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花如期交到新娘手里,林殊关了花店。
他没有想逃跑,李善美那么聪明的人尚不能逃脱,何况还是一个残缺的Omega。
他只是需要休息。
生机药剂只能修复身体上的裂痕,无法修补心灵上的裂痕。
林殊没有休息太久,三日后如期开业。
店员们不知道发生的事情,一如既往闹渣渣,只偶尔发现老板比以往更安静。
原本不多的笑容快要彻底消失。
她们关心过,林殊以身体原因搪塞。
大家都知道他摘除腺体,却不知道具体原因。
只暗中猜测被Alpha抛弃。
这么漂亮温柔的老板也会被抛弃,那个Alpha眼瞎,但大家到底不再追问。
陆驰一般都是闭店后来。
有一次林殊参加店员生日聚会提前关门,等他回去时,店铺被砸个稀烂,那里并非无人之地,四周甚至楼上都有居民,但是没有人报警,也没有人观望。
林殊沉默的拿着工具清理满地垃圾,突然一个滚烫的身体从后面贴上来。
陆驰压着他贴着橱窗做了一次,咬着浑身发抖的小Omega的耳垂警告,“不许关门,不许太晚回家。”
对方粗鲁的拉下他的裤子,在林殊的闷哼声中将滚烫的性器顶进去。
路过的车灯打到橱窗上,一晃而过。
两个耸动的影子又没入黑暗。
脖颈里是炙热的喘息声。
身后交合的地方发出黏腻的水声。
坚硬的胯骨带着沉重的囊袋不时拍打着肉臀。
林殊难堪地咬破嘴唇,却只能无能为力的答应下来。
关注财经报告的店员说过,陆驰的势力已经大到吓死人的地步,他不仅将家族生意发扬光大,似乎还拿到军火贩卖线。
而他与樊尘的狼狈为奸更是如虎添翼。
两个狗A,林殊默默的诅咒。
陆驰将人抱到楼上清理,下面传来沉闷的动静。
第二天,林殊发现他的花店恢复如初。
甚至有几份订单还被提前完成。
只是完成的很丑陋,林殊不带任何情绪的将“好意”丢进门口的垃圾桶。
即便十一点过林殊也不敢关门,担心那只狗A突然进不来发疯。
陆驰来得并不频繁,娱乐报纸上时不时就能看见他的身影。
为某位大明星一掷千金。
又与哪位顶级Omega畅游希腊群岛。
荒淫无度的游轮群趴也有他的身影。
那根鸡巴怎么没有烂掉。
林殊突然有些明白言辞时不时冒出来的粗鄙词语。
陆驰不来而又不敢随意关门的夜晚,林殊为打发无聊夜晚开始一遍遍包裹花束。
包好拆开。
换掉搭配再包再拆。
不为等待,只为罪恶降临前的宁静。
小碎灯在橱窗前闪烁,水景台的风车呼呼转动,流水声勾勒出林殊心中的静谧之地。
原本巧夺天工的手艺越发炉火纯青。
他不知道他跟陆驰是什么关系。
也无所谓。
了不起是陆驰心情不好时发泄报复的玩意。
他连炮友都不是。
好在陆驰没有将他赶尽杀绝,没有在白天,在店员面前强暴他。
于是,终于学聪明的林殊在陆驰来的时候张开腿,在陆驰离开后冷漠地清理满身狼藉。
当然他也不是一下就学聪明。
在他不愿意主动口交时,陆驰正大光明将车停在店铺马路对面。
店员认出他的车,惊呼不会那么幸运吧,传说中的血液之主有可能在他们店铺购买鲜花。
什么血液之主?
陆家主营石油,石油被称作工业的血液。
他作为当前最大石油生产交易商,自然就是血液之主。
林殊面无表情的想,浓痰公猪。
“老板,你认识陆总?”
