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又约我了。他让我下班去他医院，等他下了班一起吃饭，然后去他家。
我不愿意一个人吃饭，他也是，凑个饭搭子一起吃挺好。
吃过饭回到他家，他去灌肠，我在沙发上玩手机，玩一会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进卫生间跟他一块洗澡去了。
医生很喜欢在卫生间做，喜欢被我顶在墙上操，或者压在洗手台上。今天屋里有点凉，开了暖风我也没关花洒，就在淋浴房里做的没出去。
不戴套做特别爽，也不用兴致正浓的时候满哪找套，但完事之后他要清理，有点麻烦。每次我都会帮他弄，他一开始不好意思，几次过后也就习惯了。
我曾经问过他，那次我没戴套就往里捅为什么不阻止我，他说自己上头了，只想做爱别的都想不到了。
他总是那样，对情感和欲望的感受力特别强，但也正是因为这个，他很容易被负面情绪左右，藏不住。
不过也有可能是他不愿意在我面前隐藏，因为他信任我。
告诉我他的事之后我明显感觉到他拿我当朋友了，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只是单纯的炮友。他愿意跟我聊生活、聊感情，愿意对我袒露心情。作为回报我跟他交换了我的故事，我们互相倾听，安慰彼此，很有点两个孤独的人相互慰藉那种意思。
通常跟他见面并不是只打炮，聊天、睡觉都让我觉得很舒服，我感觉他也是。偶尔他会有情绪不好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因为那个男人去找过他，我一看他的状态就知道怎么回事。
今天就是，他不光情绪不好，身体状态也不好，我吻他、摸他、操他，可他就是没法完全兴奋起来，还用牙齿咬着嘴唇不肯叫出声。
做了一会我无奈放弃了。这地方我施展不开，干脆洗干净擦干转战到卧室了。
“你怎么了？”我趴在他身上舔着他的耳朵轻声问。
他摇摇头说：“没事儿，操我。”
我把他翻过去撅着，掰开臀瓣看了看那个还没合拢的入口，接着把脸埋进了他的股缝里。
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这个，但我想试试，想让他舒服。
舌尖碰到穴口他立刻就抖了一下，手死死抓住了床单。“别……脏……”
我抬起头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猛地缩紧，连穴口都合上了。
“别动。”我说完用力掰开臀瓣，把舌尖探了进去。
好听的呻吟声终于出现，我知道自己找对方法了，于是更加卖力地舔弄，用刚刚冒出一点的胡茬在股缝里磨蹭。
医生的呻吟声变了调子，嗓子眼里发出了吭吭的哭腔。我没停，一直到他爽得直打晃，胳膊撑不住扑倒在床上。
进入之后我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翻过来掉过去地试各种姿势，控制着不射，一直到他颤抖着高潮才一通猛冲射在了他身体里。
他擦干净自己的精液，然后倒在床上闭着眼睛喘息，我就躺在旁边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和好吃的嘴唇，一边想着那个人长期纠缠他又不跟他在一起，这种局面太累心了。
“今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我问。
“嗯。”
“是那个人？”
“嗯。”
“不开心了？”
他还是“嗯”，连眼皮都没抬。
我凑过去碰了碰他的嘴唇，他吓了一跳，睁开眼往后躲了一下。
“终于肯睁眼了？”
他又把眼闭上了。
我揽住他的头猛烈地吻他，另一只手揉搓他的乳头，没亲几下他就抓住我的手躲开了。
“不行了，不想做了。”
“肯张嘴了？”
他笑着“嗯”了一声。
“说说吧，我给你排忧解难。”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是那样，你都知道。”他收起笑容，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想离开北京了。”
我一愣。“去哪？”
“不知道。”
“为了躲他？”
“算是吧，这几年太累了。”
“你还喜欢他么？”
“说不清，这个人好像已经长在我身上了，喜欢不喜欢也没什么差别。”
我拉住他的手用力握了握，“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是分不了么？”
“不知道是分不了还是不想分，我猜是后者。他男朋友人脉非常广，公司主要靠他拉业务，所以……我猜他是这也想要那也想要。”
“当时你知道这些么？”
“知道。”
“知道还往里跳？”
“没办法，谁让我喜欢他呢？”他无奈地笑了笑，跟着垂下眼钻进我怀里，“一开始我就知道很可能没结果，可我顾不了那么多，哪怕只能在一起一天也比熬着自己强。”
“现在再回头看，你会后悔么？”
“不会。那一年多我过得还是挺开心的，够我回味很多年了。”
我忽然想起教练那天的话，脑袋好像被砖头狠狠抡了一下。
明知道没结果也要飞蛾扑火，燃烧之后用回忆温暖自己残破的身躯，等待生命终结。
那么决绝的勇气，我这辈子恐怕都不可能拥有。
“我去洗澡。”他忽然爬起来，穿上拖鞋走了出去。
我又愣了一会才回过神，赶紧跟到卫生间去帮他清理了一下。
以前每次约都要做两轮，完事我就睡在他家了，今天时间早我本想回家睡的，可想想他的状态又犹豫了。
他大概是猜到我的想法了，脸上又露出那种诱惑又有点疏离的表情，像在医院的卫生间里那样浅笑着勾我。“还来么？我又可以了。”
“真的？”
“假的。”
我笑了一声，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地吻他。他扶着我的腰，吻了一会就把头埋进我颈间说：“如果离开北京了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找你这样的炮友可能也不太容易。”
“没准哪天我也离开北京了，这个城市太大了，没有安全感。”
“也许哪天咱们在别的城市又碰头了也说不定。”
“想好要走了么？”
他摇了摇头。
“再想想吧。”我拍拍他的背，“也许会峰回路转。”
“但愿吧……”
“去刷牙吧，睡觉，事儿都留给明天。”
他抬起头看着我，没说话。
“你这到我单位比我家过去近点儿，明天我可以多睡五分钟。”
“也没准儿得早起一小时。”他轻轻抓了一把我的鸟，大笑着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