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是什么意思啊？”莫凯追问。
“就，就，学霸呗。”眼神飘忽。
“哎，学霸是没有悬念的，说说其他的嘛！小安那么好看，有没有女生追啊？”莫凯眼神里泛滥着八卦的云团。
“呃……”安啸禹脑海中莫名出现了周甜甜的身影，便立刻被他拎出来挡枪，含含糊糊地，“有……一个。”
“才一个？”莫凯一脸不信，“不可能吧？以前小安娘里娘气的，都那么招女孩子待见，现在上了大学，个子也长高了，看起来帅气了很多，怎么就一个？你们学校女孩儿是不是都眼神不好？”
莫凯忿忿不平，却惹得安啸禹心中一阵不快，为什么他会这么关注我家小安？我媳妇儿招不招人待见你着什么急？
想了想，安啸禹措了措辞，“我知道的就一个，其他的我也没注意，小安也没和我说。我俩平时在一块儿不聊女生。”
是不聊，谈情说爱还说不过来呢！
这下莫凯很吃惊，“不聊女生聊什么？”
见过八卦的，没见过这么八卦的，可安啸禹就是不太会拒绝别人，“多了去了，汽车啊，电影啊 ，学生会的工作啊，还有……”
“还有啥？”
“还有……英语。”心虚道。
目瞪口呆。
真是祖国的热血青年啊！
“那女生啥样？长得好看不？”八卦是无穷无尽的——重点是话题明明已经岔开了，不知道为什么又被莫凯给绕回来了。
“个子小小的，笑容甜甜的，声音暖暖的……”安啸禹不知道为什么，描述起周甜甜他只能想到这样的形容词。
但是又和于小安的形象莫名相配。
“听起来挺好啊！有燕婷好看吗？”刘晟光听安啸禹的描述就已经憧憬起来了，仿佛被喜欢的那个是他。
“燕婷？”安啸禹在脑海中仔细对比了燕婷和周甜甜的五官，最后慎重得出一个结论，而且准确无误：“都没有小安好看！”
莫凯竖起大拇指，“中肯！”
安啸禹诡异地笑笑，“小安的好看在我们学校可是出了名的！”声音不自觉甜了八度。
“怎么说怎么说？”莫凯两眼放光。
“开学第一天，整个学校都在在传言，大一有个超美学弟，所以，都还没见过本人呢，于小安这个人名就变成了名人！”安啸禹都不知道自己脸上有多得瑟，眼底泛着自豪的光，大概一夜暴富的人都不会有他这么夸张的表情。
“和我们高中刚开学那会儿一样啊！”刘晟说，一副见惯不怪的表情。
“怎么说怎么说？”这回轮到安啸禹两眼放光了。
“我记得的刚上高中，进班第二天，有几个男生课间就凑在一起热烈讨论早晨进校门的时候看到的美人是男是女。”刘晟也眉飞色舞起来。
一想起那天大家谈论美人时候表情的丰富和兴奋，就让他如同回到了高中时候的青春时光。
热衷于美貌、异性、身材和好奇心的男孩子们在一起，或许这是让人异常欣喜的发现。
那时候的于小安，身高最多一米六，在女生中间都不算高的，更何况他是男生。
他发育晚，第二性征表现得都不很明显，没有开始长胡子，更看不到喉结，就连脸部的轮廓也依旧保持孩童的圆润与肉感，虽然听于妈妈的话，留着乖巧的西瓜太郎发型，只是五官太炸眼，让人无法忽视他的美。
“你们班也讨论啦？我们班也是这样的！”莫凯的表情和刘晟别无二致。
“对啊，怎么可能不讨论，当时可轰动了！大家都说就没有在生活中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关键是还分不出性别。”刘晟感叹。
“也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增加神秘感，让人更好奇吧！”安啸禹脑子里想到的也是初见于小安第一面时候的惊艳，自己的心在那一刻剧烈的轰鸣至今无法淡然，反而是刻上了无法磨灭的烙印。
刘晟表示赞同，“对，当时第一次听到他们讲学校有这样一个同学的时候，我还没见有见过小安呢！心想一个人再好看能美若天仙吗？后来发现，还真是美若天仙的。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傻？”
莫凯搓了搓自己的脸，“我跟你可不一样，我就是想看看他们说的美人到底有多美，我可能真的是颜控吧，所以第一眼见到小安的时候，哎呀我去！”莫凯后半句话没有说完，不过安啸禹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咋了？心动的感觉？”刘晟调侃莫凯。
莫凯哈哈笑着，一点儿也没有不好意思，“对对对，就是心动的感觉。”
玩笑话，听到安啸禹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好在刘晟和莫凯还有之后的对话。
“那怎么没表白？像燕婷一样写封情书。”
莫凯满脸的遗憾，摇头撇嘴，“可惜小安不是女生，或者我不是女生啊！”
刘晟敲他脑壳，“想入非非。”
莫凯呵呵笑着，“后来，你第一次见到小安是什么时候了？”
刘晟摸了摸下巴，貌似很仔细地想了想，“好像是小安主持升旗仪式的那次吧？惊艳到我了。”
清晨的阳光下，于小安被晨光打了一圈金边，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远距离之外，刘晟其实看不清于小安的五官，但是就是觉得好看，出奇的好看。
“那次我也记得，”莫凯狗腿地异常赞同，“哎，算了，不能再提了，说的多了我都以为我要爱上于小安了。”
八卦于小安的夜谈就此告一段落，虽然安啸禹还没有听够，但是莫凯不想再说了，刘晟也是。
刘晟是彻头彻尾的纯直男，他实在没有兴趣将整晚的话题锁定在于小安一个人身上。
后来喝酒抽烟扯淡，结束的时候，都已经快三点了。
安啸禹蹑手蹑脚地摸进房间，谨慎地将房门反锁。
床头的小夜灯幽黄温暖，隐约看得出床上的被子拢出的一道人形，那时于小安睡得正酣畅，可能是太累了，竟还有轻微的鼾声，传进安啸禹耳朵里，如同被触碰到了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异常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