男人,这才渐渐进入了状态。

  之后也不过是些寻常的日子。他白天看书写论文,晚上等着挨肏——但也不是天天——他也没有刻意去记,有次倒是想到要不要去算算他来的频率,好让自己有所准备——他喜欢计划好未来,超出预期的事本能地让他反感。但这念头一出又觉得厌烦——这算什么?像是把他纳入了自己的将来,自己掐着手指头算他今晚来不来的翘首姿态又像是深闺怨妇,“独倚望江楼”,实在令人作呕。便遏制自己继续想这件事,努力把思绪拉回到最近写的论文上来——这小半个月写了篇论文正在修改,每天都要喝两杯黑咖提神——注意力不像以前那样容易集中,思维也转的不够快,这也令他厌烦——不在他预料范围内的事。晚上便偶尔入睡有点困难,脑袋里乱糟糟地不知道在想写什么,却也不敢翻来覆去或者干脆掌灯到天明,反而是被秦朗肏得没力气了倒在他怀里就能立马昏睡过去,一夜无梦。

  直到有天下午他改论文时莫名又不在状态,干脆起身走到窗边看外面渐暗的天色。深冬的北方,太阳落得很早。隔着一层玻璃看着人世,恍若有种超然物外的感觉。

  他一直对黄昏情有独钟。“密涅瓦的猫头鹰总是在黄昏起飞。”人到了这个时候就会反思自己这一天,或者这一生,都做了什么。不需要浊酒一杯或清茶一壶,就能品出万种酸甜苦咸。

  黄昏,落日,终结,超人,秦朗。

  心头泛起一阵酸苦。

  秦朗,秦朗。

  舌尖品味着这两个字,尝出化不开的苦涩。

  他忽而无力地认识到一个早已摆在眼前的事实——现在的自己与秦朗纠缠在一起,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至于哪时候俩人能分开,也不是自己能定夺的。理智告诉自己应该为未来谋划,但自己却搁浅在巨大的现实面前无能为力。他不禁将那日与颜豪的谈话复盘了一遍又一遍,有些论点他还能进一步完善,但当时他唯一回答不上的问题现在仍是毫无头绪——“你说你与秦朗不过逢场作戏,但事实仅是如此吗?”

  什么意思,他与秦朗除了强迫和被迫服从,还有什么吗?

  心被狠狠地揪住,酸得几乎要落泪。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始终淡淡的萦绕在胸腔,却剪不断理还乱。

  结果就是他晚上面对秦朗的时候竟频频走神了——或者说,就一直不在状态。

  “怎么回事?”男人皱着眉从他嘴里退出,言语里的不耐显而易见。

  而叶洲愣了一会儿,又眨了眨眼,居然一下子还反应不过来。

  秦朗强压心中火气,将人拉起靠坐在自己怀里。小家伙走神一晚上了——最近似乎常常不在状态,自己竟也忍了他颇久。但是在亲吻时还走神,实在是不能忍。他压着眉看着怀中衣衫半褪的人。对方还睁着圆圆的眼,不知道思绪飘到哪里去了。他一边揉捏着对方柔软的臀肉泄愤,一边迅速地回顾了一下俩人最近相处的日常以及他透过监视屏看到的画面,确信没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

  叶洲还愣愣地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抬头。”秦朗冷声道。像什么样子。

  不要,我不想,为什么。但尽管心中万般不愿,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作出反应,像巴甫洛夫的狗,抬起来头,眼底闪过一丝来不及处理的异样情绪——五官却已摆成委屈的模样。

  “回答。”

  叶洲迟钝地思考着,像生锈的齿轮,一格格地转动。回答,回答什么?回答他为什么走神?他也不知道——他也为此苦恼好几天了。回答,为什么要回答,人走神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为什么需要解释,难道他的吃喝拉撒都需要解释?而且,为什么要解释给你听——那股萦绕在心头好几天的烦躁感又来了。

  叶洲感觉自己被撕扯成了两半,一半的自己满不在乎地想,不要回答他,为什么要回答他,不回答又怎样。另一半的自己慌里慌张地想,赶快想个解释出来,快快快!赶紧赶紧,不然……

  不然会怎样呢?

  叶洲实在想不出来,泄了气,干脆放弃,便用两条白软的胳膊缠上了对方的脖颈,“不知道。”温热的鼻息洒在颈间的肌肤上,像是印了一个湿浅的吻。

  不知道?秦朗托着怀里人小巧挺翘的屁股,闻言掐了一下大腿根的软肉,脂滑软腻。心头的火却是散了大半。自己也感到莫名。但还提着一股气——憋了几天,等了那么久,只有这么个不清不楚的答案。手掌揉着揉着便变了味道,慢慢向后面探去。

  驯化的身体熟识这种手法,悄悄地张开腿做好了准备,小穴也有预感似的,一张一合,预备迎接异物的入侵。

  叶洲放了心,微微抬头去亲吻眼前的喉结。比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身体的苟合反而让他倍感轻松——不用去迎合对方的责问,也不用给自己一个解释。只需放开一切,让身体随着欲望沉沦。

  猛烈的撞击几乎撞散了他的骨架,莹白的手指陷在深色的床单里。他像一只洁白的小帆,在黑海里翻涌。

  “啊……啊……好满……“

  叶洲咬着唇,发出猫叫春一般的呻吟。嘴巴里蛮横无理地挤进几根手指,搅得唾液都滴在了深色的床单上,洇开更深色的水晕。叶洲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不能咬,便只能张开了嘴叫。

  秦朗喘息着,满意地听着身下人低哑的叫喊,像是海妖的邀歌,下身愈发坚挺,在迷人紧致的甬道大力征伐,又勇又猛。

  他用他战无不利的性器征服这具美丽而柔软的胴体,将他牢牢地钉在自己火热的柱身上,成为自己永远的附属。

  不仅是这幅洁白的肉体,还有他鲜红的内心。秦朗发了狠,一口咬住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乳粒。那处早就硬挺如石砾,红艳艳的,像是缀在奶油蛋糕上的樱桃。秦朗贪婪地吮吸了起来,简直像是要咬下这颗香甜的红果,撕开里面鲜红的果肉来。

  下面湿红的肠肉绞得更紧了,一股股热浪从小腹升起翻涌蔓延四肢,高潮席卷全身,浑身酸软无力。汗腻腻的手臂松松地环抱着埋在自己胸前的男人,说不清是想推开他,还是无力地靠着他。

  爱欲如翻天浪潮,他是他唯一的依靠。

  此番又过了几日,家中来电问他归期,他应付了过去,又话了几句家常,挂了电话便抬头去看身侧的男人。

  男人摘了平光眼镜,闭上久对屏幕而干涩的眼。年关在即,琐事颇多,加之豺狼虎豹,实在耗费心力。回到家能抱一抱这小东西,心中躁郁都会减去不少。他自然不愿意放他走人,但也愿意宠着他,也懂得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何况过年向来不安生,便允了他七天假期,亲自拿起手机嘱咐助理为他订票。

  叶洲乖巧地起身为他按摩颈部。

  心中立马有了计划。

  是的,他要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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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悄回来更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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