林殊摇头。
店员叽叽喳喳,“还以为你认识,一脸嫌弃的样子。”
林殊后知后觉抚摸上脸,他如何不嫌弃。
那只狗A为了让他口交,将车停在店铺马路对面,一直给他打电话。
他挂掉对方又打。
后来他不理会按了静音,几次后,车门推开,店员们兴奋的尖叫,“血液之主真的来买花。”
他来了,他带着黑色的,粘稠的浓痰恶臭走来了。
林殊立马发去短信,“好。”
陆驰进门时正在看手机,嘴角勾出满意的弧度。
“陆先生欢迎光临,您想买什么花?”店员们跃跃欲试。
他想买菊花。
林殊暗自发恨,背转身整理新到的沙漠玫瑰。
沙漠玫瑰外形普通,因为运输关系成本昂贵。
一般的花店不订它。
林殊喜欢,用古法蒸馏,得到少量玫瑰纯露,拿来护理皮肤。
后面的说什么,林殊懒得理会。
陆驰虽然行径放浪,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下暴露两人的关系。
林殊已经知道自己只是陆驰不愿拿到台面上的耻辱。
“这是在做什么?”一贯潇洒肆意的声音出现的身旁。
林殊手法利落,戴着橡胶手套,不惧花刺,将一枝枝玫瑰一撸到底。
场面有些尴尬,店员们不知道一向温柔和善的老板为何突然沉默寡言。
有人缓解气氛,“我们老板在制作玫瑰纯露。”
陆驰不理会店员,拿起一枝玫瑰浅嗅,他闻到无数次在林殊身上闻到的味道,他姿态暧昧,摇曳的花朵快要碰触到林殊的脸庞,“卖吗?”
林殊听懂他的讽刺。
他跟陆驰的关系连卖都不算。
林殊停下撸花的动作,双眼看着前方。
明明已经很清楚,为什么还是会痛。
逼回眼泪,林殊抓了两瓶玫瑰纯露塞给陆驰,“不卖,白给。”
他脱去手套,挤身去另一处整理绿植。
陆驰将手里的玫瑰抛给店员,露出一个勾死人的笑容,“你们老板脾气挺大。”
店员涨红脸却大大松了一口气。
真担心老板得罪这位财神爷。
他的手下刚刚将店里所有的鲜花都订购。
甚至连人家的订单都要高价购买,不卖,黑社会老大式的保镖就死死盯着他们。
果然如传闻般任性妄为。
怎么办呀,老板!
有人在林殊身边蹲下,两人被茂密的绿植遮挡。
“怎么又哭,不就让你口,你又不是没口过。”
林殊为李善美求情的那次,也是唯一被陆驰要求口交的一次。
林殊的鼻子迅速发红,漂亮的眼睛含着眼泪,但他笑着说,“你不就喜欢看我哭?不提前酝酿情绪你又砸我的店怎么办?”
陆驰兴致盎然观察林殊的表情,一只手下流的摸进林殊的内裤,“我晚上也给你口。”
林殊满脸通红,陆驰的无下限简直突破他的底线。
他的店员已经朝这边走来。
“你松手。”
陆驰漫不经心的笑,“这么敏感,怎么?李善美没给你口过?”
角落里发出巨大的哗啦声,店员们看见陆驰黑着脸走出花店,而他们老板明明一副被欺负得很厉害的样子,却露出有些得意的笑容。
店员追着保镖问,还买不买花。
保镖刷了卡,又被店员缠着问送到什么地方。
他哪里知道送到什么地方。
“随便!”
就这么莫名其妙,花店多了十几万的进账。
第二天,林殊让店员将花全部送到火葬场。
店员们私下腹诽,老板真的挺有脾气。
他们不知道,林殊为了一时爽快付出惨痛代价。
晚上陆驰骑在林殊身上,把白嫩浑圆的屁股撞得通红,他被如潮的情欲折腾得叫不出来,而陆驰还在耳边一遍遍折磨他,羞辱他。
“我的鸡巴大,还是李善美的鸡巴大?”
“骚逼,被标记了还想着别的男人。”
“真想让所有人看看你这副骚样。”
林殊不堪折磨,即便浑身酸痛,穴里流精还要跪起来给陆驰口交。
陆驰的鸡巴又大又长,上面沾满淫液还带着刺鼻的信息素味道。
林殊费力吞吐,泪流满脸。
陆驰就从这张屈辱的脸上得到短暂快慰,但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他会更加想念这副身体。
他带着要死一起死的疯狂偏执念头,无所顾忌的欺辱林殊。
柔软小巧的嘴唇已经张到极限。
脸颊因为吮吸凹陷下去。
林殊皱着眉头痛苦的表情与其说是拒绝,更像一种勾引。
陆驰骂了句操将昏沉沉的林殊拎起来。
将人压进狭窄的单人床里时,嘴里还在恶狠狠地问,“有没有跟李善美联系?”
他的人一直在监视李善美,也监视着林殊。
各项信息都表明两人没有任何联系。
但林殊下午的那句话还是让他暴躁。
“当然口过,他的鸡巴是海盐味,不知道比你的信息素味道好多少。”
从来没有Alpha能容忍Omega的贬低。
何况对象还是等级远不如他的Alpha。
陆驰没有樊尘的忍耐力。
他几乎立马就想狠狠报复林殊。
林殊的嘴唇下颌酸痛到发麻,面对陆驰的神经质,他意识到这种日子没有结束的一天。
他抓到什么东西狠狠砸到陆驰的头上。
瓶子碎裂,玻璃渣四溅。
林殊察觉到手掌传来刺痛的同时,一股鲜血从陆驰的额头滴到他的脸上。
他露出近乎绝望的笑,“我以前确实爱过李善美,但早就不爱了,如果你是因为那可怜的Alpha尊严而这样对待我,你也未免太可怜。”
“陆驰,你就是个孬种,因为意外标记觉得我侮辱了你,你以为我想被你标记!我宁愿被狗标记,也不想被你标记。”
林殊到底是柔和的,原先的骄傲早被磨灭殆尽。
说到后面,整个人都因为恐惧悲哀而发抖。
他跟陆驰彻底撕破脸,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什么。
陆驰可能会抓着他丢到群趴派对上,甚至真的让一只公狗跟他交媾。
疯子没有什么做不出来。
想到这种可能,林殊再次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
他哭得瑟瑟发抖不能自已。
手指摸到一块冰凉的碎片,几乎不过大脑,拿起来狠狠划向手腕,血液飞溅,惊醒沉默中的陆驰。
陆驰想都不想,挥落玻璃片。
粗粝的手指按住还在流血的手腕,他死死压着林殊,漂亮的脸蛋不复往日的肆意潇洒,满是狰狞,如同恶魔般低吼,“你想摆脱我?”
“林殊,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你要是敢死,我就一个个弄死你的家人,然后是李善美。”
林殊无动于衷,哀莫大于心死不过如此。
直到陆驰说会弄死言辞,林殊那双沉寂的眼睛才有了生气。
“樊尘不会放过你。”
陆驰仿佛拿到治住林殊的尚方宝剑,压低声音威胁,“我不告诉他,将言辞偷出来,在你面前一只只砍断他的手指,你所有惧怕的事情我都让言辞去承受,你以为樊尘有多爱他,不过小玩意而已,丢了就丢了。”
陆驰在林殊憎恨厌恶的目光下,头皮发麻又恶狠狠将劣根撞进林殊的身体。
每一下都极重极深,仿佛要撞碎两个人的灵魂。
精液的腥膻味夹杂着浓稠血味。
跟楼下溢出的花香混杂在一起。
怪异复杂,像心灵污垢的人渴望纯洁爱情,又像不谙世事的天使尝试堕落地狱。